城墙上的张山,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败在,这群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贱民”手里!
官军入城,如虎入羊群!
那些本就未战先怯的起义军,在看到官军从背后杀出来的那一刻,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官军杀进来了!”
“跑啊!”
兵败如山倒!
起义军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无数人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或是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整个太平县,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官军将士们杀红了眼,对于那些仍在抵抗的起义军士兵,他们没有丝毫留情。长枪捅刺,钢刀劈砍,鲜血染红了长街,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而那些跪地投降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降者,杀!降者,亦杀!”
校尉李信冰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
对于这些胆敢造反的叛匪,朝廷的命令从来只有一个——斩草除根,以儆效尤!
一时间,求饶声、惨叫声、哭喊声混杂在一起,汇成了一曲绝望的悲歌。曾经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义军”士兵,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成片成片地屠戮。活下来投降的,十不存一,也全都被粗暴地用绳索捆绑起来,押往一处。
张山看着大势已去,一张脸变得惨无人色。他没有选择带着残兵败将进行巷战,做最后的抵抗。一股求生的本能,让他做出了最自私,也是最直接的决定!
“撤!快撤回府衙!”他一把揪住身旁的军师胡庸,对着周围还剩下的几个心腹头领,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带上所有亲卫!把府库里所有的金银珠宝都带上!我们据府死守!等天黑了再想办法突围!”
说完,他便第一个,连滚带爬地从城楼上跑了下去,带着一群同样惊慌失措的高层,向着那座被他改造成“将军府”的县衙,狼狈不堪地退去。
然而,他们的美梦注定要破灭。
不到半个时辰,县衙便被数千官军围得水泄不通。
“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开门投降!”李信骑在马上,对着府内高声喊话。
回应他的,是县衙内射出的一阵稀稀拉拉的箭矢。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信冷哼一声,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给我撞开大门!冲进去!死活不论!”
“轰!轰!轰!”
巨大的撞门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那扇朱漆大门。
府衙内,张山和他那几十个核心手下,如同困兽一般,面如死灰。他们将一箱箱沉甸甸的金银珠宝堆在身后,仿佛这些黄白之物能给他们带来一丝安全感。
“大……大将军……怎么办啊?”胡庸声音颤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阴险毒辣。
“能怎么办?跟他们拼了!”张山一把抓起身边的大刀,眼中满是疯狂。“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轰隆!”
一声巨响,府衙大门轰然倒塌!
“杀啊!”
如狼似虎的官军,一拥而入!
短暂而又惨烈的抵抗,几乎在瞬间就被碾碎。张山的那些亲卫,在装备精良、士气如虹的官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张山本人倒是悍勇,挥舞着大刀连砍数人,但很快就被几名官军高手合力用长枪锁住了手脚,一脚踹翻在地,被死死地按住。
胡庸更是没用,刚想从后门溜走,就被一名官军士兵一枪杆砸在腿上,惨叫着滚倒在地,被拖死狗一样拖了回来。
府库里那些来不及带走的金银珠宝,散落一地,在血色的映衬下,显得无比讽刺。
随着张山及其一众高层头领全部被活捉,这场短暂的叛乱,终于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太平县的百姓们,便被一阵阵喧天的锣鼓声惊醒。
“反贼张山及其同党,今日将在菜市口,明正典刑!凌迟处死!”
官兵们一边敲着锣,一边在城中各处大声宣告。
消息一出,整个太平县都沸腾了!
百姓们奔走相告,脸上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他们纷纷涌向菜市口,要亲眼看着这群祸害他们的恶徒,得到应有的下场。
菜市口,还是那个菜市口。
不久之前,前任县令孙德才就是在这里被砍了脑袋。
张山、胡庸,以及其他几十个起义军的高层头领,一个个披头散发,被剥光了上衣,赤裸着上身,死死地绑在刑柱上。
他们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与跋扈,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刑台之下,人山人海。百姓们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一道道充满了刻骨仇恨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射在张山等人的身上。
“杀了他们!杀了这帮畜生!”
“我女儿的命!还我女儿的命啊!”
“千刀万剐!让他们不得好死!”
愤怒的吼声,此起彼伏。无数的烂菜叶、臭鸡蛋、石块,如同雨点般,朝着刑台上的众人砸去。
官军校尉李信,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走上刑台。
他看着下方群情激奋的百姓,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清了清嗓子,拿起一张黄色的布告,朗声宣读起来。
“反贼张山,聚众谋逆,攻占县城,残害官吏,罪不容赦!其占据太平县期间,纵容匪兵,烧杀抢掠,淫辱妇女,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他每念一条罪状,台下百姓的怒吼声便高涨一分。
“……奉朝廷之命,为正国法,为安民心!今判处首恶张山、胡庸等一十六人,凌迟之刑!即刻行刑!”
“凌迟!凌迟!凌迟!”
台下的百姓,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随着李信一声令下,十六名赤裸着上身,神情冷漠的刽子手,手持着一个木盘,缓缓走上刑台。木盘上,用红布盖着,隐约能看到下面摆放着数十把大小不一、寒光闪闪的锋利小刀。
张山看着那盘小刀,吓得魂飞魄散,裤裆瞬间湿透,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不……不要……饶命啊!饶命啊!我愿降!我愿为朝廷效力!”他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求饶。
一名刽子手走到他面前,从盘中拿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
“第一刀!”
刽子手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噗嗤!”
刀光一闪,张山胸口的一片皮肉,被完整地片了下来,薄得几乎透明。
“啊——!!!”
张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然而,绑着他的刑柱上,一股微弱的气流涌入他的体内,让他始终保持着最清醒的意识,去感受这极致的痛苦。
刽子手没有停下,第二刀,第三刀……
一片又一片的皮肉,从张山的身上被割下,整齐地摆放在旁边的盘子里。
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潺潺流下。
台下的百姓,看着这血腥而又残酷的一幕,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发出了更加畅快的欢呼声!
“割得好!再割狠一点!”
“让他也尝尝,我们受过的苦!”
十六个刑柱,十六场同时进行的酷刑。
惨叫声,哀嚎声,求饶声,与台下百姓的欢呼声、咒骂声,交织成了一曲疯狂而又血腥的交响乐。
就在此时,刑场之外,又有一队官军,押着数百名垂头丧气的起义军降卒,来到了这里。
他们,就是昨天投降后,活下来的那部分人。
李信看着这些降卒,脸上没有丝毫怜悯。
“将这些叛军余孽,全部押上来!斩首示众!”
“不!将军!我们已经投降了啊!”
“饶命啊!”
降卒们哭喊着,挣扎着,却被如狼似虎的官军,强行按倒在刑台前的一排排木桩上。
“行刑!”
“噗嗤!噗嗤!噗嗤!”
上百颗人头,在同一时间,冲天而起!
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将整个刑台前的地面,都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随着张山在无尽的痛苦中,被割足了三千六百刀,流尽最后一滴血后,这场短暂而又混乱的叛乱,终于以一种最为血腥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城中的百姓们,看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恶徒,如今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心中积压了数日的怨气与恐惧,终于得到了彻底的宣泄。
他们欢呼着,雀跃着,以为所有的苦难,都已经结束了。
然而,就在这片欢腾的海洋中,官军校尉李信,再一次走上了那座被鲜血浸透的高台。
他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百姓们的欢呼声渐渐平息,他们用一种充满感激和崇敬的目光,看着这位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青天大老爷”。
李信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用一种洪亮的声音,缓缓开口。
“太平县匪患已平,实乃天佑大景!然城中或有余孽未清,为防贼人死灰复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那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
“本将决定,自今日起,全城戒严三日!其间,为犒劳连日征战的三军将士,亦为彻底清查城中通贼余党,任何人等,不得随意出户!”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那原本欢腾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猛地笼罩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