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的爷爷奶奶一听,互视一眼,连连点头称是,“哈哈,这个主意好,我去给涓生打电话,让他定飞机票,往返的,子君,平儿,我,还有平儿爷爷。”
“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让辜玲玲知道了,得说我是故意为之,和她叫板呢……”“叫板还不是应该的,我们亲亲密密一家人,愣是让她给搅和散了,
“哼,她辜玲玲若真有自知之明,就该明白自己才是那个外来者。想当年,若不是她横插一脚,咱们家哪会闹得这么僵。”平儿奶奶边说边站起身,眼神里满是坚定与不甘,拿起电话的手微微颤抖,仿佛拨出的不仅仅是一个号码,更是对过往不公的宣战。
窗外夕阳斜照,将屋内一切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黄,却照不进平儿奶奶心中那因过往恩怨而生的阴霾角落。电话那边的涓生一听,虽然有些不忍,到底是对子君和家人心有愧疚。又想着安儿小小年纪,独自一人飘零在外,想了想就答应了。
子君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没想到辜玲玲候在门口。“你不会脑子抽风,想请我这个前妻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吧……我可没兴趣,虽然我不恨你了,可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你不是马上结婚了,别让我挠你个满脸花,让你结不得婚。”
子君说完,昂首挺胸地走过辜玲玲,辜玲玲还想说什么,便被她前夫的声音打断了。辜玲玲一看子君连忙转身就走,辜玲玲的前夫,直了直他弓惯了的腰,说道:“我知道她许多的黑料,不如我们一起……”
“我没兴趣,请你离开,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对我的前夫说三道四,希望你对你的前妻也不要这样,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希望他受辜玲玲的波及。他的名声还牵连着我们俩人的一双儿女。”
子君的话语坚定而冷静,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决绝。辜玲玲的前夫愣了愣,还想争辩,却被子君的眼神制止。四周仿佛静了下来,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脚步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每一步都踏出了不甘与失落。
子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步入家门,门轻轻合上,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在外,只留下屋内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复杂难言的神色。
就在涓生婚礼的当天早上,涓生就开车将子君,平儿,还有平儿的爷奶,一起送到了机场,看着他们一行四人进了机场闸口,这才开车往举办婚礼酒店而去。
一路上,车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驶过繁华的街道,广播里播放着轻松的轻音乐,而涓生的心情却如坐过山车般起伏不定。他时而想到即将与辜玲玲共结连理,心里没有和子君结婚时的喜悦与忐忑;时而又想到子君和平儿逐渐以及父母那复杂的眼神,心中便感到一阵酸楚。
到了酒店,辜玲玲一见姗姗来迟的涓生,气又气不得,恼又恼不起,只能迎上去挽住涓生的胳膊,“你怎么才来,宾客都快到齐了。”涓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着辜玲玲走进婚礼现场。
婚礼的钟声响起,宣告着仪式的开始,然而在涓生的内心,却是无尽的空洞与迷茫。辜玲玲在他身旁笑语盈盈,他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疏离。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涓生机械地完成了所有的仪式,心中却始终无法抹去子君的影子。
再说飞机上的一行四人,平儿第一次坐飞机,兴奋得眼睛亮晶晶的,一会儿看看窗外的云海,一会儿又拉着子君问这问那。平儿爷爷奶奶也被孩子的情绪感染,脸上洋溢着笑容。子君看着平儿的模样,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
飞机平稳地飞行着,突然,机身剧烈地晃动起来,广播里传来机长沉稳却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各位乘客,飞机遇到气流,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平儿一下子慌了神,紧紧抓住子君的手,“妈妈,我害怕。”子君强装镇定,轻声安慰道:“别怕,平儿,飞机很安全,很快就会没事的。”
平儿爷爷奶奶也相互握紧了手,眼神里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对彼此和家人的坚定。在颠簸中,子君脑海里闪过涓生的脸,她心想,如果此刻他在身边就好了。不过很快,她又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要坚强。好在,几分钟后,飞机渐渐平稳下来,虚惊一场。平儿松开手,长舒了一口气,而这场小插曲,也让一家人的心靠得更近了。
飞机终于安全着陆,一行四人走出了机场闸口,就看见安儿,当看到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平儿,惊讶地圆张她的樱桃小口,“哦!天呐,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家人就差爸爸……咦,爸爸呐。哎!还以为爸爸和妈妈复婚……”
奶奶委委屈屈地说道:“安儿,你爸爸非得和那个女人结婚,唉!也怪不得你爸爸,他可闹不过那个女人,他后悔了,晚了,还是被逼着结婚了。我,你爷爷,我们都不愿意,就跟着你妈妈来看你了。安儿,你……当初坐飞机来这里,是不是很害怕……对不住了,我的乖孙女,受罪了你!”
爷爷拍了拍安儿的头,什么也没说,好像又说了什么。平儿飞进姐姐的怀里,“姐姐,坐飞机可好玩啦,就是刚刚遇到气流有点吓人。”安儿紧紧抱住平儿,眼眶泛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家人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随后一起上了远房亲戚的车。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仿佛之前的不愉快都消散了。到了亲戚的家,大家刚坐下休息,远房亲戚就热情地端上了各种水果和点心。安儿拉着子君的手,兴奋地介绍着这里的生活。平儿则在一旁好奇地东张西望,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氛围。秦戚连忙起身,快步走向放在客厅一角的电话机。
他拿起听筒,电话那头是涓生那熟悉的声音,亲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说道:“你放心吧,涓生哥,伯伯和嬢嬢都很好呢,就是精神头稍微差一点,但也没啥大问题。平儿啊,这小家伙到现在还兴奋着呢,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