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氏口中问出关键线索后,我立刻让人看住周氏,自己则带着一队捕快直奔赵勇家。
到了赵勇家门口,我让人敲门。
半天,赵勇才开门,见是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林捕头,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家,是想干什么?”
“奉县衙命令,搜查你家,配合点。”
我推开赵勇,带着捕快往里走。
赵勇伸手拦我:“林捕头,你凭什么搜我家?我可是朝廷衙役!”
“就凭我是六扇门捕头,就凭张谦的案子还没破!”
“你要是没鬼,怕什么搜查?”
我甩开他的手,继续往里走。
其他捕快也跟着进来,开始在屋里搜查。
赵勇站在一旁,双手叉腰,脸色难看:“我家徒四壁,没什么好搜的,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我没理他,目光在屋里扫来扫去。
屋里确实简陋,桌椅都旧得掉漆,看起来不像藏了钱的样子。
但我知道,赵勇肯定把东西藏起来了。
我让捕快重点搜查卧室,自己则盯着赵勇的一举一动。
赵勇眼神时不时往床底瞟,我心里有了数。
“去看看床底。”
我冲一个捕快喊道。
捕快蹲下身,伸手去摸床底。
赵勇突然上前一步,挡住捕快:“床底没东西,别乱翻!”
“有没有东西,搜了才知道!”
我走过去,推开赵勇。
让捕快把床挪开。
床底空空的,只有几块木板。
我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木板。
声音发闷,不像实心的。
“把这块木板撬开。”
我对捕快说。
赵勇急了,冲过来想阻拦:“不能撬!这是我家祖传的床,撬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别说是祖传的床,就是皇宫的床,今天我也得撬!”
我掏出腰间的捕快牌,举在赵勇面前。
“今日搜查赵勇家,谁要是敢阻拦,就是违抗捕快职责,按律当斩!”
赵勇看着捕快牌,脸色发白,不敢再动。
捕快拿出撬棍,开始撬木板。
没一会儿,木板就被撬开了。
里面是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木箱。
我让捕快把木箱拿出来。
赵勇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哆嗦着。
我接过木箱,见木箱上了锁。
从怀里掏出机关暗器中的细针,对着锁孔捅了几下。
“咔嗒”一声,锁开了。
我打开木箱,里面全是银两,还有一本账本。
我拿起账本,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挪用公款的明细。
有几笔款项,和张谦账本上缺失的金额一模一样。
“赵勇,这是什么?”
我把账本和银两扔在赵勇面前。
赵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林捕头,我错了,这些钱是我借的,我很快就会还上的!”
“借的?借谁的?借的钱会记在这种账本上?”
“你挪用公款,还敢狡辩!”
我厉声说道。
周围的捕快都围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银两和账本,议论纷纷。
这时,之前跟着来的几个衙役,见赵勇被抓了现行,脸色很不自然。
我知道,他们之前都包庇赵勇。
“你们以为赵勇是在照顾你们?”
我看着那几个衙役,拿起账本翻到其中一页。
“这一笔,是扣了你们三个月的饷银,说是用来修县衙,实则进了赵勇的腰包!”
衙役们凑过来看账本,一个个都怒了。
“赵勇,你居然敢扣我们的饷银!”
“平时还装着照顾我们,原来都是假的!”
几个衙役冲上去,指着赵勇骂。
赵勇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让人把赵勇绑起来,押在一旁。
然后拿着账本和银两,带着捕快回县衙。
刚到县衙,就有人来报,说刘大人找我。
我知道,刘大人肯定是为了赵勇的事来的。
我拿着账本,去了刘大人的书房。
刘大人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
“林捕头,你怎么回事?没确凿证据就去搜同僚的家,影响县衙名声!”
“刘大人,我有确凿证据。”
我把账本放在刘大人面前。
“赵勇挪用公款,证据确凿,这账本就是最好的证明。”
刘大人拿起账本,翻了几页,脸色更沉了。
“这……”
“而且,赵勇不仅挪用公款,还涉及走私盐的勾当。”
我补充道,“周氏的儿子走私盐,就是赵勇牵的线。”
“要是朝廷追查下来,大人您作为县丞,也难辞其咎。”
刘大人一听,急了:“还有这种事?”
“林捕头,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查出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查清此案,把赵勇的罪证固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刘大人站起身,在书房里走了几步。
“好,林捕头,你放心查,县衙所有人都听你调遣。”
“谁要是敢不配合,你直接告诉我,我来处置!”
“多谢刘大人。”
我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书房。
回到自己的办公房,我让人把赵勇带过来。
赵勇被押进来,低着头,不敢看我。
“赵勇,你挪用公款,勾结周氏儿子走私盐,还涉嫌杀害张谦,你可知罪?”
赵勇抬起头,眼神躲闪:“我……我只挪用了公款,没杀人,也没走私。”
“没杀人?没走私?”
我把周氏的供述和她儿子同伙的供词扔在他面前。
“这些人都指证你,你还想狡辩?”
赵勇拿起供词,看了几眼,手开始发抖。
“我……我是被他们冤枉的,他们是想拉我下水。”
“冤枉?”
我冷笑一声,“张谦家卧室门锁上的磨损痕迹,是你用细钢丝和滑轮造成的吧?”
“我已经找到铁匠,他说你案发前让他打造过滑轮装置。”
“还有你买的细钢丝和润滑油,这些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想抵赖?”
赵勇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我……我认罪。”
“我挪用了公款,也帮周氏儿子牵线走私盐。”
“但我没杀张谦,真的没杀!”
“没杀?那你案发当晚消失的半小时,去了哪里?”
“我……我去赌场了。”
“赌场?哪个赌场?有人能证明吗?”
赵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你说不出来吧?因为你根本没去赌场,你去了张谦家,杀了他!”
我盯着赵勇,一字一句地说。
赵勇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
“是……是我杀了张谦。”
“我挪用公款被他发现,他要向上级揭发我。”
“我没办法,才杀了他,想制造密室假象,蒙混过关。”
“我还威胁周氏,让她替我顶罪,没想到还是被你查出来了。”
我让人把赵勇的供词记录下来,让他签字画押。
然后让人把他押回牢房,严加看管。
处理完赵勇的事,我又让人把周氏带过来。
周氏一进来,就哭着问:“林捕头,我儿子怎么样了?他会被判刑吗?”
“你儿子走私盐,证据确凿,肯定会被判刑。”
“但他主动交代了一些赵勇的罪证,或许能从轻发落。”
周氏听了,稍微松了口气。
“多谢林捕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他,让他改过自新。”
“希望他能真的改过自新。”
我让捕快把周氏带下去,继续关押。
接下来,我开始整理所有证据,包括赵勇的供词、账本、作案工具,还有周氏和她儿子同伙的供词。
准备第二天在县衙公审,给百姓和张谦家人一个交代。
晚上,我坐在办公房里,看着桌上的证据,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虽然遇到了很多阻碍,有同僚的包庇,有凶手的狡辩,但最终还是查清了真相。
我拿起胸前的捕快牌,轻轻摩挲着。
这捕快牌,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责任的象征。
以后,我会继续拿着它,坚守正义,不让任何一个凶手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