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明媚,苏清鸢如往常一样,轻盈地走进太后的寝宫,开始为太后针灸。她手法娴熟,每一针都准确地落在穴位上,不一会儿,太后便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待针灸结束后,太后缓缓坐起身来,面带微笑地对苏清鸢说:“清鸢啊,你这医术真是越发精湛了。”说罢,她转头吩咐一旁的李嬷嬷:“去把我抽屉里的那个锦盒拿过来。”
李嬷嬷应了一声,赶忙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精美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捧到太后面前。太后接过锦盒,轻轻地抚摸着盒盖,然后笑着将它递给苏清鸢,说道:“清鸢,你看看这个,喜欢不?”
苏清鸢有些诧异,但还是礼貌地接过锦盒,慢慢打开。当她看到锦盒里躺着的那对羊脂玉镯时,不禁瞪大了眼睛。这对玉镯通体洁白,宛如羊脂,玉质细腻,温润光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苏清鸢连忙摆手,说道:“太后,这太贵重了,臣女实在不能收。之前您已经赏赐了臣女黄金和宅院,臣女受之有愧啊。”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惶恐和不安。
“哎,这有什么受之有愧的?”太后拉过她的手,把玉镯往她腕上套,“你把哀家这多年的头痛治好了,还天天来给哀家调理身体,让哀家现在吃好睡好,比什么都强。这对玉镯是先帝赏给哀家的,戴了这么多年,现在赏给你,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玉镯套在腕上,温温的,很舒服。苏清鸢拗不过太后,只好躬身道谢:“谢太后恩典,臣女一定好好保管。”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又接着说:“还有件事,哀家已经跟陛下说了,下旨让你以后可以自由出入慈宁宫,不用通报。宫里不管是嫔妃还是太监宫女,要是有疑难病症,都优先请你诊治。这样你也方便,不用每次都等传召。”
苏清鸢心里一暖,太后这是处处为她着想,不仅给了赏赐,还为她在宫里行事提供了便利。她再次躬身:“谢太后体恤,臣女定不辜负太后的信任,用心为宫里所有人诊治。”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太后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带着几分打趣:“清鸢啊,你今年也二十了吧?在你们老家,这个年纪的姑娘早就嫁人了。你在京城有没有看中的人家?要是有,跟哀家说,哀家给你做主,保准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苏清鸢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脑子里瞬间闪过萧九的身影——去年在青溪山遇到的那个神秘男子,还有他留下的玉佩,以及那些关于靖王的传闻。她连忙低下头,岔开话题:“太后,臣女现在只想好好行医,照顾好母亲和弟妹,婚事的事,还没想过呢。”
“怎么能不想呢?”太后微笑着,轻柔地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是个好姑娘啊,不仅心地善良,而且聪明伶俐,还有一身好本事。这样的你,理应找到一个与你相配的如意郎君。”
太后的声音温和而亲切,仿佛春天里的微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耳畔。她静静地聆听着太后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若是遇到了合适的人,千万不要错过啊。”太后继续说道,眼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也要相信缘分。有时候,幸福就在一瞬间,只要你勇敢地去抓住它。”
太后的话语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她心中的迷茫。她感激地看着太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记住太后的教诲。
“你放心,有哀家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太后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不管是谁,只要敢对你不敬,哀家定不饶他!”
太后的承诺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她知道太后是真心关爱她的。而且,太后的地位尊崇,有她的庇护,确实没有人敢轻易对她的出身说三道四。
苏清鸢的脸更红了,只能小声应着:“臣女知道了,谢谢太后关心。”其实她心里也不是没想过婚事,只是每次想到萧九,想到两人可能存在的身份差距,就不敢再往下想。她不知道萧九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现在谈婚事,实在太早了。
苏清鸢在慈宁宫里又陪太后坐了好一会儿,期间太后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她倍感温暖。然而,苏清鸢心中始终惦记着太医院的事务,于是便找了个借口,说是还有些公务需要回去处理,然后起身向太后告辞。
当她走出慈宁宫时,一股和煦的春风迎面吹来,轻柔地拂过她的面庞。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玉镯,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仿佛能从中汲取到一丝安宁。接着,她又轻轻抚摸了一下怀中揣着的玉佩,这玉佩是她一直贴身携带的,上面刻有她的名字。
苏清鸢的心情有些纷乱,太后的关心让她十分感动,但一想到自己的婚事,她的思绪就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让她牵挂的人——萧九。她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也不知道他是否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身为靖王,整日忙于政务,无暇他顾。
回到太医院,李院判看到她腕上的玉镯,笑着说:“这是太后赏的吧?一看就是好东西,看来太后是真的喜欢你。”苏清鸢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想:不管婚事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事,治好更多的病人,不辜负太后的信任,也不辜负自己的初心。至于萧九,或许就像李嬷嬷说的,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