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工也摊了摊手，笑着说：
“我同样没意见。
科研这事儿，有时候，确实得给专业人士足够的空间，总不能用报表框住实验室吧？”
江老当即拍板：
“好，三级研究院就这么定了。
现在谈谈，二级研究院的入股和估值，
你们都说说看法。”
张工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先开了口：
“姜明，
关于二级研究院的估值，我们综合各方面技术参数，和市场潜力考量，
决定定价200亿美刀。”
他说完，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偷瞄了姜明一眼，
“不知，你对这个估值有什么意见？”
听到这话，姜明心里门儿清——好家伙，200亿美刀？要知道，市面上就算是成熟的，10纳米光刻机技术研究院，
估值也到不了这个数的一半。
他清楚，这是张工在试探他的底线。
于是，他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张工，眼神平静无波，看得张工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
正想硬着头皮再追问几句，
一旁的妍妍却先按捺不住了。
“张爷爷，您太不尊重人了！”
妍妍“腾”地站起身，气呼呼地开口，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谈。
还有，您这200亿的估值，我方不认可。
必须达到1000亿——要知道，我们拿出来的，是全套5纳米光刻机资料！”
她一边说，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
抽出一份文件，“啪”地拍在桌上：
“这里面可不止光刻机本身，还包含了核心零部件工艺、极紫外光源技术、先进光刻胶配方工艺！
光是那套光源稳定算法，
就够全球科研机构研究十年的！
这些加在一起，您竟然只给200亿的估值，我认为这就是趁火打劫！”
妍妍越说越气，声音都带上了颤音，胸口微微起伏。
张工看着那份文件封面的“绝密”标识，
喉结动了动，和陈将军交换了一个“这丫头是有备而来”的眼神。
陈将军干咳一声，刚想打圆场，
妍妍已经翻开文件，指着其中一页：
“您看这里，
单是晶圆台的磁悬浮控制技术，应用到军工领域，就能提升导弹制导精度三个数量级，
这价值怎么算？”
张工听得额头冒汗，连忙把这烫手山芋甩给陈将军，
笑呵呵地说：
“妍妍，
这可不光是我一个人的意思，陈将军也深表认同。
不信你问问他？”
陈将军心里把张工骂了千百遍，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妍妍啊，
我也觉得200亿的估值……挺合理的。”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眼神飘忽不敢看妍妍。
见两人摆明了“狼狈为奸”，妍妍气得不行，转头看向主座上的江老，眼眶微微发红：
“爷爷，你们不能这样！
200亿的估值明显不合理，这么做会寒了姜明的心！
以后，谁还敢给龙国搞科研突破？”
江老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姜明，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计算什么：
“姜明，这样吧。
我知道，单论5纳米光刻机的全套技术，
就算估值1000亿也无可厚非。
但你要明白，龙国也有龙国的难处，这么大一笔资金，需要层层审批，
国库也得留着，应对其他民生和国防支出。”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了些，
“如果200亿你觉得不够，
我可以再加些税收减免——未来十年，研究院及关联企业的所得税全免。
再加设备采购优先权，
军方未来五年的芯片设备订单，优先给二级研究院。
这些算下来，无形资产至少值100亿，总共占股51%。而且，这其中100亿现金，
不会纳入研究所运营资金，直接归于你个人。
你觉得能接受吗？”
听到江老的话，姜明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已经是对方能给出的最大诚意了。
税收减免和军方订单，
对绑定的娱乐公司来说也是隐形助力，便点了点头：
“江老，我本人可以接受。”
听到他接受，众人都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唯独妍妍还在气头上，抿着嘴不说话。
她比谁都清楚，姜明为何妥协，只觉得这次谈判太吃亏，打定主意，要再为他争取些什么。
“既然你们定了，那我有个附加条件！”
妍妍的小暴脾气上来了，“啪”地一拍桌子，
“你们要是不答应，
我现在就带姜明走，不谈了！”
见她大小姐脾气发作，张工和陈将军哪敢怠慢，连忙附和：
“你说你说，我们听听，
只要合理一定答应。”
妍妍也不犹豫，直接说出条件：
“既然你们在估值上压了价，那二级、三级研究院的选址和建设，就得由龙国全力承担。
除此之外，还要帮姜明建设北部海岛，
包括岛上的一级研究院——这些都得龙国无偿出资，而且，要保证质量和速度，
三个月内必须封顶。
要是连这都不答应，那就是故意刁难，
我们也没必要谈下去了。”
听到这话，张工、陈将军和江老的注意力，却没放在“龙国出资”上，
反而被“北部海岛的一级研究院”牢牢抓住了。
按这说法，一级研究院里定然有更尖端的技术，否则何必单独强调？
江老不动声色地瞥了姜明一眼，心里更犯嘀咕。
姜明坐在后面，见妍妍直接把这事捅了出来，
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开口：
“妍妍，
北部海岛是我们自己的家，就不麻烦龙国了，
我觉得……”
话没说完，就被陈将军打断。
他佯装愤怒道：
“姜明，
你为龙国付出这么多，怎么能叫麻烦？
放心，北部海岛，我们一定给你建得漂漂亮亮的！
为了你的安全，我看还得在岛上设个小型军事点，派一个连驻守，保护你和你的家人——这点不用谢，
你为龙国做了这么多，这是我们该做的。”
听着陈将军这“顺杆爬”的话，姜明气得当即站起身：
“陈将军！
我说了，北部海岛是我和家人居住的地方，
不会让任何人入驻，
也不对陌生人开放，这是我的底线！”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现在就明确告诉你们。
一级研究院没那么神秘，只是我闲暇时的私人工作室而已，放些模型和实验器材，
最多研究点智能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