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却苦了天仙、胖迪、白璐和古丽娜扎四女。
她们各自守在房门后，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走廊的动静，从午夜等到后半夜，
连困意都不敢有，眼巴巴盼着姜明来，
可直到天光大亮，走廊里除了早起的鸟鸣，
再也没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第二天都快十点了，别墅里依旧出奇地安静。
平时这个点，胖迪早就吵着要吃早餐了，今天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并且，今天所有人都比平时起得晚，连窗外的阳光都透过窗帘缝照进了客厅，才有人陆续揉着眼睛起床。
第一个下楼的是刘小丽，
她眼下顶着一双明显没睡好的黑眼圈，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消退，脸上却强装着平静，
只是洗漱时，不敢看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颊。
下楼时，她不经意瞥过姜明的房门，眼神里藏着几分没散去的羞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连脚步都放轻了些，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
走到一楼，她本想坐沙发上歇会儿，可瞥见厨房的方向，又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按了按发紧的太阳穴：
“哎，真是造孽啊。”
说完，带着满肚子没处发的火气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时还故意用了点力气，
冰箱门砰的一声关上。
之后半小时，
天仙、胖迪、白璐和古丽娜扎四女，也陆续收拾好下了楼。
天仙眼底带着明显的倦意，显然是昨晚没睡好。
胖迪一边走一边揉着眼睛，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丝怨气，
“哼！姜明到底怎么回事”。
白璐和古丽娜扎则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见刘小丽在厨房忙活，四女纷纷上前搭手。
可刘小丽只是淡淡跟她们打了声招呼，就低下头自顾自切菜，菜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又快又重，
显然，还在气头上。
直到饭菜全端上桌，热气腾腾的粥、金黄的煎蛋、凉拌的小菜摆了满满一桌，姜明还是没下楼。
其实，他早就醒了，天刚亮就被额头的疼醒了，
可他赖在床上不愿起来，手里摆弄着手机，屏幕停留在和四女的聊天界面，却连一条信息都没敢发。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失约。
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眼神却飘着，时不时往门口瞟一眼，显然，没把心思放在手机上，
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躲着什么。
“今天，姜明怎么这么晚还不起床？”
天仙看着空着的座位，拿起筷子又放下，疑惑地开口，又转向桌上众人，
“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昨晚……他没联系你们吗？”
白璐、古丽娜扎和胖迪都满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胖迪还掏出手机看了眼，确认自己没漏信息。
白璐皱着眉，小声说，
“我昨晚等到一点多”。
古丽娜扎则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多了几分猜测。
只有刘小丽的身体微微一颤，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粥差点洒出来，
随即，她低下头，默默喝着碗里的粥，
连眼皮都没抬，仿佛没听见天仙的话。
“我上去看看吧！”
胖迪心直口快，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疑惑，说完就噔噔噔跑上楼，脚步踩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敲门就直接推开了姜明的房门，
“姜明姜明！
你怎么还不起床？
大懒虫，快起来！
都中午了，再睡下去你都要成猪了！”
房间里，姜明正靠在床头发呆，听见胖迪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藏在枕头底下，脸上强装出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啊？
这么快就中午了？”
见到胖迪，他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好好好，这就起。”
胖迪叉着腰站在床边，眼神里满是不满：
“说、、、、、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都等你到半夜！
是不是忘了答应我们说的事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拽姜明的被子，却不小心碰到了他额头上的肿包。
姜明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捂住额头：
“轻点轻点！疼！”
胖迪这才注意到他额头上的包，眼睛瞬间睁大：
“你额头怎么了？
肿这么大一个包！”
姜明心里一慌，赶紧找借口：
“没、没有，就是半夜起来喝水，不小心撞墙上了。”
说完，他赶紧掀开被子下床，生怕胖迪再追问，
“我先去洗漱，马上就下来！”
紧接着，他被胖迪半拉半拽地推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额头上明显的肿包，又想起昨晚的糗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简单洗漱后，他磨磨蹭蹭下了楼，
下楼时脚步放得很慢，眼神总忍不住往客厅瞟。
他怕撞见刘小丽的眼神，更怕对方提起昨晚的事。
等看到餐桌上围坐的众人，刘小丽正低头喝粥，没看他，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可身体还是明显顿了一下，连脚步都慢了半拍。
胖迪察觉到他的异样，跟在他身后小声问：
“姜明，
你到底怎么了？
今天感觉你总是怪怪的，从早上起来就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这话，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连忙摆了摆手，强装自然：
“哦，没事没事，
可能没睡好，有点头疼。”
说完快步走到餐桌旁坐下，既没跟众人打招呼，也没看桌上的菜。
桌上摆着他爱吃的酱黄瓜，可他连筷子都没动，
头一低，就开始扒拉碗里的白粥，粥没放糖，寡淡的味道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这反常的模样让天仙、胖迪几人满脸疑惑。
更奇怪的是，对面的刘小丽也跟姜明一个德行，同样低着头猛扒粥，连她平时爱吃的凉拌木耳都没碰，
桌上那四五样精致配菜，她连看都没看一眼，手里的勺子机械地往嘴里送粥，
显然，也没什么胃口。
天仙实在忍不住，小声提醒：
“姜明，
别光喝粥啊，吃点配菜，粥太淡了，对胃不好。”
说着，还想给他夹一筷子酱黄瓜。
姜明只含糊地“嗯”了两声，依旧埋着头扒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甚至，还往旁边挪了挪碗，避开了天仙的筷子。
天仙皱了皱眉，见他不愿多说，也没再追问，只能自顾自吃饭，心里却多了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