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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另一条错综复杂的墓道中。
无三省正带着仅剩的伙计,好容易从张海客几人布置的机关中脱困,正打算往前寻找自己那不省心的侄子汇合,脚下的剧烈震动和震耳欲聋的崩塌声毫无预兆地传来!
“怎么回事?!!!”无三省脸色剧变,猛地扶住墙壁才险险站稳。
“三爷!好像要塌了!是那边!核心那边传来的动静!”一个伙计惊恐地指着九头蛇柏原本所在的方向。
“妈的!”无三省咒骂一声,也顾不得其他了,“快跑,往那边去看看!”他心中迟疑万分,这种规模的崩塌绝非寻常,明明之前已经趟过一次雷了,怎么还会发生这种未知的巨变?
他们一行人狼狈不堪地躲避着落石,拼命朝着震源中心赶去。当他们终于险之又险地冲入那片原本被九头蛇柏占据的巨大地下空洞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所有人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惶恐。
之前来时那可怖的妖树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无比、深不见底的坑洞!仿佛有什么东西硬生生从大地之中剜了出去!坑洞边缘的岩层呈现着诡异的扭曲和断裂痕迹,还在不断剥落。整个空间都在持续震动,仿佛因为失去了核心而即将彻底毁灭。
“这……这……”无三省身边的伙计吓得话都说不全了,“树、那棵九头蛇柏呢?怎么没了?!”
无三省站在坑洞边缘,俯视着那一片幽深的黑暗,又猛地抬头看向四周不断崩塌的景象,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他走南闯北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那棵几乎成了鲁王宫象征的妖树,竟然凭空消失了?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走!快走!这里要彻底塌了!”巨大的未知恐惧压倒了一切探秘之心,无三省嘶吼着,带着手下仓皇逃离这个令人极度不安的地方。
而言十七一行人,早已借助对地形的熟悉和远超常人的身手,在墓穴完全坍塌前,悄然离开了这座陷入终焉的西周古墓,将巨大的谜团和后续的混乱,留给了惊魂未定的无三省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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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三省带着手下伙计,连滚带爬、灰头土脸地从不断坍塌的墓道里逃出生天,几乎是摔出盗洞的。外面天光已亮,但每个人脸上都毫无血色,心有余悸地听着身后山体内部传来的沉闷崩塌声。
“妈的……差点就折在里面了……”一个伙计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无三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这次下斗损失惨重不说,最关键的是,核心区域那匪夷所思的景象让他心里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那棵妖树到底怎么没的?那巨大的坑洞……
就在这时,另一侧的灌木丛一阵窸窣作响。
无三省等人立刻警惕地抄起家伙,还以为又有什么东西跟出来了。
却见两个人影钻了出来,同样一身尘土,显得颇为狼狈——正是无邪和张起棂。
“三叔!”无邪看到无三省,差点哭出来,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吓死我了!里面突然就塌了!幸好小哥……”
无三省看到大侄子没事,先是松了口气,随即目光锐利地扫过一旁沉默不语的张起棂,最后又回到无邪身上:“你们没事就好。你们……从里面出来,有没有看到……核心那地方……那棵大树……”他试图组织语言,却发现那景象难以描述。
无邪一脸茫然:“大树?什么大树?我们就碰到好多尸蹩和奇怪虫子,后来墓就开始晃,小哥就带着我拼命往外跑……”他完全不知道九头蛇柏的存在,更别提它消失的事了。
无三省的心猛地一沉。无邪根本没有靠近那边区域,那么,他之前的那些布局……,他看了一眼张起棂,对方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淡漠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信息。
“罢了,没事就好。”无三省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先下山再说!”
一行人简单互通了一下情况(虽然双方信息完全不对等),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墓中最深处的异变,怀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种种未解的谜团,互相搀扶着,急匆匆地往山下赶。
……
几小时后,山脚下的村落渐渐映入眼帘。对于疲惫不堪的众人来说,那里代表着热水、食物和一张安全的床。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近,就看到招待所门口停着一辆与这穷乡僻壤格格不入的、挂着京城牌照的黑色豪华越野车。
车旁,两个人正和一脸为难的老板娘说着话。
其中一人穿着件黑色皮衣,戴着副黑色太阳镜,身材高挑,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痞笑,正懒洋洋地靠在车身上。另一人则背对着他们,身姿挺拔,穿着剪裁考究的粉色衬衫,正对老板娘说着什么。
似乎是听到了无三省一行人的脚步声,那个穿粉色衬衫的人缓缓转过身来。容貌极其俊秀,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和精明的锐利,气质清贵,与这简陋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是解雨辰。
而他身边那个戴着太阳镜、感受到视线后也笑嘻嘻转过头来的家伙,不是黑瞎子又是谁?
黑瞎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率先抬手打了个招呼,声音里满是戏谑:“哟!这不是三爷吗?怎么着,几位这是……刚集体逃荒回来?这地方可真太偏了。”说着他拍了拍越野车,“我这一路开过来,这大家伙差点没折腾散架才挪到这儿。”
解雨辰的目光也淡淡扫过狼狈的吴家叔侄,在看到张起棂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最后对着无三省,礼貌却疏离地微微颔首:“吴三爷。”
无三省:“!!!”
无邪:“??!!”
无邪一脸陌生地看着解雨辰:“你是?”
解雨辰无视了他和正欲开口的无三省,径直走到张起棂面前。
“哑巴张。”解雨辰开口,声音平静中又带着急切,“他在哪儿?”。
张起棂抬眸,黑色的瞳孔对上解雨辰的视线。两人之间有无形的气场交锋。
一旁的无邪目瞪口呆,小声问无三省:“三叔,这谁啊?”
无三省嘴角抽搐:“九门解家,解雨辰。”
张起棂沉默了片刻,极其简短地给出了方向:“走了。”他指了一个通往无路深山的方位。
解雨辰看向那山岭,眸色深沉。他并未再追问,而是话锋微转,对张起棂道:“他下一站是哪儿?你要跟我们一起离开吗?”
张起棂沉默地看了他几秒,又极快地瞥了一眼身旁满脸茫然的无邪,竟没有提出异议,只是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黑瞎子笑嘻嘻地拉开车门。
解雨辰不再多言,转身便坐进车内。张起棂一言不发,步履未停,自然地跟随其后,坐进了车后座。
“回见了各位!”黑瞎子对懵圈的众人挥挥手,钻进驾驶室。
引擎轰鸣,越野车掉头,卷起尘土,沿着颠簸的土路疾驰而去,迅速消失。
无邪彻底懵了,看着远去的车子喃喃道:“他就这么走了?!”
无三省脸色铁青,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又回想墓中那骇人的天坑和解雨辰莫测的来意,只觉得陷入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谜团漩涡。张起棂的离去,仿佛抽走了最后一丝可知的线索,前途未卜,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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