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医务室的“软禁”,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食堂,在玛修关爱(和略带笑意)的目光中,连吃了三块草莓蛋糕,才感觉味蕾和灵魂都得到了救赎。
填饱肚子,恢复了点元气,那个萦绕在我心头的问题便再次浮现——梦神,是谁?
这个自称“梦神”,拥有极高梦境操作能力,行事诡谲,目的不明,似乎又与“公司”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家伙,就像一个隐藏在迷雾中的幽灵,让我寝食难安。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连对手的真实身份都搞不清楚,实在太被动了。
于是,我决定发挥迦勒底最大的优势——人才(从者)济济!尤其是那些拥有神性、见识广博的从者,他们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我首先找到了正在悠闲品茶的玉藻前(caster)。
“梦神?”玉藻前甩了甩她那蓬松的尾巴,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掌管梦境的神明啊……在妾身所知的神系里,比较有名的有希腊的 修普诺斯(hypnos) ,还有他的儿子 摩尔甫斯(morpheus) ,后者尤其擅长在梦中化身各种形象。另外,埃及的 贝斯(bes) 虽然形象……别致了点,但有时也被认为能驱逐噩梦哦?不过嘛……”她眯起狐狸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如果说是那种喜欢玩弄人心、性格恶劣的家伙,妾身倒觉得更像 洛基(Loki) 那个坏心眼的家伙会干的事!虽然他本职不是梦神,但搞这种恶作剧他最在行了!”
修普诺斯?摩尔甫斯?洛基? 听起来都挺有可能的。尤其是洛基,那种恶劣的性格,确实有几分相似。
接着,我又去训练场找到了正在指导玛修的斯卡哈师匠。
“梦神?”斯卡哈收起魔枪,赤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影之国的记载中,涉及梦境领域的异界存在不少。但拥有如此强大力量,且能如此精准地操控人心弱点的……让我想起凯尔特传说中,那些喜欢用幻梦诱惑凡人、将其拖入永恒迷途的 仙灵(Fair Folk) ,或者更危险的 魔神(Fomorians) 。当然,也不能排除是某些 来自世界外侧的、概念性的存在 ,自封为‘梦神’。”
仙灵?魔神?概念性存在? 范围又扩大了,而且听起来更玄乎了。
在图书馆,我遇到了正在查阅资料的玄奘三藏(caster)。
“南无阿弥陀佛。”三藏法师双手合十,听完我的问题后,沉吟道,“施主所言,能操控梦境、惑乱人心者,在我佛门看来,或是 心魔 所化,或是 他化自在天魔 一类,专以众生烦恼为食。正所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执着于梦境表象,便易被其趁虚而入。施主当守持本心,方能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虽然提供了哲学层面的思考,但具体是谁……好像也没说。
不甘心的我又去问了问伊什塔尔(Archer)和埃列什基伽尔(Lancer)这两位女神。
伊什塔尔(附身远坂凛)叉着腰,一脸不屑:“梦神?那种藏头露尾的家伙也配称神?肯定是哪个不起眼的小神在装神弄鬼!要我说,可能就是 涅伽尔(Nergal) 那个阴森森的家伙没事干跑出来找存在感!”
埃列什基伽尔(同样附身)则在冥界通讯里冷冷回应:“……冥界不管梦境。不过,如果那个‘梦神’敢来冥界,我倒是可以让他体验一下真正的‘永恒安眠’。至于他是谁……不认识,没兴趣。”
涅伽尔? 又一个新名字。
连魁札尔·科亚特尔大姐头都给出了她的看法:“哦!喜欢在梦里玩游戏的家伙吗?听起来很有意思嘛!在我们南美,倒是没有专门的梦神,但 羽蛇神 本身也象征幻梦与启示哦~不过,如果是个坏心眼的家伙,那就不像我了!可能是 泰兹卡特里波卡(tezcatlipoca) 那个喜欢玩弄命运和幻影的烟雾镜哥哥搞的鬼!”
泰兹卡特里波卡? 烟雾镜?这代号听起来就有点符合。
最后,我甚至鼓起勇气去问了问刑部姬这位宅女。
“梦神?啊,是那种设定吗?”刑部姬从她的漫画和游戏堆里抬起头,眼睛闪闪发光,“根据我博览群书(各种AcGN作品)的经验,这种角色可能是 某个远古邪神的分身 ,或者是 主角身边黑化了的挚友\/导师 ,再不然就是 来自更高次元的观测者 ,以玩弄低维世界为乐!还有一种可能!”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他可能是 戴着‘梦神’马甲的其他大佬 !比如…… 所罗门王 其实没死透?或者 梅林 其实有个黑暗面?再不然就是 盖提亚 换了个马甲又回来了?!”
噗——! 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刑部姬的脑洞也太大了!不过……所罗门?梅林?盖提亚?虽然听起来极度不靠谱,但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尤其是梅林,那家伙绝对有搞事的前科!)
一圈问下来,我非但没有豁然开朗,反而觉得更加头大了!
希腊的、北欧的、埃及的、凯尔特的、美索不达米亚的、南美的、佛教的、甚至还有幻想作品和阴谋论的……候选名单拉出了一长串,而且个个听起来都挺有道理,又都好像差了点什么。
“啊啊啊……脑袋好痛……”我趴在食堂的桌子上,感觉自己的cpU快要过载了,“所以梦神到底是谁啊?总不能是所有神系梦神的集合体吧?或者真像刑部姬说的,是某个熟人的马甲?”
玛修贴心地把一杯热牛奶推到我面前,担忧地说:“前辈,别太着急了。既然暂时无法确定他的身份,我们更应该专注于提升自己,做好准备。”
这时,达芬奇亲冒了出来,脸上带着研究者特有的兴奋:“立香君!我根据你提供的梦境数据,结合各位从者给出的神话线索,建立了一个‘梦神身份概率模型’!目前排名前三的候选人是:洛基(性格吻合度85%)、摩尔甫斯(能力吻合度82%)、以及……‘未知高位存在\/概念聚合体’(可能性78%)。另外,梦神是梅林马甲的可能性也有65%哦!”
我:“……” 连达芬奇亲都开始凑热闹了!
“嘿!凭什么怀疑我啊!”说梅林,梅林就到。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脸委屈,“我虽然喜欢看乐子,但这次真不是我!我发誓!”(然而他的发誓毫无可信度)
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总结道:“无论如何,对方是极其危险的敌人。与其纠结其身份,不如加强戒备,提升实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姜子牙也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眯着眼点头:“阿尔托莉雅阁下所言极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对方既以‘梦神’自称,或许正是想误导我们,让我们陷入无穷的猜测之中。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
听着伙伴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猜测和劝慰,我虽然依旧对梦神的身份感到头痛,但心情却莫名轻松了一些。
是啊,不管他是谁,有什么目的,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看着眼前这群虽然想法各异、但都真心关心着迦勒底未来的伙伴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梦神,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放马过来吧!我们迦勒底,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至于梦神的真实身份?嗯……这个谜题,恐怕要留到下次交锋时,才能慢慢揭晓了。在那之前,就让猜测继续飞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