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
邹文淮一拍桌子，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
“明天我就让制片人联系梁佳辉的经纪人，争取尽快敲定。”
杨首成也笑着说道：“我和他经纪人认识，可以帮着牵线。
梁佳辉这几年一直在拍文艺片，肯定也想接个商业大片翻身。”
向桦强端起酒杯，看向李扬：“李导这个决定，真是救了《无双》一命。我敬你一杯。”
“向总客气了。”
李扬举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毕竟明日影视也是《无双》的主控方，理当尽心。”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碰杯声混合着远处渡轮的鸣笛声，在露台上久久回荡。
晚宴渐入佳境，小李子对避风塘炒蟹情有独钟，辣中带鲜的口感让他赞不绝口，连问这道菜的做法。
杨首成索性让侍应生叫来厨师，让他当场给小李子讲解，引得众人哄笑不已。
“对了李导，”
邹文淮似是突然想起什么。
“《盗梦》在香江的外景地我都帮你联系好了。
中环的天桥、维多利亚港的渡轮、还有九龙的老街区，都是你指定的位置。
要是需要封路或者协调场地，直接找我的助理就行。”
“多谢邹老费心。” 李扬举起酒杯自饮一杯。
“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邹文淮摆摆手，眼底闪过一丝怅然又迅速敛去。
“嘉和虽然不如当年，但在香江的人脉还是有的。你安心拍戏，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杨首成也说道：“等《盗梦》上映，英黄旗下的影院可以给《盗梦》留足排期，首映礼要是想在香江办，我包了场地。”
李扬没想到几位大佬这么支持自己，心头暖意翻涌不已。
“各位的心意我记下了。等片子上映，我请大家去好莱坞参加首映礼。”
这话一出，引导众人都笑了起来。
副桌的谢廷锋听到，忍不住对霍文希低语：“李导这格局，难怪能成大事。要是能跟他合作一次，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霍文希喝了口香槟，目光锐利。
“机会得自己争取。《无双》现在缺个年轻演员，你要是表现好，我可以帮你跟杨总提提。”
谢廷锋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我一定好好准备！”
九点过半，夜色已深，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邹文淮年纪大了，精神总是有些不济。
向桦强起身示意：“我送邹老回去，你们慢用。”
“李导，你看容祖尔怎么样？”
杨首成则拉着李扬，指向副桌的容祖尔，
“她唱功没话说，就是演戏经验少了点。要是《无双》有合适的角色，能不能给她个机会？”
李扬抬眼望去，容祖尔正低头跟霍文希说话，粉色连衣裙衬得她侧脸格外精致。
“容小姐的形象很清新，可以试试‘画家’的助理那个角色，戏份不多但很关键，正好能锻炼一下。”
杨首成大喜过望，当即冲容祖尔挥了挥手。。
“太好了！我明天就让她去试镜。”
众人散场时，晚风已带了凉意。
李扬坐进车里，范小胖挨着他坐下，指尖轻轻挽住他的胳膊。
“真没想到邹老他们这么给面子。”
“不是给我面子，是给港片面子。”
李扬转头看着她，眼神温柔，“他们都盼着港片重新站起来，我只是正好递了个梯子。”
他抬手看表，腕表的夜光指针指向十点。
“明天还要去中环看现场，咱们回去了早点休息。”
车子驶下太平山，身后的餐厅灯火渐远，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却愈发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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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半岛酒店行政套房客厅。
范小胖正用银匙轻轻搅动着杯中的方糖，她抬眼看向落地窗外 —— 维多利亚港的海面泛着淡淡金光。
“阿 ken 已经在在楼下等着了。”
李扬穿着烟灰色真丝睡袍从卧室走出，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三明治咬下一口。
“邹老倒是比我们还上心，什么都提前安排好了。”
范小胖笑着抽了张纸巾帮他擦了擦嘴。
“赶紧吃吧！等会儿咱们去看场地，别让人家等着了。”
她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圆圆身后跟着穿深灰色西装的阿 ken，手里拎着文件袋走了进来。
“李导，范小姐，邹生特意交代我，把场地许可文件带了过来。”
阿 ken 双手递过牛皮文件夹，标准的港普语气沉稳。
“维多利亚港的星光大道段已经协调好封路，九龙那边深水埗的旧楼区，业主也同意了我们搭建临时布景。”
李扬翻看文件时，范小胖已换好一身米白色真丝衬衫配卡其色阔腿裤走了出来，长发松松挽成发髻，露出纤细的天鹅颈。
“阿 ken 哥，听说星光大道有很多电影人的手掌印？”
“是啊，范小姐！”
阿 ken 笑着回应。
“从李晓龙到梅燕芳，一百块纪念牌匾全嵌在星光大道的石板上，还有尊金像奖女神塑像，好多游客特意去拍照。”
半小时后，黑色保姆车驶过湾仔码头，车窗外的维多利亚港正逐渐苏醒。
阿 ken 指着窗外的护栏。
“李导你看，从这个位置架轨道车，能同时框进尖沙咀的钟楼和对岸的中环建筑群，很多剧组都是在这取的全景。”
李扬推开车门，咸湿的海风带着潮气扑面而来。
他蹲下身，指尖抚摸过石板上的梅燕芳手掌印。
“这里的光线太杂，正午会有反光。”
他转头对着阿 ken 说道：“能不能协调早上五点到七点封路？
晨雾可以做天然柔光罩，拍主角站在手掌印前的特写镜头 —— 这些掌印本就是记忆碎片，正好契合梦境主题。”
“没问题，我现在就联系市政署。”
阿 ken 立刻掏出手机，“邹生早就跟他们打过招呼，特殊时段封路优先批给咱们。”
范小胖沿着护栏慢慢走着，李扬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海面。
他指着海面的浮标，“让道具组找艘旧渔船放在这里，船身刷成褪色的靛蓝。
旧木船和远处的玻璃幕墙形成反差 —— 现实的粗糙与梦境的精致，要靠视觉冲突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