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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六的夕阳,像一块淬了血的铜盘,沉沉压在靖安营西侧的山尖上,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木栅栏外的积雪被余晖镀上金红的光晕,风卷着细碎的雪沫子掠过新加固的栅栏 —— 那些曾松动摇晃的木柱,如今被郁保四带着青壮用手臂粗的铁钉牢牢钉死,外侧还堆了半人高的雪墙,雪墙缝隙里插着削尖的木矛,矛尖闪着冷光,比半个月前出征时规整了太多,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慑力。

而最惹眼的,是营门上方新挂起的那面旗帜。青布为底,边缘缝着细密的红绸,针脚整齐得看不见线头,中央用金线绣着一个斗大的 “陈” 字,金线在夕阳下泛着庄重的光泽。风一吹,旗帜猎猎作响,像是在宣告着这支小势力在乱世里的扎根与底气。

经过一天缓慢的行军,陈宇带着队伍踏入营门时,守营的青壮率先认出了他,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音顺着风传得很远,惊飞了枝头的雪粒。苏文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却干净的粗布长衫,快步从营内跑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截没缠完的金线,指尖沾着细微的金粉,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主公!您可算回来了!这面‘陈’字旗,是我带着营里的妇人缝了七天才做好的 —— 之前用麻布炭笔写的‘靖安营’太简陋,风一吹就褪了色,现在有了这面旗,咱靖安营才算有了真正的标识,走到哪儿都能让人认出!”

陈宇抬头望着那面 “陈” 字旗,风拂过旗面,红绸边角轻轻颤动,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伸手摸了摸旗面边缘的红绸,触感厚实柔软,能想象到苏文和妇人们围坐在篝火旁,一针一线穿针引线的模样 —— 乱世里的温暖,往往就藏在这些细碎的用心之中。

“苏大哥有心了。” 陈宇拍了拍苏文的肩膀,目光扫过营内,处处都是生机:“这半个月,营里多亏了你和弟兄们照料,辛苦大家了。”

“主公客气了!都是弟兄们该做的!” 周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新缝的皮甲,甲片在夕阳下泛着浅光,手里握着一把新磨的环首刀,刀鞘上缠着防滑的麻绳,刀穗随着脚步轻轻晃动。他快步迎上来,身后跟着几个负责清点物资的青壮,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麻布账本:“这趟清剿完磐石营,咱靖安营的家底可厚实多了!我刚跟许先生核过,现在营里常住人口共 423 人 —— 原有流民 187 人,新收降流民 220 人,可惜战死了 15 名青壮,还有 23 人受伤;战马 96 匹,比出征前多了 23 匹,足够组建两支骑兵小队了;粮食 1200 斤,省着吃够全营吃一个月;军械方面,环首刀 35 把、弩箭 336 支、步兵皮甲 18 套,还有 10 匹绸缎,开春后能换些农具给流民种地!”

陈宇接过周虎递来的麻布账本,指尖拂过上面用炭笔写的工整字迹,每一项数据都清晰明了,心里踏实了不少。跟着周虎穿过营区,目光所及皆是忙碌却有序的景象:营中央新搭的粮仓,外围着半人高的土墙,墙上留着通风小口,吴能正指挥着青壮把缴获的粗粮往粮仓里搬,麻袋堆叠得整整齐齐,青壮们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号子;东侧的菜地旁,几个妇人正晾晒刚洗好的麻布,看到陈宇过来,连忙停下手里的活,笑着福了福身,眼神里满是感激;郁保四则在营房区忙碌,新搭的 6 间土坯房墙面紧实,他正拿着木槌敲打墙角,夯得更结实些,见陈宇过来,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主公,这土坯房冬暖夏凉,您到时候和几位将军各住一间,剩下的当议事房正好,再也不用挤在黑风山里了。”

当晚,靖安营燃起了久违的篝火,火焰跳动着,将周围的积雪都融化了一圈。许文带着 3 个青壮把缴获的绸缎裁成小块,分给营里 32 个老人和孩子,拿到绸缎的孩子兴奋地围着篝火跑圈,笑声清脆得像银铃;霍去病坐在篝火旁,给 20 多个青壮骑兵讲漠北征战的故事,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长枪刺向匈奴的模样,踏雪温顺地站在他身边,偶尔甩甩尾巴,蹭蹭他的手臂;项羽背着双手站在栅栏旁,玄黑重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目光落在营门的 “陈” 字旗上,眼神里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认同 —— 有旗才有魂,这面旗,让靖安营不再是一盘散沙,多了股凝聚人心的力量;陈庆之则和周虎、郁保四围着一张简易地图,地图是用炭笔在麻布上画的,三人正低声讨论着开春后如何将营区防御范围扩大到 2 里,再挖两条护营壕沟,防止残匪偷袭。

陈宇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暖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霍去病突然站起身,握着破虏枪大步走到项羽面前,银甲在火光下闪着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输的战意:“项将军,听闻你武力超群,冠绝当世,不如咱俩切磋切磋?也让弟兄们看看顶尖武将的本事,长长见识!”

项羽抬眼,玄黑重甲下的眼神闪过一丝被点燃的战意,却没立刻答应,语气平静地说道:“切磋可以,但点到为止,别伤了营里的和气,也别误了弟兄们的兴致。”

营里的青壮瞬间围了过来,连正在裁绸缎的许文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饶有兴致地看着;陈庆之也放下手里的地图,走到人群外围,眼里满是期待 —— 谁不想亲眼看看两位顶级武将的较量?

霍去病率先出手,破虏枪如银蛇出洞,枪尖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指项羽胸口,这一枪又快又准,是他在漠北战场上斩杀匈奴将领的绝技,寻常武将根本来不及反应。可项羽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轻松避开枪尖的同时,右手成拳,朝着枪杆狠狠砸去 —— 他甚至没动用武器,只用了三成力,却听得 “铛” 一声脆响,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霍去病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枪杆传来,手腕瞬间发麻,破虏枪差点从手里脱手,他连忙握紧枪杆,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霍将军,小心了!” 项羽话音刚落,身形突然动了,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连篝火的光芒都追不上他的动作。霍去病刚想调整姿势,再次出枪,就感觉项羽的手已经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却像一座山压在身上,让他动弹不得。他抬头看着项羽,眼里满是震惊,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项将军的武力…… 竟如此之高?我全力出手,在你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陈宇也愣住了,他知道项羽武力高强,却没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连忙在意识里问系统:“霍去病的武力值不是 100 吗?怎么会被项羽这么轻松压制?”

【叮!系统提示:武力值 100 为 “当世一流” 武将的分水岭,100 以下为 “一流”,100-103 为 “顶尖”,104 以上为 “绝世”。项羽武力值 105,属于 “绝世” 级别,其肌肉爆发力、反应速度、力量掌控度均远超 “一流” 乃至 “顶尖” 武将;且 100 与 101 的差距并非简单的 “1”,而是 “质变”—— 100 武将的全力一击,101 武将可轻松格挡,105 武将更是能以力破巧,当世难寻对手。】

陈宇这才明白,项羽的武力已是 “当世无敌” 的级别。他看着篝火旁,项羽松开按在霍去病肩膀上的手,霍去病拱手认输,脸上虽有不甘,却更多的是敬佩;围观看热闹的青壮们爆发出阵阵欢呼,声音震得篝火火星四溅,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底气 —— 有这样的顶级武将在,有凝聚人心的 “陈” 字旗在,有这群生死与共的弟兄在,靖安营往后的路,定能少些凶险。

接下来的三天,靖安营沉浸在平静的忙碌中,每个人都在为更好的未来努力。第一天,陈宇带着项羽熟悉营区周边地形,两人骑着战马,沿着营区外围的小路走了一圈,确定了 3 处适合设岗哨的制高点 —— 一处在西侧的小山丘上,能俯瞰整个营区;一处在北侧的树林旁,能观察到通往黑石山的小路;还有一处在南侧的溪边,能防备从水路来的偷袭。陈宇安排 6 名青壮轮班值守,每个岗哨都挂了一面小尺寸的 “陈” 字旗,远远望去,就能看到旗帜在风中飘扬,心里多了几分安稳。

第二天,霍去病继续训练青壮骑兵,从最基础的骑马姿势教起 —— 如何握缰绳、如何夹紧马腹、如何在马背上保持平衡。营外的旷野上,不时传来战马的嘶鸣和青壮的呐喊,96 匹战马分成 3 组,每组由 1 名有骑乘经验的老兵带领,训练得有模有样。霍去病骑着踏雪,在旷野上来回巡视,看到哪个青壮姿势不对,就立马停下来纠正,耐心得像个老师,眼里满是对骑兵的期待。

第三天,陈庆之组织 50 名青壮修缮栅栏,把之前松动的木柱又加固了一遍,还在栅栏外侧挖了一道浅沟,防止野兽冲撞;郁保四带着人把缴获的 120 根尖木桩重新埋在营外,木桩露出地面半米高,尖头上还涂了些防止腐烂的桐油;吴能则在蓄水池旁搭了个简易的水车框架,他手里拿着图纸,一边比划一边给青壮讲解:“等开春冰雪化了,水流能带动水车转,到时候就能自动把水抽到蓄水池里,能省 4 个挑水青壮的力气,让他们去训练或者种地!”

受伤的 23 名青壮也在慢慢恢复,许文每天都会提着药箱去伤棚换药,他手里的金疮药已经所剩不多,每次用药都格外小心,生怕浪费;老流民王伯带着 4 个懂些草药的人上山采药,虽然采来的草药疗效有限,但前三天,伤患们的伤口没有继续恶化,情况还算稳定。阿福已经能拄着木棍在营里慢慢走动,他走到营门旁,指着那面 “陈” 字旗,跟身边同样受伤的同伴说:“等伤好了,我一定要跟着霍将军骑马,跟着主公打仗,让这面旗在更多地方飘起来,让更多人知道咱靖安营!” 小七也能坐起来喝稀粥了,他捧着碗,眼神里满是期待,说伤好后要去学打铁,给弟兄们打造更锋利的刀枪。

然而,平静在第四天清晨被无情打破。天刚蒙蒙亮,陈宇刚洗漱完毕,正准备去马厩看看战马,就听到营区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慌慌张张地奔跑。紧接着,许文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他的粗布衫前襟沾着褐色的药汁,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色惨白得像纸,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主公!不好了!受伤的 23 人里,有 11 人的伤口都化脓了!小七还开始发烧,嘴唇都烧得发紫,呼吸都弱得快看不见了!您快去看看吧!”

然而,平静在第四天清晨被打破。天刚蒙蒙亮,陈宇刚洗漱完毕,就听到营区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许文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粗布衫前襟沾着褐色的药汁,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声音带着哭腔:“主公!不好了!受伤的 23 人里,有 11 人的伤口都化脓了!小七还开始发烧,嘴唇都烧得发紫,呼吸都弱了!”

陈宇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跟着许文往伤棚跑。刚到伤棚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比之前更浓烈。掀开麻布帘,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阿福躺在草席上,左臂的伤口肿得比碗口还粗,溃烂的皮肉上沾着黄绿色的脓水,他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却还惦记着营门的旗:“主…… 主公,旗…… 别倒……”;小七则浑身滚烫,嘴唇干裂起皮,昏迷中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另外 9 个受伤的青壮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伤口渗血,有的开始咳嗽,整个伤棚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 陈宇的声音发紧,看向许文,“不是一直换药吗?” 许文红着眼眶摇头:“金疮药已经用完了,昨天用的草药…… 王伯说可能采到了毒草,敷上去后伤口就开始恶化。他还说,周边山上的止血草药基本被采光了,再想找,得去 10 里外的黑石山,那里有流寇出没,太危险了……”

陈宇蹲在小七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里一凉。他看着账本上 “受伤青壮 23 人” 的数字,想起阿福说 “要让旗飘得更远”,突然意识到,在乱世里,没有足够的医疗保障,再鲜艳的旗帜,也护不住弟兄们的命。

“去周边乡镇请大夫!” 陈宇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周虎,备 5 匹战马,我亲自去!”

可没等周虎应声,王伯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叹了口气:“主公,没用的。昨天我就让人去附近的李家庄、王村打听,3 个乡镇的大夫,2 个被袁绍的人征去当军医,1 个躲进了深山,说啥也不肯出来 —— 这乱世,大夫比粮食还金贵,谁都怕惹祸上身啊!”

陈宇的脚步顿在原地,寒风从伤棚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得他浑身发冷。他看着伤棚里痛苦的青壮,看着许文无助的眼神,看着王伯苍老的面容,一股无力感像潮水般涌上来。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系统 , 能召唤霍去病、项羽,肯定能召唤能医治伤患的医者!

陈宇悄悄退到伤棚外,走到没人的营房后面,这里堆放着一些过冬的干草,能挡住外面的视线。他深吸一口气,在意识里急声喊道:“系统!有没有能医治伤口化脓、能治高热的医疗人才?我要召唤!无论消耗多少声望值,只要能救我的弟兄,多少声望值我都愿意花!”

【叮!检测到宿主紧急需求,医疗类人才可通过 “定向民生召唤” 获取。基于宿主当前势力现状,建议单次消耗

声望值,使用 “精品民生池” 定向召唤,召唤结果将为医疗人才,涵盖内外科、草药学、急症救治等领域,是否确认召唤?】

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陈宇没有半分犹豫:“确认!立即召唤!”

【叮!消耗

声望值,精品民生池定向召唤开启…… 人物匹配中…… 匹配成功:南宋?李迅(字嗣立)…… 正在同步巅峰状态(公元 1210 年,任赣州医学教授,专注外伤与草药研究时)…… 降临程序启动中!】

【叮!李迅(字嗣立)降临成功!已自动绑定宿主,忠诚度锁定 90(认可宿主护民救患的理念,愿为靖安营医疗事务效力)!】

【名医专属介绍:南宋着名外科医者,着有《集验背疽方》一卷,毕生专注外伤救治与草药应用,尤其擅长处理创伤感染、痈疽化脓、箭伤刀伤等急症;任医学教授时,曾改良多种草药炮制方法,提升消炎止血疗效,惠及无数军民;在乱世环境中,能快速利用本土草药制定救治方案,适配物资匮乏的现状,同时可传授基础医疗知识,培养民间护理人员,缓解医疗人手不足问题。】

【医者李迅属性面板:武力:45(仅懂基础自保技巧,可应对野外采药时的小型野兽,无法参与战斗,需专人保护)统御:38(可协调 5-8 名护理人员开展换药、煎药工作,制定基础医疗排班制度,确保伤患护理不中断)

智力:82(精通外伤诊疗逻辑,擅长根据伤口症状判断感染程度,快速调整治疗方案,对草药药性搭配有精准把控)医术:85(专精外伤救治,创伤感染治愈率达 80% 以上,擅长草药炮制与急症处理,能应对乱世中常见的战伤、疫病初期症状)忠诚度:90(认同宿主 “以民为本、救死扶伤” 的理念,若宿主持续支持医疗建设、保障草药供应,忠诚度可提升至 98+)】

系统提示音刚落,营门旁的空地上突然泛起柔和的绿光。裹着淡淡的草药香气,连吹过的寒风都似乎变得温润了些。绿光缓缓凝聚成形,一道身着深蓝色粗布长衫的身影从中显现 —— 约莫四十岁年纪,面容温和,眉宇间透着医者特有的沉静,颔下留着三缕整齐的短须,用一根素色布条轻轻束着;肩上挎着那个深棕色的皮质药箱,药箱边角虽有些磨损,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箱身侧面用墨汁写着 “济世” 二字,在绿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脚步轻缓却沉稳,落地时没有丝毫声响,目光扫过营区,最后落在快步走来的陈宇身上,随即双手拢在长衫袖中,对着陈宇拱手行礼,语气平和却有力,没有半分怯懦:“草民李迅,见过主公。听闻营中有伤患急需救治,草民已备好药材与器械,随时可前往医治,不敢耽搁。”

陈宇又惊又喜,看着李迅身上那股踏实可靠的医者气息,心里悬着的石头瞬间落了一半。他连忙侧身,伸手引向伤棚方向,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李大夫快请!营中有 11 名伤患伤口化脓,其中 1 人高热昏迷,气息都快弱下去了,再晚一步恐怕就…… 全靠先生救命了!”

“主公莫急,伤患安危为重,我们这就去。” 李迅点点头,提着药箱快步跟上陈宇的脚步,药箱里陶碗碰撞的轻微声响,在紧张的氛围里竟成了让人安心的节奏。

两人刚走到伤棚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和低低的呻吟,那股刺鼻的腐臭味比之前更浓烈了些。陈宇掀开挂在伤棚门口的麻布帘,李迅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气息最微弱的小七身边,蹲下身轻轻放下药箱,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到伤患。

他先是伸出右手,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小七的手腕上,闭目凝神片刻,指尖感受着脉搏的跳动,眉头微蹙:“高热伤津,脉搏虚浮无力,是伤口化脓引发的邪毒入体,需先退热,再清创,不能拖延。”

话音刚落,他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陶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 —— 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是用柴胡、葛根、石膏等药材制成的退热丸。他又让守在一旁的青壮快去端一碗温水,随后小心翼翼地撬开小七紧闭的嘴唇,将药丸轻轻送了进去,再用小勺舀起温水,一点点喂进他嘴里,动作细致得像在照料自家亲人。

喂完药,李迅又从药箱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钢制探针,在伤棚外点燃的篝火上快速燎了一下消毒,随后对准小七的人中穴、合谷穴轻轻刺入,手法精准,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伤患感到剧痛,又能起到刺激醒神的作用。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小七原本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胸口的起伏也从急促变得平稳,脸上的紫青色褪去几分,泛出了一丝微弱的血色,甚至还轻轻哼了一声。守在旁边的许文看得目瞪口呆,之前他用尽剩下的金疮药,又尝试了多种草药,都没能让小七退热,没想到李大夫只用一粒药丸、一根探针就有了效果,忍不住低声感叹:“李大夫医术真是厉害!这才一会儿,小七就有反应了!”

李迅没有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躺在另一侧的阿福。阿福的左臂伤口肿得比碗口还粗,黄绿色的脓水顺着伤口边缘不断渗出,散发出刺鼻的臭味,旁边几个帮忙的流民都忍不住别过脸,可李迅却面不改色,依旧温和地问道:“壮士,伤口疼了几日了?是否感觉手臂发麻、抬不起来?”

阿福虚弱地点点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回…… 回先生,疼了两天了,昨天开始胳膊就麻得动不了,夜里疼得根本睡不着……”

“无妨,是脓水压迫神经所致,把脓水清干净就会缓解。” 李迅一边安抚,一边从药箱里取出钢制小刀、陶制药碗和一小包草药。他先将小刀浸入旁边煮沸的草药水中消毒,接着让两个青壮轻轻按住阿福的胳膊,防止他因疼痛挣扎,自己则左手稳稳按住伤口周边的皮肤,右手持着小刀,小心翼翼地在脓疮最肿胀的部位划开一个小口 —— 刀刃划过皮肤的动作又快又稳,没有多余的晃动,刚划开,黄绿色的脓水就顺着刀痕流了出来,滴进陶碗里。

他立刻放下小刀,拿起一根干净的竹片,轻轻刮除伤口内的腐肉,每刮一下都会停顿片刻,观察阿福的反应,生怕弄疼他:“壮士忍一忍,很快就好,刮净腐肉才能长新肉。”

阿福咬着牙点头,虽然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却比之前那种胀痛舒服多了,额头上的冷汗也少了些。等刮净腐肉,李迅又将药碗里煮沸的草药水缓缓倒在伤口上,一边倒一边解释:“这是用蒲公英、金银花熬的水,能消炎杀菌,洗干净伤口才不容易再化脓。”

药水浸透伤口后,他舀出一勺绿色的消炎膏,均匀地撒在伤口上,最后用干净的麻布将伤口包扎好,还特意叮嘱:“这麻布每天换一次,换的时候记得用刚才的草药水清洗伤口,三天后我再来给你复诊,到时候就能拆纱布了。”

处理完阿福的伤口,李迅又马不停蹄地为其他 9 名伤患诊治。有的伤患只是轻微化脓,他便简单清创后敷上消炎膏;有的伤患因伤口感染引发了咳嗽,他就从药箱里取出草药,教许文如何熬制止咳汤药;还有的伤患伤口较深,需要包扎得更严实,他便仔细调整麻布的松紧度,确保既能止血,又不会勒得太紧影响血液循环。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伤棚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李迅忙碌的身影上。他额头上满是汗珠,深蓝色长衫的前襟也沾了不少药汁和脓水,却始终没有停下休息,直到将最后一名伤患的伤口处理完毕,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用麻布擦了擦额角的汗。

陈宇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彻底落了地 ——11 名伤患的情况都有了明显好转,小七已经能睁开眼睛轻声说话,阿福的手臂也能轻微活动,其他伤患的痛苦呻吟声也消失了,整个伤棚里的绝望气息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他走上前,对着李迅深深鞠了一躬:“李大夫辛苦了!多亏有您,不然我这些弟兄恐怕…… 这份恩情,我和靖安营的所有人都记在心里!”

“主公言重了。” 李迅连忙扶起陈宇,语气温和,“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本就是草民的本分。今后只要有草民在,定不让靖安营的弟兄因伤病受苦,也会教大家些基础的护理本事,以后小伤小病都能自己应对。”

陈宇直起身,看着李迅眼中真切的济世之心,心里愈发庆幸这次召唤。他转头看向站在伤棚门口的许文,扬声道:“许文,你过来一下!”

许文连忙快步上前,手里还攥着记录伤患情况的麻布账本,恭敬地应道:“主公,有何吩咐?”

“你先带李大夫去营房休息,” 陈宇叮嘱道,“营房里的炭火记得添足,再让伙房煮碗热粥,切些腌菜,李大夫忙了一上午,肯定饿了。对了,把李大夫的药箱好好收着,里面的器械和药材都金贵,别让人碰坏了。”

“属下明白!” 许文连忙点头,转向李迅时,语气多了几分敬重,“李大夫,这边请,营房离这儿不远,走两步就到,里面还备了热水,您能好好洗把脸解解乏。”

李迅对着陈宇微微颔首:“主公放心,伤患后续的换药流程我都跟弟兄们交代过了,傍晚我再过来复诊。” 说罢,便提起放在脚边的皮质药箱,跟着许文转身离开。阳光落在两人身上,许文不时侧身跟李迅说着营区的布局,李大夫偶尔点头回应,脚步虽缓,却透着踏实。

陈宇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营房拐角,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胸口因紧张而紧绷的气息终于彻底散开。他默默退出伤棚,看着营房门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陈“字大旗,走向主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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