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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外的喧闹声盖过灶房熬药的咕嘟声,五特搅动着陶锅里的草药,药香混着血腥气飘散,三冬攥着他的衣角,眼睛直瞟院门——村民议论里的“衙门”“赏银”,让他又紧张又好奇。

“二冬,俺去报信!”院外传来王二的喊声,他撩着衣角往村外跑,村民在后头追着喊:“跟官差说清,是二冬弄死的老虎!”

“哥,官差会不会很凶?”三冬往五特身边缩,奴隶主的凶模样还刻在心里。五特擦了擦手摸他的头:“不凶,是来送赏银的。领了钱给你做红布褂,给石头哥买补药。”

里屋突然传来石头哥的声音:“是王二去报信了?”五特和三冬跑进去,石头哥靠在炕头,脸色稍缓但嘴唇泛紫,他抓住五特的手腕,眼神认真:“官差来了别慌,赏银是你的,有俺在。”

院外村民还在热闹议论,有人说要给老虎搭棚,有人说要摆酒庆祝,说起张老栓时声音却低了——要是老人还在,定会笑着给三冬塞野山楂。三冬凑到炕边小声问:“石头哥,张爷爷知道老虎死了,会高兴吗?”石头哥摸他的头,眼眶发红:“会的,以后咱给张奶奶送粮食。”

五特走到院门口,看着村民用树枝给老虎搭棚。斑斓的虎尸占了大半院子,琥珀色的眼睛早已闭上。李婶走过来,用布擦去他脸上的血渍:“二冬,你是咱村的小英雄!等领了赏银,俺给你俩做新布鞋。”五特指了指角落的独轮车:“靠运气和木炭,老虎怕火。”

马蹄声突然由远及近,夹杂着官差的吆喝。村民纷纷退开,五特握紧三冬的手。五个官差骑马而来,为首的捕头翻身下马,打量着五特——这孩子瘦小稚嫩,怎么看都不像能打虎的人。他皱眉问:“是你弄死的老虎?”

“是俺。”五特把三冬护在身后,声音轻却稳,“老虎吃了人,还叼鸡。俺去后山给石头哥挖草药,遇上了就把它弄死了。”捕头蹲身查看虎尸,摸了摸腹部的锐器伤口和瞎掉的眼睛,又看了看独轮车里的木炭灰,起身叹道:“小小年纪,又勇又细。这老虎伤了猎户、害了人命,官府追了三天。”他对五特说:“赏银百两,跟俺去衙门录口供。”

“能等石头哥喝了药再去吗?”五特指了指里屋,“他被蛇咬了,药刚熬好。”捕头心软点头:“给你半个时辰。”

五特跑进灶房,把草药倒进陶碗,吹凉后端进里屋。石头哥要自己喝,五特却坚持喂他:“药烫,慢点咽。”三冬剥开皱巴巴的糖递过去:“石头哥,药苦,喝完吃糖。”石头哥含着糖,眼眶发热:“去衙门别慌,领了赏银先做新衣裳,剩下的存着盖瓦房。”

走出里屋,李婶递来布包,里面是双新袜子,她蹲下来帮五特换上:“三冬俺帮你带着,放心去。”五特摸了摸三冬的头:“哥很快回来。”跟着捕头往外走时,村民围着叮嘱:“别顶嘴”“拿好银子”“早点回来庆功”。

到了衙门,五特坐在过大的椅子上,从挖草药说起打虎经过,没提灵智核——这是他的秘密。文书边听边写,偶尔提问,五特都条理清晰地回答。捕头看了口供,转身取来木盒:“这里面是百两银子,你点点。”五特掀开盒子,十锭银子闪着银光,他摇摇头:“俺信官府。”

刚走出衙门,就见村里的人跑来接他:“石头哥怕你拿不动银子,让俺来的。他好多了,能下地走了。”五特连忙问:“三冬呢?”“在家哭了两回,非得让我们找你。”

回到村口,三冬一头扎进五特怀里:“哥,你咋才回来!”村民跟着他们回家,院里已摆好桌子,野兔肉冒着热气,都是乡亲们带来的。石头哥坐在椅子上,连忙起身:“二冬,没事吧?银子拿到了?”

村民凑过来看银子,纷纷惊叹。五特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李婶:“谢谢您照顾他们,这银子您拿着。”李婶推辞不过,红着眼圈收下。石头哥也拿出一锭银子,递给王大爷:“给张奶奶买粮食和药。”五特又分了些银子给帮忙的乡亲,剩下的都交给石头哥:“咱盖瓦房、买粟米种子,一起过日子。”石头哥接过银子,眼眶发红:“这是你挣的。”“俺们是一家人。”五特认真地说。

村民们坐下吃饭,官差已经拉走了虎尸。灶膛的火苗映得院里暖烘烘的,肉香混着笑声飘得很远。三冬把碗里最嫩的兔肉夹给五特,五特又夹回去:“你吃,长身体。”

夜色渐浓,村民散去。三冬靠在五特怀里睡着,嘴角还带着笑。五特抱着他,石头哥坐在旁边,手里的银子在月光下泛着淡光。“明天咱去镇上找匠人定木料,再买粟米种子。”石头哥说。五特点头,望着月亮——好日子才刚开头。

晨光漫过山谷时,五特被灶房的动静吵醒。三冬还蜷在炕上,嘴角沾着口水。他轻手轻脚地下炕,看见石头哥端着陶盆往院里走,裤脚挽到膝盖,蛇咬的疤痕还泛粉,却已能稳稳走路。

“咋不多睡会儿?”五特想接陶盆,里面是和好的面团。“俺醒得早,给你俩烙甜饼,把王掌柜送的糖碾成粉和在面里了。”石头哥说话时声音亮堂,只是揉面时胳膊不太利索——被虎尾扫到的伤还没好透。

五特去灶房添柴,火苗舔着锅底。石头哥擀着饼,看着五特的后脑勺——这孩子穿着李婶做的粗布褂子,领口没缝扣子。他想起半个月前,五特抱着银子回来就塞给他;想起自己昏迷时,孩子跟三冬说“石头哥会好的”;想起当奴隶时被打骂的日子,哪敢想如今能在院里烙饼,身边有惦记自己的人。

“二冬。”石头哥的声音发紧,擀面杖顿了顿,“俺昨天夜里没睡着,总想起你去后山的事。”五特添柴的手停了停:“都过去了。”“不是过去了的事。”石头哥放下擀面杖,走到灶房门口,阳光照在他发红的眼角:“俺是奴隶的时候,奴隶主让俺去山涧挑水,冬天冰碴子割破脚……”

地基夯实的那天,老木匠带着三个徒弟早早来了,手里捧着卷竹纸——是照着五特的炭笔画拓的施工图,连暗门的尺寸、窑的弧度都标得清清楚楚。老木匠蹲在地上手指戳了戳夯实的胶泥,硬得能硌疼指尖,忍不住朝五特点头:“二冬,这地基打得扎实,往后盖三层楼都稳。”

五特蹲在他身边,指着图纸上标着“窑”的位置:“张师傅,这窑的内壁得用黄泥和草木灰混着夯,厚度要半尺,烧火的口子留得隐蔽些,跟灶房的烟囱连起来,看着像个小灶台。”他顿了顿,又指了指秘库的暗门,“这门用枣木做,外面包层胶泥,跟地基土色一样,开关的机关设在正房的炕沿下,只有往下按第三块砖才能打开。”

老木匠眯着眼看图纸,手指顺着线条划过去,连徒弟们凑过来探头都没理——这图纸他看了三天,越看越心惊:正房的房梁要“人”字形架,说是“抗风”;厢房的窗户开在高处,说是“防潮”;连院子里的排水沟都藏在青石缝下,说是“不积脏水”。可这些他都不问,只把细节记在心里,此刻只点头:“都依你,暗门的机关俺让大徒弟做,他手巧,不会出岔子。”

大徒弟是个二十出头的后生,闻言抬起头,黝黑的脸上带着笑:“二冬放心,俺给地主家做过藏银的暗格,保准没人能看出来。”

五特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在石桌上:“这是定金,等窑和暗门做好,再给你们结一半,全部完工后付清剩下的。”

老木匠看都没看银子,只把图纸卷起来:“不用定金,俺信你这孩子。”他转头对徒弟们喊:“干活了!大徒弟备枣木做暗门,二徒弟和三徒弟跟俺拌黄泥砌窑!”

徒弟们应了声,转身去搬工具。五特站在地基边,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老木匠拌黄泥时,每加一捧草木灰都要掂量;大徒弟刨枣木时,连木纹的走向都要顺着来;二徒弟和三徒弟砌窑壁时,每块泥砖都要敲三遍,怕有空隙。三冬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小锄头帮着运土,时不时被师傅们的动作逗得笑出声。

没过两天,窑的雏形就起来了,圆弧形的顶,烧火口藏在灶房墙角,烟囱从房檐下伸出来,远远看去,真像个不起眼的小灶台。暗门也做得差不多了,枣木板被刨得光滑,外面裹上混了碎土的胶泥,往地基的角落里一放,跟周围的土浑然一体,若不是知道位置,根本找不出来。

这天中午,老木匠让徒弟们歇着,自己蹲在地基边抽烟,看着五特指挥人往院里运青石——那些青石都是从山里采来的,半米厚、半米宽、一米长,每块都得四个壮汉才抬得动。老木匠抽着烟,突然开口:“二冬,这青石铺院子,得不少银子吧?”

五特正在帮着搭木架,闻言回头:“是贵些,但铺在地上不返潮,下雨也不泥泞,能住一辈子。”他顿了顿,补充道:“屋里的地面也铺青石,从门口铺到炕边,这样冬天屋里不冷。”

老木匠磕了磕烟杆,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些青石被一块块抬进院子,心里却盘算着:这么好的青石,铺在地上太可惜,可这孩子的心思,他猜不透,也不问。

等青石运得差不多了,五特走到院西南角,用石灰画了个圆圈:“张师傅,明天在这里挖口井。”

老木匠刚把烟杆揣进怀里,闻言愣住了,三个徒弟也停下手里的活,齐刷刷看向五特。大徒弟忍不住问:“二冬,‘井’是啥东西?俺们只听说过村外的河,没听过‘井’。”

五特也愣了——他忘了,这个时代的村民取水都靠河里的活水,根本不知道井。他蹲下来,在地上画了个圈,又往下画了几道线:“就是在这儿一直往下挖,挖到有水冒出来,再往下挖两米,用石头把壁砌起来,这样不管天旱天涝,都能取到干净水,不用再去河边挑。”

老木匠凑过来看地上的画,眉头皱了又舒:“往下挖能出水?”

“能。”五特肯定地点头,“俺听老猎人说过,山里的水都在地下藏着,只要找对地方,挖下去就能见水。”他其实是靠灵智核测的地下水脉,这处的水位浅,水质也好。

老木匠没再问,只点头:“行,明天俺们先停了砌墙的活,先挖井。”

第二天一早,老木匠带着徒弟们开始挖井。刚开始挖的是浮土,一锄头下去能刨出一大块,可挖了不到三尺,就遇到了硬土,锄头下去只冒火星。三徒弟揉着发酸的胳膊:“师傅,这土也太硬了,挖不动啊。”

老木匠接过锄头,往锄头上吐了口唾沫,卯足了劲往下砸:“往下挖!二冬说能出水,就肯定能出水!”

五特看着他们满头大汗,从屋里端出凉茶:“张师傅,歇会儿再挖,别累着。”他又让三冬去村里喊了几个壮汉,帮忙轮流挖。

挖了三天,井深已经有一丈多,可还是没见水。二徒弟擦着汗,小声对大徒弟说:“哥,你说这底下真有水吗?别是白挖了。”

大徒弟刚要开口,就听见老木匠喊:“慢着!锄头碰到软的了!”

众人都围过来,老木匠小心翼翼地用锄头刨开土,没过一会儿,就有湿土冒出来,再往下挖了两尺,水珠顺着泥土渗出来,越渗越多,很快就积了一小滩水。

“出水了!真出水了!”三徒弟兴奋地喊起来,村里来帮忙的壮汉也跟着欢呼。

五特凑到井边,看着水里的倒影,笑着对老木匠说:“张师傅,再往下挖两米,然后用青石把井壁砌起来,井口做个木架,安个轱辘,取水方便。”

老木匠抹了把脸上的泥和汗,咧嘴笑了:“好!听你的!”

又忙了两天,井终于挖好了。青石砌的井壁整整齐齐,井口安着木轱辘,系着麻绳和水桶,只要一摇轱辘,就能打上满满一桶水。三冬好奇地摇着轱辘,打了一桶水,尝了一口,大声喊:“哥!这水比河里的甜!”

村民们都来尝井水,纷纷说这水好喝,以后取水不用再跑远路。李婶提着篮子过来,给众人送烙饼:“二冬这孩子,真是能干,连‘井’都能想出来。”

井挖好后,老木匠带着徒弟们开始砌四合院的墙。正房的墙砌到一人高时,五特走到后院的位置,用石灰画了个大圈:“张师傅,围着正房的后墙,再盖个后院,地基跟前面的一样深,墙要砌得跟正房一样高。”

老木匠手里的砖刀顿了顿,看向五特:“二冬,之前的图纸里没后院,这得加银子。”他顿了顿,补充道:“多了后院,木料和人工都得加,俺估摸着,得加个七八两银子。”

五特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在石桌上——每锭十两,一共二十两。他看着老木匠:“张师傅,这二十两够不够?不够再跟我说。”

老木匠看着桌上的银子,愣住了,三个徒弟也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老木匠把其中一锭银子推回给五特:“用不了这么多,十两就够了。木料俺们之前多备了些,人工也不用加太多,十两银子足足有余。”

其他徒弟也跟着点头:“是呀,二冬,十两就够了,多了俺们不能要。”

五特看着他们认真的模样,心里踏实了——这些匠人不仅手艺好,人品也好,以后在山里建秘密洞穴,找他们准没错。他把推回来的银子又推过去:“张师傅,多的银子是给你们的辛苦费,这阵子你们受累了,拿着买些肉吃。”

老木匠还是不肯收,把银子塞回五特手里:“俺们干活拿工钱,天经地义,多余的银子不能要。你这孩子要盖房子、过日子,用钱的地方多,自己留着。”

五特没再坚持,把银子收起来,心里却记下了这份情。他走到后院的地基边,指着角落:“张师傅,后院的角落也挖个小窑,跟前面的窑一样,只是小些,用来存东西。”

老木匠点头:“行,俺让三徒弟来做,保证跟前面的一样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四合院的墙越砌越高,房梁也架起来了,铺着瓦片的屋顶盖好后,整个院子看着就像样了。屋里的地面铺着青石,缝隙里填着混了石灰的泥土,踩上去稳稳当当;院子里的青石也铺好了,从门口一直铺到正房门口,中间留着排水的缝隙;后院的墙也砌好了,角落里的小窑也做好了,跟前面的窑一样隐蔽。

这天傍晚,老木匠带着徒弟们检查完所有的活,走到五特身边:“二冬,所有的活都干完了,暗门的机关、窑的火候、井的轱辘,都试过了,没问题。”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张纸,上面记着所有的开销,“这是账本,木料、青石、人工,一共花了四十六两银子,你点点。”

五特接过账本,看都没看,从屋里拿出五十两银子:“张师傅,账本不用看,这五十两你拿着,多的四两是给你们的谢礼。”

老木匠把多的四两银子推回去:“账本上是四十六两,就收四十六两,多的一分都不能要。”他转头对徒弟们说:“收拾东西,咱们回镇上。”

徒弟们应了声,开始收拾工具。五特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他走进屋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布包,里面是四双新做的布鞋,递给老木匠和他的徒弟:“张师傅,这是俺让李婶做的布鞋,你们拿着穿,走路舒服。”

老木匠接过布包,打开看了看,眼眶有点红:“二冬,谢谢你。”他顿了顿,认真地说:“以后你要是再要盖房子、做活,尽管去镇上找俺,俺给你算最便宜的价钱。”

徒弟们也纷纷说:“是呀,二冬,以后有活找俺们,保证给你做得好好的。”

等老木匠他们走了,五特站在四合院的院子里,看着崭新的房子——正房宽敞,厢房明亮,后院安静,井里的水清澈,窑和暗门隐蔽。三冬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哥,这房子真好看,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石头哥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刚晒好的被子,笑着说:“是呀,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他走到五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冬,辛苦你了。”

五特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亲人,又看了看这四合院,心里想着——有了这个家,有了石头哥和三冬,还有那些真心待他们的乡亲,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怕。灵智核的秘密,炼铁的计划,都能在这里慢慢实现。

晚风轻吹,带着院子里花草的香气(三冬白天刚种的小花),井水的清甜,还有新房的木头香气。五特知道,他们的好日子,真的开始了。

搬家用的木板车是村里王大叔连夜帮忙修补的,轮轴上涂了新的猪油,推起来只哼出轻微的“吱呀”声。五特刚把最后一捆晒干的草药搬上车,就见石头哥扛着半人高的木箱子从旧屋方向走来——那箱子是之前镇上木匠铺淘汰的,石头哥当初花了两个铜板买回来,里面装着他攒了三年的工具:锛子、刨子、还有一把磨得发亮的柴刀,刀把上缠着褪色的蓝布条,是石头哥过世的娘给他缝的。

“石头哥,箱子沉,我来搭把手。”五特快步迎上去,伸手托住箱子底。石头哥却侧了侧身,脚步没停,黝黑的脸上笑出两道深纹:“不沉,这里面装的都是念想,轻着呢。”他低头瞥了眼车斗里的东西——三冬的布娃娃、五特画图纸用的炭笔、还有一陶罐李婶送的小米,忽然开口,“要不先把你们的东西卸了,我这箱子晚些搬也成。”

五特没应,反而把箱子往上托得更稳:“一起卸,你那屋离大门近,顺道。”说话间,木板车已经停在了四合院门口。青石板铺就的院路被晨光晒得暖融融的,三冬抱着布娃娃跑在前头,小皮鞋踩在石板上“哒哒”响,跑到正房和东厢房的岔路口时,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朝五特喊:“哥!东面的房子真的有十个房间吗?比村里地主家的院儿还大!”

五特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是十个房间,石头哥想住哪间都成。”话音刚落,石头哥已经扛着箱子走到东厢房门口。那排东厢房顺着院墙盖得整整齐齐,每个房间的门都是枣木做的,门框上还留着大徒弟刨木时特意打磨的圆边,怕磕碰着人。石头哥放下箱子,伸手摸了摸第一个房间的门板,指腹蹭过木纹,忽然转头对五特说:“俺就选第一个房间了,离大门近,往后夜里听着点动静,也能帮你们看院。”

五特刚要开口说“不用麻烦”,就见石头哥已经弯腰扛起箱子,脚步轻快地跨进了东厢房,连门都忘了关。透过敞开的门帘,能看见屋里的青石地面扫得干干净净,墙角摆着五特提前备好的木床,床板是新刨的杉木,还带着淡淡的木头香。三冬凑到五特身边,踮着脚往屋里看,小声说:“哥,石头哥好像很高兴。”

“嗯,石头哥以后有自己的屋了。”五特牵着妹妹的手,往南厢房走。南厢房比东厢房略小些,但窗户开得大,晨光顺着窗棂斜切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两个房间并排挨着,中间隔着一道木墙,五特推开左边的房门,笑着对三冬说:“你看,这间屋靠窗有张书桌,以后你识字就能在这儿写;里面还有个小隔间,能放你的布娃娃和衣裳。”

三冬抱着布娃娃走进屋,先跑到书桌前摸了摸桌面,又踮着脚看了看隔间的小衣柜,突然转头,眼眶有点红:“哥,这屋真好,比以前的破屋暖和多了。”五特心里一软,走过去蹲下来,帮妹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以后咱们就住这儿了,妹妹你自己住一个屋好不好?这样你夜里翻身也不怕挤着哥。”

三冬的脸一下子垮下来,抱着布娃娃的胳膊紧了紧,泪珠“吧嗒”掉在布娃娃的衣角上:“不好,我要和哥哥在一个屋。以前在破屋的时候,打雷下雨,哥哥抱着我我就不怕;现在换了新屋,我还是怕黑,要跟哥哥一起睡。”她说着,伸手抓住五特的袖子,小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哥,行不行嘛?”

五特看着妹妹泛红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以前在山边的破屋,每到雨天,屋顶就漏雨,他总是把三冬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衣裳挡着漏下来的雨水。那时候妹妹就说,只要跟哥哥在一起,再黑的夜都不怕。五特伸手擦掉妹妹脸上的泪珠,笑着点头:“好,那咱们就住一间屋。把你的布娃娃放在隔间的小床上,夜里你要是想抱,哥再帮你拿。”

三冬立刻破涕为笑,抱着布娃娃跑到隔间,小心翼翼地把布娃娃放在小床上,还特意拉过旁边的小被子盖在布娃娃身上。五特看着妹妹忙碌的身影,转身去搬车上的东西——先把装炭笔的木盒放在书桌的左上角,又把装草药的布包挂在墙上的木钩上,最后拿起那床洗得发白的旧被子,铺在里屋的大床上。

刚铺好被子,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石头哥的声音:“二冬,要不要俺来帮你归置?俺那屋都收拾好了!”五特走到门口,看见石头哥站在院中央,手里拿着一块刚磨好的柴刀,刀身映着晨光,亮得晃眼。东厢房的门已经关好了,门框上挂着石头哥自己编的草帘,草帘上还别着两朵晒干的野菊花——是去年秋天三冬摘了送给他的。

“不用啦石头哥,俺们的东西少,一会儿就好。”五特笑着摆手,刚说完,就见三冬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红布包,跑到石头哥面前,仰着头说:“石头哥,这是俺攒的糖,给你吃。”石头哥蹲下来,接过红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颗用糖纸包着的水果糖,糖纸都被摸得发皱了。他知道,这是三冬上次跟着李婶去镇上,李婶给她的,她一直舍不得吃。

石头哥拿起一颗糖,剥开糖纸,把糖递给三冬:“石头哥不吃糖,你吃。以后想吃糖了,跟石头哥说,石头哥去镇上给你买。”三冬却摇头,把糖推回去:“俺有哥给俺买,这是给石头哥的,石头哥帮俺们盖房子,辛苦啦。”石头哥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模样,眼眶有点发热,他把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却比糖还暖。

“行,那石头哥收下了,谢谢三冬。”石头哥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糖纸,对五特说,“俺去镇上买些钉子,把俺那屋的工具挂起来,晌午回来给你们炖肉汤——前儿上山打的野兔,还在俺那旧屋的缸里养着呢。”五特刚要推辞,石头哥已经扛起柴刀,大步朝院门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笑着喊:“你们好好收拾,别累着!”

看着石头哥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三冬拉着五特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南厢房走:“哥,石头哥炖的肉汤可香了!上次石头哥给俺们送了一碗,俺喝了三碗饭!”五特笑着点头,跟着妹妹走进屋。三冬跑到隔间,把布娃娃抱出来,放在大床上,又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块花布,铺在床尾:“哥,这是李婶给俺做的新褥子,俺们一起用。”

五特坐在床边,看着妹妹忙前忙后,心里忽然觉得踏实。以前他总怕给不了妹妹安稳的日子,怕石头哥一直跟着他们受苦,现在有了这四合院,有了温暖的房间,有了真心待他们的人,好像那些曾经的担忧,都变成了此刻的安稳。他伸手摸了摸床板,感受着木头的温度,忽然听见三冬说:“哥,你看窗外的花!”

五特抬头看向窗外,南厢房的窗下种着三冬昨天刚栽的小花,有黄色的野菊,还有粉色的不知名小花,此刻正迎着晨光开得热闹。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花香和井水的清甜,三冬趴在窗台上,伸手去够离得最近的一朵小花,笑着说:“哥,以后每天早上,俺都能看见这些花了!”

“嗯,以后咱们的日子,会像这些花一样,越来越好。”五特走过去,站在妹妹身边,看着窗外的晨光。远处传来村民们的说话声,近处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妹妹欢快的笑声,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变成了五特听过最动听的声音——那是家的声音。

没过多久,屋里就收拾好了。书桌左上角放着炭笔和几张空白的麻纸,墙上挂着草药包和三冬的花布裙,床上铺着旧被子和新褥子,床尾摆着三冬的布娃娃。三冬坐在床上,抱着布娃娃,哼着村里老婆婆教的童谣,五特坐在书桌前,拿起炭笔,在麻纸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子里有三个人: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一个牵着妹妹的少年,还有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

刚画完,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石头哥的声音:“二冬、三冬,俺回来啦!买了肉和菜,晌午炖肉汤!”三冬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抱着布娃娃就往外跑,五特放下炭笔,跟在妹妹身后,走到院门口时,看见石头哥肩上扛着一块肉,手里提着一篮子青菜,额头上渗着汗,却笑得格外开心。

“石头哥,俺来帮你拎。”五特伸手去接篮子,石头哥却把篮子往身后藏了藏:“不用,你陪三冬玩,俺去灶房弄。对了,俺买了两块麦芽糖,给三冬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块用油纸包着的麦芽糖,递给跑过来的三冬。三冬接过麦芽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谢谢石头哥!”

石头哥揉了揉三冬的头发,转身往灶房走。灶房就在南厢房旁边,里面的土灶是老木匠特意砌的,烟囱连着之前的窑,烧火的时候烟不会呛人。五特看着石头哥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抱着麦芽糖的妹妹,忽然觉得,所谓的好日子,从来都不是有多大的房子,有多厚的银子,而是身边有真心待你的人,有温暖的烟火气,有无论走多远,都能回来的家。

三冬咬了一口麦芽糖,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拉着五特的手,往东厢房走:“哥,咱们去看看石头哥的屋好不好?看看石头哥的工具都摆好了没。”五特笑着点头,牵着妹妹的手,慢慢朝东厢房走。阳光透过院墙上的藤蔓,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里带着麦芽糖的甜香,还有灶房里传来的柴火声,一切都那么安稳,那么美好。

走到东厢房门口,五特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屋里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墙上钉着一排排木钉,石头哥的锛子、刨子都挂在上面,排列得整整齐齐;墙角的木床上铺着新的草席,床头摆着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石头哥娘留下的旧物件;窗台上放着三冬送的那两颗野菊花,被放在一个小小的陶罐里,显得格外好看。

“石头哥的屋真干净。”三冬小声说,生怕打扰了屋里的安静。五特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灶房传来石头哥的喊声:“二冬、三冬,过来帮俺烧火呗!”三冬立刻拉起五特的手,往灶房跑,一边跑一边喊:“来啦!石头哥,俺会烧火!”

五特跟着妹妹跑向灶房,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们再也不用住在漏雨的破屋里,再也不用怕打雷下雨,因为他们有了家,有了彼此,有了真心待他们的人。以后的日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灶房里的柴火已经点燃,橘红色的火苗舔着锅底,肉汤的香味慢慢散开来,飘满了整个四合院,也飘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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