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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烤鱼香

五特指尖的灵智核微微发烫,淡蓝色的能量波纹如水中涟漪般扩散,悄无声息地探入湖泊深处。“今天咱们就吃鱼。”他话音刚落,骨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两颗浸了水的黑葡萄,拽着铁巧的袖子晃了晃:“吃鱼!太好了,我好久没尝过烤鱼的味道了!”铁巧也笑着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刀,那是她惯用的捕鱼工具,此刻却没想到会派不上用场。

五特没有去取渔具,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弑杀惩戒手指爆的暗纹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他将灵智核的能量凝聚成丝,那些无形的“记忆灵丝弦”如同最灵巧的渔网,顺着湖水的流动钻了进去。水下的鱼群还在悠闲地摆尾,浑然不知已被一股神秘力量锁定。“鱼儿鱼儿,到我手中来。”五特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带着几分戏虐。

话音未落,湖面突然翻起一阵水花。三条足有手臂粗的大鱼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猛地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三道银色的弧线,“啪嗒”一声精准地落在五特摊开的手掌里。鱼身还在徒劳地扭动,鳞片上的水珠溅了五特一脸。

“这、这怎么回事?”骨玲惊得后退一步,手指着五特手里的鱼,又转头看向铁巧,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铁巧也皱起眉头,上前戳了戳鱼身,确认是鲜活的大鱼后,更是满脸疑惑:“奇怪,这根本不可能啊!就算是最厉害的捕鱼能手,也不可能让鱼自己跳上岸。这违背常识!”

五特心里一紧,灵智核的秘密绝不能泄露。他赶紧收起灵丝弦,假装挠了挠头,脸上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我这‘弑杀惩戒手指爆’的技能变异了?昨天练着练着,突然就感觉能和水里的东西沟通了。”他一边说,一边悄悄用灵智核抹去了鱼身上残留的能量痕迹,生怕被两人看出破绽。

骨玲和铁巧将信将疑,但看着五特诚恳的眼神,也没再多问。三人分头行动,铁巧去湖边清理鱼内脏,骨玲则跟着五特去捡枯木。五特走到一棵枯树旁,指尖凝聚起一丝灵智核能量,轻轻一点树干。“咔嚓”一声,枯树应声断裂,断裂处还冒出了点点火星。他顺势将枯木堆在一起,再次催动能量,火星瞬间变成火苗,舔舐着干燥的木柴,不一会儿就燃起了熊熊篝火。

烤鱼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五特却突然皱起眉头。他用灵智核扫描四周时,发现不远处的岩石缝隙里,藏着一些白色的结晶。他心中一动,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指捻起一点结晶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刺鼻的异味,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咸味。

这是天然的湖盐。五特心中一喜,这种盐通常形成于干旱地区的盐湖边缘,是湖水蒸发后,盐分逐渐沉淀下来形成的。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这处湖泊的水位似乎比往年低了不少,岸边露出了大片的盐碱地,那些白色结晶就是天然盐。他小心翼翼地用石块将盐刮下来,装在一片干净的树叶里,带回了篝火旁。

此时铁巧已经把鱼处理干净,用树枝串好架在了火上。五特将天然盐均匀地撒在鱼身上,盐粒遇到高温,立刻融化在鱼肉里,散发出更加诱人的香气。骨玲看得直流口水,不停地问:“什么时候能吃啊?我都快馋死了!”五特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别急,再烤一会儿,等鱼肉金黄酥脆了才好吃。”

就在这时,五特的灵智核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波动。他不动声色地开启扫描,发现在三十里范围内,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朝着篝火的方向移动。那是一个小女孩,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脚步虚浮,看起来没有任何危险。五特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加快了烤鱼的速度。

“好香啊……”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五特三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站在不远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布包,头发枯黄打结,脸上沾满了泥土,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此刻正死死地盯着篝火上的烤鱼,喉咙不停地滚动着。

骨玲立刻站起身,友好地朝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妹妹,你是谁呀?这是什么地方?”小姑娘往后缩了缩,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叫花碟,这里是滨江镇地界,前面是拉拉村的郊区。”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渴望,“能、能给我吃点吗?我好久没吃东西了。”

五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悄悄释放出一丝灵智核能量,记忆灵丝弦无声无息地钻进了花碟的体内。他读取到的记忆碎片让人心酸:小姑娘每天都在湖泊附近徘徊,靠喝湖水充饥,运气好的时候能抓到一条小鱼,运气不好就只能饿肚子。他还看到,花碟的母亲还在拉拉村里,村子里只剩下几户人家,大多是老弱病残,年轻力壮的都逃荒去了。

“好可怜的小姑娘。”五特心里一软,刚想开口,骨玲已经抢先说道:“花碟妹妹,你等着,我让五特哥哥给你烤鱼吃!”她说着,拉了拉五特的胳膊:“五特哥哥,快给花碟妹妹烤一条最大的鱼!”五特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花碟干瘪的嘴唇和凹陷的脸颊上:“一条不够,这小姑娘看样子至少三天没吃饭了。”他转头对花碟笑了笑:“小妹妹,哥哥给你烤两条鱼,保证让你吃饱。”

花碟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谢谢哥哥,谢谢姐姐……我们村子里已经很久没有像样的食物了。去年大旱,庄稼都枯死了,今年又闹蝗灾,能吃的东西都被蝗虫啃光了。村里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只剩下我和娘,还有王爷爷、李奶奶他们。我娘身体不好,这两天连水都喝不动了,我只能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抓到鱼……”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的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湿痕。

五特加快了烤鱼的速度,灵智核的能量顺着树枝传递过去,让鱼肉均匀受热。不一会儿,两条烤鱼就变得金黄酥脆,油滋滋地冒着热气。他把烤鱼递到花碟手里,花碟小心翼翼地接过,先是闻了闻,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说:“啊,这么大的鱼,真香……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鱼。”

吃了几口后,花碟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神里露出一丝犹豫。她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大半条鱼,又看了看五特和骨玲,小声问:“哥哥姐姐,我、我能把这条鱼带回去给我娘吃吗?我娘也两天没吃东西了?

湖畔烤鱼香

五特闻言,心头又是一揪。他没有立刻应声,而是借着低头翻动篝火余烬的动作,悄然催动了灵智核。这一次,他将记忆灵丝弦的探查范围,精准地锁定在了拉拉村的方向,顺着花碟记忆中那间破败的土坯房探去。

灵丝弦如同一缕清风,悄无声息地穿过树林,钻进了村子。画面碎片般在五特脑海中闪过:低矮的土房摇摇欲坠,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七零八落;院子里杂草丛生,只有一口枯井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屋内,土炕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双眼紧闭,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灵智核的能量轻轻触碰了一下妇人的身体,反馈回来的信息让五特眉头紧锁——长期饥饿导致的身体虚弱,还有轻微的发热,幸好没有危及生命的毒素或外伤。

“当然可以。”五特收回灵丝弦,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花碟的头,“不仅这条可以带回去,哥哥再给你娘烤一条更肥的。”他转头看向铁巧,“铁巧,麻烦你再去湖边看看,能不能再找些干净的水来。”

铁巧点头应下,转身走向湖边。骨玲则蹲下身,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一块用布包着的干粮,递到花碟手里:“花碟妹妹,这个你也拿着,先垫垫肚子,烤鱼还要等一会儿。”花碟接过干粮,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着说:“谢谢姐姐,谢谢哥哥……你们真是好人。”

五特重新架起一根树枝,串上一条更大的鱼。他特意用灵智核的能量包裹住鱼肉,让热量更快地渗透进去,同时也让鱼肉更加鲜嫩。不一会儿,第三条烤鱼也烤好了,金黄的外皮上冒着油泡,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五特把烤鱼用干净的树叶包好,递到花碟手里:“这个给你娘带回去,趁热吃。还有这些盐,你也拿着,以后烤鱼的时候撒一点,会更香。”他把之前收集的天然盐分成两份,一份塞进花碟的破布包里。

花碟紧紧抱着烤鱼和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给五特和骨玲磕头。骨玲赶紧把她扶起来:“快别这样,我们就是举手之劳。”五特看着花碟单薄的背影,心里暗暗决定,等吃完鱼,就和骨玲、铁巧一起送她回村看看。毕竟,一个虚弱的妇人独自留在那样的环境里,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铁巧提着水回来,看到花碟手里的东西,也明白了五特的意思。她把水递给花碟:“路上慢点喝,别呛着。”花碟点点头,又向三人道了谢,才转身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怀里的烤鱼散发着香气,像是给她的前行注入了无穷的力量。

五特看着花碟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才收回目光。骨玲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五特哥哥,我们要不要去花碟妹妹的村子看看?她娘听起来好可怜。”五特看向铁巧,铁巧也点了点头:“去吧,正好看看村里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人。”

三人收拾好东西,熄灭了篝火,朝着拉拉村的方向走去。灵智核在五特的脑海中持续扫描着周围的环境,三十里内的一切都清晰可见。他能看到村子里那几户人家的情况,大多和花碟家一样破败,老人们蜷缩在屋里,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五特的心情沉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至少,他想为这些苦难的人尽一份力。

湖畔烤鱼香

穿过最后一片稀疏的槐树林,拉拉村的轮廓终于在三人眼前铺展开来。与其说是村子,不如说是一片被遗忘的废墟。土坯墙大多塌了半截,露出里面混杂着麦秆的黄土,像老人豁开的牙床。屋顶的茅草被狂风卷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几缕顽强地挂在椽子上,在风里晃悠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村口那棵老槐树是唯一的标识,树皮皲裂得像百岁老人的脸,枝桠光秃秃的,只有顶端孤零零地挑着一个破鸟巢。五特的灵智核扫过,能看到树洞里藏着一只瘦得只剩骨头的野狗,听到动静只是蔫蔫地抬了抬头,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这就是拉拉村?”骨玲的声音低了下去,她下意识地攥紧了五特的衣角。脚下的路根本算不上路,全是坑坑洼洼的黄土,偶尔能看到半截埋在土里的陶罐碎片,或是一只破烂的草鞋。

正走着,一间稍微完好些的土坯房里传来了咳嗽声,嘶哑得像是破风箱在拉扯。五特停下脚步,灵智核的能量探进去——正是花碟家。花碟正跪在炕边,用一个豁口的粗瓷碗,小心翼翼地给母亲喂着烤鱼的碎屑。妇人勉强睁开眼,吃了两口就摇了摇头,气息微弱地说:“碟儿……你吃……娘不饿……”

“我们进去看看。”五特推开门,木门“吱呀”一声,像是要散架。花碟看到他们,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哥哥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五特没说话,快步走到炕边,灵智核再次确认妇人的状况——发热比刚才稍退了些,但身体还是虚得厉害。他从背包里翻出自己备用的伤药,这是用灵智核能量淬炼过的草药,虽然不是治饥饿的,但能提神补气。他倒出一点粉末,混在铁巧带来的清水里,递给花碟:“给你娘喝了,能舒服点。”

就在这时,隔壁的土坯房里也传来了动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浑浊的眼睛盯着五特三人,声音沙哑:“你们是……逃荒来的?”他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一件大人改小的破棉袄,袖口磨得露出了棉花,小手紧紧拽着老人的衣角,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我们路过这里,来看看花碟妹妹。”骨玲抢着回答,她从背包里掏出剩下的干粮,走到老人面前递了过去,“老爷爷,这个给你和小弟弟吃。”

老人看着干粮,喉咙动了动,却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问:“你们……还有吃的吗?”他的目光扫过五特手里的背包,带着一丝期盼,又很快黯淡下去,“要是没有,就留着自己吃吧,我们老的老,小的小,也活不了多久了。”

五特心里一沉,灵智核扫过整个村子,剩下的五户人家,要么是像花碟娘这样卧病在床的,要么是像这位王爷爷一样年迈的老人,还有两个孩子,都是父母逃荒时留下的。他转头对铁巧和骨玲说:“把我们带的干粮和水都拿出来,分一分。”

铁巧没有犹豫,立刻打开背包。骨玲也把自己的干粮都掏了出来,堆在地上。花碟看着地上的食物,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谢谢哥哥姐姐,谢谢你们……”她这一跪,隔壁的老人和孩子也跟着红了眼,小弟弟拉着老人的衣角,小声哭了起来。

五特赶紧把花碟扶起来,刚想说些什么,灵智核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波动——三十里外,有一群人正在朝着村子的方向移动,速度很快,而且身上带着武器的气息。

湖畔烤鱼香

骨玲看着王爷爷颤抖着接过干粮,看着小弟弟狼吞虎咽却不敢多吃的模样,鼻尖一酸,拽住五特的胳膊晃了晃:“五特哥,咱们把拉拉村的人都带到黑山城好不好?他们在这里太可怜了,随时都会饿死、病死。”

五特沉默着,伸手轻轻搂住骨玲的肩膀,指尖能触到她因为心疼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他转头看向铁巧,铁巧也皱着眉,显然心里也在挣扎——她见过太多流离失所的人,却也清楚黑山城并非慈善堂。

“骨玲啊,”五特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丝无奈,“他们是可怜,可咱们不知道底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屋里的花碟和炕上的妇人,“咱们一片好心,未必能换来好结果。人心隔肚皮,不排除有些人见了黑山城的繁华,就生出贪婪之心,到时候反而会给咱们惹麻烦。”

他抬手摸了摸骨玲的头发,继续说道:“这天底下可怜人太多了,咱们帮了拉拉村,他们的亲人要是找来,咱们帮不帮?亲人的亲人再来,黑山城就算有再多存粮,也经不起这样填啊。”

骨玲的眼眶红了,却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就是明哲保身,神所辅翊。持此伪谦,与宋无极说的道理吧?”她记得五特曾提过,行事要懂得权衡,不能仅凭一腔热血。

五特欣慰地笑了笑:“聪明。咱们只能尽力而为,不能大包大揽。”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缩在王爷爷身后的小男孩身上,“要是遇到孤儿,无依无靠的,咱们可以带在身边,教他们生存的本事,这才是真正帮他们。”

铁巧也松了口气,补充道:“咱们可以先给村里留些干粮和草药,再帮他们把屋子修补一下,至少能抵御些风寒。至于去黑山城,确实要再想想。”

花碟虽然没完全听懂,但也知道五特他们不能带所有人走,她咬了咬嘴唇,小声说:“谢谢哥哥姐姐,你们能给我们留吃的,已经很好了。”她转头看向母亲,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我会好好照顾娘的。”

就在这时,五特的灵智核再次传来波动——那伙带武器的人,距离村子只剩十里了。而且从灵智核反馈的画面来看,他们手里拿着刀和绳子,脚步匆匆,不像是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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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特指尖的灵智核微微发烫,十里外那伙人的脚步声、兵器碰撞声,像细密的鼓点敲在他心上。他没回头,只是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铁巧,眼神往村外的方向递了个暗号——那是他们三人约定好的警示信号。

铁巧瞬间绷紧了神经,手悄然按在腰间的短刀上,脚步不动声色地往花碟和炕边妇人的方向挪了挪。五特则蹲下身,假装帮花碟整理包烤鱼的树叶,声音压得极低:“待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带着你娘躲到炕洞后面,千万别出来。”花碟虽小,却也看出了他神色中的凝重,用力点了点头,攥着树叶的手指泛白。

“骨玲,你去把王爷爷和小弟弟都叫到这间屋里来。”五特站起身,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语气却不容置疑,“就说咱们找到些干草,一起帮他们补补屋顶。”骨玲眨了眨眼,立刻明白这是要把村里人集中到一起保护,她应了声“好”,转身就往隔壁跑,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村子里响起:“王爷爷,小弟弟,快到花碟家来,我们帮你们修屋顶啦!”

五特走到门口,看似随意地扫了眼村外的小路,灵智核的能量却如潮水般铺开,将整个村子笼罩。他快速在脑子里盘算:这伙人大概有七八个人,手里都是砍刀、木棍之类的兵器,脚步杂乱,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匪兵,更像是附近的流民抱团成了劫匪。

“铁巧,你守着门,我去村头那棵树下等着。”五特低声说,“要是他们敢硬闯,你就用石子打信号。”他说着,从地上捡起几块磨得光滑的鹅卵石递给铁巧——这是他们常用的联络方式,不同的敲击声代表不同的情况。

铁巧接过石子,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她知道五特的“弑杀惩戒手指爆”厉害,但对方人多,难免会有疏漏。

五特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出屋门。他故意放慢脚步,走到树下,靠在皲裂的树干上,看似悠闲地折着树枝,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村口的方向。风卷着黄土吹过,带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粗哑的谈笑声。

“大哥,前面好像有个村子,说不定能捞点吃的!”

“哈哈,老子都快饿死了,要是有女人就更好了!”

污言秽语顺着风飘过来,五特指尖的暗纹悄然亮起,灵智核的能量在掌心凝聚——他不想伤人,但也绝不会让这些人伤害村里的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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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吃的?”五特靠在树上的身子猛地绷紧,指尖的暗纹瞬间炸开,黑红色的能量如毒蛇般缠上指节。那伙人的污言秽语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可以容忍劫匪抢粮,但绝不能容忍他们对村里的妇孺动歪心思。

说话间,七个穿着破烂短褂的汉子已经撞进了村口。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手里提着一把豁了口的砍刀,刀身上还沾着褐色的血渍。他看到五特,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哟,这还有个送死的?识相的就把吃的交出来,不然老子一刀劈了你!”

其他几个劫匪也围了上来,手里的木棍、砍刀在手里晃悠着,眼神里满是贪婪和凶狠。五特缓缓站直身子,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右手——弑杀惩戒手指爆的能量在指尖凝聚,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红色光球,空气都仿佛被这股能量灼烧得扭曲起来。

“小子,还敢反抗?”光头劫匪骂了一句,挥着砍刀就朝五特砍来。刀锋带着风声,直逼五特的脖颈。五特不闪不避,眼神冷得像冰,就在刀锋快要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他指尖的光球猛地射了出去。

“噗嗤”一声,光球没有直接打在光头劫匪身上,而是打在了他握着砍刀的手腕上。黑红色的能量瞬间炸开,光头劫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鲜血从伤口里喷涌而出。

“大哥!”其他劫匪见状,立刻红了眼,举着武器就朝五特扑来。五特冷哼一声,灵智核的能量全力运转,记忆灵丝弦如蛛网般散开,将所有劫匪的动作都捕捉得一清二楚。他脚步轻点,身体如鬼魅般在劫匪之间穿梭,指尖的能量光球不断射出。

“啊!我的腿!”

“我的胳膊断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五特的攻击精准而狠辣,每一个光球都打在劫匪的关节处,要么断手,要么断腿,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但他没有停手——这伙人眼里的凶光和刚才的污言秽语,让他知道这些人绝不是第一次作恶,留着他们只会祸害更多人。

他转身看向倒在地上哀嚎的光头劫匪,对方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想要爬起来偷袭。五特眼神一厉,指尖凝聚起一个更大的能量光球,毫不犹豫地射向光头劫匪的胸口。“噗”的一声,光球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溅了一地,光头劫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也没了声息。

其他劫匪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想要逃跑。五特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灵丝弦猛地收紧,缠住了他们的脚踝,将他们一个个拉了回来。他走到一个断了腿的劫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们抢过多少村子,害过多少人?”

劫匪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就抢过三个村子,没、没杀人,就是抢点吃的……”五特冷笑一声,灵智核探入他的记忆——画面里全是他们烧杀抢掠的场景,有老人被他们推倒在地,有孩子被他们吓得哇哇大哭,还有女人被他们拖拽着……

五特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指尖的能量再次亮起。这一次,他没有留情,黑红色的光球一个个射向剩下的劫匪,惨叫声渐渐消失,村口只剩下血腥味和倒在地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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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特站在村口树下,指尖残留的黑红色能量渐渐褪去,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像块沉重的铁,压得人喘不过气。他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碎石,碎石滚到劫匪尸体旁停下——那具光头尸体的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与怨毒。五特皱了皱眉,弯腰捡起地上的砍刀,刀刃上的血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随手将刀扔到远处的荒草丛里,金属碰撞石头的“当啷”声,在空荡的村子里格外刺耳。

“五特哥!”骨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哭腔的颤音。五特回头,看见骨玲和铁巧扶着王爷爷,小弟弟躲在王爷爷身后,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盯着村口的方向。花碟也跟在后面,小手紧紧攥着衣角,脸上又是害怕又是感激。

“都处理完了。”五特走过去,伸手揉了揉骨玲的头发,指腹触到她眼角的泪痕,“别怕,以后没人敢来欺负你们了。”铁巧走上前,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布:“擦擦手吧,别让孩子们看着害怕。”五特接过布,低头擦着指尖的血渍,布片很快被染红,像开在白纸上的红梅。

王爷爷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村口,看着地上的尸体,浑浊的眼睛里落下两行泪:“这些杀千刀的……上个月还抢了李奶奶家最后一袋粮食,李奶奶气不过,第二天就走了……”小弟弟听到“李奶奶”,小嘴一瘪,眼泪掉了下来:“李奶奶还偷偷给我留过烤红薯……”

五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转头对铁巧说:“把这些尸体拖到后山埋了吧,别留在村里吓人。”铁巧点头,弯腰去拖尸体,五特也伸手帮忙——劫匪的尸体很重,两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七具尸体都拖到后山的土坡下。五特指尖凝聚起灵智核能量,轻轻一点地面,泥土瞬间翻涌起来,像张开的嘴,将尸体吞了进去,又缓缓合上,只留下一片平整的黄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到花碟家时,太阳已经偏西,金色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土炕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花碟的娘醒了过来,靠在土墙上,脸色比之前好了些,看到五特三人,虚弱地笑了笑:“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娘俩今天恐怕……”五特摆了摆手:“婶子别客气,都是应该的。”他走到炕边,用灵智核扫了扫妇人的身体,确认发热已经退了,才放下心来。

骨玲蹲在地上,给小弟弟递了块干粮,小弟弟狼吞虎咽地吃着,眼睛却时不时瞟向五特。五特见状,心里有了主意——与其给他们留下暂时的食物,不如教他们在这荒芜的地方活下去的本事。

“王爷爷,婶子,”五特坐在门槛上,看着屋里的人,“这地方虽然贫瘠,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吃的。我教你们些找吃的法子,以后就算没了干粮,也能活下去。”

王爷爷眼睛一亮,拄着拐杖凑过来:“小伙子,你真有办法?这方圆十里的地,我们都翻遍了,能吃的早就被挖光了。”五特笑了笑,站起身:“咱们先从院子里找起,你们看这墙角。”他走到院子里的墙角边,蹲下身子,指着墙角的一丛绿色植物:“这是马齿苋,叶子肥厚,茎是红色的,既能生吃,也能煮着吃。生吃有点酸,煮着吃就软乎了,还能当菜腌起来。”

花碟凑过来,伸手摸了摸马齿苋的叶子:“这个我们见过,以为是野草,不敢吃。”五特拿起一片叶子,放进嘴里嚼了嚼:“你看,能吃,而且营养还不少。这种草耐旱,就算天旱也能长,院子里、田埂上都有。”他又指着另一丛植物:“那个是灰灰菜,叶子上有层白霜,吃之前用开水焯一下,就能去掉涩味,炒着吃很香。”

铁巧也蹲下来,仔细看着:“这些草到处都是,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五特继续说:“还有蒲公英,叶子和根都能吃。叶子焯水后凉拌,根洗干净晒干,能当茶泡着喝,还能清热。”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扒开泥土,挖出一棵蒲公英的根:“你们看,这根胖乎乎的,里面全是水分,饿的时候挖出来嚼,也能填肚子。”

花碟学着五特的样子,挖了一棵蒲公英,把根洗干净,放进嘴里嚼了嚼:“嗯,有点苦,但是越嚼越甜。”五特点点头:“对,就是这样。除了这些野菜,地下的根茎也能吃。比如野山药,藤蔓爬在地上,叶子像心形,顺着藤蔓挖下去,就能找到山药块茎。还有茅草根,挖出来洗干净,嚼着甜甜的,能解渴,也能填肚子。”

王爷爷听得连连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有了光:“小伙子,你懂得真多。那要是野菜也吃完了,怎么办?”五特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指着远处的树林:“树林里有虫子,有些虫子也能吃。比如蚂蚱、蟋蟀、知了猴。蚂蚱和蟋蟀要选大的,去掉翅膀和腿,烤着吃或者炒着吃,香得很。知了猴就是知了的幼虫,晚上从土里爬出来的时候抓,用盐水泡一泡,炸着吃,又香又脆。”

小弟弟听到“炸着吃”,眼睛都亮了:“哥哥,我晚上能去抓知了猴吗?”五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可以,但要跟着大人一起去,别跑太远。还有,有些虫子不能吃,比如颜色鲜艳的、有毛的、会放臭味的,那些大多有毒。”他蹲下身,在地上画了几种虫子的样子:“你们记着,只有这种浑身绿油油的蚂蚱、黑褐色的蟋蟀,还有土黄色的知了猴能吃,其他的千万别碰。”

花碟把五特画的虫子样子记在心里,小声说:“我以前在湖边见过蚂蚱,就是不敢抓。”五特说:“抓蚂蚱要用手快速去捂,或者用树枝编个小网,在草丛里扫。蟋蟀一般躲在石头底下,搬开石头就能抓到。抓的时候要小心,别被它们咬到,虽然不疼,但也不舒服。”

铁巧这时开口了:“光吃野菜和虫子不够,还得找点肉吃。五特,你不是会做陷阱吗?教他们怎么做陷阱捕捉小动物吧。”五特点点头:“对,陷阱能捕捉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咱们先找些材料,比如树枝、绳子、石头。”他走到院子里的槐树下,砍了几根粗细适中的树枝,又从劫匪身上搜出几根绳子——那是劫匪用来绑人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做陷阱要选在小动物经常走的路上,比如树林里的小道、湖边的草丛边。”五特一边说,一边用树枝搭了个三角形的架子,“先把树枝插在地上,搭成一个架子,然后在架子上绑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上一块大石头,石头吊在架子上面。再在架子前面挖个小坑,坑里放些诱饵,比如野菜、野果,或者刚才说的蚂蚱。然后用一根细树枝,把架子和石头撑起来,细树枝的一端放在坑里的诱饵旁边。”

他一边演示,一边解释:“等野兔或者野鸡来吃诱饵的时候,会碰到细树枝,细树枝一倒,石头就会掉下来,砸在架子上,把小动物困住。这个陷阱虽然简单,但很管用,只要位置选得对,每天都能抓到些小动物。”

王爷爷看得很认真,时不时用拐杖指着陷阱问:“要是石头太重,把小动物砸死了怎么办?”五特说:“石头不用太重,只要能把架子砸塌,困住小动物就行。要是砸死了,就直接烤着吃;要是活着,就可以养起来,以后慢慢吃。”

花碟眼睛一亮:“养起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养些小动物,以后就不用天天找吃的了?”五特笑着说:“对,比如兔子。兔子繁殖快,而且吃的是野草,很好养。只要找个笼子,把抓到的兔子关起来,每天喂些野草、野菜,过不了多久,就能繁殖出一群兔子。还有野鸡,也能养,不过野鸡性子野,要找个大一点的围栏,别让它们飞跑了。”

他又补充道:“除了养小动物,还能开荒种些东西。这院子里的土地虽然贫瘠,但只要好好翻一翻,施点肥,就能种些耐旱的庄稼,比如土豆、红薯、玉米。土豆和红薯埋在土里,就算天旱也能长,而且产量高,能当主食吃。玉米也耐旱,成熟了之后,玉米粒能煮着吃、烤着吃,玉米杆还能当柴烧。”

“施肥的话,就用动物的粪便,比如兔子粪、鸡粪,还有人的粪便,堆在一起发酵一段时间,就是很好的肥料。”五特蹲下来,用手扒开院子里的泥土:“你们看,这泥土虽然干,但里面还是有养分的,只要好好打理,肯定能长出庄稼来。”

王爷爷叹了口气:“以前也种过玉米,但是蝗虫太多,都被啃光了。”五特说:“蝗虫确实讨厌,但也有办法对付。比如在玉米地里种些薄荷、艾草,这些草的味道能驱蝗虫。还有,晚上在地里点些火把,蝗虫会朝着火把飞,然后掉进水里淹死。要是蝗虫太多,就把它们抓起来,烤着吃,蝗虫也是能吃的,而且蛋白质含量很高。”

小弟弟听到“蝗虫能吃”,瞪大了眼睛:“哥哥,蝗虫真的能吃吗?我以前看到蝗虫就怕。”五特说:“能吃,而且很好吃。把蝗虫翅膀和腿去掉,用盐水泡一泡,烤着吃,香得很。以前闹蝗灾的时候,很多人都是靠吃蝗虫活下来的。”

接下来,五特又教他们怎么找金属矿石,怎么用原始的办法提取金属。“你们看这院子里的石头,”五特捡起一块黑色的石头,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这种石头叫铁矿石,里面含有铁。只要把铁矿石砸成小块,放在火里烧,烧到通红,然后用锤子敲打成想要的形状,就能做成农具,比如锄头、镰刀,也能做成兵器,比如小刀、斧头。”

他指着远处的山坡:“那座山上肯定有铁矿石,只要仔细找,就能找到。提取铁的时候,要先搭个土窑,把铁矿石和木炭一起放进窑里烧,木炭要烧得旺,把铁矿石烧化,然后把融化的铁水倒出来,倒进模具里,就能做成各种东西。虽然这种办法原始,但做出的农具和兵器很耐用。”

铁巧接过五特手里的铁矿石,仔细看了看:“这种石头我见过,以前以为是普通的石头,没想到里面有铁。”五特说:“只要多留意,就能发现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河边的沙子里,可能有金子,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也能换些粮食。还有山里的石头,有些里面有铜、银,都能提取出来,做成工具或者换钱。”

太阳渐渐落山,院子里的影子拉得很长。五特把该教的都教了,看着屋里的人,心里踏实了不少。花碟的娘靠在门框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有了你教的这些法子,我们以后就能活下去了。”骨玲也笑着说:“五特哥,你真厉害,什么都懂。”

五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都是以前在外面学的,不算什么。只要你们好好学,以后肯定能把日子过好。”他转头对铁巧说:“咱们明天再帮他们把院子里的土地翻一翻,种些土豆和红薯,再搭个兔子笼,抓几只兔子回来养。”铁巧点点头:“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湖边看看,能不能抓些鱼回来,给他们改善改善伙食。”

王爷爷拉着小弟弟,给五特和铁巧鞠了一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些好心人。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报答你们。”五特赶紧扶起他们:“不用报答,只要你们能好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晚上,花碟家的土炕上,铺着骨玲带来的干草,虽然简陋,但很暖和。五特、铁巧、骨玲睡在炕的一边,花碟和她娘睡在另一边,王爷爷和小弟弟睡在地上的干草上。院子里的篝火还没灭,跳动的火苗映在窗户上,像一个个跳动的希望。

五特躺在床上,手指轻轻抚摸着指尖的灵智核,灵智核微微发烫,传递出周围的动静——远处的树林里,有野兔在奔跑;湖边的草丛里,有蟋蟀在鸣叫;村里的树上,有知了在睡觉。一切都那么平静,那么安宁。

他想起白天教大家找吃的、做陷阱、开荒种地的场景,心里暖暖的。虽然灵智核的秘密不能泄露,但能用灵智核的能力帮助这些苦难的人,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他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帮他们把土地翻好,把兔子笼搭好,让他们能尽快过上安稳的日子。

就在这时,花碟突然小声说:“五特哥哥,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你教的法子,照顾好娘,照顾好王爷爷和小弟弟。”五特转过头,看着花碟明亮的眼睛,笑着说:“好,哥哥相信你。以后要是遇到困难,就朝着黑山城的方向喊我的名字,我会来帮你们的。”

花碟用力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五特也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明天的计划——翻地、搭兔子笼、抓兔子、种土豆和红薯……想着想着,他渐渐睡着了,梦里,拉拉村的院子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兔子在笼子里蹦蹦跳跳,老人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孩子们在草丛里抓蚂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五特就醒了。他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新鲜的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气息和野草的清香。铁巧和骨玲也醒了,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花碟和她娘也起来了,正在准备早饭——昨天剩下的烤鱼和野菜。

吃过早饭,五特和铁巧就开始翻地。五特用灵智核的能量凝聚成一把无形的锄头,轻轻一挥,泥土就翻了起来,又快又省力。铁巧则用劫匪留下的砍刀,砍了些树枝,搭兔子笼。骨玲和花碟则去院子里挖野菜,小弟弟跟在后面,时不时帮着递些东西。王爷爷也没闲着,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捡石头,把地里的石头都捡出来,免得影响种地。

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院子里的土地已经翻好了,兔子笼也搭好了。铁巧去湖边抓了几条鱼回来,五特则用灵智核的能量,在院子里挖了个小坑,把鱼养在里面。花碟和骨玲则把挖来的野菜洗干净,放在锅里煮着吃。

中午,大家围坐在院子里的篝火旁,吃着煮野菜和烤鱼,虽然简单,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王爷爷看着翻好的土地,感慨地说:“要是早几年遇到你们,李奶奶也不会走了。”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只要咱们一起努力。”

下午,五特带着花碟和小弟弟去树林里做陷阱。他们选了个小动物经常走的小道,按照五特教的方法,搭了几个陷阱,放了些野菜当诱饵。刚做完陷阱,就听到“扑通”一声,一个陷阱里掉进了一只野兔。小弟弟高兴得跳了起来:“抓到兔子了!抓到兔子了!”五特笑着把野兔从陷阱里抱出来:“你看,是不是很管用?以后咱们每天都来看看,肯定能抓到更多的兔子。”

回到村里,他们把野兔放进兔子笼里。花碟看着笼子里的野兔,眼睛里满是欢喜:“以后咱们就有兔子肉吃了,还能养小兔子。”五特说:“对,以后咱们再抓些野鸡回来养,种些庄稼,日子就越来越有盼头了。”

接下来的几天,五特他们帮着拉拉村的人开荒种地,搭鸡笼、兔笼,抓小动物,找野菜、野果。村里的日子渐渐有了起色,老人们的脸上有了笑容,孩子们也敢在院子里跑着玩了。花碟的娘身体也越来越好了,能帮着做些家务。

这天晚上,五特、铁巧、骨玲坐在院子,五特笑了笑:“等再帮他们把庄稼种好,兔子和野鸡养稳定了,咱们就离开去新的地方。”铁巧也说:“这里的人很朴实,只要给他们指条活路,他们就能好好活下去。”

五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想着:虽然自己的力量有限,不能帮助所有的人,但只要尽自己所能,帮一个是一个,这就够了。他想起花碟那天说的话,想起王爷爷感激的眼神,想起小弟弟抓到兔子时高兴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拉拉村的晨猎与授艺

天刚蒙蒙亮,熹微的晨光刚漫过拉拉村外的山林,五特便已静坐村口的巨石上。他闭合双眼,眉心处的灵智核微微发烫,一道无形的扫描波如涟漪般扩散开来,覆盖了周遭三十里的山川沟壑。片刻后,他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西北方的黑松坡后,正盘踞着一群数量不下五十匹的灰狼。

五特转身快步走向村内,铁巧正帮着村民修补漏雨的屋顶,骨玲则在教几个孩童辨识草药。“走,带村民们讨些‘肉粮’去。”五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把野兽清理干净,腌起来、晒成肉干,往后他们才有更多功夫侍弄田地、养些活物。”

一行人踏着晨露来到黑松坡下,村民们握着锄头、柴刀,脸上满是紧张。五特却只是站定,指尖轻抵眉心的灵智核。下一秒,他周身的碎石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咻咻”声接连响起,数十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如出膛的箭矢,精准地击中每一匹狼的要害。转瞬之间,原本还在低吼徘徊的狼群便轰然倒地,没了声息。村民们惊得张大了嘴,手中的工具“哐当”落地,好半天才有人颤声念叨:“神……神力啊!”

五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指着狼群对村民说:“都抬回去吧。肥些的肉切大块,用盐抹匀了塞进陶缸里腌着,能存上大半年;瘦的和骨头架拿去晒,正午的太阳最烈,晒个五六天就能收起来当干粮;剩下的边角料,用松枝熏一熏,就是顶香的熏肉。”

处理完狼群,五特又带着众人往山林深处走。他循着灵智核的感应,在灌木丛中找到了几窝野兔子,又在溪流边惊起了一群野鹿和山羊。“这些活的都留下。”五特拦住要动手的村民,“找个向阳的坡地,用木头和藤蔓围个圈,底下埋上半人深的竹篱笆,防止它们刨土逃跑。”

说着,他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在空地上画出畜栏的轮廓。村里的后生阿木蹲在一旁,手里拿着石片认真记录,忍不住问:“五特大人,这竹篱笆埋这么深,要是遇到下雨天,泥土松了怎么办?”五特蹲下身,指了指轮廓边缘:“在篱笆外侧挖一条浅沟,铺上干燥的茅草和碎石,水渗不进来,泥土就不会塌。”他一边说,一边招呼村民们动手,铁巧则在一旁教妇女们分辨哪些草是牲畜最爱吃的,“像这种叶子带绒毛的,鹿最爱啃;山羊喜欢吃带点苦味的灌木叶子,但这种紫色茎秆的不能喂,吃了会拉肚子。”

骨玲蹲在一只母羊身边,轻轻抚摸着它的肚子,对围着的村民说:“你们看,这只母羊肚子鼓鼓的,怕是怀崽了。以后要单独分开养,多喂些嫩草和野豆子,别让其他羊挤着它。要是看到母羊焦躁地转圈、用蹄子刨地,就是要生了,赶紧烧点热水等着。”村民们听得连连点头,阿木的娘更是把每句话都记在心里,还特意拔了一把嫩草递到母羊嘴边,看着母羊低头吃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着走着,五特在一片湿润的洼地前停了下来。他蹲下身,指着几株叶片肥厚、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说:“这是马齿苋,耐旱耐涝,丢在地里就能活。”又指着旁边一丛贴地生长、叶片呈锯齿状的植物,“这是荠菜,包饺子、做汤都鲜。”

他拿起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将野菜连根挖起,村里的小姑娘丫丫凑过来,小声问:“五特大人,挖的时候是不是要轻一点呀?我怕把根弄断了。”五特笑着点点头,把小铲子递给丫丫:“没错,要贴着根须挖,这样移栽的时候更容易活。”丫丫学着五特的样子,慢慢挖起一株荠菜,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还是完整地把根须保留了下来,五特竖起大拇指,丫丫的脸一下子红了,高兴地蹦了起来。

五特又教大家如何种植:“把老根剪掉,留着嫩芽,埋在离水源近点的地方,行距留一拃宽,别种太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行距的宽度,“等它们长老了,顶上会结种子,收下来装在布袋子里,明年开春接着种,越种越多。”阿木突然问:“要是遇到虫子吃叶子怎么办?”五特想了想,说:“可以把晒干的艾草烧成灰,撒在叶子上,虫子就不敢来了。”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五特都一一耐心解答。

太阳升到头顶时,五特三人已经把种植、养殖的法子都教得明明白白。村民们捧着刚收下的野菜种子,牵着受惊却温顺的小鹿和山羊,脸上满是感激。五特看着这一幕,轻轻拍了拍村老的肩膀:“往后亲戚来了,把这些法子也教给他们。种子留足,畜栏慢慢扩建,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说完,他便带着铁巧和骨玲,转身消失在山林的绿意中,继续他们未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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