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火灵儿欢快地应了一声,立刻操控着混沌丹炉飘到光罩不远处,炉口对准外溢的火煞,像个小馋猫似的,大口大口地吸收起来,炉身上的纹路也随着能量的涌入,渐渐亮起了红光。
就在这时,齐念忽然轻轻晃了晃齐忌的胳膊,声音软乎乎地撒起娇:
“爹爹~我的混沌塔也想吸这火属性能量。”
齐忌侧头看她,见女儿眼底满是期待,揉了揉她的头顶,语气温和:
“让它出来吸吧,让它注意控制着点力道,别扰乱咱们父女俩的修炼节奏就行。”
“谢谢爹爹!”
齐念眼睛瞬间亮了,立刻笑着应道,指尖轻轻一点掌心的黑芒。
“嗡——”
一道低沉的嗡鸣响起,混沌塔“嗖”地从齐念丹田内飞了出来,塔身比平时大了一圈,黑色的塔纹在火煞的映衬下泛着暗红光晕。
它悬在齐念身侧,塔门缓缓打开,一股吸力从塔内传出,开始有条不紊地吸收周围的火属性能量。
不同于火灵儿那股“狼吞虎咽”的架势,混沌塔吸收得沉稳又有序,塔身每转一圈,塔纹的红光就深一分,连周围躁动的火煞,都被它梳理得温顺了些。
一时间,地脉深处只剩下能量流动的轻响:
混沌丹炉“咕嘟嘟”地吞着火煞,混沌塔“嗡嗡”地转着圈,齐忌和齐念则闭目打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火灵光晕,父女俩的灵根在火属性能量的淬炼下,正一点点生长。
上古焚天域内:
漫天火煞如暗红烟尘般翻滚,龟裂的大地缝隙里不时窜出三尺高的焰苗,连空气都带着灼人的燥热。
十位旱魃王齐聚在域中唯一的“焚天殿”内。
殿宇由熔岩石砌成,殿柱上缠绕着永不熄灭的幽冥火,正中的高台上,旱魃大王(玄旱劫王?离煞)斜倚在白骨雕琢的王座上,周身萦绕着淡金色的火煞,透着与生俱来的王者威压。
见其余九位旱魃王皆已到齐,离煞指尖漫不经心地捻着一缕跃动的火煞,目光扫过下方躬身的旱魃三王(昆仑遗帝?昆裂),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老三,你昨夜以神魂传讯,火急火燎地要聚齐我等,到底出了何事?”
昆裂闻言,膝盖重重磕在滚烫的石地上,周身萦绕的火煞比平时躁动了几分,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慌乱:
“启禀大哥!大事不好了——我埋在森语界灵族圣地的那枚本源火种,出事了!”
“什么?!”
这话如惊雷般炸在殿内,其余八位旱魃王瞬间脸色骤变:
原本靠在殿柱上的旱魃二王(犼化炎皇?烬苍)猛地站直身子,周身烈焰“腾”地蹿高半丈;
坐在侧位的旱魃四王(月烬魃皇?青离)攥紧了拳头,指节泛出焦黑的纹路;
连最沉稳的旱魃五王(赤墟尊王?砂狱)都皱紧了眉,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本源火种是他们破解上古封印的关键,九千万年来,每一枚火种都在默默吸收界域灵气,一旦有一枚出问题,解封大计就可能推迟百年甚至千年!
“你的火种……被人清除了?”
旱魃六王(炎皛犼尊?焚川)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三王昆裂连忙摇头,声音稍缓却依旧紧绷:
“倒还没被彻底清除……我感觉到了我的火种正在被吸取能量!”
上古焚天殿内的幽冥火猛地窜动了一下,映得殿中十位旱魃王的身影越发狰狞。
旱魃七王(幽旱殇王?离玄)先是嗤笑一声,指尖缠绕的淡黑色火煞漫不经心地绕着圈,语气里满是不屑:
“多大点事值得你慌成这样?不过是火种外逸的火煞能量被人吸了点去,这不是很正常?当年咱们埋下火种时,不就料到会有不长眼的修士凑上去?”
他话音刚落,旱魃八王(赤地昆皇?炎砂)立刻上前半步,瓮声瓮气地附和:
“七哥说得对!各位哥哥弟弟,你们别太紧张。当年老九埋在陨炎界的那枚火种,不也被人发现过?当时一群火系修士以为找到了上古火脉秘境,足足上万号人蜂拥着去吸收能量,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不也没事?”
“呵,何止没事。”
不等炎砂说完,旱魃九王(焚天血侯?赤烬)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泛着焦黑的牙齿,语气里满是桀骜的得意,
“是有这么回事。那些修士眼馋我火种的能量,一个个跟饿狼似的扑上去吸,却不知道我那火种的火煞有多霸道。他们撑了还没半个时辰,就全被火煞反噬,一个个‘嘭嘭’爆体而亡,碎肉和血沫溅得满地都是。”
他说着,还拍了拍大腿,像是在回味当年的场景:
“最后他们体内的火系灵力、体内火焰、甚至连生魂,都被我的火种硬生生吸了过来,反倒成了养料,让火种壮实了不少。三哥,你那枚火种说不定也在等着‘加餐’呢,哪用得着这么急?”
三王昆裂沉思片刻,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慌乱:
“不一样!这次真的不一样!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留在森语界的一缕本源精血,在不久前突然彻底消失了!”
这话让殿内的气氛瞬间沉了几分。
大王离煞指尖缠绕的火煞骤然停滞,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皱。
火种被压制、精血被灭,两件事凑在一起,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他目光缓缓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一直沉默立在角落的旱魃十王(煞离墟王?枯玄)身上:
十弟枯玄向来心思最细,总能察觉到他们忽略的细节。
“十弟,你有何看法?”
十王枯玄这才抬步上前,指尖摩挲着骨杖上雕刻的焰纹,眉心锁着化不开的沉郁:
“各位哥哥,依我看,这次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火种被吸能量、精血被灭,单独看确实常见,可这两件事偏偏凑在同一处、同一时间发生,这九千万年来,咱们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嘿,小弟这是想多了吧?”
九王赤烬嗤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骨刀,刀身上的火纹跳了跳,
“我觉得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不是碰巧。”
枯玄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昆裂,语气郑重了几分,
“三哥,你再仔细想想,你那缕精血是何时在森语界觉醒的?”
昆裂闻言,顿了顿,指尖掐算片刻,沉声道:
“觉醒是在十年前。按照时间算来,就算没能彻底统治整个森语界,也该差不多掌控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