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忌心里盘算起来:
分身待在丹炉空间里,有时间流速加持,半年内肯定能冲到天仙境界;
到时候本体与分身融合,突破金仙应该十拿九稳。
没等他想完,谢疏影突然抬眼看向他,语气没了之前的关切,反倒多了几分促狭:
“现在,咱们该说说你看光我身子的事了吧?”
“!!!”
齐忌浑身一个激灵,后背瞬间冒了层薄汗。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强挤出干笑,双手合十作揖,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师父,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您晕在浴缸里,我也是迫不得已才……”
谢疏影没等他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指尖轻轻敲了敲床沿,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严肃:
“迫不得已?那你是不想负责了?”
齐忌心里一横,不就挨顿揍吗?
他如今肉身经雷劫淬炼,堪比金仙,师父修为在金仙巅峰,即便全力出手也奈何不了他,更何况师父伤势刚刚恢复,最多发挥七成实力。
想通这点,他反倒松了口气,挺直腰板道:
“师父,我认打认罚!只要能让您消气,我任凭你处置。”
谢疏影却没着急动手,反而挥手间,房间四角的阵眼突然亮起淡青色光芒。
显然是启动了隔绝阵法,防止外面有人听见动静。
她对着齐忌勾了勾手指,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过来。”
齐忌不敢耽搁,乖乖起身,磨磨蹭蹭走到床前,干脆闭上眼,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就等着师父的皮鞭落下。
齐忌刚闭上眼,后领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拽住,整个人像拎小鸡似的被拉到床上,后背刚碰到软枕,就听见,
“嗤啦——”
一声脆响,胸前的衣料瞬间被撕成两半。
他瞳孔骤缩,猛地睁开眼想看清状况,却被谢疏影冷厉的声音打断:
“闭眼!”
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齐忌下意识地又闭上眼,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师父这是要动真格的?扒光衣服吊起来抽……
紧接着,
“嗤啦!嗤啦!嗤啦!”
连续的布料撕裂声在耳边响起,清凉的空气瞬间裹住全身,齐忌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脑子里乱糟糟的:
师父不会是气疯了,要废了他吧?
他慌忙抬手捂住关键部位,声音都带着颤:
“师父手下留情!我还得靠它传宗接代呢——”
话没说完,一片柔软突然覆上他的唇,将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
房门外,沈知微正贴在门缝上,竖着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
她本想看看师父会不会真为难师弟,结果刚听了两句,房间里突然升起隔绝法阵,连半点声音都传不出来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挠挠头,对着门板小声嘀咕:
“师弟,你自求多福吧,师父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应该不会收拾你太惨的。”
一天……两天……三天……
沈知微间隔一段时间就到师父门口转一圈,
第一天还安慰自己“师父气消了就放他出来了”。
第二天开始坐立难安,总琢磨“不会真把人揍得下不了床吧”。
到了第三天,她干脆扒着门缝往里瞅,连阵法都快盯出洞来,心里满是焦急:
“这都三天了,怎么还没动静?不会出什么事吧?”
沈知微在师父房门外守了整整七天,脚边的石阶都被她来回踱步踩出了浅痕。
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一会儿担心齐忌被师父揍得下不了床,一会儿又劝自己“师父心软,肯定不会真伤他”,天人交战了一夜。
直到第八天清晨,她望着紧闭的房门,终于咬了咬牙——不能再等了!
就算被师父责罚,也得闯进去看看师弟的情况!
她深吸一口气,周身仙力缓缓凝聚,刚要抬手拍向阵法,房门却
“嘎吱”
一声轻响,从里面打开了。
齐忌扶着门框走出来,脸色带着几分苍白,一只手死死捂着腰,步伐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差点一头栽倒。
“师弟!你没事吧?!”
沈知微连忙冲上前,稳稳扶住他的胳膊。
心想:师父这也太狠了吧?把师弟都折腾的不成样子了,站都站不稳了。
齐忌摆了摆手,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
“先……先扶我回房间再说。”
他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说好的帮我修炼呢?这七天折腾得都快累死了!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要不是他肉身硬得堪比金仙巅峰,早被折腾散架了!
沈知微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床榻边,见他躺下后还皱着眉揉腰,当即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扣。
齐忌吓得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攥紧衣领,像只受惊的猫,
“你干什么?”
沈知微一怔,小师弟怎么这么激动,不会被师父折腾出阴影了吧?
“我帮你看看伤,师父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我帮你涂一些疗伤药膏。”
齐忌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帮自己涂药,于是摆了摆手,
“不用检查!我没事!你去药田里帮我采些仙药来,我自己调理就行。”
沈知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我这就去采疗伤的仙药。”
“等等!”
齐忌突然叫住她,从储物戒里摸出一根泛着淡红光芒的仙兽赤焰虎的虎鞭,又报出一串仙药名,
“不用疗伤药,你帮我采三级地黄精、千年仙参、万年枸杞,再把这些跟虎鞭放一起,炖一锅汤送来。”
沈知微盯着那根虎鞭,又看了看齐忌捂着腰的样子,眼神突然变了,嘴巴慢慢撇下来,哭丧着脸伸出手,对着齐忌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小师弟……师父不会是把你……把你那里给剪了吧?”
她越说越着急,声音都带了点颤,随后长舒一口气,安慰道:
“这些东西就算炖了汤,也长不回来!不过师弟你别灰心,等你修炼到大罗金仙,就能断肢重生了,到时候就……”
齐忌听得脸都黑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师姐的脑回路、这脑补怪……
他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她怎么可能舍得给我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