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是主人的。”
雪羽挺直腰身,将尚且无伤的左首主动送进卫青锋手中。
“让我,是您的,好不好?”
他无从回应卫青锋的爱重,唯有将自己,尽付交由卫青锋手中。
“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卫青锋曲指轻弹,似笑非笑:“你素来精于数算,自己数数,今夜扰了本座几次兴致了?”
雪羽倾身凑上来,轻吻卫青锋的下颌与侧脸,软声道:“大婚之夜,求妻主疼我一次,好不好?”
卫青锋盯着他看了许久,明澈如秋水的眸子,如月夜古松下的深潭,瑰丽宁静之中,藏着星河流转。
“狡猾的小东西~”
也是勇敢的小东西,永远不惮于踏出藩篱,继续向前。
“先前之事,本座不认错。”
卫青锋揉捏着指间软粒,看着雪羽被她的话分散了注意力,不由微微轻笑:“本座那时确是喜欢你,也确是不曾入心生情。”
动心与入心,动情与生情,二者之间,天差地别。
“本座很庆幸,自己拥有足够的地位与权柄,可以留住你,留到现在,并且能一直留下去。”
雪羽确实姿容无双,风情动人,但真正令卫青锋留下他的,是他小心翼翼无处不周到的迎合与讨好。
谁会拒绝一个羽毛漂亮又满心满眼皆是你的小宠物呢?
卫青锋从不会将自己与家世出身分离,卫青锋之所以是卫青锋,她的家世、出身、地位、资源,本就是组成部分。
她心疼雪羽这条路跌跌撞撞、头破血流地跪行了这么多年,同时又庆幸自己有足够的地位与能力,令他不得不敛尽性情、折尽傲骨、小意逢迎这么多年。
坚持到她终于将他看在眼里,纳入心里,令她可以在看清自己本心之时,俯身便能抱起,属于自己的爱人。
卫青锋微微侧头靠近,雪羽温顺地阖目启唇,唇齿相触的一瞬间,锁扣金针横穿而过——
“!”
卫青锋强硬地吻着雪羽,和着他的呜咽和颤抖,一同吞咽入腹。
许久,卫青锋松开钳制,猩红嗜血的双目却仍擒着水意盎然的凤眸。
雪羽一直知晓卫青锋在床笫之间的强横恶劣,却第一次如此直面她毫不掩饰的暴虐欲望。
金链被勾起,贴在雪羽唇边,雪羽温驯地低头,将金链衔在口中,伤处被扯动,身体疼得颤抖,眼泪随之落下,情动亦如影随形。
卫青锋微哂,扯起方才解下红色发带,将雪羽双手缚于身后,轻咬了咬他的耳垂,道:
“为本座更衣。”
雪羽颤了颤,却还是温驯地俯下身,咬住锦袍玉带卡扣小心扯开,只这一个动作,便令他疼得忍不住蜷缩进卫青锋怀里,呜咽着颤抖摇头。
卫青锋眼神深暗,起身将雪羽抱起放倒在床榻之上,取下衔在齿间的金链,轻拂开他滚落脸颊的发丝:“原想今日被扫兴几次,便令你今夜叼到几时——”
卫青锋俯身轻吻了吻他的伤处,而后清浅的吻逐渐向下,雪羽再次耐受不住地呜咽出声:“主人、主人——”
“该唤本座什么?”
“妻、妻主——”
“乖~”
自今日起,你非侍奴。
鸳鸯帐里翻红浪,翡翠衾中夜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