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石村就热闹起来。沈辞按照计划,将众人分成三路:一路由他带领,去东边的黑风洞;一路由狐月带领,去南边的乱葬岗;剩下的一路由苏满和白灵带领,去西边的废弃寺庙——这是红拂招认的最后一个血祭阵据点。
“你们要小心。”沈辞看着苏满和白灵,眼神里满是担忧,“玄阴修士团的余党很狡猾,说不定会有埋伏。要是遇到危险,就捏碎玉佩,我会立刻赶来。”
苏满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块玉佩——这是用守心灯净化过的暖玉,一块递给沈辞,一块递给狐月:“这玉佩能感应到彼此的气息,只要捏碎,我们就能知道对方有危险。”
三人分别后,苏满和白灵带着几只小妖,往西边的废弃寺庙赶去。废弃寺庙离石村有三十里路,建在半山腰,寺庙的院墙塌了一半,朱红的山门布满了裂痕,门上的“护国寺”三个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
“妖气很淡,但有血祭阵的咒力。”白灵的狐耳动了动,“里面应该有玄阴修士团的人,但数量不多,只有三个。”
苏满掏出桃木剑,轻轻推开庙门。庙里的杂草长到半人高,残破的佛像倒在地上,布满了蛛网。院子中央的空地上,果然有一个血祭阵,符咒的纹路里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三个黑衣人正跪在阵前,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
“就是现在!”苏满大喊一声,冲了上去。黑衣人听到动静,立刻站起来,拿起匕首对着她们刺来。白灵展开狐尾,甩出几道白光,击中一个黑衣人的后背。小妖们也冲了上去,对着黑衣人的腿咬去。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三个黑衣人都被制服,跪在地上求饶。“说!你们抓的处子在哪里?”苏满问道。为首的黑衣人哆哆嗦嗦地指向寺庙的后院:“在……在后院的柴房里,我们刚抓来两个姑娘,还没来得及……”
苏满和白灵立刻往后院跑去,柴房里果然关着两个姑娘,她们被绑在柱子上,吓得瑟瑟发抖。苏满解开她们的绳子,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姑娘们哭着道谢,跟着她们走出柴房。苏满让人将黑衣人押回石村,自己则和白灵带着姑娘们返回李家村——这两个姑娘都是李家村的,李里正已经在村里等着她们了。
送走姑娘们后,苏满和白灵坐在李家村的村口,等着沈辞和狐月的消息。白灵突然说:“我们去西山古墓吧。现在血祭阵的据点都被我们端了,红拂的同伙也被抓了,正好有时间去看看。”
苏满点头:“好。不过我们得先给沈辞和狐月留个信,让他们回来后知道我们的去向。”
两人写好信,交给李里正,让他转交给沈辞和狐月,然后就带着几只小妖,往西山赶去。西山离李家村有五十里路,山路崎岖,林深树密,越往山里走,妖气越浓郁——是古墓里的妖气,带着一丝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前面就是古墓了。”白灵指着前方的一块巨石,“古墓的入口被幻术藏起来了,只有用狐族的妖力才能打开。”她闭上眼,指尖泛起淡淡的白光,对着巨石挥了挥。巨石上的藤蔓缓缓分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处刻着狐族的图腾——一只昂首挺胸的九尾狐。
苏满跟着白灵走进洞里,洞里并不暗,岩壁上镶嵌着发光的夜明珠,将洞内照得如同白昼。洞里的地面很干净,铺着柔软的干草,显然经常有人来这里——说不定是狐族的人,或者是玄阴修士团的余党。
“小心点,里面可能有机关。”白灵提醒道,她走在前面,狐尾轻轻扫过地面,探查着周围的动静。苏满跟在后面,手背上的守心灯泛着微弱的蓝光——这是感知到机关的征兆。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间石室。石室的墙壁上刻着一幅幅壁画,第一幅画的是一只九尾狐,它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婴儿的后腰上有一块九尾胎记;第二幅画的是九尾狐将婴儿交给一个道士,道士的手里拿着一盏灯——和苏满的守心灯一模一样;第三幅画的是玄阴修士团的人围攻九尾狐,九尾狐为了保护婴儿,牺牲了自己;第四幅画的是道士带着婴儿,消失在云雾中。
苏满的心里一震——壁画上的道士,穿着玄清观的道袍;他手里的灯,就是守心灯;而那个婴儿,后腰上有九尾胎记,难道是狐族圣女?可白灵说,狐族圣女是狐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这里。”白灵指着壁画下面的一行字,“上面写着‘狐族圣女,九尾降世,玄清守灯,一脉相承’。”
苏满的守心灯突然发烫,她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上的玉佩。玉佩再次发出淡淡的绿光,绿光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是壁画上的九尾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满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和狐族圣女,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的身世,和这个古墓,和狐族圣女,都有着密切的联系。你师父肯定知道真相,只是他一直瞒着你。”
就在这时,石室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响动。苏满和白灵立刻警惕起来,掏出武器,对着角落喊道:“谁在那里?出来!”
一个穿灰色道袍的老人从角落里走出来,他的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眼神里带着一丝慈祥。“终于等到你们了。”老人说,“我是玄清观的守墓人,在这里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等守心灯的主人和狐族的人来。”
“玄清观的守墓人?”苏满惊讶地问,“你认识我师父?”
老人点头:“认识。你师父是我的师兄,当年是他让我来这里守墓的。他说,等守心灯的主人来了,就让我把真相告诉她。”
“什么真相?”苏满急切地问,“我的身世,还有狐族圣女的秘密,你都知道吗?”
老人叹了口气,走到壁画前,指着第一幅壁画:“这是狐族的最后一任首领,九尾狐玄姬。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