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述了他那个预言,是你害死了莉莉和詹姆,你现在不过是想将罪责全都推在我身上,西弗勒斯,是你……”彼得离开前不甘的话语依旧响在脑海里。
“斯内普教授,他说的是真的吗?”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他,质问他,但那确实是他做过的事,他无法否认。
不知为何今晚的地窖有些过分的冷了,斯内普拉着衣袍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半垂着眼睛像是自虐一般一遍遍回忆着彼得离开时说的话。
直到地窖里多了个人,他才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有事?”平时低沉丝滑的声音此时像是老旧的发条,发出的声音让洑晓皱了下眉。
“院长,我以为您同意使用洗髓丹。”洑晓坐到斯内普对面,推了盘食物过去,盘子还是她刚刚从霍格沃茨厨房顺的,“洗髓之前我想您应该照顾好您的身体。”
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斯内普只是看着那盘食物,并没有动。
他今晚为什么会等在那儿呢?真的只是为了提醒她邓布利多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和善?他明明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小巫师,她也不需要他的担心,只是…他只是想知道,她了解他的过去后,还会像以往那样对他吗?像是朋友那样,是的,他们的相处更像是朋友。
虽然他见她的第一面太过震撼,但他并不想惹麻烦,之后交易也只是各取所需,只是给她推荐几本书,偶尔解答一下她的疑问,作为教授,这种解答很平常,她也是个聪明的,多数时候只是安静的靠着壁炉看书,斯内普大部分时间都会忽略掉地窖了还有一个人。
她像是游离在世界之外,但不知道从什么起,洑晓在他面前没有再遮掩过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叫木十一的学生,似乎自从她离开后,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洑晓的改变。
原本已经对巫师界有了了解的她很少会来地窖,但那天壁炉旁的沙发上再次迎来了它的常客,之后斯内普就经常看到洑晓,她不是在破特身边就是在地窖,明明更喜欢高塔、更喜欢光的人,只要有时间就会坐到那张沙发上,偏偏他还拿她没有办法。
他能感受到洑晓对他态度的转变,他以为他是敏锐的,直到他的手被那根月桂木魔杖攻击,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他想多了。
“院长?”洑晓一时分不清斯内普是在走神还是在运转大脑封闭术。
“你的魔杖给我。”洑晓说他值得信任,就这一次,若是错了……
以为斯内普要检查她是否用过不饶恕咒的洑晓将魔杖递了过去,“我还没用过不可饶恕咒。”
斯内普握住那根月桂木魔杖,他依旧能感受到排斥,但他没有松手,用了闪回咒查看这根魔杖的使用痕迹,“我假设你知道黑魔法会让施咒者灵魂受到损害。”
“我并不会随意使用。”洑晓接过月桂木魔杖,除了魔咒她还会有很多方法。
“洑晓小姐,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需要休息。”发现她说的是真话的斯内普神情放松下来,但这并不妨碍他赶人。
洑晓挥了下魔杖看时间,这个点她刚好可以去修炼,而且她也好久没去看十一了。
心情没有那么沉重的斯内普在看到地窖被炸坏的门后再次皱起了眉,冷哼了一声,他下次得在门上多加几个魔咒。
另一边洑晓已经到了黑湖边,黑暗里那从黄色月季幽幽的发着光。
洑晓能听到风吹过叶片摩挲的声音,像是喃喃的低语,她坐在月季旁等待第一缕晨曦。
时间就在洑晓上各种课时悄然溜走。
魁地奇球场上,洑晓无聊的看着底下起冲突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球队。
她昨天晚上在地窖看到了马库斯·弗林特,这才坐在这儿等的,总不能真让那个傲娇的还给她送饼干的小铂金脑袋真吐鼻涕虫。
但她居然没有在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看到德拉科,所以德拉科究竟在忙什么?
洑晓站在高处刚好能看到双方在推搡,还没打起来呢,就看到了一身黑袍的斯内普飘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斯内普一挥魔杖,立即将两队分开,“居然无视校规,打架斗殴。”
斯内普语气里的愤怒让在场的人瑟瑟发抖,最终还是弗林特先开口,“院长,我们昨天已经得到您的批准,使用今天魁地奇场地用来训练新的找球手,但格兰芬多占非说是他们先来的,并不愿意离开。”
他这段话没有任何添油加醋,毕竟是面对自己学院的院长,何况他知道斯内普会偏向斯莱特林。
果然他刚说完,斯内普的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格兰芬多,干扰斯莱特林魁地奇训练,扣十分。”
赫敏拉住想要上前理论的哈利,伍德带领格兰芬多队员不情不愿的离开了魁地奇场地。
弗林特也收回挑衅的视线,带着斯莱特林队去训练。
斯内普手上捏着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声音冷冽,那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洑晓,“洑晓小姐,你是不是该和你的院长解释,这本笔记是哪儿来的?”
“您看了?”洑晓想要拿回那本笔记,却被斯内普避开了。
“洑晓!”斯内普压抑着怒气,他现在是真该庆幸这人现在还好好站在他面前,看看这本笔记里写的都是什么,各种黑魔法,杀人复活、灵魂切片,甚至比他当年接触的还多!
洑晓:“我知道那些都是黑魔法,但邓布利多是靠白魔法成为最伟大巫师的?”
“这不是你研究黑魔法的理由。”斯内普咬牙切齿。
“我一直知道我在做什么。”洑晓直视着他的眼睛,两双同样深邃的眸子对视上,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