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原本散漫的姿态立即收敛,烘干咒一甩,将半长的头发在脑袋上扎成一个丸子,瞬间看起来就利落了很多。
对于这个教导自己魔药启蒙的教授,德拉科还是很在乎自己形象的。
特别是他还是自己爸爸的朋友。
“我还有事。”斯内普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和我在一起’,思绪过于混乱,以至于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西弗勒斯?”洑晓身体重心往后压,试图避开迎面而来的风。
斗篷带起的风混合着浅淡的苦艾气息扎扎实实扑了洑晓一脸。
看着步伐急匆匆的斯内普洑晓贴心的没有跟上去,毕竟就算是最亲近之人都需要些私人空间。
更何况此人还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怎么出现在这儿?”还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可能有急事。”对于斯内普不愿说的事,洑晓也不会去探究,“小巴蒂·克劳奇醒了?”
“哦~现在可能还没醒。”谁让他一洗完澡就和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对视上?
迎接小巴蒂·克劳奇的只是一个昏睡咒完全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
洑晓撑着窗框翻进屋里,\"清水如泉。\"
凭空出现的水流将地上的人浇醒。
“你不是正缺不可饶恕咒的训练对象吗?”洑晓可不期待一开始就能从对方口中问出什么,这种能用自己当作靶子就为了完成伏地魔任务的疯子,说出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独角兽的毛对黑魔法适配度很低。”撑着脑袋把玩魔杖的德拉科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转而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根魔杖。
“你应该知道老魔杖的杖心也是夜骐尾羽?”山楂木夜骐尾羽,这个组合有够不稳定的。
“但到底比不过被称为死亡圣器的老魔杖。”一个马尔福还能得不到最好的?
“伏地魔也在觊觎老魔杖。”
“老魔杖可只会追随强者。”老魔杖只有掌握在有野心的斯莱特林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大价值,“钻心剜骨。”
面露嘲讽的小巴蒂甚至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受到了熟悉的疼痛。
锐利的眼里闪过一瞬的害怕。
但疼痛和胆怯一向被遮掩的很好。
于是只剩下狂热和偏执。
“下次练习可以试着将剑招和魔咒结合,出其不意往往会在对战中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洑晓也没什么事情,于是将自己的经验一一说给德拉科听。
“我已经试过了,在切换时总会有阻塞。”德拉科又丢了一个钻心咒过去。
小巴蒂疼的直冒冷汗却是一点声音都不发,眼神阴鸷死死盯着德拉科。
“阿瓦达索命。”绿色的光芒在杖尖亮起。
“别玩死了。”
“怎么?你也要像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一样护着这个人?”明知道洑晓不是这个意思,德拉科依旧用这话刺她。
“他若是肯开口,对你们的计划百利而无一害。”洑晓完全不计较德拉科的阴阳怪气,毕竟有了个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斯内普在前,德拉科这种最多算小打小闹。
“上次格林格拉斯找你?”闭耳塞听咒后又套了个混淆咒,就这德拉科都没忘记在给地上的人一发索命咒。
反正死不了,就当熟悉熟悉魔咒了。
“她对我有些好奇。”洑晓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胃口挺大。”
“倒是对时局很敏锐。”她完全是站在天道的视角,才对巫师界的暗潮汹涌那么清楚,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对时局掌控的那么全面,若是敌人那德拉科的计划就会横生出很多波折。
\"哼~完全是因为血脉的便利。\"
受气包小巴蒂因为这个索命咒直接晕死过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未关的窗户斜斜的洒在屋里,山海屏风折射出绚丽的色彩。
洑晓和德拉科享受着此时的惬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而斯内普直接略过了身后尔康手的邓布利多,像一阵风似的刮过霍格沃茨,最终停留在地窖里。
混合各种魔药难闻气味的阴冷气息随着斯内普打开的地窖门涌出。
“砰!”
墙壁上的尘土似乎都被震落了来。
桦木魔咒在空中随意一点,原本被各种羊皮纸堆积的办公桌就被清理出来。
“呼神护卫。”斯内普用一种极其缓慢的语调念出了守护神咒。
白色的丝线逐渐凝聚成一只猫,毛发杂乱的像是刚经历一场大战。
金色的猫瞳在地窖里扫视一眼,姿态从容的趴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很少会脱手的魔杖被斯内普丢办公桌上,双手环胸的背靠着椅子。
深邃的眼睛没有任何聚焦的落在一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守护神会是一只猫。
就像某条小蛇搞不懂他的守护神会是一只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