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饺子包好了。
一人一碗,猪肉大葱馅的,鲜香扑鼻。
陈雪茹赞不绝口:“柱子,你这手艺绝了,饺子都能包得这么香。”
何雨水埋头猛吃,连话都顾不上说。
何雨柱又盛了一碗递给甜甜。
甜甜连连摆手:“我不吃了,我吃过饭了。”
说完就跑开了。
她也馋,可猪肉金贵,家里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舍得吃。
这么金贵的东西,她不敢要。
何雨柱把饺子递给何雨水:“雨水,把这碗给王奶奶送去,小年也该吃顿饺子,团团圆圆。”
何雨水点头,端着饺子送了过去。
王老太本想推辞,这个冬天全靠何雨柱接济,小年还吃人家的饺子,实在过意不去。
可何雨水放下碗就跑了,她还得回去多吃一碗呢。
王老太看着桌上的饺子,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自从儿子走后,她一个人拉扯甜甜,省吃俭用,很久没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
何雨柱,真是个好人。
甜甜仰头问:“奶奶,你怎么哭了?”
王老太轻声叮嘱:“甜甜,要记住何雨柱哥哥的恩情,他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明白吗?”
甜甜乖巧地应道:“记住了。”
可她的目光却紧紧黏在桌上的饺子上。
王老太见状心疼不已:“快趁热吃吧。”
甜甜懂事地说:“奶奶,我们一起吃。”
贾家屋内。
贾张氏透过窗户看见何雨柱端着饺子,气得直跺脚:“这个挨千刀的何雨柱,都是街坊邻居,还害得我家棒梗摔跤。
也不知道送碗饺子过来,自己吃独食,早晚遭报应!”
秦淮茹望着窗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美食对谁都是难以抗拒的 。
贾张氏突然问道:“淮如,家里还有肉吗?咱们也包点饺子吧。”
秦淮茹无奈地回答:“妈,连过冬的菜都不够,哪来的肉啊。
本来壹大爷说要给咱们送饺子,可他突然住院了......”
贾张氏越说越气,觉得这小年过得实在窝囊。
别人家热热闹闹,又是糖葫芦又是饺子,自家却冷冷清清。
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饺子香,贾张氏终于按捺不住:“淮如,你去问何雨柱要碗饺子。
今天棒梗因为他妹妹摔了一跤,让他赔碗饺子总不过分吧?”
想起之前从刘海中那儿要来的五万块,贾张氏心里更不平衡了。
既然钱没要到,要点饺子总行吧?
于是秦淮茹拿着碗来到何雨柱门前,轻轻敲门。
何雨柱放下碗筷,开门看见秦淮茹站在门外。
秦淮茹笑着说:“柱子,正吃饺子呢?我在家就闻到香味了。
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望着眼前的秦淮茹,何雨柱想起前世她来要肉的场景。
这样的情形他太熟悉了,在前世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每次家里做好吃的,贾家人就像闻到腥味的猫,总让秦淮茹来要。
而且每次都贪得无厌,把好吃的全拿走,最后就给他留盘不知放了多少天的花生米,还说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不知她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番话。
分明是拿走了他家的荤菜,却只端回一盘被棒梗偷走的花生米。
用花生米换走肉菜,还要摆出一副施恩的模样。
如今回想起来,何雨柱只觉得反胃。
现在的何雨柱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何雨柱,对秦淮茹再无半点念想。
她那套装可怜的把戏,在他眼里早已无所遁形。
何雨柱再也不会做秦淮茹的跟班了。
透过门缝,秦淮茹望着屋里何雨水和陈雪茹大快朵颐吃着饺子的场景,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她轻抚额前碎发:\"柱子,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
东旭被关起来了。
棒梗还小。
今年家里连过冬的菜都没备齐,日子实在艰难。
这小年过得实在太苦了。
能不能给姐分些饺子?
姐一定记着你的好,往后有机会肯定报答你。”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直直盯着何雨柱的眼睛仿佛带着电流。
换作院里其他男人,怕是早被秦淮茹这般眼神勾了魂去。
毕竟如今的秦淮茹正值风韵年华,肤白貌美,即便生了孩子也依旧动人。
何雨柱干脆回绝:\"抱歉,饺子已经吃完了。
没剩的。
你去别家问问吧。”
秦淮茹表情一滞,桌上明明摆着满满一盆香喷喷的饺子。
那饺子皮用的都是上等白面,光看着就诱人。
更别说里头还裹着肉馅,光是想象就让人直咽口水。
何雨水和陈雪茹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哪像是没饺子的模样?
她立刻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柱子。
你就帮帮姐吧,我知道你是厨子。
从来不缺吃喝。
哪像我们家这么困难。
要不是实在揭不开锅,我也不会来求你。
你就忍心看着姐和家人饿肚子吗?\"
何雨柱冷笑,秦淮茹装可怜的功夫确实了得。
贾东旭还没死呢,她这套说辞就如此娴熟。
难怪后来贾张氏去世后,秦淮茹能把那么多男人耍得团团转。
天生的本事加上后天历练,这女人确实不是寻常男人应付得来的。
何雨柱平静地说:\"这有什么不忍心的?我跟你们家又不熟。”
\"甚至可以说有仇。”
\"你们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脸色难看,对何雨柱的无情感到气愤:\"柱子,你和我家东旭是有些误会。”
\"但你不是已经把他送进小黑屋了吗?\"
\"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小心眼。”
\"再说你和我家男人有仇,又不是和我有仇,我可没得罪过你。”
\"你何必为难我一个女人家。”
何雨柱冷冷道:\"他进小黑屋是自作自受。”
\"我从来没主动招惹他,要不是他举报我,也不会进去。”
\"这事我一点责任都没有。”
\"你说我小心眼?\"
\"难道他害我,我还要给他道歉?\"
\"再说了。”
\"我也没为难你。”
\"饺子是我自己包的,不想给你很正常。”
\"怎么也算不上为难。”
\"别给我乱扣帽子。”
秦淮茹心里恼火,但没表现出来,只是幽怨地说:\"柱子,你可真是铁石心肠。”
光听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何雨柱对秦淮茹做了什么。
秦淮茹:\"我婆婆说了,要是你给我们一碗饺子,之前何雨水害棒梗摔倒的事就算了。”
何雨柱冷喝:\"滚!\"
\"砰!\"
他重重关上门。
秦淮茹吓得后退一步,差点摔倒。
她阴沉着脸回家了。
贾张氏见她空手回来,立刻骂道:\"饺子呢?\"
\"你怎么这么没用?\"
\"连碗饺子都要不来?\"
秦淮茹委屈道:\"何雨柱不肯给,我能怎么办。”
贾张氏怒骂:\"这个该死的何雨柱,又小气又抠门,我看他妹妹跟他一个德行。”
\"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还有你这个废物,当初我家东旭真是瞎了眼才娶你。”
\"你一个农村姑娘,要啥没啥。”
\"现在让你去要碗饺子都要不来。”
\"我们贾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吃白饭的,真是造孽。”
秦淮茹只觉得满腹委屈。
自从嫁进贾家,贾张氏就看不上她。
以前贾东旭在家时,贾张氏还会收敛些,现在贾东旭被关进小黑屋......
没有人替秦淮茹辩解。
贾张氏越发肆无忌惮。
秦淮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才二十多岁,年纪轻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贾张氏骂道:“哭什么哭?大过年的,晦气!我看东旭就是被你克进小黑屋的!自从你进了贾家,我们家就没一天好日子!”
秦淮茹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忍下。
她现在没工作,全靠贾东旭养活,哪敢和贾张氏翻脸?
转眼到了晚上。
“陈姨,快请坐。”
“师傅、师兄、师娘,外面冷,快进屋!”
这个小年,何雨柱特意请了师傅一家来家里团聚,热热闹闹地过节。
陈雪茹知道后,也主动过来凑热闹,屋里更添了几分喜气。
陈姨第一次来何雨柱家,见到那些精美的家具,惊讶道:“柱子,这些家具哪来的?样式真漂亮!”
她经商多年,见过不少好家具,可何雨柱家的款式却从未见过,实在让人惊叹。
王德发也忍不住赞叹:“柱子,市面上可没这种家具,大气又精致!”
王文华看得目不转睛,心想自己要是有一套这样的家具,找对象肯定容易多了。
师母平时爱打理家具,见到这么漂亮的做工,眼里满是羡慕。
女人对美的东西总是毫无抵抗力。
陈姨感叹:“柱子,这是哪位木匠大师的手艺?设计精巧,做工一流,榫卯严丝合缝,连钉子都不用。
我以前见过一位木匠大师,做的活儿就是这样,像艺术品一样,让人惊叹!”
要请那位木匠大师出手制作家具绝非易事,若非权贵之流,他断然不会应允。
即便家财万贯,也难求得他一件作品。
王德发颔首道:\"我在迎宾楼掌勺时,也曾见过那些木匠大师。
个个都是非凡人物,往来无白丁。
光是达官显贵的订单就应接不暇,哪还顾得上寻常百姓。
柱子能请动大师为你做活计,当真是好大的面子。”
陈雪茹听着众人议论,心中暗自欢喜。
她知晓这些家具皆出自何雨柱之手,虽非夸赞自己,却也为心上人感到骄傲。
\"妈,您有所不知,\"她笑盈盈道,\"这些家具都是柱子亲手打造的,连样式都是他自己设计的,没请旁人帮过忙。”
众人闻言皆惊,目光齐刷刷投向何雨柱。
陈姨难以置信:\"柱子,当真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