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
顺着钟离末的视线望去，幽兰黛尔成功在训练场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位吸引住自己老师目光少女。
毫无装饰的面容，朴素的衣着，还有土里土气的眼镜，扔到人群里都不一定能一眼发现。
原谅她实在没有看出来这个叫［华］的少女，有任何亮眼的地方，就算真的有，大概也就是华的基本功很扎实，一招一式之间带着丝武道大师的韵味....
只是在记忆深处，她好像的确有些许印象，那还是在天命外派的学员档案里看到过，素质好像蛮不错的，当时丽塔还和她考虑过接纳的可能。
只是现在不会有这个可能了。
幽兰黛尔转过头，满脸含笑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老师，认识她吗？”
“我也不知道。”
钟离末摇了摇头，然后将视线转到一旁观战的姬子，“姬子，角落那位...女生，她叫什么名字？”
“符华？”
“...对”
“总参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呢，她是琪亚娜和雷电芽衣的班长，是我们这一批学生里能力最优秀的一位女武神，已经达到了A级女武神的评定标准，等到毕业就能够立马晋升。”
“我明白了。”
钟离末点着头，视线在不经意间再次与符华相交。
“呵...”
他的心底又颤了一下。
“姬子。”
钟离末转过头，在面上维持着一种风轻云淡的表象，“我对她蛮感兴趣的，可以让符华单独来一趟么？”
“单独来一趟？”
姬子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半开玩笑地说道，“总参...这是想要开小灶么？”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小灶什么的，还是夸张了些。”
说完，钟离末对场内训练的琪亚娜和雷电芽衣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带着幽兰黛尔一起离开了现场。
场内。
与雷电芽衣并肩的琪亚娜愣了一下，随后看向一旁，“芽衣，老师他走了欸。”
“我看见了。”
耳畔是雷电芽衣平静的声音和剑刃划破空气的呼啸。
她微微一怔，“老师都走了哎，芽衣你不好奇吗？”
“好奇。”
“那你还...”
“琪亚娜，我们现在还在训练状态，老师临时离开一定是有事情要处理，我们应该关注眼前，虽然明面上是全息训练，但我们依旧会受伤，不要掉以轻心。”
同时，琪亚娜又注意到了训练场的角落里，符华离开的身影。
“芽衣。”
她劈开眼前的突进级崩坏兽，又轻唤了一声雷电芽衣的名字，“班长怎么也走了？”
“嗯。”
“她不会是去找老师了吧？”
“有可能。”
“那班长该不会也...”
“班长是天命总部那边来的学生，与我们不一样，认识老师也是正常的事，不要想太多，琪...亚娜。”
琪亚娜还想说些什么，但一道带着雷光的剑气突然劈到了她的脚边。
“芽衣，你差点误伤啦。”
琪亚娜缩了缩脖子，连忙提醒道。
“小心些，琪亚娜，姬子老师说过，为了表现我们，她今天特意上调了难度，如果真的受伤了，不只是你会痛，老师还会担心。”
雷电芽衣的声音还是像往常般平静，手里的制式太刀在阳光下，挥出了带着雷光的残影。
“我知道啦。”
琪亚娜乖巧的点点头，随后一枪把眼前的崩坏兽打成了碎块。
与此同时，办公楼内。
钟离末刚回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把室内的灯光打开，就被幽兰黛尔壁咚到了墙上。
幽兰黛尔总是喜欢抓着他的手腕，然后高举到头顶，让他不得不露出有些弱势的一面，即便只是一只右手....
“比安卡，你这是做什么？”钟离末如此问道。
“老师，你好像...格外关注那个叫符华的学生呐...”
“嗯...老师和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难忘回忆么？”
“还是说老师曾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有一位名为［华］的追求者？”
昏暗的环境下，幽兰黛尔的眸子在阴影里泛着趋近于病态的光。
她当然不会小气到不让钟离末关注其他女人，幽兰黛尔比谁都清楚，天命那么多女人，想不注意除了她以外的人是基本不可能的。
但她从符华的眼里读到了很多情绪。
愕然，追忆，犹疑，还有一闪而过的纠结，就像是位怀春的少女，在思考着如何送出自己的情书。
“老师...不要瞒着我，你答应过我的。”
“怎么会...”
钟离末用空闲的手轻轻推了一下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幽兰黛尔，“只是她长的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故人。”
“故人？”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曾经么，我那些留在过去的同僚。”
“同僚...原来如此。”
幽兰黛尔在钟离末的颈间啃了一口，随后便将其放了下来，“嗯，那老师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不用。”
钟离末淡淡一笑，“我说过的，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如果是真的那最好，假的也无所谓，就当了解学生们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了解我的过去么，如果我的猜想正确的话，你会了解到的。”
“嗯嗯。”
幽兰黛尔乖巧的点着头，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可心里早已警铃大作，在脑海里疯狂call着苏的意识。
“苏，怎么回事？”
“华...她对老师...很敬重。”
“只有敬重么？”
“....在我还在的时候，的确如此。”
苏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传播着，听不出情绪。
“稍安勿躁幽兰黛尔，我说过，我选择的是你。”
“.......”
幽兰黛尔本想再追问一些细节，但符华已经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
“笃笃。”
“老师，你在吗？”
指节叩击房门音混着符华的声音传来，同时拨动了在场两人的心弦。
她推门而入，淡灰色的眸在偏光的镜片下透着无法抑制的笑意，“吾师，许久不见。”
“我是符华，也是...华。”
“符华，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