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完全掌控它们，多余的话我便不再说了。”
卡尔玛苦笑着看向林煜。
林煜身上的能量连她都要为之骇然，如今被林煜掌控当然是好事，至少不用担心它们随时会爆发出来。
但这也意味着，林煜本身的威胁直线上升。
“我只希望你能多为艾欧尼亚考虑。”
卡尔玛看着林煜：“那天你使用符文后，催生出的风暴虽然消灭了诺克萨斯的士兵，却也破坏了艾欧尼亚的平衡。”
“甚至削掉了一座山。”
卡尔玛想起那天的经历仍旧有些后怕。
整个艾欧尼亚的自然能量都被裹挟了，直接将艾欧尼亚的平衡打碎，自那以后，常有精神领域与物质领域相交的情况发生。
卡尔玛费了很大精力才重新将艾欧尼亚的平衡勉强稳定些许。
如此脆弱的平衡可禁不起林煜再折腾一次。
“这我自然省得。”
林煜对卡尔玛和均衡教派没有偏见，只是不赞同他们的某些做法而已。
大家的目的都是想让艾欧尼亚好起来，只是理念不同而已。
“对了这姑娘是？”卡尔玛这才将目光看向金克丝。
两人牵手而来，在悬空通道上的亲昵卡尔玛也尽收在眼中，显然关系不一般。
“她叫金克丝，是我的爱人。”在卡尔玛面前，林煜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你好。”金克丝看了看林煜，有些拘谨的朝卡尔玛说道。
他感觉林煜很尊敬眼前的女人，而且卡尔玛身上有一种神圣的气质，给她圣洁的感觉。
就算金克丝性格活泼，现在也有些放不开。
卡尔玛微笑着朝金克丝点点头：“是个好姑娘。”
让金克丝脸色微红，毕竟林煜说卡尔玛算他的半个师父，这也算是得到了林煜长辈的认可。
“不过金克丝看起来不像是艾欧尼亚人，是你又在哪里招惹的小姑娘。”
她打趣了一句。
卡尔玛面上未变，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她看出这个小姑娘身上的气息相对于艾欧尼亚人来说有些紊乱，应该不是艾欧尼亚人。
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金克丝，卡尔玛能感觉到金克丝身体中被一股能量滋养着，先前不察，林煜在展现出被他所掌控的能量后，卡尔玛倒是惊觉滋养这姑娘的能量和林煜所拥有的如出一辙。
再联想两人的亲密举止，显然是因为……
可林煜不是和艾瑞莉娅有点苗头吗，还有那个叫霞的瓦斯塔亚姑娘。
“她确实不是艾欧尼亚人。”林煜点头。
虽然卡尔玛心中有些奇怪，但她也知道在金克丝面前提林煜过去的红颜不太合适，忍住了问询的念头。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多问了。”卡尔玛微微摇头。
“卡尔玛这话说得倒像是自己年纪有多大了一样。”
林煜的话让卡尔玛笑了笑。
“艾瑞莉娅她们如今正在前线和诺克萨斯僵持，之后你也会去找她们吧。”
林煜没提，卡尔玛倒是主动提起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的战事了。
“这是当然。”
林煜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艾瑞莉娅和霞在前线无动于衷。
“我知道拦不住你，”卡尔玛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苦笑道：“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多考虑艾欧尼亚的情况。”
“艾欧尼亚禁不住再来一次动荡了。”
既然卡尔玛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林煜便不再顾忌。
“卡尔玛就眼睁睁看着诺克萨斯人在艾欧尼亚烧杀抢掠？”
“唉。”
卡尔玛露出愁容。
“如今艾欧尼亚之平衡摇摇欲坠，倘若我再出手，恐怕艾欧尼亚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立刻就会粉碎。”
“自从你那一次出手之后，艾欧尼亚的精神领域就时常有妖魔出现作祟。”
卡尔玛脸色严肃起来：“倘若平衡彻底被打破，精神领域与物质领域交汇，对俗世更是灾难。”
林煜眉毛凝结在一起。
艾欧尼亚妖物众多，这一点他自是知道。
只是他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自己的过错。
均衡教派本身就有斩杀从精神领域现界的妖邪职责。
“诺克萨斯人虽然性情残暴，但和精神领域的邪祟相比，孰重孰轻，”卡尔玛轻轻摇头，叹息一声：“唉。”
她何尝不希望诺克萨斯的军队被赶出艾欧尼亚。
这片被诺克萨斯蹂躏的土地是她深爱的地方。
但，职责所在，为之奈何。
“如果你要去找艾瑞莉娅的话，就去这里吧。”
卡尔玛拿来一张地图，指着一个地方对林煜说。
“诺克萨斯人应该和艾瑞莉娅领导的抵抗军僵持在这里。”
林煜看到地图上有许许多多的标记和注释，显然卡尔玛并非对诺克萨斯的侵略漠不关心。
但她如今确实分身乏术，独木难支。
“多谢卡尔玛的指引。”
林煜本来就对卡尔玛没多大怨气，此时见到卡尔玛的为难之处，心中那点不愉快也消散一空。
而且他也承认，当年他确实冲动了一些。
不过要说后悔倒也不至于。
倘若他没有狠下心拼那一下，事情未必会比现在更好。
况且，无论如何艾欧尼亚都需要求变，这是林煜早就想好的打算。
“想来你心意已决，我便不留你了。”
林煜起身，卡尔玛送林煜走到了门口。
“不过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能克制自己的力量。”
“就算是为了艾欧尼亚。”
见到卡尔玛轻语，哀求的眼神让林煜的心多少软了一些。
卡尔玛多少算她半个导师。
虽说他本来就没打算胡作非为。
“我不会乱来的。”
林煜拜别了卡尔玛，便带着金克丝向卡尔玛所说的地方赶去。
“她是谁啊，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离开卡尔玛的行宫金克丝才向林煜问道。
“卡尔玛是艾欧尼亚的精神领袖，”林煜给金克丝稍微解释了一下卡尔玛的意义，“她就是这一任的卡尔玛，不过她人挺热心的，以前给过我不少帮助。”
“我听你说，她以前教过你？”金克丝好奇回头看看这个神奇的地方。
“没错，有一段时间我在这里修行过。”
虽然客观上来看，林煜现在的力量和卡尔玛的教导关系并不大，但以卡尔玛的身份，对林煜的照顾也是尽心尽力，林煜对卡尔玛是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