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撸到饱,酒喝到爽,陈疲今天满足得很,在月光下,两人哥俩好地搂在一起,步伐微显踉跄地往古玩城走,陈疲也和谢砚一样,从此以古玩店为家。
“你小子酒量居然还行,等着,下,下次……下次我非把你喝趴下。”陈疲裹着大舌头,不甘心地说道:“你哥我以前可是千杯不倒的量!”
谢砚哭笑不得,还千杯不倒呢,今天喝的也就是两罐精酿的量,离千杯可远着呢。
从这里回古玩城也不远,走路半小时,两人这么走着倒也舒服,趁着晚上清爽的风吹散酒意,到家还能睡个好觉。
陈疲今天兴致很高,得遇知己,感激涕零。
当初得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也是百般不乐意,现在不一样了,要抱大腿,更要结交。
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我和你说,我开店就是为了离你近一点,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呼我,第一时间呼我。”
陈疲激动地拍着胸口,突然发现谢砚停下了脚步:”欸,你怎么不走了?”
他迷迷登登地张开眼往前看,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四道人影堵住了前面的路,为首的那个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手里还握着木棒。
“勒个去,他们……干嘛的?”
“寻仇的。”
陈疲那点子瞬意瞬间散去,瞬间挺直了腰杆子。
“就是他,害冬子被送进去,给我往死里打。”为首的那人狞笑一声,谢砚抬头张望,心中一嗤,这帮人倒是有脑子的,找了个监控死角。
白天那小平头果然有同伙,谢砚拍着陈疲的肩膀说道:“陈皮哥,你能打几个?”
陈疲乐了,亢奋沿着脊椎骨直冲脑门,这可让他兴奋得很,当这狗屁卧底都快闷死了。
好不容易有这大显身手的时候,他兴奋得嘴角都在颤,还没等谢砚反应过来,陈疲突然猛冲过去,抱住了为首男人的腰,砰地一声将他撞到墙上!
啧啧,听着男人后背猛砸在墙上的声音,谢砚的头皮发麻,这一下可真是够疼的……
陈疲喝了酒怎么跟打了兴奋剂一样,那人抡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朝陈疲的后背打过去。
谢砚一个鞭腿过去就将他手中的木棒踢飞,陈疲虽猛,这一招却是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果然还是酒喝多了。
听到木棒落地的声音,陈疲才真的清醒,擦了一声后迅速捡起地上的木棒。
“娘希匹的,老子是魔怔了。”
陈疲嘴里胡乱念叨着,转过身去,谢砚已经靠着推拿手缴了两人的木棒。
现在正抡着那棒子狠命地砸在剩下那人的后背上,抡得那人双手举过头顶,嗷嗷直退。
看得眼热的陈疲反应过来,手里的棒子一转,直接砍在那领头的男人的肩上,听得一声咔嚓响,那人后背还疼着呢,现在又挨了一记,整个人顿时不好。
这本就是一帮街头毛骗,平时靠点小花招,逞点小狠来混生活,本想着谢砚不过一个古董店的小老板,能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四个还怕对付不了他一个?
就算今天晚上还有个结伴的,算个熊啊,现在被反击得毫无招架之力才知道后悔。
那男人目眦欲裂,听着后背与木棒的撞击声,痛得他直咧嘴:“别打了,别打了……”
谢砚和陈疲没收劲,现在知道求饶了,要不是他俩能打,现在挨打的是他们的话,这四个家伙知道收手吗?想到这里,谢砚又甩了一棒子下去。
“我,我要报警!”
谢砚听得乐了:“报,现在就报。”
娘的,报个锤子啊,自己把自己送进去么。
谢砚停手后,随即又补了一脚,踹到男人的后腿上,那人惨叫一声,彻底瘫软在地上。
领头的被收拾得最狠,现在嘴也不硬了,只顾得求饶:“我们错了,错了……”
“你们是怕了,不是知道错了。”谢砚一语中的:“古玩城这个地盘不是你们能碰的,往后给我绕远一点,少在那里生事。”
“知道,知道了……”男人忍着疼说道:“我们就是求点小财,没别的。”
古玩店是货物出店后就不退不换,换句话说,就算被调包也很难被追回,到时候全凭一条嘴,只要换得够快,避过监控就行。
可惜了,古玩城的人个个跟猴精似的,还不好惹,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砰,谢砚扔掉手里的木棒,拍了拍手,一边的陈疲骂咧了一声,这下酒全醒了。
“这帮狗犊子,真是什么钱都想赚,”陈疲冷眼一脚过去:“还不滚?”
【要滚也要能站得起来啊。】
打头的男人挣扎着爬起来,还要手扶着墙,一直抽气,嘴里的哎呦声就没有停过。
四个人连地上的木棒也懒得捡,互相搀扶着拖着腿往远处走,头也不敢回。
陈疲嘴角一扯:“现在还有毛骗呢。”
“陈皮哥是不食人间烟火太久了。”谢砚打趣道:“只要有利可图,偏门不会断人。”
陈疲听得牙酸,嘟嚷着把四根木棒踢到路边上,这才和谢砚往古玩城走。
再说那四个人走到了远处,一个个痛得嘴巴都合不拢。
“哥,这事就这么算了?冬子都进去了。”
“关一阵子就出来了,这不是没有造成实际损失嘛,这事要么成,不成也就是拘几天。”
“那咱们还要找这姓谢的麻烦吗?”
领头的男人跟见了鬼似地,一记狠厉的眼光过去:“你猜?”
小马仔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巴,开古玩店的为什么这么能打,真是没天理:“真倒霉。”
“娘的,疼死了,找个私人诊所上药去。”男人咧着嘴说道:“以后遇上他就绕远点。”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呸。
谢砚和陈疲被这帮人一闹腾,完全清醒,陈疲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喝那些酒,误事。
两人回到古玩城的时候都没人在外头,陈疲先进了店里,准备上楼睡觉,站在楼上朝下瞟,谢砚的身影正徐徐离开,他扭头看着简单铺设的床铺,哎呦一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