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坏事就跑,别提多刺激了!
老李扶着墙呼呼呼的大口喘气,这里距离卷烟厂直线距离足有五公里,一口气跑这么远,大家伙都需要休息一下补充体力。
于是在老李责备的眼神中,张振华又给他们带来了热乎乎的肉罐头,甚至还有一杯温好的白酒。
吃饱喝足,天已经暗了下来,再次走了五公里,来到纺织所工厂集中区,本来不打算来这里的,但这里是松桥强烈要求的。
他是纺织出身,对于设备这些门清,同行业有哪些好设备或者新机器,他心里清楚得很。
白菊纺织所是这片集中区最大的纺织所,今晚目标之一就是这里。
老李、老赵还有张振华一人两把快慢机,对着纺织所大门口的门卫室一顿猛射,玻璃碎片四处飞溅,里面的保卫被吓傻了。
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场面,好几人傻乎乎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成为碎片。
登记本、茶杯、老花镜,最后连墙上的宣传画也没能幸免,到了这时才意识到死亡的威胁,一个两个怪叫一声,躲在办公桌底下,抱头撅屁股瑟瑟发抖。
白菊纺织所承担海军军服的制作,要是停产了,损失真的不小,普通警察不到三十秒就拿着木棍出现在第一现场。
“跑吧,小鬼子来啦”
张振华招呼一声撒丫子就跑,老李和老赵紧随其后。
警察看到他们有枪原来还很害怕,现在一看就明白,这几个笨蛋没子弹了。
没子弹的手枪,还没有他手里的木棍厉害!
“哔哔哔~~~”
哨子声此起彼伏,警察追的都很积极,这可是明晃晃的功劳啊,只要追上就能受到长官赏识,说不定立马就能升职。
他们追的都很卖力,但要和晋东南的铁脚板相比,那还是太嫩了点,尤其现在天都黑了,追了几下,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翻墙而出,等爬上墙,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没多久,也就十几分钟后,另一个纺织所传来枪声,警察还在跑去的路上,斜对面的纺织所居然燃起大火。
这可要了命了,纺织所里面的布料都是易燃品,一旦着火,分分钟烧到天亮,甚至在大风影响下,点燃隔壁的工厂。
纺织所着火自然是淑巧干的,火系法术用来搞破坏,实在是大材小用,但不得不说这个效果,要甩老李和张振华一个晚上那么多。
眼看着追自己的警察全部跑去救火,老李和张振华相视一笑,任务已经完成。
这才掉头前往今晚真正的目的地——黑潮纺织所。
半路已经有大量消防兵,开着消防卡车前往灭火,等到了黑潮纺织所,张振华和老李、老赵负责清理外围警戒的鬼子兵,雇佣兵们照例是先把里面的工人赶走,然后潜入车间搞破坏。
他们不跑出去大喊大叫,如何制造更多大的恐慌?
别小看这间纺织所,松桥考虑到振华工业现在基础薄弱,专门挑了这间工厂。
就是因为它工厂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设备齐全,搬起来省事很多。
他有点搞不懂,如何光明正大搬走里面的设施,但他没有多问,这可能就像第一次去仓库搞破坏那样,使用钞能力吧。
纺织所由一台比人还高的蒸汽机提供动力,它驱动高空旋转的天轴,通过皮带联动梳棉、纺纱、织布等各环节设备,将原棉加工为军用布匹,现场看起来很有视觉震撼。
原料处理的开棉机,梳麻机,纺织用到的粗纱机、细纱机,织布用到的整经机、浆纱机等等,这些设备全部打包带走。
不过也有一些食古不化的,要和纺织厂共存亡,对于这些顽固分子张振华自然不会留手。
你们生产的东西用来对付华夏本就不对,现在还想和他抵抗,更是错上加错,那就灵气大陆见吧。
干巴爹,我很看好你哦!
离开燃起熊熊大火的黑潮纺织所,老李提醒刚才进去的雇佣兵有一个没出来,张振华挥挥手表示他另有安排,已经从后门溜了。
既然有安排,老李没有多问什么。
一行人在自行车棚搞到自行车,一顿狂踩之下,来到川奇重工,这里是扶桑高精尖设备研究所,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可惜纺织所的混乱让小鬼子风声鹤唳,看到这么多自行车骑过来,当即就有一梭子子弹射向天空,再往前走一点,黑洞洞的机枪已经掰了过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四五挺机枪嘛,居然这么嘚瑟,有能耐来晋东南和老子对轰!
碎碎念中,张振华一行方向一拐消失不见,等小鬼子的宪兵队过来,早就没影了。
还别说,这自行车就是比11路车舒服,转移机动太方便了,小鬼子的卡车、侉子根本追不过来。
既然川奇重工进不去,那就去附近的悠岛电机制造所,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
把自行车往绿化带一扔,再拿枯叶盖一盖,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东西。
这是一家制造变压器和发电机的工厂,看着车间里忙碌组装的工人,还有流水线上的产品,张振华一阵恍然。
他在春城的时候,见过很多这种牌子的变压器。
“嘿,我说这个怎么有点眼熟”老李转头对张振华问道,“咱们解救晋东煤矿的时候,我看矿山里就有这么个玩意”
“嗯”张振华点点头,心情有些沉重,“这些东西不仅用在开采煤矿、铁矿等各种矿产上,还可以电死试图逃跑的劳工”
“该死,老子怎么忘了这一茬”见到老熟人的喜悦荡然无存,老李眼里只有最纯粹的杀意。
“放心,今晚出来就是搞破坏的,走,咱们把这些助纣为虐的鬼子都杀了”
张振华掏出双枪,猫着腰冲向车间,外面巡逻的鬼子兵,立即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还没对准敌人,张振华的子弹已经夺去他们的生命。
想到煤矿里,那些被重机枪肆意扫射,被关闸门硬生生闷死,被向猪狗一般对待的同胞,枪口射出的子弹,都染上一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