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长安西市,寒风裹着沙尘,吹得 “逸品轩” 门前的 “逸品天下” 匾额微微作响。李逸站在农具区,看着货架上整齐摆放的 “逸品犁”,眉头紧紧皱起 —— 本该热闹的农具区,今天却格外冷清,偶尔有农民驻足,也只是犹豫地看几眼,就匆匆离开,连询问价格的人都寥寥无几。
“公子,这几天的生意越来越差了。” 阿福拿着账本,脸色凝重地走过来,“之前预订的二十多个农民,今天有十几个来退订,说‘逸品犁会破坏土壤,种不出庄稼’,还说宁愿用旧犁,也不敢买咱们的改良犁。”
“破坏土壤?” 李逸心里一沉,“这是谁传出来的谣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农匆匆走进店,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对李逸说:“李公子,你看这上面写的,说你的逸品犁是‘害人犁’,用它耕地会把土壤耕板结,明年种不出小麦,这是真的吗?我之前订了一台,要是真这样,我可不敢要了。”
李逸接过纸,只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逸品犁弧形犁头过深,会破坏土壤层,导致土地贫瘠,颗粒无收,农民切勿购买!” 落款处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模糊的 “粮商公会” 印章。
“粮商公会?” 李逸心里一动 —— 他之前拓展农具业务时,曾接触过长安的粮商,粮商们对 “逸品犁” 态度友好,还说 “要是农民能多耕地产粮,他们的生意也能更好”,怎么会突然散布这种谣言?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他安抚好老农,承诺 “三天内会证明逸品犁不会破坏土壤”,让老农先不要退订。老农半信半疑地离开了,李逸立刻让阿福去调查 —— 是谁在散布谣言,“粮商公会” 的印章是不是真的。
当天下午,阿福就带回了调查结果:“公子,查到了!是西市的粮商张老三散布的谣言,那张纸也是他让人印的!‘粮商公会’的印章是假的,他根本没经过公会同意,自己私刻的印章!”
“张老三?” 李逸皱起眉 —— 张老三是西市有名的粮商,平时为人狡诈,经常囤积粮食抬高价格,之前曾想和 “逸品轩” 合作,让李逸帮忙推销他的粮食,被李逸以 “粮食价格过高,百姓买不起” 为由拒绝了,难道他是因为怀恨在心,才散布谣言?
可转念一想,李逸又觉得不对 —— 张老三只是个粮商,就算怀恨在心,也不敢轻易得罪 “逸品轩”,更不敢私刻粮商公会的印章。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而这个人,十有八九是王轩。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李逸让阿福乔装成农民,去张老三的粮店打探消息。果然,当天晚上,阿福就带回了关键线索:“公子,我听到张老三和一个黑衣人说话,黑衣人给了他五百贯铜钱,让他散布‘逸品犁破坏土壤’的谣言,还说要是事情办得好,再给五百贯!我偷偷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人的身形,很像王轩身边的护卫!”
“果然是王轩!” 李逸气得攥紧了拳头 —— 这个王轩,之前在点心里加盐的阴谋落空,现在又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破坏 “逸品犁” 的销售,真是屡教不改!
阿福担心地说:“公子,现在农民都相信谣言,不敢买逸品犁,咱们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农具业务线就要黄了!”
“别慌。” 李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谣言止于智者,更止于事实。王轩不是说逸品犁会破坏土壤吗?我们就请长安县令和苏大人一起下乡,现场对比逸品犁和普通犁的耕地效果,让事实说话,揭穿他的阴谋!”
第二天一早,李逸就带着 “逸品犁” 的测试数据和张老三散布谣言的证据,先去了长安县衙。长安县令是个清正廉明的官员,之前曾订购过十台 “逸品犁” 用于公田耕种,对 “逸品犁” 的效果很认可。
听完李逸的汇报,县令气得拍案而起:“岂有此理!王轩竟敢指使粮商散布谣言,破坏民生利器,真是无法无天!我这就跟你一起下乡,现场验证,还‘逸品犁’一个清白!”
随后,李逸又去了宰相府,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苏定方。苏定方听完,脸色严肃地说:“王轩这孩子,被他父亲宠坏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你放心,我跟你们一起去,不仅要揭穿谣言,还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当天下午,长安县令、苏定方带着衙役和随从,跟着李逸一起,来到了咸阳县的麦田。消息很快传开,附近的农民都纷纷赶来,围在田埂旁,想看看 “逸品犁到底会不会破坏土壤”。张老三也被衙役 “请” 到了现场,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显然心里有鬼。
李逸让人准备了两台犁 —— 一台 “逸品犁”,一台普通曲辕犁,又找了两位经验丰富的老农,一位用 “逸品犁”,一位用普通犁,在相邻的两块同样大小的麦田里耕地,规定半个时辰后,对比两块地的耕地效果。
“各位乡亲,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亲眼看看,‘逸品犁’到底会不会破坏土壤。” 李逸站在田埂上,对着农民们大声说,“我们用事实说话,要是逸品犁真的破坏土壤,我立刻停止生产,退还所有预订款;要是没有破坏,还请大家不要相信谣言,支持真正能帮大家省力提速的好农具!”
农民们纷纷点头,目光紧紧盯着两块麦田。两位老农各自牵着牛,走到犁旁,准备开始耕地。
随着县令一声令下,两位老农同时启动犁具。用普通犁的老农,双手紧握犁柄,身体前倾,额头很快就渗出了汗珠,牛也走得很慢,耕出的土沟又浅又窄,偶尔还会出现漏耕的地方;而用 “逸品犁” 的老农,脚踩脚踏板,轻松推动犁身,弧形犁头稳稳地插入泥土,耕出的土沟又深又宽,泥土翻得均匀,牛也走得轻快,明显比普通犁省力不少。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两位老农同时停下犁具。县令和苏定方走上前,仔细查看两块地的耕地情况 —— 用普通犁耕的地,深度约三寸,土壤颗粒较大,还有不少结块;用 “逸品犁” 耕的地,深度约四寸,土壤被翻得松散均匀,没有任何结块,看起来更适合播种。
“大家看!” 县令指着两块地,对农民们说,“逸品犁耕的地,不仅比普通犁深一寸,还更松散均匀,这样的土壤,能让种子更好地扎根,怎么会破坏土壤?谣言根本是无稽之谈!”
苏定方也补充道:“我刚才特意查看了土壤层,逸品犁的弧形犁头设计合理,只会疏松土壤,不会破坏深层土壤结构。所谓‘破坏土壤’,纯属有人故意造谣,想坑害农民,破坏民生!”
农民们围上来,仔细对比两块地的差异,之前的疑虑渐渐消失:“是啊!逸品犁耕的地确实更好!”“我就说嘛,李公子不会骗我们!”“肯定是有人故意造谣,想让我们买不到好犁!”
李逸看向脸色惨白的张老三,厉声说:“张老三,你还有什么话说?这谣言是不是你散布的?是谁指使你的?”
张老三吓得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是…… 是我散布的,可…… 可我是被人指使的!是礼部尚书的儿子王轩,他给了我五百贯铜钱,让我散布‘逸品犁破坏土壤’的谣言,还让我私刻粮商公会的印章,说要是事情办得好,再给我五百贯!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求大人饶命啊!”
“王轩!” 县令气得脸色铁青,“竟敢指使粮商造谣,破坏民生,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啊,立刻去礼部尚书府,传王轩来这里对质!”
衙役们领命,立刻骑马前往礼部尚书府。半个时辰后,王轩被衙役带到了现场。他看到跪在地上的张老三,又看到周围农民愤怒的目光,心里顿时慌了,却还强装镇定:“县令大人,您找我来有何事?我不认识这个人,他肯定是污蔑我!”
“污蔑你?” 张老三抬起头,指着王轩,“王公子,你别不认账!你上周五晚上,让你的护卫给我送了五百贯铜钱,还说让我散布谣言,你怎么能不认账?”
县令拿出张老三招供的证词和从他粮店里搜出的五百贯铜钱,放在王轩面前:“王轩,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你指使粮商散布谣言,破坏‘逸品犁’销售,影响农民春耕,按大唐律法,当罚银五百贯,禁足一月,你可有异议?”
王轩看着眼前的证据,知道再也无法抵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要求情,可看到苏定方冰冷的眼神和农民们愤怒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咬牙说:“我…… 我认罪,甘愿受罚。”
“好!” 县令大声说,“来人啊,将王轩带回县衙,登记在案,罚银五百贯,限三日内缴清,禁足一月,不得踏出府门半步!张老三私刻印章,散布谣言,罚银两百贯,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王轩和张老三带走。农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好!罚得好!”“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造谣!”“李公子,我们相信你,我们要订逸品犁!”
之前退订的农民纷纷回到李逸身边,重新预订 “逸品犁”,还有不少之前犹豫的农民,也当场下了订单。阿福拿着账本,忙得不亦乐乎,脸上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苏定方看着眼前的场景,对李逸说:“李公子,这次多亏了你沉着冷静,及时揭穿了王轩的阴谋。王轩经此一事,名声扫地,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招惹你了。”
李逸笑着说:“多谢苏大人和县令大人的帮助。要是没有你们,我也无法这么快揭穿谣言,还‘逸品犁’一个清白。”
县令也笑着说:“李公子客气了。你改良的‘逸品犁’是民生利器,我们身为官员,本就该支持你,打击造谣生事之徒。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尽管来找我。”
当天晚上,“王轩指使粮商造谣被处罚” 的消息就传遍了长安。礼部尚书王权得知儿子的所作所为后,气得在家中大发雷霆,却又无可奈何 —— 人证物证俱在,连宰相苏定方都在场,他根本无法为儿子求情,只能乖乖缴了罚银,将王轩禁足在府里。
王轩的名声彻底扫地,之前和他交好的权贵子弟,都纷纷与他划清界限,生怕被他牵连;长安的百姓们也对他指指点点,说他 “心胸狭隘,手段卑劣”,再也没人愿意和他来往。
而 “逸品犁” 的名声,却因为这次事件变得更响了。农民们都知道 “逸品犁是好犁,有人故意造谣”,纷纷前来订购,“逸品轩” 的农具区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甚至比之前更火爆。短短三天,就新增了一百多个订单,王记铁匠铺不得不再次扩大生产规模,才能满足需求。
李逸站在 “逸品轩” 的农具区,看着农民们满意地订购 “逸品犁”,心里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次的危机,不仅没有打垮农具业务线,反而让 “逸品犁” 的知名度更高了,也让他在农民心中的信任度更深了。
阿福拿着最新的销售账本,兴奋地跑过来:“公子,太好了!这三天我们又卖出了一百五十台逸品犁,加上之前的订单,这个月的销量肯定能突破五百台!净利润能达到一千贯!”
李逸笑着点了点头:“很好!不过我们不能骄傲,还要继续改进逸品犁,比如根据不同的土壤类型,调整犁头的弧度;还要培训伙计,教农民们正确使用逸品犁,延长犁的使用寿命。只有让农民们真正受益,我们的农具业务才能长久。”
阿福连忙点头:“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此时的宰相府里,苏定方正在和苏瑶谈论这次事件。苏瑶听了李逸如何揭穿王轩的阴谋,如何用事实证明逸品犁的好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李公子真是太厉害了,不仅有想法,还很有胆识,遇到危机也能沉着应对。”
苏定方笑着说:“是啊,李逸这孩子,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他不仅有经商的天赋,还有为民着想的仁心,更有应对危机的智慧,将来肯定能成大器。你以后要多跟他来往,多向他学习。”
苏瑶脸颊微微泛红,点了点头:“父亲放心,我会的。”
初冬的月光洒在长安的街道上,静谧而美好。李逸站在 “逸品轩” 的门口,看着远处的灯火,心里充满了信心。他知道,王轩的报复虽然阴险,但也让他明白了 —— 在唐朝创业,不仅要做好商品和服务,还要有应对危机的勇气和智慧。而他,已经在一次次的危机中,逐渐成长,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坚定。
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他相信,只要坚持诚信经营,坚持为民着想,只要有苏瑶、苏定方、李父和农民们的支持,他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让 “逸品” 这个品牌,传遍大唐的每一个角落,让他的唐朝创业传奇,书写出更加辉煌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