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讯被切断,但世界并未立刻从死寂中恢复。
纽约战场,硝烟依旧,废墟遍地,可那令人绝望的外星入侵者却消失了,只剩下那个悬在斯塔克大厦顶端的幽蓝空间门,像一个巨大的伤疤,提醒着人们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天空航母内,寂静持续了足足半分钟,才被托尼·斯塔克一声怪叫打破:“贾维斯!刚才那段全球通讯,特别是我们这位‘顾问’先生的英姿,备份了没有?我要设成开机动画!这比我所有的派对都酷炫一亿倍!”
史蒂夫·罗杰斯深吸一口气,走到陈小刀面前,这次不再是审视或好奇,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敬仰的郑重:“陈先生……我代表……不,我无法代表任何人,但我个人,感谢你拯救了无数生命。”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黑寡妇娜塔莎看着陈小刀,眼神复杂无比,最终化为一声轻笑,摇了摇头,仿佛在说“我早该知道会是这样”。就连一向冷静的希尔,也忍不住多看了陈小刀几眼。
班纳博士扶了扶眼镜,声音还有些干涩:“你……你刚才提到的那些准则和公理……”
“哦,那个啊。”陈小刀仿佛刚完成一笔大单,稍微有些疲惫,但精神很好,“临时编的,主要是为了逻辑自洽,方便‘执行’。效果看来还不错。”
临时编的……效果还不错……
众人再次无语。用临时编的规则把外星舰队给“说”没了,这已经超出了他们能理解的范畴。
尼克·弗瑞终于从极致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独眼死死盯着陈小刀,仿佛要把他灵魂看穿:“陈小刀……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讲道理的生意人。”陈小刀回答得滴水不漏,随即话锋一转,“弗瑞局长,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后续了?空间门还开着,虽然我暂时做了点‘处理’,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还有,刚才那二十亿是基础服务费,后续的‘维护费’和‘关门费’……”
弗瑞感觉自己的肝都在疼。二十亿美元!神盾局虽然不是拿不出来,但这绝对是一笔能让他做噩梦的巨额支出。可看着屏幕上纽约的惨状,再想想如果不是陈小刀,损失会多么无法估量,他只能咬着牙道:“钱……可以谈!但你必须先确保那个空间门彻底关闭,并且不能再有后续威胁!”
“没问题,专业人做专业事。”陈小刀爽快答应,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电子平板?他手指飞快地操作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弗瑞,“这是初步的报价单和解决方案,请过目。”
弗瑞和凑过来的托尼、史蒂夫等人低头看去,只见屏幕上清晰地列着:
【地球文明危机公关专项服务报价单】
? 项目一:清除已入侵敌对单位(已完成)
? 服务内容:依据《星际文明接触基本准则》(临时版)及宇宙公理,对非法入侵之齐塔瑞单位执行“存在剥夺”。
? 费用:$2,000,000,000.00 USd (已生效)
? 项目二:空间门区域安全维护(进行中)
? 服务内容:建立单向规则屏障,阻止敌方单位继续涌入。按小时计费。
? 费率:$10,000,000.00 USd \/ 小时 (不足一小时按一小时计算)
? 项目三:永久性关闭非法空间通道(待执行)
? 服务内容:追溯并修正空间锚点逻辑错误,从根本上解除通道。
? 费用:$5,000,000,000.00 USd (打包价,含后续一年质保)
? 项目四:潜在敌对文明威慑(可选)
? 服务内容:向齐塔瑞文明及其背后势力发送“文明冲突风险告知函”,明确违规后果,降低未来冲突概率。
? 费用:$1,000,000,000.00 USd
总计(不含可选项目):预估 $7,010,000,000+ USd
注:支持分期付款,接受振金、艾德曼合金、外星科技等抵价物,具体汇率需评估。
弗瑞看着那一长串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托尼更是怪叫起来:“哇哦!老兄,你这报价比我的军火生意还黑!不过……我喜欢!物有所值!”
史蒂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这太夸张了”,但一想到刚才那神迹般的场面,又把话咽了回去。或许,拯救世界,真的就是这个价?
“局长,觉得如何?”陈小刀笑眯眯地问,“如果没问题,我们可以先签个意向协议,我这边就立刻开始执行项目三。时间就是金钱,空间门多开一秒,纽约市民就多一秒恐慌,这对地球文明的形象也是损害。”
弗瑞看着陈小刀那副“我是为你着想”的表情,又看了看屏幕上那个幽蓝的空间门,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签!但我要看到效果!”
“合作愉快!”陈小刀笑容灿烂,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
……
就在陈小刀和弗瑞“敲定”生意的同时,这场短暂的全球直播所带来的余震,正在世界各地,甚至地球之外,迅速扩散。
纽约,地面。
幸存的人们开始从藏身处走出,他们相拥而泣,仰望着斯塔克大厦顶端那个依旧存在、却不再吐出怪物的空间门,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以及对一个名叫“陈小刀”的神秘存在的无限好奇与敬畏。各大媒体已经疯狂,所有头条都是“神秘人一言灭外星军团!”“地球守护者陈小刀!”“他到底是谁?”
阿斯加德,金宫。
通过魔法窥视了全程的众神之父奥丁,独眼中闪烁着震惊与深沉的光芒。他手中的永恒之枪冈格尼尔微微震颤。“米德加德……何时出现了如此强大的存在?他的力量……似乎直接作用于规则本身。弗丽嘉,我们需要重新评估对米德加德的策略。”
地球,纽约圣所。
至尊法师古一正在喝茶,面前的空气中浮现着纽约战场的画面。她看着陈小刀“言出法随”抹杀齐塔瑞大军,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有趣的变数。规则层面的力量……似乎与维山帝之源流截然不同。卡西利亚斯和他的狂热信徒们,恐怕要头疼了。”她轻轻挥手,画面消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神盾局,某个秘密实验室。
被严密关押的洛基,通过魔法残留感知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他瘫坐在牢房里,脸上再无之前的傲慢,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和挫败。“规则……他直接修改了规则……我竟然试图和这样的存在玩弄诡计……”他开始怀疑神生。
齐塔瑞母舰。
死寂般的恐慌。先锋部队的瞬间湮灭,以及那个透过空间门传来的、冰冷无情的“判决”,让整个齐塔瑞指挥层陷入了瘫痪。他们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目标星球上出现了一个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恐怖存在。入侵计划被无限期搁置,求救信号疯狂地发往他们的主子——灭霸那里。
而这一切风暴的中心,陈小刀先生,则正坐在神盾局提供的临时办公室里,一边喝着希尔亲自送来的咖啡,一边用他的平板电脑,起草着发给“齐塔瑞文明”的“文明冲突风险告知函”草稿,嘴里还嘀咕着:
“嗯……语气得严厉点,但又不能太咄咄逼人,要体现出地球文明热爱和平但不容侵犯的立场……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开展跨星系贸易?说不定还能开发点新客户……”
对他来说,拯救世界,似乎真的只是一笔……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