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他正在寝殿里午休,梦见自己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千军万马,将李杰踩在脚下,正得意时,却被侍从的禀报声吵醒。
“殿下!殿下!汉王殿下有要事求见!” 侍从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在门外不停地呼喊。
李承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什么事这么急?没看到我在休息吗?”
“回殿下,汉王殿下说…… 说他研制出了一种厉害的东西,能一举烧毁香皂工坊,让您过去看看。” 侍从小心翼翼地回答。
“哦?” 李承乾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所有的睡意都烟消云散了。他连忙从榻上爬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光着脚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快!快带朕去看看!”
侍从连忙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李承乾的鞋,小跑着追赶。
刚走到空院门口,李承乾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还看到空中飘散着的黑烟。他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 角落里的柴草垛已经变成了一堆焦黑的灰烬,地面上还有一个大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和混合液的气味。李元昌正站在坑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李承乾指着那堆灰烬,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李元昌看到李承乾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躬身行礼:“殿下,您可算来了。您看,这就是我研制的好东西,威力怎么样?”
他将混合液的调配过程和刚才的试验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承乾,语气里满是邀功的意味。
李承乾听得眼睛都直了,他快步走到坑边,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焦黑的地面,入手滚烫。他又拿起一块被烧裂的石头,石头的断面处呈现出熔融后的玻璃质感。
“好!好!太好了!” 李承乾激动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李元昌的胳膊,“有这东西,还怕烧不掉一个小小的香皂工坊?李杰那个匹夫,敢跟本王作对,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血化为灰烬!”
李元昌被他抓得生疼,却不敢吭声,只是陪着笑脸:“殿下说的是。这东西沾到身上,用水都灭不了,保证能把香皂工坊烧得连一片瓦都剩不下。”
“好!” 李承乾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疯狂和得意,“快,把这些东西都好好保管起来,三月初三那天,咱们给李杰送一份大礼!”
“殿下放心,” 李元昌连忙说道,“都已经装罐封好了,就等那天用了。”
李承乾点点头,又仔细看了看那些装满混合液的陶罐,像是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这些陶罐都要小心看管,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叮嘱道,“若是有半点闪失,我唯你是问!”
“是!殿下!” 李元昌连忙应道。
就在这时,杜荷闻讯赶来了。他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了空气中的气味,看到了那堆焦黑的灰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杜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他走到李承乾面前,躬身行礼后,指着那些陶罐和灰烬问道,“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李元昌不服气地说:“我们在测试新配的东西,威力大得很,保证能一举烧毁香皂工坊。”
“愚蠢!” 杜荷气得脸色发白,他指着空中还未散尽的黑烟,“这么浓的烟,这么大的火,金吾卫在几里外都能看到!你们是想告诉全长安城的人,东宫在搞鬼吗?”
李承乾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刚才一时兴奋,竟然忘了这茬。
“杜驸马,这……” 李承乾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杜荷。
杜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殿下,我们做的是掉脑袋的事,必须万分小心。这么大张旗鼓地在这里点火,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他转头对李元昌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让人把这里清理干净!灰烬要深埋,陶罐要搬到隐蔽的地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李元昌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知道杜荷说得有道理,他不敢违抗,连忙让人去准备工具。
汉子们拿着锄头和铁锹,开始清理现场。他们将焦黑的灰烬一点点铲起来,装进麻袋里,准备运到城外去掩埋。又用泥土将那个大坑填平,再在上面铺上一层杂草,看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装满混合液的陶罐被小心翼翼地搬到了柴房最里面的角落里,上面用干柴盖得严严实实,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杜荷在院子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对李承乾和李元昌说:“以后做事都给我谨慎点!再敢这么鲁莽,不等我们动手,就先被陛下拿下了!”
李承乾满脸羞愧地低下头:“杜驸马说得是,是我太鲁莽了。”
李元昌也不敢再嘴硬,只是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空院里,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但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院子里,曾经燃起过诡异的蓝绿色火焰,一场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柴房里,那些装满混合液的陶罐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个沉默的杀手,等待着三月初三那天的到来。它们将用自己诡异的火焰,烧毁李杰的心血,也可能烧毁李承乾和李元昌的未来。而这一切,此刻的李杰还一无所知,他正忙着改进香皂的配方,期待着能做出更好的产品。长安城的平静之下,暗流正在汹涌,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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