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大牙”部落自封“亮蓝神选”的消息,如同最猛烈的兽人八卦,通过wAAAGh!!力场、逃亡的小子、被劫持的商船,以惊人的速度在绿皮社群中传播开来,如同滴入滚油的水,引发了剧烈而爆炸性的反应。
对于崇尚力量与wAAAGh!!的绿皮而言,这种自封的“正统”头衔,无疑是最赤裸的挑衅和最甜美的战利品,更别说还关联着那种能隔空打爆月亮、浑身冒电的“新力量”!
血斧部落 - “能量至上”派
血斧军阀碎颅者·扎德(Skullkrakka Zade)在他的旗舰“铁锈号”掠夺舰上暴跳如雷,一把捏碎了传来信息的屁精信使,绿色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
“放他碎骨者的臭屁!亮蓝老大打爆的是他的船!又不是只给他一个人的‘神选’!俺们血斧抢到的亮闪闪最多,能量电池堆成山!要说谁更能理解亮蓝老大的‘电劲’,那必须是俺们!”
扎德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他认为,“wAAAGh!!新道”的精髓在于“能量”!纯粹的、暴烈的能量!他下令部落所有小子疯狂劫掠帝国的能源站、星舰反应堆,甚至冒险攻击机械教的能源仓库。
他们不再满足于简单的砰砰枪,而是痴迷于一切能放电、能爆炸的东西。
血斧技工小子们成了部落的新贵。他们粗暴地将抢来的能量电池、电容阵列甚至小型反应堆芯并联在一起,做成粗糙且极度危险的“充电桩”。
最强壮、最疯狂的小子们轮流上去“感受能量”——结果往往是惨烈的电击疗法、四肢碳化或剧烈的爆炸。
但幸存者中,确实有极少数体表能稳定地缠绕上危险的电流,他们的肌肉在电光中贲张,力量大增,虽然脑子似乎也更糊了。这些“充电小子”成了血斧的新锐力量。
他们的武器也变得极其危险:超载的“大电叉”、射出的不是激光而是不稳定闪电束的“噼啪哒咔枪”、甚至背着一大捆电池和线圈、冲锋时能引发范围电击的“自杀雷猪”。血斧的战场总是弥漫着臭氧味和爆炸声。
邪日部落 - “战斗顿悟”派
邪日老大疯刃·乌尔格(madblade Urg)在他的小行星要塞“砍杀岩”上,对碎骨者和血斧的理论嗤之以鼻。“蠢货!亮蓝老大最厉害的是啥?是拳头!是打架!光会发电有屁用!得能打!在战斗里爆种!那才叫wAAAGh!!!”乌尔格坚信,“wAAAGh!!新道”的真谛在于“战斗中的领悟”!
他率领邪日部落主动寻找最强大的敌人——不再是漫无目的的破坏,而是有选择地挑战硬骨头:整建制的星际战士小队、混沌掠夺者战帮、甚至落单的灵族巡洋舰或太空死灵的墓穴舰。他们不再是为了掠夺而战,而是为了“修炼”而战!
在激烈的厮杀中,邪日兽人们嗷嗷叫着,试图放空大脑(这很容易),去“感应wAAAGh!!流动”、“抓住那股电劲”!
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是死得更快更惨,但偶尔确实有兽人老大或悍勇小子在绝境中爆种,身上迸发出短暂的、却更凝聚的蓝色电芒,速度力量反应速度陡然提升,上演不可思议的反杀。
这种“临战突破”的个例,尽管稀少,却极大地刺激了邪日兽人的狂热,他们认为自己才掌握了真正的“战斗之道”,是“实战派”神选。他们的战斗风格因此变得更加疯狂、更具侵略性,甚至带上一丝诡异的“专注”。
死颅部落 - “圣物收集”派
遥远的死颅部落听闻消息后,其老大烂牙·嘎兹(badtoof Gaz)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论。他认为亮蓝老大喜欢“闪亮亮”和“蓝汪汪”的东西!谁能献上最多最亮的贡品,谁就能得到青睐!于是,死颅部落陷入了疯狂的收集癖。
他们不再专注于打架,而是到处搜刮一切蓝色的、闪亮的物品:从废弃飞船的蓝漆外壳、到能量水晶、甚至是大块的玻璃和云母片。
他们给坦克和装甲不仅涂成蓝色,还黏满了各种亮片,在阳光下(或炮火下)闪闪发光,活像移动的迪斯科球。他们认为这种“华丽”的装扮能吸引“亮蓝神力”,战斗时往往捧着最闪亮的“圣物”冲锋,试图用光芒“闪瞎”敌人并获得加持。
蛇咬部落 - “生物放电”派
崇尚原始与兽性的蛇咬部落,则走了另一条路。老大毛脸·嘶咔(hairface Snikk)认为力量应该来自体内,来自驯兽!他们开始捕捉各种能放电的生物,比如电鳗、风暴蝠、甚至是一些具有生物电能力的异星怪物。更疯狂的是,他们给史古格兽喂食能量块和电池液,希望能培养出能喷电的“雷电史古格”。结果通常是史古格爆炸,或者变成浑身带电、敌我不分的狂暴怪物。但蛇咬兽人乐此不疲,认为这是“自然之道”。
“先知”与“异端”
一些小部落出现了自称得到“神启”的 weirdboy,如吱喳·预兆(Zikzak da omen),胡言乱语地解读“神谕”,发明各种古怪的仪式:对着雷暴跳舞、用带电机器按摩脑袋(寻求“灵感”)、甚至试图用闪电给武器“开光”。
另一个部落则从海虎隔空一拳的事迹中得到“启发”,认为“距离”才是关键,疯狂扩建超远程但精度为零的武器。
冲突全面爆发!新式wAAAGh!!
理念不同,互不服气,冲突迅速升级。
血斧袭击了邪日的狩猎队,抢走他们认为是“能量核心”的星际战士动力盔甲。
邪日回头就伏击了血斧的能源运输队,把能量电池砸烂,高喊“外力无用!”
死颅部落到处偷抢蓝色油漆和亮片,惹怒了所有人。
蛇咬部落的狂暴放电史古格经常冲进别人营地造成混乱。
吱喳·预兆的部落则被所有派系视为“神棍异端”,见面就先打他们。
一场波及数个星域的、混乱无比的兽人内战全面爆发。战场变得光怪陆离:
浑身缠绕危险电缆、噼啪作响的血斧“充电小子”VS 嗷嗷叫寻求突破、打法狂暴的邪日“实战派”;
浑身湛蓝、亮片闪闪、抱着“圣物”冲锋的死颅兽人 VS 驱赶着不稳定放电生物的蛇咬兽人;
还有发射巨大但毫无准头炮弹的“远程”部落,以及跳着战舞、试图用仪式引雷的“神棍”部落。
战场上电光、爆炸、亮片、疯狂的史古格和古怪的诵经声交织,兽人们一边互殴,一边还在争论谁家的“wAAAGh!!新道”才是正宗,场面既激烈狂暴又荒谬绝伦。
帝国的困惑、机遇与警惕
帝国边境的压力骤然减轻。审判庭和军务部目瞪口呆地看着侦察画面。
“他们因对p-01力量的不同解读而爆发了……宗教战争?”情报官感到世界观受到冲击。
“难以置信……但这是我们的机会!让他们内耗!”
“谨慎!注意那些‘放电’个体和新型武器!他们的单兵威胁在上升!而且这种混乱可能催生出更不可预测的怪物!”
帝国采取策略:加强防御,密切监视,收集数据,并尝试进行小规模的、挑拨离间的行动(比如向某一方泄露另一方的位置)。
机械教的狂热研究
贝利撒留·考尔大贤者视此为完美自然实验场。
“不同的部落代表了不同的变量对照组:能量外求、战斗激发、圣物崇拜、生物变异……美妙!”他派出的机械教特种小队(“回响”小队)更加活跃,潜入战场边缘收集:
血斧过载武器的残骸、邪日“临战突破”者的生物样本、死颅的“圣物”、蛇咬变异史古格的组织、甚至试图记录 weirdboy 的仪式灵能波动。
考尔渴望从这些扭曲模仿中,逆向推导出“磁场转动”的最基础原理,风险已被置之度外。
风暴眼中的“神”
而在这场席卷了无数兽人部落、引得多方势力关注的“wAAAGh!!新道”大乱斗风暴中心,那个被所有绿皮挂在嘴边、被视为力量源头的“亮蓝老大”海虎……
他正远在银河的另一端,刚刚徒手撕碎了一艘虫族生物舰船的几丁质外壳,皱着眉头感受着那无边无际、只有冰冷饥饿的集体意识。
“数量倒是他妈的不少……”海虎甩了甩手上的粘液,看着远方那片令人窒息的生物舰海
“但怎么净是些没脑子的货色?连个能吱声的都没有?”
他感受到的是庞大的生物量,却缺乏他期待的、能够与之痛快一战的强者个体意志。
“但愿大的藏在后面……”海虎周身湛蓝气焰再次暴涨,如同流星般冲向虫群深处,“不然,这趟远门可真他妈亏大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那追求“够劲”战斗的随心所欲,已经在银河的另一边,点燃了一场怎样荒谬、混乱、危险却又在某种程度上“生机勃勃”的绿色信仰革命。
兽人们为“亮蓝神选”的名头和“新道”真谛打得头破血流、奇招百出,而他们崇拜的、赋予他们这场疯狂盛宴的“神”,却正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战场上,对着无尽的虫海,抱怨着“无聊”。
银河的命运,就在这极度反差与荒谬误解中,疯狂地加速奔向未知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