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达突然想到了老板发火的样子,脑海中浮现出老板那愤怒的表情和严厉的呵斥。他顿时打了个激灵,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深知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还可能会牵连到更多的人。他只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再牵连太多外人,否则他们的事情就没办法处理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助,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出路。
他着实也没想到林宇真的如同泥鳅一般滑不溜手。那天他去了一趟宏泰公司,本以为能够顺利地找到一些线索,将林宇等人一举拿下。结果没想到居然让林宇跑了。
后来通过仔细检查,除了在物流办公室门把手上发现了一些残缺的掌纹外,就是在围墙铁丝网上发现了一些血迹。他当时看到这些线索时,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能够凭借这些证据找到林宇的踪迹。
然而,当他想要对这些证据进行深入分析时,却发现了诸多问题。在围墙铁丝网上发现的血迹,因为当晚大雨的冲刷,已经被严重污染。
血迹的颜色变得模糊不清,与周围的泥土和杂物混合在一起,几乎无法分辨出原本的形态。而且,由于雨水的浸泡和冲刷,血液中的细胞成分已经被大量破坏,dNA链也发生了断裂和降解。
即使将这些血渍送去专业的检测机构,也无法提取出完整有效的 dNA信息,完全无法用于 dNA检测使用。
在华国的司法体系中,证据的合法性、真实性和关联性是立案的关键要素。对于刑事案件的立案,需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犯罪事实的存在,并且这些证据要能够明确指向犯罪嫌疑人。
郭思达在宏泰公司发现的掌纹只是残缺的,无法确定其完整性和唯一性,无法与已知的犯罪嫌疑人数据库进行有效比对。而血迹又无法进行 dNA检测,更不能确定其与林宇或其他相关人员的关联性。仅仅凭借这些模糊不清、无法确定关联性的证据,是无法达到立案标准的。
根据华国警务相关规定,在没有立案的情况下,警察的调查权力是受到严格限制的。
警察在执行职务时,必须依据合法的立案手续,才能采取一系列的调查手段,如调取监控、限制嫌疑人行动等。
如果没有立案,就随意使用这些手段,不仅是违反规定的行为,还可能侵犯公民的合法权益。一旦被投诉或发现,将会面临严重的纪律处分甚至法律责任。
郭思达独自窝在那辆弥漫着沉闷气息与浓重烟草味的汽车驾驶座上,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弃。他的双手如失去力量般无力地搭在方向盘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却又似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什么都无法映入眼帘。
车窗外,行人们行色匆匆,街头巷尾的喧嚣如潮水般涌来,却丝毫无法冲破他内心那孤寂与迷茫所构筑的坚固堡垒。他深深陷入了一个棘手至极的困境,案件如同乱麻般毫无头绪,而自身的行动又被一道道无形的规则枷锁紧紧束缚。
他的内心恰似一团纠结缠绕的乱麻,思绪在脑海中疯狂地飞速旋转,恰似脱缰的野马。每一次当他试图有所行动时,那一道道规则的枷锁便如冰冷的钢链,无情地将他拽回原地。
他清晰地明白,在缺乏合法手续的情况下贸然对林宇展开调查,无异于在薄冰之上冒险前行,随时都可能失足坠入违法的万丈深渊,而这种风险,是他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
然而,眼睁睁看着林宇如鬼魅般在他的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内心又被懊恼与不甘所填满,犹如被烈火灼烧。
他在合法与非法的边缘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来回试探,宛如一个迷失在黑暗森林深处的孤独行者,拼尽全力地寻觅着那一丝可能存在的曙光,也就是那所谓的其他突破点。
可现实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无情地刺痛他,目前的状况让他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甚至对林宇和谢廉的去向全然不知。
时间如同无情的沙漏,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焦虑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袭来,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深深的川字纹,仿佛镌刻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无助,那是对困境的无力抗争,而他的嘴唇也因长时间的紧绷而微微泛白,恰似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在这无尽的迷茫与焦虑的泥沼之中,他仿若突然在黑暗中瞥见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想到了何大关。
或许,何大关那边会隐藏着一些新的线索或者消息,犹如在黑暗中隐藏的宝藏。这个念头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如闪电般一闪而过,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夹杂着期待与决然的复杂神情。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从那令人窒息的困境中汲取一丝力量,为自己打气,然后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中略显颤抖地找到何大关的名字,停顿了片刻,那片刻的停顿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他还是拨通了电话:“何总,你查到林宇的下落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急切,仿佛在向最后的救命稻草发出求救信号。
此时的何大关正坐在医院那冰冷而略显孤寂的走廊长椅上。医院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如同无法驱散的阴霾。
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神色匆匆,不时有几声痛苦的呻吟如幽灵般飘荡在空气中,紧接着便是轻声的安慰,似在努力安抚那些受伤的灵魂。
何大关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隐藏着对郭思达深深的嘲讽与轻视。
在他眼中,郭思达此时打来的电话,不过是其无能的赤裸裸的表现。然而,他也深知自己与郭思达犹如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尽管这根绳子已经开始出现了危险的裂缝,但他仍不能轻易地去得罪郭思达。
当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那丝冷笑瞬间如涟漪般微微加深,随后不紧不慢地接起电话,用一种极为客气却又透着虚伪的语气说道:“郭老板,您都还没查到呢,我怎么可能查到呢?我这还指望着您帮帮我呢。”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听起来格外的刺耳,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在嘲笑郭思达的徒劳无功。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头,眼神冷漠而空洞地看着对面墙壁上的一幅医疗宣传画,那画中的健康与活力与他此刻内心的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对这通电话并没有丝毫真正的兴趣,只是在例行公事般地应付。
郭思达听到何大关的回答,心中那原本就压抑着的不耐烦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他原本就焦虑不堪的心情此刻变得更加糟糕透顶,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额头上的青筋如愤怒的蚯蚓般微微跳动,仿佛在抗议着何大关的敷衍。
他提高了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质问的语气说道:“行吧,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呢?厂里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身体也不自觉地挺直起来,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猬,随时准备展开攻击。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手机,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手机捏碎一般。
何大关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仿佛被命运捉弄的丧气神情,说道:“后院起火了,正处理呢,这两天都在医院,厂里的事情我交给二龙去处理了。”
因为柳思思的背叛以及杨桂花的入院,又和林宇斗智斗勇折腾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深深的疲惫,仿佛被这一连串如噩梦般的事情折磨得身心俱疲,不堪重负。他缓缓低下头,眼睛无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如同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郭思达听到何大关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以往厂里有事情时,总是张南博冲锋在前,为何这次却换成了二龙?这个疑问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如流星般一闪而过,但此刻心烦意乱的他并没有过多地去深思这个问题。
他只是冷淡地说道:“你抓紧点,事情处理不好,万一让他们查到点什么,大家全都跑不了。”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冰冷而犀利,仿佛能够穿透电话,直直地看穿何大关的内心深处。他的表情严肃而冷峻,嘴唇微微抿起,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在向何大关下达最后的通牒。
何大关听到郭思达的话,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如狼般的狠厉。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浓烈的杀意,说道:“现在敌暗我明,我也不打算去四处堵他们了,既然他滑不溜手的,我还不如守株待兔。他们不来则已,要是真要硬来,我一定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犹如闷雷在寂静的夜空中滚动,身体也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在空气中已经开始挥舞着致命的武器。他的表情狰狞而冷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敌人的极端蔑视和对自己计划的盲目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