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年 10 月 11 日上午 9 点,通天国际金融中心的监控室内,灯光惨白,将每个人的脸色映照得愈发凝重。一众昆仑高管紧盯着监控屏幕,画面里,张望舒正以她一贯的沉稳应对着媒体。眼见她在短短十来分钟,竟已将这场危机化解了大半。高管们见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会议室里弥漫的紧张氛围,也如同被微风拂过,略微消散了些。
然而,就在这时,分管行政部的副总裁胡丽丽却突然发难。她双手叉腰,身形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身上那套剪裁精致却略显紧绷的职业套装,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胡丽丽一头烫得略显夸张的卷发,此刻也仿佛因她的激动而肆意张扬。她脸上的粉底,在强烈灯光下,愈发衬出因愤怒而泛起的红晕,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屏幕中的张望舒,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穿透。
“这个张望舒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直接承认是霍二少做的呢?随便安排个人顶上去不行吗?” 胡丽丽尖着嗓子叫嚷道,声音在监控室内回荡,带着几分尖锐与刺耳。
此言一出,在场的昆仑高管们都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心中暗自感叹,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嫉妒使人疯狂、嫉妒使人智商下降。这胡丽丽平日里就尖酸刻薄惯了,可今天这事,她也不想想,自己吐槽的可是她的下属,而且还涉及霍思政这么敏感的人物,更何况,发布交由张望舒全权处理指令的霍霆洲此刻就在现场。她这话,明摆着是说给霍霆洲听的,可她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踩在悬崖边缘。不过,这些高管们可不会傻到去提醒她,都在心里暗自等着看她出丑。
霍霆洲坐在物业临时准备的沙发上,身姿笔挺,犹如一座沉稳的山。他嘴里叼着雪茄,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听到胡丽丽的话,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平静地问道:“哦,胡副总裁,那你觉得安排谁合适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安静的监控室里,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胡丽丽此刻却像被猪油蒙了心,完全没察觉到霍霆洲话语中不但一语双关,而且带着浓烈的寒意。她还以为自己找茬的话霍霆洲真听进去了,心中一阵窃喜,连忙说道:“随便安排个实习生不就好了?再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担下这事儿。以往不都这么操作的吗?” 说这话时,她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神色,仿佛自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自傲。
霍霆洲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胡副总裁近日工作辛苦了,我特批你从即日起开始休假。” 他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胡丽丽却没听出其中的门道,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脸上堆满了笑容,连忙说道:“谢谢霍董,我不累,我……”
可她话还没说完,方婧便转过头来,神色冷淡地说道:“胡副总裁,您现在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方婧说话时,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其他高管们都意味深长地看了胡丽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这是自作自受”。然后,他们快步跟上霍霆洲的脚步,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指示。此刻,监控室里昆仑的人只剩下胡丽丽自己,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还在琢磨刚才霍霆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物业的工作人员们,刚才因为霍霆洲在场,都憋着笑,此刻见昆仑的人都走了,再也忍不住,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笑你奶奶个腿儿!再笑信不信老娘撕烂你们的嘴!” 胡丽丽恼羞成怒,冲着那些物业人员破口大骂。她此刻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子,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顾及自己副总裁的形象。
物业经理见状,连忙收起笑容,正色道:“胡副总裁,既然你们已经看清楚情况了,还请移步室外。毕竟监控室还是我们的机要场所,原则上是不允许客户进来的。” 他说话时,虽然语气还算客气,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耐烦。
胡丽丽骂骂咧咧地走了,她那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仿佛在发泄着她心中的不满。她刚一出门,就听到监控室里传来一阵哄笑声。
“你看那凶婆娘,还让人顶替呢。先不说做伪证要判多少年,就警方现在掌握的证据,都能把霍思政钉死了,她还在这儿出这种馊主意。真不知道她这副总裁是怎么当上的。再看看人家张经理,处理得多得体。要是能把这事儿鉴定成意外,基本上就没事儿了。就算不行,定个过失伤人,只要被害人谅解,再走走关系,判个缓刑也不难。这一对比,高下立判啊!” 一个物业工作人员一边笑,一边说道。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
“霍董这是变相让她退居二线了吧?她居然还听不懂,是傻吗?蠢得像头猪一样。” 另一个人笑着附和道。他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什么傻呀,你可别侮辱猪了,我觉得猪都比她聪明。我看她就是个单细胞动物,我记得以前学过,叫什么虫来着…… 对,草履虫!” 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兴奋地说道,仿佛自己想出了一个特别绝妙的比喻。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哈哈哈,你这骂得可真高级。我得记下来,以后骂人没脑子就这么骂。”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这笑声在监控室里回荡,仿佛是对胡丽丽的一种无情嘲讽。
而此刻,站在门外的胡丽丽,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了。她气得浑身发抖,心中充满了怨恨。其实,她平时也没蠢到这个地步,主要是这几天她一直没合眼,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一看到张望舒,她心里就来气。
胡丽丽一直看不惯张望舒,原因有很多。张望舒比她年轻,长得又漂亮,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每次看到张望舒穿着时尚得体的职业装,自信满满地穿梭在公司里,胡丽丽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张望舒能力还特别强,在公司里深受领导和同事的认可。这让胡丽丽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她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胡丽丽可以说是跟随昆仑十二金仙打江山的第一批老人了。虽说她能力一般,业务水平也不突出,但胜在对公司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行政口默默耕耘,从基层一步步熬到了经理的位置。后来,昆仑集团发展壮大,十二金仙们闲聊时,有人开玩笑说,对于那些能力不足但又忠心的老人,只要肯买些原始股,可以把他们提拔为副总裁,挂个虚职,实际工作让下面的总监、经理们去做,让他们提前过上拿分红养养老的生活。没想到,这句玩笑话后来因为共同持股计划真的成了公司的一项决策。胡丽丽也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成了一名分管行政的副总裁,可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副总裁其实就是个摆设,真正有权力的还是那些能力强的经理们,比如张望舒。这让她对张望舒的嫉妒之火越烧越旺。
在楼下大堂里,听完张望舒的解释后,媒体人们纷纷点头,似乎基本达成了共识。绝大多数人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信息,可以交差了。于是,他们开始专心对付面前的饮品和甜点,一边吃,一边想着回去后该怎么写稿子。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的一个男子突然举手。他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身上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黑色夹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神秘。他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说道:“张经理,我想你是不是忘了霍思政畏罪潜逃的事?这可不只是个人品性的问题,而是关乎责任心和担当。昆仑集团做为投行龙头,而他作为霍家的继承人之一,我们不得不担心,以后昆仑投资的项目要是出了问题,他会不会也像这次一样,直接跑路?” 他说话时,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挑衅,仿佛在故意刁难张望舒。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投向了他。大堂里原本有些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静得甚至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其他媒体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男子的话;有的则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还有的面露担忧之色,毕竟他们也明白,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好,昆仑集团的形象恐怕还是难以挽回。
张望舒看到这个戴棒球帽的男子举手时,心里就 “咯噔” 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男子一开口,就直击她这套说辞的要害。她心里清楚,霍思政不仅逃跑了,而且还试图通过港城转机前往鹰国,这一行为无疑给昆仑集团的危机公关增加了巨大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