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年 1 月 15 日上午 10:30,冬日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艰难地洒在新元市的大街小巷。街头的树木早已褪去了翠绿的外衣,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街边的店铺门口,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在云锦公馆的这套豪华公寓里,江心怡一脸忧虑地看向林宇,轻声问道:“这个会真的要参加吗?”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林宇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景色,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嗯,既然他说这是在物业召开的,又是白天,想来也不是单独针对咱们的。我猜,他应该还另有图谋。” 林宇微微皱着眉头,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张明禹的意图。
江心怡微微歪着头,疑惑地说道:“但是他不是说要业主本人去吗?” 她的眼睛里满是不解,试图从林宇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林宇转过身,看着江心怡,反问道:“你不是说这房子是你姨夫他们的吗?他们难道还能赶过来吗?” 林宇右手捂着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呃,这房子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已经在我名下了,只是产权证还没下来。” 江心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林宇听完,不禁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你们还真的是…… 算了,那既然你是房主,那这会要不咱们俩一起去,要么就我自己去。” 林宇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江心怡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那还是咱们一起去吧,我怕你一个人没人照顾,万一他们要做点什么的话,有个人也好照应一下。而且咱们可以先远远的看物业去的人多不多,如果多的话,咱们再进去,如果人少的话,咱们也不去不就行了?” 江心怡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林宇身边,轻轻拉住他的胳膊。
林宇看着江心怡,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笑着说道:“嗯,你说的对,那咱们就这么办。对了,你知道物业办公室在哪吗?” 林宇摸了摸江心怡的头,眼神中充满了宠溺,有了昨晚上的亲密,他也不再那么抗拒了,正如江心怡说的,她都不怕,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老是畏畏缩缩的是几个意思。
江心怡拉着林宇到窗户边,手指向楼下大概隔着三栋楼位置下面的附属裙房,说道:“看到那里了吧,物业办公室就在那里。” 江心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仿佛对这个小区的布局了如指掌。
林宇顺着江心怡手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裙房那边能通过地库直接过去吗?” 林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他在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江心怡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太确定,你也知道,我对这小区也不熟悉,不过按说就算不通的话,也能从旁边的楼进去,不过咱们没有那边楼的门禁卡或密码,咱们是进不去的。” 江心怡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林宇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毕竟他以前送外卖干跑腿的时候,去过不少高档小区,很多都是这样的门禁设置,自己这栋楼的门卡只能刷开自己这栋楼的楼门,刷开自己房子所在楼层的电梯。他说道:“行吧,那就明天下午再说,时间不早了,我先给郑警官回个电话,看看他怎么说,一会儿打完电话我就去做饭。” 林宇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是时候和郑警官沟通一下了。
江心怡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你打电话吧,我去做早点。” 江心怡转身朝厨房走去,脚步轻快,似乎想要通过做早餐来缓解内心的紧张。
林宇笑着说道:“我打电话应该很快的,要不等我来做吧。” 林宇看着江心怡的背影,毕竟她现在在生理期,还是少让她沾冷水对身体好。
江心怡回过头,甜甜一笑,说道:“今天说好了,必须吃我做的饭,不然我良心不安啊,说把你安顿过来照顾你的,结果回来以后你又是做饭又是端茶倒水的伺候我了,人家都说食言而肥,我可不想变胖。” 江心怡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紧张的氛围。
林宇笑了笑说道:“行吧,那我一会儿就尝尝你的手艺。” 林宇靠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拨通了郑山虎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林宇将刚才张明宇的话简单说了一下。郑山虎听完,也是深吸了口气,说道:“这个会你们该去就去,我和你的意见一样,既然是以物业名义召开的会,应该不会当场发难,所以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你最好录个相,我们也需要核实一些情况。” 郑山虎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林宇听他这么说,顿时大喜过望:“郑警官,你们是不是在案情上有什么重大突破?” 林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坐直了身子,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郑山虎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我就说你这小子是个干刑侦的好苗子吧,居然从只言片语就能判断出来。” 说完他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是案情有所突破,不过我们也是越查越心惊,因为他还涉及了好几个案子,只不过都是苦于他都有不在场证明,没办法证明那些案子都是他组织的。” 郑山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这些狡猾的犯罪分子总是给他们的调查带来重重困难。
林宇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种头戴面具交流一律用变声器和邮件暗语来交流的地下组织,顿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个组织应该有相当多的人吧。” 林宇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意识到这个案件的复杂性远超想象。
郑山虎说道:“这些案情和你们现在的案情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不能透露,不过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随时可以抓捕他,不过只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暂时先不能动他。” 郑山虎的语气中充满了谨慎,他们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林宇顿时觉得非常的无奈,不过他也非常理解这种事情,毕竟很多犯罪嫌疑人都异常狡猾,如果不能将这些团伙成员一网打尽的话,很容易春风吹又生了,他们风头一过又会换个地方另起炉灶或者再次做案。
林宇原本想问问电梯里那个穿貂大妈的调查结果,但是想了想当时郑山虎和小陈警官交换眼神时的微表情,他知道这位大妈肯定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而他之前之所以通过那个大妈的可疑之处有所猜测,和郑山虎一对发现两人的猜测出奇的一致,这可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瞎猜。
新元市虽然冬天也会下雪,但是像今年这么大的暴雪那也只是极端情况,几十年都难得一见,所以一般人穿羽绒服或者冲锋衣就好了,能扛得住零下 20 度气温的保暖手段足矣。但是东北那边可不行,他们那里零下十几度都属于是相当暖和了,最低的地区能达到零下 50 度左右的气温,快能和南北极有得一拼了,所以那边有钱人喜欢穿貂皮大衣进行保暖。
虽然这属于是对东北的刻板印象,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活经验,如果外面下雪,貂皮致密的毛发可以自然而然的让雪花不那么容易挂在身上,只要稍微活动一下就挂不住,而羽绒服或着冲锋衣就不行,如果雪大时,不定期拍打清理,那雪花挂在身上都是小事,直接在身上化掉将衣服浸湿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在东北穿貂不但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保暖好的代名词,在新元但凡能见到穿貂皮大衣的,十之八九就是东北的,因为新元人可以花大几千块买轻盈的羽绒服,但绝不会花大几万甚至十几万去买一件死沉死沉的貂皮大衣。
周克文就是东北人,原来就是典型的小平头,圆脸,啤酒肚,豆豆鞋,黑t恤加大金链子的装扮,而且自从周克文案发后,他开始过上了逃亡生活,但是他的家人也全都不见了踪影,仿佛一夜之间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其中就有他的母亲还有两个孩子,这样的配置基本上就和周克文对上了,加上那蛇型纹饰也佐证了他们的关系匪浅。
对于这种重案,警方当然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只要找到点蛛丝马迹就一定能顺藤摸瓜的找到真相,在这一点警方是高度认可的,尤其是在这种重案要案面前,只要有任何一点线索都不能放弃。因为周克文虽然对自己多起抢劫、奸杀碎尸案供认不讳,但是却一直坚称只是自己的一时兴起的发难,并没有提前预谋也没有共犯。
但是通过现场痕迹和周边监控来看,周克文不但提前踩过点,而且还有同伙,只是这些人一直隐藏的很深,而且有较强的反侦察意识,因此暂时未能找到能够准确锁定他们身份的证据。而华国的法律讲究的就是一个疑罪从无,因此到目前为止,仍旧让那些人逍遥法外。
在这些案件中,受害者大多是年轻女性,她们在夜晚独自出行时,被周克文及其可能的同伙盯上。犯罪现场往往一片狼藉,受害者遭受了残忍的暴力对待,财物被洗劫一空。警方通过对现场的勘查,发现了一些不属于周克文的脚印和毛发,但由于样本有限,难以进行准确的 dNA 比对。周边监控视频中,也出现过一些模糊的身影,与周克文一同出现,但画面质量太差,无法清晰辨认面容。
而那名电梯里的貂皮大妈,年龄与周克文母亲相符,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她在小区出现的时间,与一些案件发生的时间节点有着微妙的关联。而且,受害人被抛尸的一些敏感部分都有蛇型纹饰的压花或者烙印,与视频中大妈手里一闪而逝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这一系列的线索,都让警方怀疑大妈可能在案件中扮演着接应、望风、碎尸、抛尸或者协助藏匿的角色。但目前这些都只是推测,还需要更多确凿的证据来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