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香气扑鼻的早餐就被阿尔弗雷德端上了餐桌，煎得金黄的吐司、流心的煎蛋，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搭配得十分精致。
布鲁西早已饥肠辘辘，拿起刀叉就狼吞虎咽起来，嘴巴塞得满满的，像只贪吃的小松鼠。
格温则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宠溺。
看着布鲁西那副恨不得一口把所有食物都吞下去、仿佛下一秒就要噎到的样子，格温忍不住开口：“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布鲁西含糊地应了一声，放慢了进食的速度。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格温才状似随意地问道：“明天我的朋友要举办一场宴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布鲁西闻言，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宴会？”
格温点了点头，解释道：“嗯，是哥谭上层的宴会。在以往很长一段时间，这种宴会都是由我们韦恩家族举办的，但自从父母去世后，我们家也就不好再继续举办了，所以就把这项责任交给了法尔科内家族。”
布鲁西点了点头，脸上是一副有听没有懂的表情。
格温继续说道：“这场宴会会在法尔科内庄园举办，到时候全哥谭的权贵可能都会到场。”
布鲁西听了，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笑容：“那一定很热闹吧？”
格温笑着回答：“是啊，会很热闹。”
“这样啊。”
表面附和着，实际上布鲁西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了三条路线。
宴会时，索菲亚?法尔科内为了确保安全，肯定会调集大量人马守在庄园各处。
这样一来，法尔科内大厦那边的保护力量必然会削弱，或许是潜入探查的好时机。
同时，表面上看宴会现场重重保护，想在庄园里获取线索难如登天，但实际上人多眼杂，宾客的喧闹反而能成为最好的掩护，说不定比大厦更容易得手。
想想吧，一颗烟雾弹，里面就会乱起来。
而唯一难应付的……好像只有身边这位姐姐和那个名为丧钟的雇佣兵。
不对，法尔科内家族今晚就得开始筹备宴会，这个时间点，其他据点的势力大概率会向庄园倾斜，实际上才是防御最薄弱的时候。
冰山会所，自己可以趁着人少打进去看看。
传闻那里的地下一层藏着哥谭权贵的秘密，在负责人办公室里应该能找到相关信息。
布鲁西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笑什么呢？”格温的声音突然从对面传来，带着一丝好奇。
布鲁西反应迅速，将冷笑转变成阳光明媚的笑容，抬头看向格温，一脸期盼的反问道：“姐姐你今天都有空吗？”
格温闻言，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想了想才回答：“如果没有意外是这样的。”
布鲁西的脸色瞬间一苦，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还得没有意外呀。”
格温看着她这副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她站起身，来到布鲁西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再等等，一年吧，一年之后，我清扫了所有问题之后，我就能陪你了……”
布鲁西懵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由得泛起一阵疑惑。
一年？为什么是一年？
她记得之前对方也提过一年。
她到底要做什么？
布鲁西很快压下心头的疑惑，几口吃完了剩下的早餐。
两个人一起来到客厅，布鲁西刚踏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
此时此刻，客厅中央赫然立着一棵高大的圣诞树。
她清楚地记得，凌晨路过的时候这里还空空如也呢。
这时，阿尔弗雷德清洗完碗碟，擦着手从餐厅走了出来，见布鲁西盯着圣诞树看，便主动解释道：“这是早上刚布置的，格温小姐帮忙一起搬进来的。”
布鲁西仰头看着圣诞树，这树几乎快顶到天花板了，她有些汗颜地说：“这么大一棵树吗？”
格温走到圣诞树旁，伸手拨了拨一根低垂的枝桠，不以为意地说：“也没多大啊，往年的比这还要再高一些呢。”
布鲁西眨了眨眼，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不用道具难以应对姐姐了。
这基础力量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吧？
没过一会儿，阿尔弗雷德端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过来，笑着说：“正好，二位小姐如果有空的话，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装饰一下吧。”
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装饰品，有闪亮的彩灯、金色的铃铛、红色的蝴蝶结，还有一些可爱的小玩偶。
布鲁西和格温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布鲁西更是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伸手就拿起一串彩灯，兴奋地说：“我来挂这个！”
两人选好了装饰物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可刚开始装饰没多久，格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说了两句，眉头微微皱起。
挂了电话，格温看向布鲁西，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公布了一个对布鲁西来说不幸又幸运的消息。
“刚刚接到电话，说有点事，要我去一趟。”
布鲁西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这样啊……”
其实刚刚开始装饰的时候，布鲁西真的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欢喜。
但是……就这么被打断了。
格温走上前，轻轻抱了抱布鲁西：“我会很快回来的，等我回来我们继续装饰。”
布鲁西点了点头：“好，那你路上小心。”
格温转身朝楼上走去，没过多久便走了下来。
原本宽松的连衣裙换成了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红发也重新束成了紧实的麻花辫。
“我走啦。”格温跟布鲁西挥了挥手道别。
“嗯，早点回来。”布鲁西应道，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格温开门走出房子，门口的车道上，阿尔弗雷德已经将黑色轿车平稳地停在那里。
“麻烦你了，阿尔弗雷德。”格温弯腰坐进副驾驶，礼貌地道谢。
“小姐客气了。”阿尔弗雷德微微颔首，待格温坐好后，便发动汽车，黑色的轿车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屋内，刚想跟布鲁西说些什么，却被她抢先开了口。
“阿尔弗雷德，格温回来通知我一下，我先去蝙蝠洞了。”布鲁西说完，便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那里有通往蝙蝠洞的秘密入口。
阿尔弗雷德看着她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餐厅里那棵只有零星装饰物的圣诞树，以及旁边装满装饰品的箱子，不禁有些无奈。
“所以这个要我这老管家一个人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