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年轻人,阎埠贵第一个走了上去。
“你不是和平他表哥嘛,我记得你好像是叫冯启旺是吧,你这大包儿小包的来我们院子,是想着借住在你表弟家吗?”
由于时不时来四合院儿,冯启旺也是认识阎埠贵的,只是两人并没有怎么说过话,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时候时候,前院儿周和平家的屋门开了。
“表哥,你过来了呀,外面冷先到屋子里坐一会儿。”
听表弟在招呼自己,冯启旺对着阎埠贵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进了屋子,冯启旺就感觉一阵热气扑面而来,随即他就呆愣愣的看着屋子中间的蜂窝煤炉子说道。
“表弟,你这日子过的也太奢侈了吧,这刚入冬你就开始点炉子了呀!”
周和平轻轻的笑了笑。
“表哥,这都开始下雪了,明知道冷还不点蜂窝煤炉子,这不明显的没苦硬吃嘛!”
虽然不知道后世没苦硬吃的梗,但冯启旺也是大概能明白周和平的意思,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今他是越来越看透自己这个小表弟了。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周和平才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铺盖卷儿。
“表哥,舅舅这是打算跟翠兰阿姨结婚了?”
听了周和平的话,冯启旺脸上表情怪异的点了点头。
如今这个年代儿子还没结婚呢,自己倒是先续弦了,这事儿说起来还是有点儿怪的。
不过这对穿越而来的周和平来说也没什么,想来是那俩老房子着火收不住了,如今对男女那点事儿管得又很严格,为了不犯错误冯大虎跟张翠兰结婚也就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表哥,我看你这铺盖卷儿也带过来了,那就先住我这里吧,我这里住的还算是宽敞,就算是你住进来也够的。”
他跟自己这个表哥关系还不错,短期的借住周和平还是没有意见了的。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冯启旺就摇了摇头。
“表弟,也不用那么麻烦,当时兰阿姨离婚的时候,街道办里分了一间房子给她,如今兰阿姨跟我爸住家里的房子,你们院子里的这间房子以后就给我住了。”
周和平轻轻的点了点头。
记得这个主意还是他给出的呢,其实这样也挺好,不仅冯大虎跟张翠兰有了婚房,就连表哥冯启旺将来结婚也有住的地方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周和平不由皱起了眉头。
“虽然现在还没有结冰,可这天气已经冷下来了,而且易中海的那个房子只有一个门,如果你想要住进去的话还得要另外开一个门才行。”
明白了周和平的担心,冯启旺轻轻的笑了笑。
“大家都是苦日子过习惯了,如今冬天建房子的都有很多,我爸也已经在街道办里找好了人,一会儿就有工人过来给开个门也就可以了。”
就在俩人说话的时候,外面有脚步声响起,透过窗户上的玻璃往外看去,原来是街道办的施工队走了进来。
见人来了,冯启旺直接起身走了出去,跟对方打了声招呼然后便一起向着中院儿走去。
毕竟是自己表哥,周和平也跟着一群人往中院走,只是还没有往前走几步呢,他的胳膊就被人给拉住了,转头一看那人竟然是阎埠贵。
“阎老师,你拉我干什么?”
阎埠贵脸上堆满了笑容,如果不知道的人见到他那样子,还以为俩家人关系有多密切呢。
“我说和平呀,你表哥以后来咱们院子里住呀,而且刚才我还看到街道办施工队的老雷师傅了,难不成他是要住进易中海家的房子里?”
周和平没好气儿的瞪了面前的这个阎老抠儿一眼。
“什么易中海的房子呀,当时他离婚的时候街道办已经把其中的一间划给翠兰婶子,那房子早就不是易中海的了!”
见周和平这么说,阎埠贵有些牙疼的咂吧咂吧嘴。
“话是这么说不假,但是那两间屋子现在易中海还住着呢,这冷不丁的被一个外人分走一间这不太好吧!”
听着阎埠贵的话,周和平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街道办的王主任早已经把那两间屋子分好了,他易中海还占着不退房本来就错了,如今人家正主儿来了要收房子反倒是有错了?”
被周和平这么一说,阎埠贵也有些尴尬。
“和平,你怎么还急了呢,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一个外人来占咱们四合院儿的房子,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呀!”
周和平看傻子一般的上下打量了阎埠贵一会儿,直到把对方都看毛了才讥讽的说道。
“你是不是见贾东旭不给易中海养老了,所以盯上了这个机会?”
这话一说,阎埠贵一张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周和平,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没什么,只是人家易中海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先跳了出来,说你没有别的想法儿谁信呀!”
撂下这句话后,周和平再也不看阎埠贵一眼,直接向着中院儿走去。
看着周和平的背影,阎埠贵恨得咬牙切齿,可他却半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
周和平那可是抓过敌特的狠人,在他手里吃过几次亏以后,阎埠贵就再也不敢主动招惹这个煞星了。
不过阎埠贵可不像他说的那样,一点儿私心都没有。
他们家人口儿多住的又小,如今天大儿子眼看着也要到了结婚的年纪,可到了现在房子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呢。
自从易中海跟张翠兰离婚以后,阎埠贵就开始打中院儿张翠兰那间房子的主意了。
原本他以为你张翠兰已经心灰意冷了,所以就想着在这中间能不能占点便宜,于是第一次上门找张翠兰谈的时候,那间屋子他想出150块钱拿下来,结果最后还是被对方拒绝了。
本来还想着等了过年以后,再找张翠兰好好谈谈呢,大不了多出一些钱把那间房子拿下来,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动手呢,新的住户都进门了,这让阎埠贵心里有一种被人截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