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家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听了刘光福的求救声,孙红梅抓起炕上的笤帚就冲了上去,她二话不说对着刘光福就是一顿抽。
而且孙红梅下手非常狠,每一下都打在刘光福的头上,很快一个脑袋就彻底的肿了起来,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马蜂蜇了呢。
这一下不仅刘光齐、刘光天两兄弟愣住了,就连正在挥舞着皮带的刘海忠也停下了动作,俩人结婚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孙红梅这个样子。
刘海忠打儿子那也仅仅是为了出气而已,可照着现在孙红梅的打法儿,估计要不了多久好好的一个儿子就得被她活活打死,想到这里刘海忠直接往前一步就把刘光福护在了身后。
“孙红梅,你这个死老娘们儿是不是疯了,你真想把光福儿给打死吗?”
看着刘海忠那宽厚的背影,此时的刘光福竟然隐隐的感受到了一丝父爱。
而此时的孙红梅好像是疯了一样,见刘光福被刘海忠护住了,她转身又冲向了刘光齐和刘光天。
一声声的惨叫声又从刘家响了起来。
“妈,我是光天呀,我又没犯错你打我干什么?”
“娘,我是光齐,你是不是疯了呀,我可是咱们家里的长子,你怎么连我也打!”
看着两个儿子抱头鼠窜的样子,特别是听到刘光齐的惨叫声,刘海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那可是他寄予厚望的长子呀,万一被打坏了怎么办呀,想到这里他直接冲了上去一把就夺过了孙红梅手里的笤帚。
“你这个死老娘们儿是不是疯了,这么打万一打坏了怎么办,光齐可是咱们家的长子!”
听了这话,原本刚刚感受到父爱的刘光福心里一下子就凉了,他可以肯定自己刚才那绝对是幻觉。
被抢了笤帚的孙红梅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原本我以为家里有三个儿子,将来一个个的都能顶门立户的过日子,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就没有一个长进的!今天就一个周和平你们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的爸爸被人抽大嘴巴子,你们三个就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们这次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我都让你们回家拿菜刀了,我就不相信周和平他一个人面对三把菜刀能不怕,到时候就算是他嘴上认怂了也能给咱刘家挣回点儿面子来,可你们这三个小子当时是怎么做的,没有一个人敢动地方呀,你们竟然没有一个敢动地方!”
“别说是三个儿子了,当时我就是养活三条狗,主人挨了打也要对着别人叫唤两声吧,可你们三个屁都不放一个呀!我孙红梅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生养了你们三个没有骨气的畜生呀!”
... ...
原本还要跟孙红梅理论两句的刘海忠,听了老伴儿这么说他顿时也不说话了,心里对自己这三个儿子一下子生出了不少的怨气。
此时刘光福已经坐在那里不能动了,他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刘光天。
“刘光天,你跟老子说说,看着我被周和平打,你是不是很过瘾呀!”
这话一出口,刘光天整个人差点儿直接跪下,他知道今天自己这顿打肯定是躲不开了。
吞了一口唾沫,他浑身颤抖的看着刘海忠。
“爸,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呀!”
“好!今天我给你机会解释,你如果给老子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出来,看一会儿老子怎么收拾你的!”
刘光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勉强的挺了挺胸脯儿说道。
“爸,当时我见周和平打你,心里恨不得冲上去直接给他拼命,可是人家都说家有长子,国有大臣!我大哥还没明说话呢,我如果就直接跳出来人家难免会说咱家没有家教呀!”
明知道刘光天这是在狡辩,不过刘海忠还是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这可是他最为重视的儿子呀,更是整个刘家未来的希望。
“刘光齐,你说说看,当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你希望老子早点死,你好继承家业?”
从刘海忠的口气里,刘光齐知道自己老子是真的生气了,他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才开口说道。
“爸,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的老师说现在整个四九城急需要有文化的人才,我们毕业以后只要表现好就一定能当干部的,如果今天我真带头跟周和平打起来,将来一定会被记录进档案的,真是那样的话我将来就再也不能当干部了。”
刘海忠可是一门心思想当干部的,刘光齐知道自己这么说多半可以躲过眼前这一劫。
果然听了他的话,刘海忠的目光缓和了很多,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儿耽误了自己大儿子的前程,不过刚才孙红梅说的对,刘家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有血性的可不行,真这样的话将来还不得被别人活活欺负死呀。
既然大儿子不方便跟别人打架,那也只能指望着自己的二儿子了,想到这里他把目光又看向了自己的二儿子刘光天。
“刘光天,刚才你大哥的话你听到了没,大儿子在家守业求稳,次子剑走偏锋险中求胜,这话我可不是一次对你们说了,可你们就这么剑走偏锋的?”
此时的刘光天已经开始问候刘家的家谱了,什么狗屁的大儿子守业求稳呀,还不是觉得自己这个二儿子可有可无,就算是因为打架进了监狱也无所谓!
“爸,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周和平那个狗日的!”
“混账!下一次,你竟然还想着有下一次,你是觉得老子这人丢的还不够是吗,该死的我怎么能生养出你这么一个畜生出来,看今天老子不活活打死你的!”
嘴里一边骂着,刘海忠手里的武装带又被他挥舞了起来。
一声声的惨叫声又在刘家屋子里响了起来,在四合院儿的上空不断的盘旋着久久都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