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仁济医院重症监护室外,魏若来和顾魏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沈图南。呼吸面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各种监控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子弹擦过心脏,\"主治医生低声说,\"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夜莺从走廊尽头快步走来,眼中布满血丝:\"刺客当场服毒,我们什么都没问出来。\"
顾魏仔细查看病历:\"手术很成功,但需要观察48小时。\"
魏若来靠在墙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沈图南不仅是他在金融界的引路人,更是少数知道他们全部行动的上线。
\"必须转移,\"夜莺说,\"医院不安全。\"
深夜,沈图南被秘密转移到一处安全屋。顾魏亲自负责术后护理,魏若来则开始追查刺客的身份。
在检查刺客遗物时,魏若来发现一枚特殊的硬币——正面是龙纹,背面刻着\"貔貅\"二字。
\"这是'龙门会'高层的信物。\"夜莺辨认出来,\"看来他们开始清除知情者了。\"
凌晨三点,顾魏走出临时手术室,摘下口罩:\"情况稳定了,但短期内不可能苏醒。\"
魏若来递给他一杯热茶:\"你去休息,我来守夜。\"
安全屋的书房里,魏若来翻阅着沈图南留下的加密文件。其中一份关于\"金蝉计划\"的档案引起他的注意——这是\"龙门会\"准备在金融危机中牟利的详细方案。
突然,窗外传来异响。魏若来立即关灯,持枪潜到窗边。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卷起几片落叶。
\"错觉吗?\"他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顾魏端着药碗走进来:\"该换药了。\"
月光下,顾魏熟练地解开魏若来手臂上的绷带。伤口已经结痂,但周围的皮肤仍然红肿。
\"可能会留疤。\"顾魏小心地涂抹药膏。
魏若来注视着他专注的侧脸:\"比起沈先生,这点伤不算什么。\"
换完药,顾魏没有离开,而是在他对面坐下:\"找到线索了吗?\"
魏若来推过那份\"金蝉计划\":\"他们准备在下个月国债发行时做文章。\"
顾魏浏览文件,眉头越皱越紧:\"这需要金融系统内部有人配合。\"
\"没错。\"魏若来指向一个代号,\"'夜枭',我们在央行内部的对手。\"
清晨时分,沈图南短暂苏醒。他用颤抖的手指在顾魏掌心写下三个数字:7-4-1。
\"这是什么意思?\"顾魏问。
沈图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很快又陷入昏迷。
魏若来尝试破解这个密码:\"7月4日?第741号文件?还是...\"
他突然想起什么,打开沈图南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保险箱741。
在沈图南的公寓,他们找到了隐藏在书房暗格里的保险箱。里面除了一些机密文件,还有一本黑色笔记本。
笔记本详细记录了\"夜枭\"与\"龙门会\"的资金往来,最后一页写着:\"明日午时,外滩33号。\"
魏若来看向怀表:\"现在赶去还来得及。\"
外滩33号是家老牌咖啡馆。当魏若来和顾魏赶到时,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央行副行长周学仁。
\"没想到是您。\"魏若来在他对面坐下。
周学仁苦笑:\"我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他推过一个文件袋:\"这是'金蝉计划'的完整版本,他们准备在国债发行当日制造兑付危机。\"
顾魏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为什么帮我们?\"
\"因为我的儿子...\"周学仁声音哽咽,\"他被'龙门会'控制,在瑞士做人质。\"
突然,咖啡馆的玻璃窗被子弹击碎。周学仁胸口中弹,倒在血泊中。
\"狙击手!\"魏若来立即扑倒顾魏,滚到射击死角。
混乱中,周学仁用尽最后力气将一枚徽章塞进魏若来手中:\"去找...我女儿...\"
特工很快控制了现场,但狙击手已经逃脱。徽章上刻着瑞士银行的标志和一组数字。
回到安全屋,夜莺检查着徽章:\"这是瑞士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周学仁的女儿在苏黎世学医。\"
魏若来沉思片刻:\"我们必须去瑞士。\"
\"太危险了,\"顾魏反对,\"'龙门会'肯定在那边有埋伏。\"
\"但这是唯一能阻止'金蝉计划'的机会。\"魏若来握紧徽章,\"而且,我欠周副行长一个人情。\"
最终决定由魏若来和夜莺前往瑞士,顾魏留在上海照顾沈图南。
临行前夜,顾魏为魏若来整理行李。两人都知道,这次分别可能将是永别。
\"活着回来。\"顾魏将一枚护身符放进魏若来的口袋,\"这是我母亲留下的。\"
魏若来轻轻拥抱他:\"等我回来,有句话要告诉你。\"
次日清晨,魏若来和夜莺登上了前往瑞士的飞机。顾魏站在机场隔离区,直到飞机消失在云层中。
回到安全屋,他继续照料沈图南。换药时,他发现沈图南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沈先生?\"
沈图南缓缓睁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小心...内鬼...\"
顾魏心中一凛。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
\"魏有危险,速来苏黎世。\"
发信人竟是应该还在昏迷的沈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