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大皇宫穹顶下，水晶吊灯将 “永夜” 香水瓶照得流光溢彩。苏晴踩着十厘米的 Jimmy choo，黑色西装裙剪裁利落，她抬手轻挥，二十名礼仪小姐同步揭开香水瓶罩，馥郁的东方木质调瞬间漫过整个展厅。
“苏董，《费加罗夫人》主编要求独家专访！” 助理举着平板追过来，屏幕上是不断弹出的媒体邀约。苏晴接过香槟抿了一口，目光扫过疯狂拍照的时尚博主们：“安排在三点，记得让翻译把‘永夜’的调香灵感再润色一遍。”
我站在 VIp 接待区，看着络绎不绝的经销商围着展柜惊叹。一位中东王室成员戴着白色头巾，指着 “暮色” 香水的玫瑰雕花瓶身：“这款限量版，我们要包下中东地区全年配额！”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法式腔调的英语：“抱歉，这位先生，欧洲区的订单已经排到明年圣诞了。”
苏晴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她冲我挑眉一笑，耳坠上的铂金几何图案随着动作轻晃：“大小姐，你的‘未雨绸缪’真是神来之笔。” 她将平板电脑递给我，屏幕上是实时刷新的销售数据 —— 仅开场两小时，三款香水总销售额已突破千万欧元。
我对着苏晴展颜一笑，说道：“这些都是苏董你成绩的见证！”
苏晴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轻一划，调出后台监控画面：“大小姐，你看，香榭丽舍大街的旗舰店已经开始排队了，队伍长度超过三个街区。” 她忽然转身指向展台上旋转的 “晨露” 香水瓶，阳光穿过淡绿色的液体，在地面投下一片清新的柠檬黄光斑，“刚才有个法国老太太说，这味道让她想起 1968 年在尼斯海滩喝的第一杯金汤力。”
我接过她递来的电子合同，中东王室的印章还带着温热的电子签名：“看来我们的‘嗅觉记忆’策略奏效了。”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新增的用户好评如潮水般涌来，“永夜” 的关键词搜索量在推特上已经登顶。
苏晴忽然从手袋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深褐色的液体：“这是今天早上刚到的苏门答腊沉香原液，最后一批秋季配额。” 她拔掉瓶塞，木质香调混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比实验室里的样本更醇厚三分，“费云帆派去印尼的人，现在估计还在和当地部落扯皮。”
我挑眉看着她：“苏董，你早就知道他会截胡？”
“当然。” 她将香水瓶轻轻放回丝绒盒，“所以上周让法务部加急注册了十五项衍生专利，包括沉香在香薰、护肤品中的应用。现在他就算拿到原料，也只能看着我们的专利干瞪眼。”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的得意，像个偷吃了蜂蜜的孩子。
远处传来助理的催促声，苏晴抓起西装外套披在肩上：“三点的专访，大小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露个面？” 苏晴忽然凑近，在我耳边轻笑，“《费加罗夫人》这期封面想做双女主，标题我都已经想好了 ——‘颠覆香水帝国的两个女人’。”
我看着她眼中跳动的光，忽然想起系统最初的警告：“改变剧情将面临未知风险。” 但此刻，展台上的香水瓶折射着千万道光芒，苏晴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自信的节奏，所谓风险，早已被我们踩在脚下。
“既然如此，那就感谢苏董的盛情相邀，苏董，我们走吧。” 我伸手理了理她微乱的衣领，“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双女主’时代。”
苏晴挽住我的手臂，铂金耳坠与我的钻石耳钉在镜头前交相辉映。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听见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下一站，纽约时装周。这次，我们要让香水成为整场秀的灵魂。”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一闪而过，新的任务奖励已经到账。
而我知道，在费云帆还没来得及做的梦里，我们的香水帝国，正在以雷霆万钧之势，征服整个世界。
突然，展厅入口传来骚动。几个举着摄像机的记者冲破安保线：“苏董！请问您是否知道费云帆先生正在隔壁酒店举办香水品鉴会？” 闪光灯此起彼伏，苏晴却从容地将香槟杯交给助理，红色甲油在镜头前划出优雅弧线：“我想费先生应该清楚，市场从不缺跟风者，但传奇永远只属于开创者。”
人群爆发出会意的笑声。我调出系统界面，新任务提示正在闪烁：“检测到剧情偏离度达 87%，奖励解锁顶级调香实验室权限。”
我转头看向苏晴，她正对法国经销商说着什么，阳光透过穹顶洒在她身上，恍惚间，竟与系统里那个 “完美人生” 的画面重叠。
“大小姐，要不要去隔壁‘拜访’一下？” 苏晴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嘴角挂着狡黠的笑。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展厅玻璃幕墙外，费云帆正站在对面酒店门口，被寥寥无几的宾客冷落。他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手里捧着的香水瓶包装简陋，在汪氏璀璨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寒酸。
我轻笑一声，与苏晴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走向媒体采访区。摄像机的红灯亮起时，苏晴的笑容明艳动人：“接下来，我们将与意大利调香学院合作，推出更具颠覆性的香水系列……”
苏晴的声音回荡在展厅，而此刻，费云帆的香水品鉴会，才刚刚开始无人问津的尴尬。
展销会结束时，苏晴瘫坐在后台沙发上，终于卸下了一整天的锐气。“大小姐，这次多亏了你。” 她仰头灌下一口气泡水，“要是没有那些精准的配方和超前的设计，再强的渠道也白搭。”
我调出手机里的庆功宴邀请函晃了晃：“苏董，先别谢太早，庆功宴上还有更大的惊喜。”
苏晴闻言挑眉，指尖摩挲着气泡水瓶口，忽然露出狡黠笑意：“哦？难不成你要在庆功宴上宣布，让我兼任香水线 cEo？”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今早收到的人事调动审批提醒，“不过我更期待 —— 你说的惊喜，和迪拜香精市场的隐藏情报有关？”
我将邀请函旋转 180 度推到她面前，鎏金烫字在落地灯下折射出细小火苗般的光芒：“庆功宴地点在费云帆抵押的法国酒庄。” 看着她瞳孔微缩的模样，突然想起系统今早解锁了酒庄地下酒窖的权限，我慢悠悠补充，“苏董，你知道吗，费云帆抵押的酒庄里面，可是藏着他祖父当年私藏的调香手稿。”
“怪不得你坚持把发布会定在巴黎。” 苏晴忽然坐直身子，西装外套滑落在臂弯，露出里面银灰色的缎面衬衫，“那些手稿里有关于调制‘永恒之春’的原始配方，当年香奈儿花了十年都没挖到的机密。” 她指尖敲了敲太阳穴，“所以我们的‘惊喜’，是让费云帆亲眼看着我们用他祖先的智慧，踩碎他最后的翻盘希望？”
我起身替苏晴披上外套，指尖掠过她后颈未被盘起的碎发：“不止如此。” 从抽屉里取出两个丝绒礼盒，里面是刻着 “永夜” 图腾的黑钻胸针，“庆功宴上，我们会宣布与巴黎香水博物馆合作，将这些手稿永久陈列 —— 当然，是以汪氏集团的名义。”
苏晴忽然大笑起来，气泡水在玻璃瓶里泛起剧烈涟漪：“你这招比直接收购他的酒庄还狠。” 她戴上胸针，钻石在锁骨处明明灭灭，“当他看到祖先的心血成为我们汪氏帝国的注脚，恐怕比破产更让他崩溃。”
助理在门外轻叩两下，苏晴对着镜子调整领结，忽然从手袋里拿出支钢笔塞进我掌心：“大小姐，提前送你的庆功礼。” 笔身刻着细小的调香公式，在灯光下流转着幽蓝光泽，“限量版万宝龙，笔尖掺了沉香粉，签合同的时候会有特别的仪式感。”
我握着钢笔挑眉：“苏董，看来你早就笃定我们会合作到底？”
“从大小姐你把加密文件推给我的那一刻起。” 苏晴眨眨眼，推开后台大门，香槟塔的璀璨光芒瞬间将我们笼罩，“毕竟 —— 能看透三个月后市场走向的人，不值得赌一把吗？”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苏晴的手轻轻搭在我腰际，记者的摄像机捕捉到我们交握的手腕。
远处，费云帆的酒庄方向燃起篝火，而我们的庆功宴蛋糕上，用可食用金箔写着：“致所有即将被颠覆的旧时代”。
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迪拜市场的情报地图正在解锁。我与苏晴碰了碰香槟杯，气泡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听见苏晴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小姐，我们下一个战场，该让费云帆尝尝被专利壁垒封锁的滋味了 —— 比如，他最引以为傲的葡萄庄园？”
月光爬上埃菲尔铁塔时，我们的香槟杯碰在一起。远处，费云帆入住的酒店房间早已熄灭灯光。费云帆还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经彻底失去了，可是，到底失去了什么呢？费云帆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而汪氏的香水瓶，正在巴黎的夜空下，散发着永不熄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