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之树的根部藏在灵脉中枢下方的巨型溶洞，入口被层层叠叠的“灵脉须根”封堵得严严实实。这些须根粗如成年男子的手臂，表面泛着蜜蜡般的淡金色光泽，每一根都像有生命的巨蟒般缓慢蠕动，缝隙间渗出的透明汁液滴落在岩石上，瞬间“滋滋”作响——不过呼吸间，坚硬的岩石就被腐蚀出指甲盖深的小坑，坑底还冒着淡淡的白烟。
张天石握紧掌心的龙神珠，珠子表面的金色龙纹突然发烫，像是有细小的火炭在皮肤下灼烧。他刚往前迈了半步，那些原本缓慢蠕动的灵脉须根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根须末端“唰”地弹出半寸长的银灰色倒刺，密密麻麻如刺猬的尖针，朝着他的面门、咽喉、心口三个要害刺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连空气都被刺得发出“咻咻”的破空声。
“好快！”张天石瞳孔骤缩，身体下意识地往后急退，同时调动丹田处的星空之力。淡紫色的星力顺着经脉涌到掌心，在身前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穹顶屏障。“嗤嗤嗤——”倒刺撞在屏障上，瞬间被星力消融成细碎的光点，但那些须根却没有退缩，反而像涨潮的海水般层层叠叠涌来，不到三息就将两丈宽的入口彻底封死，金色的须根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连光线都难以穿透。
“这些不是普通的须根！”水瑶的魂息从张天石的衣襟里飘出，淡蓝色的丝带状魂体绕着须根网转了一圈，立刻变得有些黯淡，“是‘噬灵藤’！它们被灵脉之力滋养了上万年，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识，不仅能主动攻击，还能吸收灵力——刚才你那道屏障，至少有一成的星空之力被它们吸走了！”
张天石低头看向掌心的龙神珠，珠子的温度越来越高，表面的龙纹像是活了过来，正缓慢地旋转着。突然，一道柔和的金光从珠子里涌出，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到指尖，在掌心凝聚成一把两尺长的细长光刃——光刃通体金黄，边缘泛着淡淡的龙纹，还没靠近噬灵藤，就散发出一股让须根忌惮的气息。
他试探着将光刃朝着噬灵藤网斩去。光刃接触到须根的瞬间，原本泛着金光的须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活力，金色光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干枯发黑，还发出“咔嚓”的脆响。张天石眼前一亮，握紧光刃继续斩击——光刃如切豆腐般劈开须根网，那些被斩断的噬灵藤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作一滩黑色的黏液，被地面的灵脉之力净化殆尽。
“龙神之力能切断它们与灵脉之树的联系！”张天石心中松了口气，提着光刃率先走进溶洞。溶洞内部比想象中更广阔，顶部高得望不见尽头，只有无数根钟乳石垂落下来——这些钟乳石并非普通岩石，而是由浓缩的灵脉之力凝结而成，表面刻着与灵脉之树同源的金色符文，每一滴从钟乳石尖端滴落的“灵脉露”，都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落在地面的水洼里，激起一圈圈淡绿色的荧光涟漪。
地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水洼，浅的只没过脚踝，深的却能淹到膝盖，水洼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淡绿色，倒映着钟乳石的影子，看起来平静无波。张天石刚走了约莫十步，水瑶的魂息突然急促地飘到前方，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天石，别踩前面那片水洼！下面是空的，我能感觉到里面有很强的吸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等着猎物落网！”
张天石立刻停下脚步，低头看向脚下——那片水洼看起来和其他水洼没什么不同，淡绿色的液体平静地倒映着钟乳石的光芒，甚至还能看到几只透明的小虾在里面游动。他将一丝星空之力凝聚在指尖，轻轻点向水洼表面。
“嗡”的一声，水面突然凹陷下去，露出一个直径约一丈的黑洞！黑洞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像是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里面搅动。还没等张天石收回灵力，黑洞里突然伸出七八只漆黑的触手——每只触手都有手臂粗，表面覆盖着黏糊糊的黑色黏液，黏液上还沾着细碎的灵脉晶石碎片和干枯的兽骨，显然之前有不少生物落入了这个陷阱。
触手带着腥风朝着他的脚踝抓来，速度快得惊人。张天石迅速往后跳开，同时将龙神珠的金光注入地面——金色的光芒顺着地面蔓延到黑洞周围，瞬间凝结成一道半丈高的金色结界。触手撞在结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黏液被金光灼烧得冒起白烟，触手剧烈地挣扎着，表面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肉，很快就失去了活力，化作一滩黑色的液体，顺着结界的缝隙流回黑洞里。
“这溶洞里的陷阱比灵脉岩层的更诡异。”张天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才若不是水瑶预警及时，他恐怕已经被触手缠住了，“灵脉岩层的陷阱是死的，只要找到规律就能避开，但这里的陷阱像是活的，还会用假象迷惑人。”
水瑶的魂息落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别担心，我的魂息能穿透岩石，帮你探查前面的陷阱。”她说着，魂息突然分裂成无数道淡蓝色的丝线，像一张细密的网，朝着溶洞深处蔓延而去。丝线所过之处，地面上的水洼都泛起了微弱的蓝光，而那些隐藏着陷阱的区域，则泛着淡淡的红光，清晰地标记出了安全路线。
张天石跟着蓝光指引的方向前进，一路上避开了不少致命陷阱：有藏在水洼下的“灵脉石夹”，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从两侧弹出锋利的石刃，能轻易斩断手臂；有生长在岩壁缝隙里的“毒灵菇”，看似不起眼的白色小蘑菇，却能释放出无色无味的麻痹毒素，一旦吸入，灵力就会瞬间紊乱；还有能扭曲空间的“幻阵迷雾”，淡紫色的雾气笼罩着一片区域，走进雾里就会失去方向感，甚至会朝着陷阱的方向走去——每当遇到这些难以应对的危险，龙神珠都会及时爆发出金光，要么驱散迷雾，要么中和毒素，帮他化险为夷。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溶洞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地面上的水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灵脉草”。这些灵脉草高达半人，叶片呈璀璨的金色，顶端开着淡紫色的小花，花朵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吸入一口都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快速流转，让人忍不住想靠近采摘。
“这里的灵气好浓……”张天石深吸一口气，刚想上前，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注意到，灵脉草的根部缠绕着极细的黑色丝线，这些丝线像头发丝一样，紧紧地勒在草茎上，还在缓慢地吸收着灵脉草的金色光芒，将其转化为淡黑色的气息，融入地下。
“小心！这些灵脉草被深渊气息污染了！”水瑶的魂息瞬间变得急促，淡蓝色的丝体甚至开始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它们的根部都连接着一个巨大的‘蚀灵源’，就藏在这片草地的中央！只要有人靠近，这些黑色丝线就会像毒蛇一样缠上来，吸干体内所有的灵力！”
话音未落，那些灵脉草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金色的叶片朝着张天石的方向快速弯曲，像是在“注视”着他。紧接着，无数道黑色丝线从草根部窜出，密密麻麻如暴雨般朝着他的手腕、脚踝、脖颈缠来——每道丝线都带着冰冷的气息，还泛着淡淡的黑色雾气，显然蕴含着深渊毒素。
张天石立刻调动星空之力，在周身凝聚成一道淡紫色的屏障。但黑色丝线接触到屏障的瞬间，竟然开始缓慢地腐蚀屏障表面——淡紫色的屏障上出现了无数道细小的裂痕，黑色雾气顺着裂痕往里渗透，让他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体内的灵力也开始变得紊乱。
“深渊气息能腐蚀灵力屏障！”张天石心中一紧，迅速将龙神珠的金光注入屏障——金色的光芒与黑色丝线接触，瞬间爆发出“嗤嗤”的声响，黑色丝线像是被烈火灼烧般快速后退，缩回到灵脉草的根部。但灵脉草并未退缩，反而有更多的黑色丝线从根部涌出，数量比之前多了数倍，像是一张黑色的巨网，朝着张天石笼罩而来。
他知道，这样被动防御下去迟早会被耗尽灵力，必须找到蚀灵源的位置，彻底摧毁它。“水瑶，能确定蚀灵源的具体位置吗？”
“在正中央！”水瑶的魂息快速在灵脉草之间穿梭，避开黑色丝线的攻击，“那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球体，表面有很多血管状的纹路，黑色液体就是从那些纹路里渗出来的，滋养着所有的灵脉草！”
张天石朝着草地中央望去，果然看到一片灵脉草的颜色比周围更深，金色叶片已经泛出淡淡的黑色。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星空之力和龙神之力全部凝聚在右手的光刃上——光刃的光芒瞬间暴涨，从两尺长延伸到一丈长，金色的龙纹在刃身上剧烈旋转，还带着淡淡的紫色星点，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喝！”他低喝一声，猛地将光刃朝着草地中央斩去。光刃带着金色和紫色的光芒，像一道流星般穿过灵脉草的缝隙，避开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重重斩在那个黑色球体上。
“砰——”一声巨响，黑色球体瞬间炸裂，黑色的液体像喷泉一样溅得四处都是，落在灵脉草上，草叶瞬间变得干枯发黄，失去了所有的光泽；落在地面上，岩石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冒着黑色的白烟。随着蚀灵源的破碎，那些黑色丝线也失去了活力，纷纷落在地上，化作一滩滩黑色的黏液，被地面的灵脉之力净化殆尽。
溶洞里的深渊气息瞬间减弱了不少，钟乳石上的金色符文重新亮起，散发出纯净的灵脉之力，甚至比之前更浓郁。张天石松了口气，刚想收起光刃继续前进，突然感觉到丹田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蛊王竟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躁动起来，一股腥甜中带着腐臭的巫力顺着经脉往上涌，像是要冲破他的压制。
与此同时，溶洞深处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巫力的气息，比之前遇到的黑袍大巫的巫力更浓郁、更邪恶，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深渊气息，显然两者之间有某种联系。
“难道还有巫神族的人藏在这里？”张天石心中一紧，握紧了手中的龙神珠，光刃重新凝聚在掌心。他朝着溶洞深处望去，那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只有零星的钟乳石符文在闪烁，像是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恐怕比之前遇到的所有陷阱都要危险。
第七章 幻阵迷心
溶洞深处的光线越来越暗，只有钟乳石上的金色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前方三丈的路。空气中的巫力气息越来越浓，像是一层无形的薄膜，贴在皮肤上，带着冰冷的黏腻感。更诡异的是，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歌声——歌声很轻，像是女子的低语，又像是孩童的呢喃，忽远忽近，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分辨声源的位置。
“天石，别听那歌声！”水瑶的魂息突然紧紧贴在他的耳边，淡蓝色的丝体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烫，“这是巫神族的‘巫魂曲’！专门用来蛊惑人的心神，让人陷入幻境，最后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我已经用魂息在你耳边布下了一道屏障，能挡住一部分影响，但你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被歌声迷惑！”
张天石立刻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金丹之力，在脑海中凝聚成一道金色的屏障。但歌声像是无孔不入的水，即使有两道屏障阻挡，还是有一丝钻进了他的脑海——他的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景象，耳边的歌声也变得清晰起来，像是母亲在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天石，快回来吧……”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晰——那是他小时候生活的村庄，村口的老槐树下，母亲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一个刚蒸好的红薯，朝着他挥手，“娘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红薯，快过来，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远处的田埂上，父亲正拿着一把木剑，对着空气练习招式，看到他后，笑着喊道：“天石，快过来，爹教你练剑，以后好保护娘！”
周围的村民也在笑着打招呼，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打闹，空气中弥漫着红薯的香甜和泥土的气息——这是他记忆中最温暖的画面，也是他失去的家园。张天石的脚步微微一顿，眼眶瞬间湿润了，一股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娘……爹……”他伸出手，想要触摸母亲的身影，体内的灵力也开始变得紊乱。
“天石！醒醒！这是幻境！”水瑶的声音带着焦急，魂息用力蹭着他的脸颊，“你的家乡早就被巫神族毁掉了，叔叔阿姨也……这不是真的！快用星空之力打碎幻境！”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瞬间炸醒了张天石。他猛地回过神来——是啊，他的家乡在他十岁那年就被巫神族的人烧成了灰烬，父母为了保护他，死在了巫神族的屠刀下，这些温暖的画面，早就成了永远的回忆。
“休想蛊惑我！”张天石大喊一声，调动体内的星空之力，在脑海中炸开一道强光。“砰”的一声，眼前的村庄景象瞬间破碎，化作无数道淡白色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耳边的歌声也减弱了几分，巫力气息的影响也淡了一些。
但还没等他完全恢复，眼前又出现了新的幻境——这次，他站在灵脉之树的顶端，女巫神正站在他面前，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手里拿着一颗黑色的蛊珠，蛊珠表面泛着淡淡的红光，正是之前被他收服的蛊王的气息。
“张天石，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呢？”女巫神的声音带着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只是想让巫神族重新崛起，让这片大陆恢复平衡而已。你看，只要你把蛊王还给我，我们就能一起统治四域，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们，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你想要的和平，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力量，我也能给你。”
随着她的话语，丹田处的蛊王突然剧烈地躁动起来，黑色的巫力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经脉，像是要冲破他的压制，飞到女巫神的身边。张天石能感觉到，蛊王的意识正在被幻境中的女巫神影响，甚至开始反抗他的控制——体内的经脉传来一阵刺痛，灵力也变得更加紊乱。
“你不是女巫神！”张天石咬紧牙关，强忍着经脉的疼痛，将龙神珠的金光注入丹田——金色的光芒瞬间包裹住蛊王，像是一道枷锁，将它牢牢困住，黑色的巫力也被金光压制，不再冲击经脉。“女巫神已经死了，你只是巫魂曲制造的幻境！我不会被你迷惑，更不会让巫神族的阴谋得逞！”
他再次调动星空之力，在脑海中炸开强光。眼前的女巫神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洁白的长袍也变成了黑色，手里的蛊珠爆发出强烈的黑色光芒，朝着他扑来。但幻境终究是幻境，在星空之力的冲击下，女巫神的身影也破碎开来，化作无数道黑色的光点，被金光净化。
连续两次破除幻境，让张天石的灵力消耗了大半，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布满了冷汗，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连站都有些站不稳。水瑶的魂息也变得虚弱起来，淡蓝色的丝体黯淡了不少，像是被抽走了大量的力量：“天石，我快撑不住了……巫魂曲的力量太强了，而且源头就在前面，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源头，毁掉它，否则你会被彻底拖入幻境的！”
张天石点了点头，强忍着头晕，握紧手中的光刃，继续朝着溶洞深处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下像是踩着棉花，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微微晃动。走了约莫二十步，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由黑色的岩石打造而成，表面刻满了巫神族的诡异符文，符文泛着淡淡的黑色光芒，与空气中的巫力气息相互呼应。
石台上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黑色巫鼓，鼓身由某种兽皮包裹而成，兽皮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鼓面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巫神族图腾——一个长着三只眼睛的人形图案，中间的眼睛泛着邪恶的红光。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正坐在石台边缘，手里拿着一根由兽骨制成的鼓槌，缓慢地敲击着巫鼓——“咚……咚……咚……”每敲一下，空气中的巫力气息就浓郁一分，那诡异的歌声，正是从巫鼓里传出来的！
“又是巫神族的人！”张天石握紧光刃，声音因为灵力消耗过多而有些沙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守护？巫神族和深渊魔族到底是什么关系？”
黑袍身影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他的皮肤像是纸一样薄，能清晰地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眼窝深陷，里面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的雾气，像是两个小小的黑洞。他的嘴唇很薄，嘴角向上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声音沙哑得像是由无数人的声音混合而成，带着说不出的阴冷：“我是巫神族的‘巫魂使者’，奉巫祖之命，守护灵脉之心的最后一道防线。你能走到这里，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但可惜，你今天会死在这里，成为巫魂曲的一部分。”
话音未落，巫魂使者猛地挥动鼓槌，重重敲在巫鼓上！“咚！”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黑色巫力从巫鼓里爆发出来，像是一道黑色的冲击波，朝着张天石扑来——巫力中夹杂着无数道细小的黑色丝线，像是要钻进他的身体，控制他的意识。
张天石迅速举起光刃，将剩余的星空之力和龙神之力注入其中，光刃爆发出金色和紫色的光芒，挡住了巫力的冲击。“砰”的一声，他被冲击波震得后退了三步，手臂传来一阵发麻的痛感，光刃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你的巫力比黑袍大巫强太多了！”张天石心中一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巫魂使者的巫力里夹杂着一丝深渊气息——虽然很淡，但确实存在，“你和深渊魔族勾结在一起，就是为了毁掉灵脉之心，污染整个大陆的灵脉？”
巫魂使者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敲击巫鼓——“咚！咚！咚！”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黑色的巫力冲击波一道接一道地朝着张天石袭来，每一道都比之前更强。张天石只能勉强用光刃抵挡，体内的灵力消耗得越来越快，光刃的光芒也越来越淡，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耗死，必须找到反击的机会。他的目光落在巫鼓上——每次巫魂使者敲击巫鼓，都会爆发出新的巫力冲击波，显然巫魂曲的力量来源就是这面巫鼓。只要毁掉巫鼓，就能破除巫魂曲的影响，巫魂使者的力量也会大大减弱。
“水瑶，帮我牵制住他！”张天石对着水瑶喊道，“用你的魂息缠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继续敲击巫鼓！”
“好！”水瑶的魂息立刻朝着巫魂使者飞去，淡蓝色的丝体分裂成无数道细线，像一张网般朝着巫魂使者的手臂缠去。巫魂使者的动作微微一顿，立刻调动巫力想要挣脱，但水瑶的魂息很灵活，紧紧地缠着他的手腕，让他的鼓槌停在了半空中，无法继续敲击巫鼓。
就是现在！张天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将体内最后剩余的星空之力和龙神之力全部凝聚在光刃上——光刃的光芒瞬间暴涨，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却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威压。他猛地朝着巫鼓冲去，无视了周围的巫力冲击，将光刃朝着巫鼓的鼓面斩去。
“嗤啦——”光刃带着金色和紫色的光芒，瞬间穿透了巫力的阻碍，重重斩在巫鼓的鼓面上。黑色的鼓面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缝隙中涌出大量的黑色雾气，巫魂曲的歌声也戛然而止，空气中的巫力气息开始快速减弱。
“不！我的巫鼓！”巫魂使者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音尖锐得像是指甲划过金属，“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他突然朝着张天石扑来，身体爆发出强烈的黑色光芒——巫魂使者竟然要自爆！黑色的巫力像潮水般从他体内涌出，笼罩了周围三丈的范围，连空气都被染成了黑色。
张天石脸色骤变，迅速后退，同时将龙神珠的金光全部释放出来——金色的光芒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屏障上刻着无数道龙纹，散发出强大的防御力量。
“砰——”一声巨响，巫魂使者的身体在金色屏障前炸开，黑色的巫力冲击着屏障，让屏障剧烈地晃动起来，表面出现了无数道细小的裂痕。但金色屏障终究没有破碎，黑色的巫力被金光逐渐净化，化作一缕缕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溶洞里终于恢复了平静，钟乳石上的金色符文重新变得明亮，散发出纯净的灵脉之力，之前被巫力污染的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张天石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体内的灵力已经消耗殆尽，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水瑶的魂息缓缓飘到他的肩膀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带着心疼：“天石，你没事吧？刚才真的好危险，我还以为……”
张天石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颗灵脉丹——这是之前木苍给他的，只剩下最后一颗了。他艰难地将丹药送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纯净的灵力顺着喉咙流进体内，像是一股清泉，滋润着干涸的经脉，让他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没事，我们赢了……你看，前面应该就是灵脉之心了。”
他抬起手指向石台后方——那里有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尽头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那是灵脉之力的光芒，比之前遇到的任何灵脉之力都要浓郁、纯净，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像是母亲的怀抱。
“真的是灵脉之心的气息！”水瑶的魂息瞬间变得兴奋起来，淡蓝色的丝体也重新恢复了光泽，“我们终于快到了！天石，我们走，拿到灵脉之心，就能启动灵脉龙神83阵，对抗深渊魔族了！”
张天石缓缓站起身，握紧手中的龙神珠，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他朝着通道尽头的金色光芒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他知道，拿到灵脉之心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艰难的挑战在等着他，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的身后，是四域所有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