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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在楚家老宅休养了三天。苏瑶每天都会送来汤药,楚老爷子则时常与他探讨修行心得,偶尔提及一些关于上古修士的秘闻,让林霄受益匪浅。

“林小友,这镇邪玉牌虽灵力耗尽,但材质非凡,或许能找到补充灵力的方法。”楚老爷子拿着失去光泽的玉牌,沉吟道,“我记得古籍中记载,昆仑山脉有‘灵脉泉眼’,其泉水蕴含精纯灵力,或许能修复玉牌。”

林霄心中一动:“昆仑山脉?”那可是传说中的修仙圣地,距离这座城市千里之遥。

“不急,你现在修为尚浅,等突破筑基期再去不迟。”楚老爷子将玉牌还给他,“血煞教虽灭,但世间邪修不止,你仍需多加小心。”

林霄点头道谢,他知道老爷子说得对。血月之夜的胜利只是暂时的,修行界的水远比他想象的更深。

第四天,林霄回到公司。刚走进办公区,就被同事们围住了。

“林总监,听说你前几天单枪匹马端了一个犯罪团伙?太厉害了!”

“楚氏集团的楚总都亲自打电话来表扬你,说要跟我们公司深度合作呢!”

林霄这才知道,楚清鸢为了感谢他,不仅帮警方处理了火葬场的后续事宜,还以楚氏集团的名义,向林霄所在的公司抛出了合作橄榄枝。

部门经理李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将一份任命书递给他:“小林,公司决定提拔你为市场部总监,这是任命书。”

林霄看着任命书,有些哭笑不得。他本想低调修行,却没想到一次次被推到风口浪尖。

处理完公司的事,林霄刚走出写字楼,就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在门口等他。正是血月之夜出手相助的老道之一。

“林小友,贫道青云观清风,奉观主之命,特来送上请柬。”老者递过来一个金色请柬,“三日后,泰山将举办‘玄门大会’,邀请了各地修行者参加,观主说你若有空,不妨去看看,或许能结识一些同道。”

玄门大会?林霄眼睛一亮。他对修行界的了解太少,参加大会正好能开阔眼界。

“多谢清风道长,晚辈一定前往。”

送走清风道长,林霄收到张胖子的电话,语气兴奋:“霄哥,健身房重新开业了,晚上我请客,必须来啊!”

晚上的庆功宴上,张胖子拉着林霄的手,说了半天感谢的话。健身房的员工们也纷纷敬酒,看向林霄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酒过三巡,张胖子压低声音:“霄哥,我最近总感觉有人跟踪我,是不是虎爷那帮人又回来了?”

林霄皱眉——虎爷明明已经滚出城南,难道还有余党?他运转神识扫过周围,果然在餐厅外的角落里,察觉到一道微弱的灵力波动,虽然隐藏得很好,但逃不过他的感知。

“没事,我去处理。”林霄起身离席,悄悄走出餐厅。

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正拿着手机偷拍,看到林霄走来,慌忙想跑。

林霄身影一闪,瞬间挡在他面前,镇邪玉牌虽然灵力耗尽,但仍能压制邪修气息——他能确定,这人身上有和血煞教类似的阴冷气息。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他?”林霄冷声问道。

男子脸色一白,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刺向林霄,同时嘴里念念有词,身上浮现出淡淡的黑气。

“又是邪修?”林霄眼神一冷,玄铁匕首出鞘,轻易就夺下短刀,反手将其制服。

“说!谁派你来的?”

男子咬着牙不说话,突然嘴角溢出黑血,竟要服毒自尽。林霄眼疾手快,点了他的穴位,阻止了他的动作。

就在这时,男子的手机突然亮起,收到一条短信:

【目标已暴露,灭口。】

发信人的备注是——“影”。

林霄心中一凛,刚灭了血煞教,又出现一个神秘组织?他搜遍男子全身,只找到一块刻着“影”字的黑色令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检测到未知组织信物,无法收录,建议销毁。】

林霄没销毁令牌,而是将其收好。他将男子交给随后赶来的警方,叮嘱他们严加看管,才返回餐厅。

庆功宴结束后,林霄站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心中感慨万千。

表面上的平静之下,似乎隐藏着更多的暗流。神秘的“影”组织,即将到来的玄门大会,还有千里之外的昆仑灵脉泉眼……

他握紧了手中的镇邪玉牌,眼神变得坚定。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他都将坦然面对。

三日后,泰山。

林霄站在山脚下,看着云雾缭绕的山峰,深吸一口气。玄门大会,他来了。

泰山之巅,古台悬空。

云雾中隐约可见数十道身影,有身着道袍的修士,有穿中山装的老者,甚至还有几个西装革履却气息沉凝的年轻人。林霄刚踏上石阶,就听到有人低呼:“那不是血月之夜灭了血煞教的林小友吗?”

话音刚落,一道青影掠至眼前。青云观观主鹤发童颜,手持拂尘笑道:“林小友能来,贫道蓬荜生辉。”

周围顿时投来各异的目光,有好奇,有审视,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敌意。林霄拱手还礼,正欲开口,却被一道冷喝打断:“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也配登泰山?”

说话的是个红脸道士,胸前绣着“烈火观”三字。他身旁的弟子附和道:“就是,听说此人连筑基都没到,凭什么参加玄门大会?”

林霄眉头微蹙,尚未答话,就见楚老爷子从人群中走出:“玄门大会向来以实力论英雄,何时看修为高低了?老夫倒想问问,烈火观诸位在血月之夜,又在何处?”

红脸道士顿时语塞,悻悻退到一旁。楚老爷子朝林霄递了个眼色,低声道:“小心烈火观,他们与血煞教素有勾结。”

林霄心中一凛,正欲细问,却见天空中传来一声钟鸣。青云观主拂尘一挥,朗声道:“诸位,此次大会有三件事。其一,商讨如何追查‘影’组织;其二,昆仑灵脉异动,需各派共商对策;其三……”

他话未说完,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远处云雾翻涌,一道黑气冲天而起,伴随着刺耳的尖啸。观主脸色骤变:“不好!是影组织的人!”

黑气中跃出数十道黑衣人,个个面蒙黑布,手持短刃直扑古台。为首者手持黑色令牌,正是林霄见过的“影”字令牌,只是令牌上的纹路隐隐发光。

“拿下他们!”楚老爷子率先出手,掌风裹挟着灵力拍向为首者。林霄眼神一凝,玄铁匕首出鞘,身形如电般迎上左侧三个黑衣人。

短刃相交的瞬间,林霄察觉到对方招式诡异,灵力中带着蚀骨的寒意,竟与血煞教有些相似,却更加阴毒。他运转体内灵力,匕首划出残影,三招之内便挑飞两人的短刃,正欲擒住第三人,却见对方突然自爆灵力,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小心!他们会自爆脱身!”有人惊呼。

混乱中,林霄瞥见烈火观的红脸道士悄悄退到角落,指尖凝聚着一缕黑气。他心中一动,悄然放出神识,果然捕捉到红脸道士与黑雾中某道身影交换了一个眼神。

就在此时,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冷笑:“诸位慢慢玩,昆仑灵脉,我们先去一步了!”

话音未落,所有黑衣人同时化作黑雾,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无踪。古台上只留下一枚沾着血迹的黑色令牌,与林霄之前得到的一模一样,只是令牌背面多了一道月牙形的凹槽。

“不好!他们的目标是昆仑!”青云观主脸色凝重,“林小友,你持有镇邪玉牌,或许能克制他们的邪术,可否与老夫同往昆仑?”

林霄看向楚老爷子,见对方点头,当即应道:“晚辈义不容辞。”

楚老爷子沉吟道:“老夫随后带人与你们汇合,此地交给烈火观……”他特意加重了“烈火观”三字,红脸道士闻言,眼神闪烁不定。

林霄与青云观主即刻动身,御器飞行在云层之上。观主望着下方连绵的山脉,叹道:“影组织蛰伏多年,此次突然现身,恐怕不止为了灵脉。”

林霄握紧怀中的黑色令牌,突然想起那道月牙形凹槽——与镇邪玉牌背面的凸起竟完美契合。他心中猛地一震,或许,这两块令牌,本就是一体的。

千里之外的昆仑山脉,雪峰皑皑。一道黑影站在冰川之上,手中把玩着半块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霄,你的玉牌,我等很久了。”

御器飞行的风声在耳畔呼啸,林霄指尖摩挲着那枚“影”字令牌。凹槽与凸起严丝合缝的触感,像一把钥匙捅开了记忆深处的迷雾——幼时奶奶临终前塞给他的玉牌,背面确实有处月牙形凸起,当时只当是天然纹路。

“观主可知这令牌来历?”林霄将两块令牌并在一起,拼接处竟泛起淡淡的金光。

青云观主瞳孔微缩,拂尘顿在半空:“传闻上古有‘镇邪影’三令,能封世间至邪。三百年前玄门混战,三令散落无踪,没想到竟在此地重见两块。”他望着金光沉吟,“影组织急于夺取玉牌,恐怕是想集齐三令,解开被封印的‘蚀骨邪尊’。”

话音未落,下方云层突然炸开。三道黑影破云而出,手中短刃泛着幽蓝毒光,直刺林霄后心。

“小心!”青云观主拂尘扫出漫天银丝,却见黑影身形诡谲,竟在银丝缝隙中穿梭自如。林霄翻身御器,玄铁匕首带起凌厉刀风,与居中黑影战在一处。

这黑影的招式比之前遇到的黑衣人狠辣数倍,短刃每一次劈砍都带着蚀灵力的毒气。林霄运转灵力护体,突然注意到对方手腕上的刺青——竟是半轮血月,与血煞教标记惊人地相似。

“你们与血煞教是什么关系?”林霄匕首逼退对手,却见对方突然扯下面罩,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血煞教?不过是我影组织养的狗罢了。”疤痕脸狞笑一声,短刃突然化作数道残影,“今日便用你的血,祭我教邪尊!”

林霄只觉一股阴寒灵力直逼眉心,正欲凝神应对,却见疤痕脸突然惨叫一声,短刃当啷落地。一道金色符箓钉在他后心,青云观主不知何时已绕至其身后。

“影组织的‘影杀术’,果然阴毒。”观主收回拂尘,符箓瞬间燃起烈焰,“可惜你修行尚浅,未能领悟其中精髓。”

另外两道黑影见势不妙,化作黑雾欲逃。林霄却将两块令牌猛地相撞,金光暴涨间,黑雾竟像被无形的网兜住,凝出实体。

“这是……”林霄望着被金光束缚的黑影,突然明白令牌的真正用处。

青云观主眼中闪过赞许:“镇邪影三令本就相生相克,影令遇邪则镇,遇影则缚。林小友悟性之高,贫道自愧不如。”

正说着,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雪崩声。昆仑山脉方向,一道遮天蔽日的黑气直冲云霄,连阳光都被染成了诡异的暗紫色。

“他们动手了!”青云观主面色剧变,御器速度陡然加快,“蚀骨邪尊的封印就在昆仑冰眼,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霄望着那道通天黑气,突然想起楚老爷子的叮嘱。烈火观与血煞教勾结,此刻恐怕早已在昆仑等候。他握紧拼接的令牌,掌心的金光仿佛感应到主人的决心,愈发炽烈起来。

两日后,昆仑冰眼。

巨大的冰窟中,冰层下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黑影。红脸道士正率领烈火观弟子,将鲜血注入冰眼中央的祭坛。冰眼上方,那道在泰山见过的冰川黑影负手而立,手中赫然握着第三块令牌——通体漆黑,刻着半个“邪”字。

“林霄,你果然来了。”黑影缓缓转身,兜帽滑落,露出一张与林霄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狰狞的疤痕,“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从未谋面的二叔,林墨。”

林霄如遭雷击,手中令牌险些坠地。奶奶临终前说过,二叔早在二十年前进山采药时失踪,怎么会成了影组织的首领?

“很惊讶?”林墨把玩着邪字令牌,疤痕在冰光下若隐若现,“当年若不是你奶奶将镇邪令藏起来,我早就集齐三令了。她宁愿看着我被邪尊附体,也要护着你这个黄口小儿!”

冰眼突然剧烈震颤,冰层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楚老爷子带着各派修士赶到,看到祭坛上的鲜血,怒喝一声:“林墨!你竟敢用活人血祭邪尊!”

林墨冷笑一声,将邪字令牌抛向祭坛:“三令聚首,邪尊出世,尔等都将成为祭品!”

三块令牌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冰层下的黑影疯狂嘶吼,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爪破冰而出,带着能腐蚀神魂的气息,抓向最近的烈火观弟子。

“结阵!”青云观主祭出桃木剑,与楚老爷子并肩而立。林霄望着那只巨爪,突然想起镇邪玉牌曾在血月之夜爆发出的净化之力。

他将两块令牌按在眉心,运转全身灵力注入其中。金光从他体内喷涌而出,竟在身前凝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幕。巨爪触碰到光幕的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色鳞片簌簌脱落。

“不可能!”林墨目眦欲裂,“你不过炼气期,怎么可能引动镇邪令的本源之力!”

林霄没有答话,他能感觉到奶奶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霄儿,镇邪令的真正力量,从不是封印,而是守护。”

金光愈发炽烈,竟将半空中的邪字令牌也笼罩其中。三块令牌在空中盘旋,发出古老的嗡鸣,仿佛在诉说着被遗忘的誓言。冰眼深处传来一声不甘的咆哮,巨爪缓缓缩回冰层,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林墨见势不妙,化作一道黑影欲逃,却被楚老爷子一掌拍在胸口,喷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

“邪不胜正,三百年前如此,今日亦是如此。”楚老爷子收回手掌,看着重新冰封的冰眼,长舒一口气。

林霄望着手中缓缓分开的三块令牌,突然明白修行之路从不是闭门苦修。那些看似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刻,或许正是命运在指引他,一步步走向该去的地方。

青云观主走上前来,拂尘轻扫林霄肩头的雪花:“玄门大会虽被搅扰,却也因祸得福。林小友,接下来打算何去何从?”

林霄望向山下渐显的晨光,将镇邪玉牌贴身收好:“先回公司把手头的项目做完,毕竟……我还是个市场部总监。”

楚老爷子闻言大笑:“好一个入世修行!老夫倒要看看,这既能斩邪祟,又能谈生意的林总监,日后能走出怎样的道。”

朝阳跃出雪山之巅,将众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林霄握紧手中的令牌,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但这一次,他不再急于低调躲藏。

修行界的暗流也好,都市里的风波也罢,只要心中那道金光不灭,便无惧前路风雨。

回到公司时,市场部的同事们正围着楚氏集团的合作方案欢呼。李姐见林霄进门,立刻递来一杯热咖啡:“林总监,楚氏那边追加了三个合作项目,咱们部门今年的绩效要爆表了!”

林霄刚翻开方案,手机突然震动。是楚清鸢发来的消息:“昆仑冰眼的事,多谢。我爷爷说你手里的令牌有异动,方便来楚家老宅一趟吗?”

他心中一动,想起三块令牌分开时那声微不可察的嗡鸣。刚走出写字楼,就看到张胖子倚在车边挥手:“霄哥,我跟你说个事!”

胖子神神秘秘地打开后备箱,里面竟放着个半人高的铜炉:“这是我在古玩市场淘的,老板说是什么炼丹炉。你懂行,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林霄指尖刚触到铜炉,三块令牌突然在口袋里发烫。炉身上模糊的纹路竟与令牌背面的凸起渐渐重合,发出淡青色的光。

“这炉子……哪来的?”林霄声音发紧。

“就城南那个老市场啊,摊主说祖上传下来的。”张胖子挠挠头,“怎么了?难道真是宝贝?”

林霄没答话,脑海中突然闪过奶奶的另一句话:“三令归位时,丹炉现真形。”他望着铜炉上浮现的“镇”字,突然明白——这才是完整的“镇邪影”三令。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楚老爷子的电话,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小林,速来老宅!影组织的余孽在追查一只青铜炉,说那是解开邪尊残魂的关键!”

林霄抬头看向城南的方向,阳光穿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拍了拍张胖子的肩膀:“这炉子借我用几天,回头给你个惊喜。”

坐进车里,林霄将令牌按在铜炉上。青光大盛的瞬间,炉底竟浮现出一幅地图,标注着七处闪烁红光的地点。

“原来如此。”林霄发动汽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市场部总监的工作,又得暂时放一放了。

车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与手机里楚家老宅的定位渐渐重叠。林霄知道,新的风浪已经起了,但这一次,他不仅握着令牌,还揣着刚签的合作合同——毕竟斩完邪祟,回来还得跟楚氏谈项目呢。

楚家老宅的庭院里,楚老爷子正对着一张泛黄的古籍拓片皱眉。见林霄抱着铜炉进来,他猛地站起身:“这就是那只丹炉?”

林霄将铜炉放在石桌上,三块令牌刚贴上去,拓片上的文字突然像活过来般游动,与炉身纹路一一对应。楚清鸢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这些符号……和我家祠堂壁画上的很像。”

“那是记载邪尊残魂封印地的图谱。”楚老爷子指着炉底地图,“七处红点,正是当年玄门七派分别封印残魂的地方。影组织要找丹炉,是想同时解开七处封印。”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几声闷响。青云观的清风道长踉跄着闯进来,道袍上沾着血迹:“观主……观主在城西破庙遇袭,影组织的人用邪术催动了残魂!”

林霄瞳孔骤缩,铜炉上代表城西的红点正剧烈闪烁。他抓起玄铁匕首就往外走,却被楚清鸢拉住衣袖:“我跟你去。”

“太危险了。”林霄想拒绝,却对上她清亮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并肩而行的坚定。

城西破庙早已被黑气笼罩。青云观主被困在残魂凝聚的黑雾中,须发皆白的头颅上青筋暴起。影组织的余孽手持短刃,正将鲜血泼向庙中石像。

“林霄,你来得正好!”为首的黑衣人扯下面罩,竟是烈火观那个红脸道士,“交出丹炉,贫道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林霄没工夫废话,将铜炉抛给楚清鸢:“护住它!”随即匕首带起金光,直扑红脸道士。

黑雾中的残魂突然发出刺耳尖啸,无数鬼影从地面钻出,抓向林霄脚踝。他运转灵力震开鬼影,却见红脸道士掏出一张黑色符箓,往石像上一拍——石像竟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

“这是用活人精血炼化的‘血煞傀儡’!”楚老爷子不知何时赶来,掌风拍向石像后脑,“打它眉心的红点!”

林霄借力跃起,匕首精准刺中石像眉心。一声闷响后,石像轰然倒塌,黑雾中的青云观主趁机祭出桃木剑,斩出一道青色剑光。

混乱中,林霄突然注意到红脸道士袖口露出的半块令牌——竟是之前失踪的邪字令牌另一半!他恍然大悟,林墨虽被擒,影组织手里竟还藏着令牌残片。

“清鸢,扔令牌!”林霄大喊一声,同时将手中令牌掷向空中。楚清鸢反应极快,铜炉上的三块令牌自动飞出,与那半块邪字令牌在空中相撞。

金光与黑气同时爆发,破庙的屋顶被震得粉碎。七道红光从铜炉中射出,分别冲向城市七个方向——竟是将七处残魂封印重新加固的力量。

红脸道士见势不妙,化作一道黑烟欲逃。林霄早有准备,铜炉突然倒扣而下,将黑烟罩在其中。炉身纹路亮起的瞬间,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片刻后便没了声息。

青云观主拄着桃木剑喘息,看着铜炉上渐渐黯淡的红点:“多亏这丹炉能引三令之力,否则今日后果不堪设想。”

林霄捡起地上的邪字令牌残片,突然发现拼合后的令牌上,刻着一行极小的字:“七月初七,血月再临,三令合一,邪尊归位。”

今天是六月廿九,距七月初七只剩八天。

楚清鸢轻轻擦拭着铜炉上的血迹,忽然道:“我家祠堂有本祖训,说七派封印需以‘纯阳之血’加固。”她看向林霄,“你奶奶是不是姓楚?”

林霄猛地想起奶奶的旧照片,那枚戴在她颈间的玉佩,和楚家祠堂供奉的一模一样。

楚老爷子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了然:“原来如此,你奶奶是楚家走失的嫡系。难怪你能引动镇邪令的力量——你身上流着楚家的纯阳血。”

破庙外的晨光穿透薄雾,林霄望着手中完整的令牌,突然笑了。八天后的血月之夜,或许才是真正的决战。

他掏出手机给李姐发了条消息:【城西项目暂时搁置,我处理点急事,回来补加班。】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楚清鸢正将铜炉搬上汽车。林霄走过去帮忙,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又默契地移开目光。

车窗外,朝阳正驱散最后的黑雾。林霄知道,接下来的八天,他得一边盯着市场部的报表,一边琢磨怎么用纯阳血加固封印——毕竟生活嘛,从来都是修行与KpI齐飞。

接下来的八天,林霄过上了真正“双线作战”的日子。

白天在公司,他是雷厉风行的市场部总监。楚氏集团的合作项目进入关键阶段,他带着团队连开三天会,把城西项目搁置的影响降到最低,甚至还趁机谈成了一个新的广告投放方案。李姐看着他精力充沛的样子,总念叨:“小林啊,你这真是铁打的身子,刚从昆仑回来就连轴转,也不怕累垮了。”

林霄只是笑笑,没人知道他晚上的安排。

每天下班后,他就会和楚清鸢一起去楚家祠堂。祠堂深处的壁画前,楚老爷子正用朱砂笔在拓片上标注着什么。“七处封印,城西已经加固过,剩下六处得在血月升起前全部处理好。”老爷子指着拓片,“最难的是北郊的废弃工厂,那里的残魂被镇压在地下三层,阴气最重。”

林霄点头,拿出那枚完整的令牌。经过这几天的摸索,他已经能熟练地用纯阳血催动令牌的力量。每次将指尖血滴在令牌上,金光都会比前一次更盛。

楚清鸢则在一旁研究丹炉。她发现这铜炉不仅能加固封印,还能净化邪祟留下的浊气。“你看,”她指着炉底,“这里有个凹槽,刚好能放下令牌。如果在血月之夜,将三令合一放入丹炉,说不定能彻底净化邪尊残魂。”

林霄心中一动,这或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七月初六。只剩下北郊的废弃工厂还没处理。

深夜,林霄和楚清鸢潜入工厂。地下三层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血腥混合的味道。封印残魂的石碑上,裂纹已经蔓延开来,隐约能看到里面有黑影在蠕动。

“开始吧。”林霄深吸一口气,割破指尖,将血滴在令牌上。

金光亮起,笼罩住石碑。然而这次,残魂的反抗异常激烈。黑影撞在金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石碑的裂纹也越来越大。

“不对劲!”楚清鸢脸色一变,“残魂的力量怎么变强了?”

林霄也感觉到了,令牌的金光正在被一点点侵蚀。他加大灵力输出,额头渗出冷汗。就在这时,他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诡异的笑声。

“林霄,没想到吧,我们在这等你很久了。”

抬头一看,竟是几个影组织的余孽!为首的那人,林霄也认得,是之前被楚老爷子打伤的林墨的心腹。

“你们怎么会在这?”林霄皱眉,将楚清鸢护在身后。

“林墨大人早就料到你们会来加固封印。”那人冷笑,“他特意让我们留在这里,就是要在你们最虚弱的时候,夺走令牌!”

说着,几人就扑了上来。林霄一边要维持金光加固封印,一边还要对付敌人,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楚清鸢见状,立刻举起丹炉:“林霄,接住!”

丹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林霄伸手接住。他瞬间明白了楚清鸢的意思,将令牌放入丹炉的凹槽中。

“嗡——”

金光大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耀眼。丹炉仿佛有了生命,自动旋转起来,发出的金光不仅加固了封印,还将那几个影组织余孽震飞出去。

“不可能!”那心腹一脸难以置信,转身就想跑。

林霄哪会给他机会,抓起玄铁匕首追了上去。三两下就将他制服。

看着被彻底加固的石碑,林霄松了口气。终于,七处封印都处理好了。

回到地面,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明天,就是七月初七,血月之夜。

林霄望着楚清鸢,她的脸上沾了些灰尘,却依旧难掩清丽。“明天,你就别去了。”他说,“太危险。”

楚清鸢摇摇头,眼神坚定:“我说过,要和你一起。”

林霄没有再拒绝。他知道,这场决战,他们必须并肩面对。

回到家,林霄将市场部的工作做了最后的交接。然后,他拿出那枚令牌,轻轻摩挲着。

血月之夜,即将来临。但这一次,他不再迷茫,也不再畏惧。

他有令牌,有丹炉,有并肩作战的伙伴,还有……一份刚签好的合作合同。

无论结果如何,明天过后,他都会回来,继续做他的市场部总监。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修行也从未停止。

七月初七的夜,月色红得像淬了血。

楚家祠堂的青铜鼎里,艾草与朱砂混合的烟气袅袅升腾。林霄将三令合一的令牌嵌入丹炉凹槽,指尖纯阳血滴落在炉身,发出细碎的金芒炸裂声。楚清鸢站在他身侧,手中紧握着从祠堂壁画拓下的阵图,白衣在血色月光里宛如初雪。

“来了。”楚老爷子突然低喝一声。祠堂外的地面开始震颤,七道黑气从城市七个方向冲天而起,在夜空汇聚成巨大的血月倒影。北郊废弃工厂的方向,传来林墨癫狂的嘶吼:“邪尊归位——!”

林霄只觉丹炉突然变得滚烫,炉底阵图上的七处红点同时亮起。他与楚清鸢对视一眼,同时催动灵力——这是楚家祖传的“七星锁灵阵”,需以纯阳之血为引,借丹炉聚三令之力,将七处残魂强行吸入炉中炼化。

黑气如潮水般涌来,祠堂的木门“砰”地碎裂。林墨拄着半截短刃站在门口,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眼角的疤痕在血月映照下狰狞可怖:“侄儿,你可知奶奶为何藏起镇邪令?”

他猛地甩出一卷泛黄的族谱,书页在风中哗啦作响:“因为她早就知道,你我都是邪尊转世的容器!她护着你,不过是觉得你比我更听话!”

林霄指尖一颤,丹炉的金光险些溃散。楚清鸢立刻握住他的手腕,灵力源源不断传来:“别信他!你奶奶守护的从不是容器,是苍生!”

这句话像惊雷劈开迷雾。林霄想起奶奶临终前的眼神,那里面从没有恐惧,只有释然的温柔。他猛地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丹炉上:“我是谁的容器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谁也别想为祸世间!”

金光大盛的瞬间,七道黑气被强行拽向丹炉。林墨发出困兽般的咆哮,竟将短刃刺入自己心口,借着精血之力化作一道黑影,撞向林霄眉心——他要强行夺取这具“更纯净的容器”。

“小心!”楚清鸢扑过来挡在林霄身前,胸前楚家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白光。那是楚家代代相传的“护心玉”,此刻竟与丹炉的金光产生共鸣,在两人周身凝成金色结界。

林墨的黑影撞在结界上,发出凄厉的惨叫。丹炉趁势将最后一缕残魂吸入,炉身剧烈震颤,仿佛有无数怨魂在里面挣扎。林霄看准时机,将玄铁匕首掷向炉底阵眼:“封!”

匕首没入的瞬间,丹炉突然闭合,表面纹路如活物般游走,最后定格成一个完整的“镇”字。血月在夜空渐渐褪去猩红,七道黑气消散无踪,城市重新陷入寂静。

林墨的黑影瘫在地上,化作点点光斑,只留下那半截刻着“影”字的短刃。

祠堂里,丹炉渐渐冷却。林霄扶着脱力的楚清鸢,看着她胸前裂开的护心玉,声音有些发哑:“疼吗?”

楚清鸢摇摇头,笑起来眼里有星光:“你看,我们做到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霄站在公司写字楼前,看着手里的丹炉。楚老爷子说这炉子需以灵力温养百年才能彻底净化邪尊残魂,他暂时把它寄放在了楚家祠堂。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李姐发来的消息:“林总监,楚氏的合作合同甲方已经签好,上午十点开会讨论后续执行细节。”

林霄回了个“收到”,转身走进写字楼。电梯里,他对着镜面理了理衬衫领口,镜中的人眼底虽有倦色,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市场部的会议桌上,楚氏集团的代表递来咖啡:“林总监,楚总特意交代,合作项目的进度可以放缓些,您刚处理完‘私事’,多休息几天无妨。”

林霄接过咖啡,笑了笑:“无妨,工作修行,两不误。”

窗外阳光正好,穿透玻璃洒在合同上的签名处。林霄望着那行自己的名字,突然明白奶奶说的“守护”是什么意思——不是躲在深山修行,而是在这人世间,既守得住封印,也签得好合同,既斩得了邪祟,也护得住身边人。

修行之路漫漫,市场部的KpI也得月月达标。林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翻开下一份方案。

新的一天开始了,无论是修行界的风平浪静,还是都市里的烟火日常,他都准备好了。

会议刚结束,林霄正对着电脑核对合作细节,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苏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脸颊微红:“我…我爸妈听说你前段时间帮了我不少忙,非要请你吃顿饭。”

林霄愣了愣,才想起血月之夜后,苏瑶父母因担心女儿安危,特意从老家赶来。他当时忙着处理后续,只托楚清鸢代为照拂了几句。

“这怎么好意思…”他刚想推辞,就被苏瑶推着往外走:“我爸妈都在家炖着汤呢,你不去他们该念叨我了。”

苏瑶家住在老城区的单元楼里,刚进门就闻到浓郁的鸡汤香。苏父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苏母则端着水果迎上来,眼神里满是感激:“小林啊,多亏了你,不然瑶瑶那次真不知道要遭什么罪。”

饭桌上,苏父频频给林霄夹菜,话里话外都在打听他的情况。当听说林霄现在是市场部总监,还和楚氏集团有合作,更是赞不绝口:“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林霄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苏瑶在一旁偷偷戳他胳膊,眼底藏着笑意。

饭后,苏母拉着苏瑶去厨房洗碗,客厅里只剩下林霄和苏父。苏父突然叹了口气:“小林,不瞒你说,我和瑶瑶妈这次来,除了道谢,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他从抽屉里拿出个褪色的红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块老旧的玉佩,纹路竟和楚家的护心玉有几分相似。“这是瑶瑶外婆传下来的,她说要是遇到能看懂这玉佩的人,就把女儿托付给他…”

林霄指尖刚碰到玉佩,突然感觉口袋里的令牌微微发烫。玉佩背面刻着的“医”字,竟与三令的纹路隐隐呼应。

厨房传来碗碟落地的脆响,苏瑶红着脸跑出来:“爸!你说什么呢!”

苏父却摆摆手,认真地看着林霄:“小林,瑶瑶对你的心思,我们做父母的都看在眼里。你要是觉得她还行…”

林霄正要开口,手机突然震动。楚清鸢发来一张照片,是楚家祠堂的丹炉——炉身原本黯淡的“镇”字,此刻竟泛着淡淡的绿光。

“看来这饭是吃不完了。”林霄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笑笑,“苏伯父苏伯母,我这边突然有点急事,改天一定登门赔罪。”

苏瑶跟着他下楼,把保温桶塞到他手里:“鸡汤记得热了喝。”她看着林霄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喊道:“林霄,我爸妈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林霄回头挥挥手,嘴角带着笑意。车刚启动,楚清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带着急切:“丹炉有反应了,青云观主说这可能是‘医’令的气息在呼应!”

林霄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看向副驾上的保温桶。看来这修行和生活的双线并行,还得再添点新内容了。

楚家祠堂里,丹炉的绿光愈发明显。青云观主正用指尖拂过炉身纹路,眉头紧锁:“‘医’令乃上古医仙所持,能活死人肉白骨,更能化解邪尊残魂的戾气。三令之外竟还有此等神物,倒是贫道孤陋寡闻了。”

林霄将苏瑶家的玉佩放在炉边,绿光与玉佩的温润光泽交织,竟在地面投射出一幅微型地图,终点指向城郊的一座废弃药庐。

“看来医令就在那里。”楚清鸢指着地图,忽然注意到林霄手里的保温桶,“这是……”

“苏瑶家的鸡汤。”林霄有些无奈地笑笑,“她父母刚请我吃过饭,还提起了这玉佩的来历。”

话音未落,祠堂外传来汽车喇叭声。苏瑶抱着个木盒站在门口,看到林霄时脸更红了:“我翻到外婆的日记,说医令藏在药庐的枯井里。我…我怕你们找不到。”

日记里夹着张泛黄的药庐草图,标注着枯井的位置。林霄看着草图上熟悉的轮廓,突然想起血月之夜前,苏瑶曾说过外婆是中医,年轻时在城郊开过药铺。

“一起去吧。”楚清鸢突然开口,递给苏瑶一瓶灵力泉水,“药庐阴气重,这个能护身。”

苏瑶接过泉水,偷偷看了眼楚清鸢,又飞快低下头。三个身影趁着暮色赶往城郊,车后座的保温桶里,鸡汤还温着。

废弃药庐早已荒草丛生,枯井旁的石碑上刻着“悬壶济世”四个斑驳大字。林霄用令牌拨开井口的藤蔓,一股淡淡的药香混着阴气扑面而来。

“小心。”他率先跳下去,井底果然有个石匣。打开的瞬间,一枚刻着“医”字的玉令浮起,绿光与丹炉遥相呼应。

就在此时,井底突然传来异动。石壁后钻出数条漆黑的藤蔓,带着尖刺缠向苏瑶脚踝——竟是邪尊残魂的余孽,被医令的气息吸引而来。

林霄挥匕首斩断藤蔓,楚清鸢立刻催动灵力形成结界。苏瑶虽吓得脸色发白,却紧紧抱着装医令的石匣:“我外婆说,医令能治世间邪祟,一定能帮上忙!”

医令似有感应,绿光暴涨间,藤蔓瞬间化作飞灰。林霄接住落下的玉令,突然明白这四令的关联——镇邪影三令封恶,医令则负责净化,或许这才是彻底解决邪尊残魂的关键。

回到祠堂时,丹炉已自动打开,医令刚放进去,四令便围绕炉心旋转,发出清越的鸣响。青云观主抚须长叹:“原来如此,上古先贤早有安排。”

苏瑶看着炉中流转的光芒,突然想起什么:“外婆日记里说,集齐四令者,能许一个心愿。”

林霄和楚清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或许心愿不必惊天动地,就像此刻——医令在炉中净化戾气,祠堂外的月光正好,而保温桶里的鸡汤,还能热着喝。

第二天一早,林霄刚到公司,就看到苏瑶在前台等他,手里拿着份文件:“我爸妈说,想和楚氏合作开中医药馆,这是计划书……”

他接过计划书,抬头时正撞上楚清鸢的车停在楼下。楚清鸢摇下车窗,笑着挥手:“林总监,合作项目的补充协议,一起谈谈?”

林霄看着手里的计划书和远处走来的李姐,突然觉得今天的KpI,或许会比修行进度更有挑战性。但没关系,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令牌,嘴角扬起笑意——毕竟生活这场修行,本就该热热闹闹的。

苏瑶家的客厅里,鸡汤的香气还没散尽。苏母正往林霄碗里添着排骨汤,笑盈盈地开口:“小林啊,你看你和瑶瑶也认识这么久了,彼此也知根知底的……”

话没说完,就被苏父接过话头:“我和她妈商量着,要是你们觉得合适,不如把婚事定下来?咱们都是实在人,不讲究那些虚礼。”

林霄手里的汤匙顿了顿,眼角余光瞥见苏瑶正低着头扒饭,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是楚清鸢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图片:祠堂的丹炉里,四令流转的光芒中,竟浮现出半张古老的地图。

“伯父伯母,”林霄放下汤匙,语气诚恳,“我很感谢你们的认可,但现在确实有更重要的事……”

“是不是又要去处理那些‘公事’?”苏母叹了口气,却没再逼问,只是往苏瑶手里塞了个红布包,“这是我给未来孙媳妇准备的银镯子,先放你那。”

苏瑶手忙脚乱地把布包塞给林霄,拽着他往门口走:“我送你出去!”

楼道里,苏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我爸妈的话……你慢慢想,不急的。”说完转身就跑,背影像只受惊的小鹿。

林霄摸着发烫的脸颊,看着手里的红布包和手机里的地图,突然觉得这修行之路,似乎比对付邪尊残魂还要让人心跳加速。

刚上车,楚清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地图上的标记,好像是昆仑深处的灵脉泉眼。四令或许要在那里才能完全融合。”

林霄发动汽车,后视镜里还能看到苏瑶家窗口晃动的身影。他笑了笑,对着电话那头说:“那得先把楚氏和苏氏中医药馆的合作合同敲定——毕竟结婚这种事,总得先攒够彩礼钱,对吧?”

电话那头传来楚清鸢清脆的笑声,林霄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稳了。车窗外的阳光正好,无论是客厅里长辈的期盼,还是远方灵脉的召唤,都在这烟火气里,成了生活最鲜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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