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赶上了刚好到教室门口,坏消息是杨敏就在他身后。
“去干嘛了,怎么现在才到教室?”
苏予安嘿嘿一笑,“做好人好事去了。”
杨敏:“少扯皮,还不快进去。”
苏予安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杨敏开始上课。
窗外的风卷着几片银杏叶撞在玻璃上,沙沙地响。苏予安抬眼的瞬间,正好看见阳光穿过云层,把对面教学楼的影子拉得很长。
校园里的梧桐树开始成片变黄,形成油画般的秋日景象。
而梧桐树的下方站着一道人影,苏予安眯起眼看过去。
那人戴着鸭舌帽,脸上还戴着口罩,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往上看。
双方目光相汇,那人把口罩拉至下巴处,朝他笑了笑。
苏予安眼睛使劲眯着,啧,谁啊,看不清,完了,他可能近视了。
苏予安揉了揉眼睛继续往下看,树下的人已经走了。
张顺转头问:“爹你在看啥?”
苏予安指着下方问道:“那是不是有一个人?”
张顺:“那是垃圾桶。”
苏予安:“完蛋了,我的眼睛好像有一点死了。”
杨敏的课早过去了,现在是英语课,爱国同志看了眼全班成绩,惨不忍睹她的眼睛也有一点痛了。
刚要好好说说成绩的事,就看见后排两个同学正岁月静好的趴窗边看风景。
她一个健步上前,敲了敲两人的桌子,“外面好看吗?”
苏予安如实回答:“还行。”
“是吗,要不要出去看看。”爱国的嗓音低沉。
苏予安:“真的可以吗?”他还想去看看那是不是个人。
王爱国:“……”她往桌子上一拍,“可以什么可以,英语考个位数的怎么还有心情看风景,我往答题卡踩两脚都比你分高。”
“你这英语怎么回事,明明其他科目都还行,就唯独英语不行,怎么,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英语有意见。”
王爱国一顿输出,苏予安魂不知道飘哪去了。
原来答题卡上踩两脚也能考的好吗?
于是,在之后的一次英语测试上,苏予安真往答题卡上面踩了两脚。
张顺看着他的动作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王爱国同志看着两个脚印陷入了沉思,看见名字后又觉得不奇怪了,这家伙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他是真听。
但她还是把答题卡扔机器里改了一下,四十分,比之前两次考试加起来都要高。
王爱国:“……”她能说什么。
苏予安:哇,真是个好方法,他又进步了。
但好方法只能用一次,王爱国严厉的谴责他不准在卷子上留脚印。
此时,某一处酒店,男人被一双大掌扣住脖颈,“我听人说他在二中看见过你,你去找他了?对吗,许平凡。”
许平凡脸色青白,浑身赤裸的被压在身下,身上没一处好的,青青紫紫还有鞭伤,他试图去掰开身上那人的手。
却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谁让你去找他的,你要是连累我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松开许平凡脖子上的手,许平凡咳嗽了几声,连忙抓着他的手道,“以延,不敢了,我错了我不去找他了。”
周以延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把他推一边去,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
许平凡脖子上的掐痕变得有些狰狞,他顾不上疼痛,害怕周以延抛弃他,有些讨好的抱住他的胳膊,细声细语道:
“你别生气,我就是很久没见过他了,想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你也知道,他那个时候唯一的朋友只有我。”
周以延吐出一口烟,冷笑一声,大手抬起他的下巴,人如其名长得很普通扔大街上也是小透明,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够听话够贱也耐操。
他在宴会上见到的苏予安倒是很漂亮,性格也够辣,他男人的征服欲有些上来了,真想把他压身下,看他被他干的飘飘欲仙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可惜了,他爹嘱咐过不能对他下手。
周以延的指尖掐的他下巴有点疼,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怎,怎么了?”
“三年前,那封情书,是你写的吧?”
许平凡笑容一僵,“怎么可能,当时都比对过字迹了,是苏予安自己写的。”
周以延拍了拍他的脸,“是吗,我看过了,那封情书确实写的好,要是知道苏予安是这个模样,说不定就没你的事了。”
许平凡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周以延拍的越来越重,“情书不是你写的,那苏予安他妈总是你通知的吧。”
许平凡颤抖的越发厉害,但还是开口道:“不是,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认识他妈。”
周以延往他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啊!”许平凡惊叫一声。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周以延把还未熄灭的烟往他肩上一摁,“许平凡,你可真够歹毒的,别人把你当朋友,你却把人当仇家。”
他拽起许平凡的头发,“我记得你被欺负的时候苏予安还救过你是吧,你可真是条好蛇。”
周以延在许平凡身上出够气后就穿上衣服走了,看都没看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许平凡一眼。
许平凡蜷缩着身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苏予安,你还真是耀眼啊,竟然让周以延也看上你了,你为什么又耀眼起来了。
“我能让你熄灭第一次,就能让你熄灭第二次。”许平凡用力地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