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被她这急吼吼表忠心的样子逗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你的表现我就不吃醋了”
“行行行，等会回去就给你福利”
“什么福利”
“回去就知道了”
“行那我等着”
他侧过身，手肘撑在车窗上，指尖轻点着自己的脸颊，故意逗她。
“回归正题”
“就这？词儿库有点贫瘠啊，之前给我写彩虹屁小作文的时候，可比这溜多了。”
果嘉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去捂他的嘴：“你小声点！谁给你写小作文了！”
那还是她喝醉了，在超话里偷偷发的，没想到被他翻牌过，现在被当面戳穿，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没躲，任由她的手贴在自己唇上，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点她手心的薄汗。
张云雷的喉结轻轻滚了滚，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带着点闷笑的震颤。
“怎么没有？说我是‘人间惊鸿客，俗世谪仙人’，还说……”
“别说了！”果嘉赶紧收回手，指尖都在发烫，“那都是年少无知，我喝醉了！”
“我倒觉得写得挺好。”
他忽然凑近了些，车里的空间本就狭小，他一靠近，那股清冽的皂角香就缠了过来，混着点白天烤串的烟火气，让果嘉的心跳又开始乱了节拍。
“尤其是那句‘台上三分角，台下张云雷’，我记到现在。”
果嘉愣住了，没想到他真的记得那么清楚。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路灯的光透过车窗落在他瞳孔里，像碎了一地的星光，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车外传来关后备箱的声音，杨九郎拉开车门探进头：“搞定！能撤了！”
他一眼就瞥见前排两人凑近的距离，挤了挤眼睛，“哟，这车里温度够高啊，小辫儿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张云雷往后靠了靠，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定，耳根却悄悄红了。
果嘉赶紧推开车门：“我去副驾坐！”
“别啊，副驾是我媳妇儿的位置。”杨九郎一把按住她，冲后排努努嘴。
“你跟角儿后排待着去，我跟念卿前排。”
林念卿笑着上了车，递给果嘉一包洗好的草莓：“刚买的，甜着呢。”
果嘉接过草莓，被塞到后排和张云雷并肩坐着。
车子发动起来，窗外的夜景缓缓向后退去，车厢里只剩下轻柔的音乐和偶尔的交谈声。
她拿起一颗草莓递到嘴边，刚要咬，手腕忽然被轻轻拽了一下。
张云雷没看她，目光望着窗外，手却伸到她面前，指尖碰了碰她手里的草莓：“给我一个。”
果嘉把草莓塞到他手里，看着他低头咬了一口，汁水沾在唇角，像抹了点红。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替他擦了擦嘴角。
指尖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
张云雷转过头，黑沉沉的眼睛在昏暗中格外亮，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果嘉的心跳像擂鼓，刚想收回手，却被他轻轻攥住了。
他的手指很长，掌心带着点薄茧，温度烫得惊人。
“别乱动。”他的声音很低，几乎要融进音乐里，“让我握会儿。”
她没说话，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草莓的甜香在鼻尖萦绕，心里却比草莓还要甜。
车窗外的灯光明明灭灭，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却怎么也盖不住他眼底的温柔。
果嘉忽然觉得，就算明天要分开也没关系了。
毕竟此刻，他就在身边，掌心的温度那么真实，像在说——我们很快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