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前往延城的路上。
林阳瞥见旁边的苏暖曦正对着手机屏幕轻笑，指尖还在相册里反复滑动——
那是昨晚《歌手》后台的合影，她和李莫霞并肩站着，两人脸上都带着未褪的舞台红晕。
“还在翻照片呢？”林阳的声音混着清晨的微风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磁性，“再看下去，延城的黄河都要等急了。”
苏暖曦立刻收起手机，转头看向他，眼底还亮着兴奋的光：“不是我特意要看，是我妈刚才发消息来，说昨晚全家都守在电视前看直播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惊喜，“你都不知道，我爸平时连新闻联播都只看半小时，昨天居然从头看到尾，还说李莫霞唱的老歌有味道。”
林阳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哦？他们不是一直不喜欢看音综吗？之前《快乐女生》播出时，我记得你说他们只看了你表演的那几分钟片段。”
“谁说不是呢！”苏暖曦轻轻拍了下膝盖，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我妈跟我坦白了，说主要是冲李莫霞和张哲来的——我爸年轻时候可是张哲的歌迷，家里还藏着他早年的磁带呢！”
她侧过身，手肘撑在车窗边，看着林阳的侧脸忍不住笑，“所以啊，我可没那么大魅力，能让我爸妈守着电视看完整期节目，他们是有自己追的‘偶像’呢。”
林阳听着她的话，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这么说，《歌手》能火还真不是偶然。年轻人喜欢看你和新生代歌手的舞台张力，中年人又能在李莫霞、张哲身上找到情怀，各有各的看点，收视自然不会差。”
“对呀！”苏暖曦用力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手机里翻出聊天记录，递到林阳面前，“你看你看，我妈还让我找机会要李莫霞和张哲的签名照呢，说要给我爸当生日礼物。”
林阳扫了眼屏幕上的文字，轻笑出声：“这有什么难的。下一期节目直播时，他们都会来彩排，到时候我帮你找他们签字，顺便多要两张，让叔叔阿姨都高兴高兴。”
“真的吗？”苏暖曦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得到糖果的孩子，“那太好了！我爸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把签名照裱起来挂在书房里。”
两人聊着天，轿车渐渐驶离江南市的城区，路边的高楼变成了成片的农田，远处的天际线也变得愈发开阔。
苏暖曦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忽然想起什么，凑到车窗边往外看：“对了，我们今天去延城录《奔跑吧》，能看到黄河吗？我之前只在课本里见过图片，一直想看看真正的黄河是什么样子。”
林阳抬手指了指前方的路牌，上面印着“延城黄河景区”的字样：“当然能。节目组这次的录制地点就在黄河边，等录完节目，我带你去河边走走，看看‘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样子。”
苏暖曦用力点头，眼底满是期待，手指轻轻扣着车窗边缘，已经开始想象站在黄河边的场景。
轿车一路疾驰，傍晚时分终于抵达延城的录制基地。
第二天清晨，苏暖曦穿着节目组准备的运动服，和其他嘉宾一起站在黄河岸边的草坪上，看着滔滔黄河水奔腾而过，浑浊的浪花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浑厚的声响。
录制过程比想象中更温馨——节目组策划了“黄河文化知识竞赛”“保护黄河公益行动”等环节，苏暖曦和嘉宾们一起听当地老人讲述黄河的故事，还跟着非遗传承人学唱了一段黄河号子。
等到录制结束，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
苏暖曦坐在返程的车里，还在回味着白天的场景，语气里满是感慨：“今天这期节目录得真的好感动，尤其是听老人说他们小时候在黄河边长大的故事，还有学唱号子的时候，我都差点哭了。”
她转头看向林阳，眼底带着几分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策划的啊？既有趣又有意义，比单纯的游戏环节好多了。”
林阳正在开车，闻言轻笑一声，侧头看了她一眼：“还能怎么策划？当然是靠我这颗脑袋想出来的。”
他故意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找神仙帮忙了？”
“哼，就知道贫嘴！”苏暖曦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眼底却藏不住笑意，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我还没给李莫霞姐发歌呢，你之前说给她准备的那首歌，到底是哪首啊？”
林阳从副驾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点开音乐文件夹，递给苏暖曦：“就是这首，我昨天晚上刚把demo做完。”
苏暖曦接过平板，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
舒缓的钢琴前奏缓缓流出，紧接着是温柔的弦乐，旋律里带着几分岁月的厚重感，却又不失灵动。
她仔细听着歌词，很契合李莫霞沉稳又深情的嗓音。
等demo播放完，苏暖曦摘下耳机，眼底满是认可：“这首歌太适合莫霞姐了！旋律温柔又有力量，歌词也很有共鸣感，她唱肯定特别好听。”
林阳点点头：“我就是根据她的声线和风格写的，她的嗓音里有故事感，能把这首歌的情感唱出来。”
苏暖曦立刻打开微信，找到李莫霞的对话框，把demo和歌词一起发了过去。
没过几分钟，李莫霞的消息就回了过来，连着发了三个惊叹号：“暖曦！这首歌也太快了吧！我还以为要等两三天呢！”
苏暖曦笑着回复：“莫霞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阳写歌一向又快又好，之前给我写《画心》，也就花了一天时间。”
消息刚发出去，李莫霞的语音就发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惊喜：“这首歌太好听了！旋律和歌词我都特别喜欢，简直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暖曦，太谢谢你了，也替我谢谢林阳老师！”
苏暖曦把语音外放给林阳听，眼底满是骄傲：“你听，莫霞姐特别喜欢这首歌。你说，她下一期会不会真的唱这首啊？”
林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说不定会吧，毕竟这首歌很符合她的风格。不过最终还是要看她的想法，她要是想尝试其他风格，也有可能换歌。”
“那要是她真的唱这首，到时候节目里不就变成我和她一起唱你的歌了吗？”
苏暖曦忽然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期待，“想想还挺有意思的，到时候观众肯定会说，这期节目是‘林阳作品专场’。”
林阳闻言也笑了，眼底带着几分得意：“那我可就更有名了。到时候说不定还有更多歌手来找我写歌，我可得好好挑挑。”
“你就臭美吧！”苏暖曦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两人相视一笑，车厢里满是甜蜜的气息。
苏暖曦和林阳一起回到了江南市，刚走进国风娱乐的大门，就看到周萌萌拿着一个文件夹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兴奋：“暖曦！你可终于回公司了！我都等你好几天了！”
苏暖曦愣了一下，笑着问道：“怎么了萌萌？出什么事了吗？”
“能出什么事啊，是好事！”周萌萌拉着她的手，把文件夹递了过去，
“你现在可太火了，火到我都担心你以后不来公司了——毕竟你现在又上《奔跑吧》，又上《歌手》，档期排得那么满。”
“我不来公司去哪啊？”苏暖曦忍不住笑了，“国风可是我的‘大本营’，我就算再忙，也得回来看看啊。”
“这还差不多！”周萌萌松了口气，指着文件夹里的报表，语气里满是激动，“你快看！你的专辑《暖兮》销量又增加了！自从《歌手》播出后，好多观众都被你的舞台圈粉了，然后去买了你的专辑。现在《暖兮》的销量已经达到3500万张了！”
苏暖曦看着报表上的数字，眼睛瞬间瞪圆了，语气里满是惊讶：“3500万？这么多吗？我之前看的时候才刚过3000万啊！”
“可不是嘛！”周萌萌用力点头，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现在距离qq音乐的最高成就‘殿堂史诗唱片’就差1500万了！”
“暖曦，你说你会不会真的成为第一个拿到‘殿堂史诗唱片’的年轻女歌手啊？这可是好多歌手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目标！”
苏暖曦看着报表上的数字，心里也满是意外，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专辑能卖这么多。
这时，站在旁边的林阳开口了，语气里满是笃定：“我觉得很有可能。你看宋颖颖的专辑，最近销量增加得远没有你多，这说明你的专辑更受观众喜欢。”
“而且我给你写的那十首歌，不管是旋律、歌词还是编曲，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完全配得上‘殿堂史诗唱片’的称号。”
苏暖曦转头看向林阳，看到他眼底的信任，心里瞬间安定下来。
她轻轻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嗯，我相信你，也相信这张专辑。不管最后能不能拿到，能有这么多观众喜欢我的歌，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周萌萌看着两人相视一笑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得了得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吃狗粮。暖曦，你先跟林阳大神去办公室吧，等会儿还有几个媒体采访要跟你确认时间，我晚点再去找你。”
苏暖曦笑着点头，和林阳一起朝着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