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面对杜蔷薇突然而来的喧哗，流浪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他有什么办法？难道像对待阿杰一样用棍子敲吗？
“流老师，您到了地球以后就没用暗眼扫描过数据？”
“扫是扫过，可那也只是看看卡奥他们。谁没事扫一个小姑娘啊，我又不是神圣凯莎，哪来的那么大算力挨个扫！”
“那就没错了，这个，咳咳！蔷薇啊与这位“神”稍稍有那么一点点过节。我还正奇怪为什么你非要拖着她过来呢？搞了半天你还不知道啊。”
阿杰隐晦地望了一眼翻着书册的元，那位神对他们的吵闹没有丝毫反应。
好像一位智者看着三个马戏团的小丑一样，眼神中毫无波动。
“我可太冤了！”耳边听着阿杰的解释，再看着蔷薇瞪大的双眸，流浪顿觉自己可太冤枉了。
“好了吗？”
原本吵吵闹闹的茶馆瞬间陷入沉寂，包括流浪在内的三人顿觉眼前的那位默默翻着书册的男人摇身一变，宛如一条巨龙瞪着一双威严的眸子注视着他们。
那好似来自造物主一般骇人的压力扑面而来，像是面对庞大气压的凡人一样，喘不过气。
“哗啦！”
破旧的书册在元的手中重新翻页，轻轻带动的声音好似晴天霹雳一样响在每个人的心里。
“还要吵的话，出去吵。我个人比较喜欢安静的氛围，好吗？”
“你！”
杜蔷薇刚想说些什么，在她身旁早有准备的阿杰立刻拉着她的手向后退去。
“哈哈，抱歉、抱歉。我们只是陪同、只是陪同哈，你们聊、你们聊。”
杜蔷薇直接挣开了阿杰的束缚，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大姐，别凑热闹了，他们都是神，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上次你侥幸逃过那是人善，别拿你这软柿子去撞南墙了好吗？阿杰我可没娶媳妇呢，行行好成吗？”
“哼！”
看着阿杰迎面而来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即便是桀骜如杜蔷薇也有些头皮发麻。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轻声冷哼，甩了甩手走到一旁不再言语。
“嘿嘿，你们聊、你们聊。”阿杰右手在嘴上一划，做拉链状表示自己不会再插嘴。
岂不见流浪的脸色早已绿的令人发指，他颤抖着手指，手杖连连点着阿杰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流浪深吸一口气，拄着手杖慢慢朝着元走了过去。稍稍整理整理衣冠，猥琐的表情变得肃穆。
右手拄着手杖，左手抚胸，微微低下头颅：“抱歉，天宇之王。因为我的孟浪冒犯了您，请您宽恕。”
“哗啦！”
元并未回话，而是再度翻起了一页。流浪也保持着自己的动作，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一时间，茶馆陷入绝对的寂静。沉闷的气氛令蔷薇与阿杰喘着粗气，好似空气被凝实，每一次呼吸都需要拼尽全力。
许久之后，元轻微的声音缓缓在流浪的耳边响起：“听说，从前超神学院还在梅洛天庭的时候发行了限量版的手办。其中，天使三王被一抢而空？”
元的声音响起之后，沉闷的气氛被一扫而空，面对他的三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没错，那些手办都卖的很好，特别是天使的几位王者，人气非常高。”
“我还听说，绝大部分的手办都被交回去了，但你还保留着个别，是吗？”元翻着书册，眼角微微斜了一眼流浪。
此时的他，冷汗从头上滴滴滑落。现在还不明白的话，那超神学院导师这个名号就白在他头上戴了这么多年了。
他的心中一个小人在原地跳了起来，那副头发稀疏、满脸肾虚的模样完全像是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他跳着，呐喊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名神，怎么可能就因为我扫了一眼他门外就发这么大火，搞了半天在这等我呢。还好还好，还好我早就把天基王交出去了。
想到这，流浪赶紧连连摇头：“天宇之王，那些手办我早就上交了。特别是呃，个别那位，我早就还回去了，您可千万别多想。”
“恶魔那位呢？”
“呃！”流浪顿时闭上了嘴巴。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心疼地叹了口气：“我就那一个了。”
“嗯哼！”
“就一个！”
“嗯哼！”
“好吧(??v?v??)！”流浪的手掌向着身旁微微滑动，一个高约二十公分的手办从其中飞了出来。
眼中带着不舍，颤颤巍巍地将它摆在元的对面，流浪的声音竟有些沙哑：“我就这一个了，都在这。”
“嗯！”此时的元方才合上手中的书册，满意地点点头。
双眼望向桌上的手办，一种名叫惊艳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只见过莫甘娜，还从未见过还是凉冰的她是个什么模样。
“你说这位女王是不是恶趣味，好好一副模样非要搞成那副要死的样子。”
见流浪识趣，元也乐得和他进行一些交流。只是，这交流的话流浪却不敢接，只能站在对面尴尬地赔笑。恍惚的眼神还停留在手办的身上，宛如一个标准的资深宅男。
“好了，既然你有诚意，我也不好空口白牙夺人所好，送你一个情报。”
“您说，我记！”流浪瞬间拿出纸笔，好像一个乖孩子一般站在他的面前。
看着流浪一副可惜又真挚的模样，元深深看了他一眼。直到将流浪看得头皮发麻之后才缓缓说道：“我不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或者超神学院是好是坏，某些程度上，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卡尔的虚空之路比你们想的更远，也更危险。”
“是的，我们知道。”
“不，你们不知道。你们知道卡尔的身边，有个神秘的存在吗？”
“神秘？是谁？”
“虚空！”
“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流浪手中的纸笔跌落，脸上骇然的表情不似做伪。元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将这些数据尽收眼底。
“信与不信，那是你们的事，真真假假也由你们自己去判断。我不在乎、神也不在乎。”
说罢，放下手中的茶杯，双眼冷漠的注视着流浪，言语间尽是冰冷：“超神学院立意是好的，可别走错了路。”
流浪弯下腰，缓缓捡起地上的纸笔。当他再度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哪还有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他拍了拍白纸上的灰尘，脸上满是傲然与笑容：“当然，天宇之王，超神学院的立场永不会变。”
“这才像样！”
“哈，见多了牛鬼蛇神，我深受侵染罢了。天宇之王，有位伟大的神明想要见见您。”
“超神学院还信神？”元饶有趣味的看着流浪。
“这位是特例！浩瀚的宇宙总有些神奇的存在不是吗？”
“哦？有意思，你倒是让我起了些兴趣，打开吧。”
“是！”
流浪微微躬身，大手向旁边轻轻一挥，一张明亮的投影出现在茶馆之中。
“本不想这么早见你的，没想到你却给我带来个难题。呵呵，你好啊，世界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