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中文网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宋仁泽听得心头热乎,连忙憨笑着点头:“那就多谢李大嫂了!回头卖出了钱,我请你喝绿豆汤!”

“你这小子倒会哄人,”李大嫂拿着鲻鱼干在手里掂了掂,“这可是好东西啊,城里人现在可稀罕这个,嚼着当零嘴都抢疯了。”

“那就劳烦您了!”宋仁泽又拱了拱手,“我还得去一趟供销社买点篓布和麻绳,明早赶早潮,还得下滩。”

李大嫂瞧他一身泥点、眼里却亮得像火炭一样,笑着摆手:“去吧,去吧。你呀,就是个能折腾的命。记得回来歇歇,别熬坏了身子。”

“成!”宋仁泽朝她咧嘴一笑,快步走向供销社。

供销社门口正有几个人在排队,宋仁泽靠边站着等,前头那大妈一边掏粮票,一边跟柜台后头的售货员唠着嗑:“小陈啊,你帮我留点白面成不?我那孙子回来了,想吃蒸饺。”

“小崔婶,我这白面紧得很,你得明儿一早来抢。”售货员苦笑着回应。

宋仁泽等了一会,轮到他了,笑着招呼:“同志,给我来三丈五的麻绳,再来两块粗眼的篓布。”

售货员抬头一看是熟面孔,笑着应道:“哟,小宋啊,你家那蛏子又出摊啦?”

“是啊,赶紧抓紧海潮,不然天气一热,蟹子蛏子都往深滩躲了。”

“你这勤快劲儿啊,咱湾里年轻人都比不过。”售货员麻利地从柜台下拽出绳子,又从架子上拿下篓布,“给,这几天新进的,比上回的结实。”

宋仁泽接过来,顺手摸了摸篓布的纹路:“嗯,不错。这布眼子密,回头编个大渔兜,捞虾捞蟹都不漏。”

一旁候着的一位老汉听了,搭话道:“小伙子,你捞虾?你用啥饵?我家那口老网都不好使了,几回空篓。”

宋仁泽一笑,回道:“捞虾就得挑黄昏潮上,拿点死小蟹或者腥味鱼杂拌稻糠,缠着一块破棉布扔下去,等个两刻钟,准有收。”

“诶哟,还能这么整?”那老汉摸着下巴,“我回头也试试。”

“试试呗,海滩上讲究的是活路多变。”

宋仁泽付了钱,拎着东西往回走,刚到街口,又遇上邻村的胖婶儿。

“哟,小宋!”胖婶儿提着个篮子,篮里一兜子紫菜,“你家还有那鲻鱼干没?上回我买晚了,光剩鱼头了。”

“有有有!”宋仁泽笑着拱手,“我家里还挂着一排呢,您要是今晚来,我给您留几条肉厚的。”

“好哇,那我晚上过去。”胖婶儿喜滋滋地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这孩子嘴甜有礼,一准儿能发家。”

傍晚,海风略起,霞光铺满港口天边。

宋仁泽挑着装满工具的扁担回了家。院子里,娘叶秀兰正支着大锅熬鱼汤,见他进门忙喊:“仁泽,饭快好了,你洗把脸来喝碗汤。”

“好嘞!”宋仁泽放下东西,撸起袖子在井边哗啦啦一通猛冲,冰凉井水激得他一阵清醒。他走进厨房,探头看锅:“娘,今天炖的是啥鱼?”

“金鲳鱼,早上那批小个头的没法晒干,就剖了煮汤喝。”叶秀兰往锅里撒了把葱花,“你哥明儿不是也要下海?给他多补补。”

关礼坐在火边啃着干粮,瞥了眼那窝里的小动物:“你说,以后咱这山头真养出一窝狐狸和兔子,会不会被人眼红?”

“眼红是一定的。”宋仁泽舔了舔鸡腿,“但我早想好了,这片地我早在公社那边报过,说是我申请育林育兽试点,书记批了的。谁来闹事,我让他吃官司。”

“行啊你,先人一步。”

“那可不是——山不养闲人,咱这条路啊,得一步一步走稳了。”

火光映在他眼里,一闪一闪的,就像那泉水里的光波。

“当然不是。”宋仁泽皱眉,“应该是野兽路过时蹭到的。瞧这高度,这抓痕不低,八成是只獾或者野狗爬上来的。”

“那它现在……还在吗?”狗娃声音发颤,眼珠子四下乱转。

“别吵。”宋仁泽摆摆手,压低声音,“往前走,小心点。这种野兽一般怕火,不会主动袭人。”

狗娃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后背直冒凉气,紧紧跟在宋仁泽身后,不敢再多言。

两人继续往洞中深处走,空气越来越潮,石壁上渗着水珠,脚下也开始变得黏滑。火折子燃尽前,宋仁泽摸出一根油布包裹的松脂火棒点上,光线顿时亮了许多。

“看这岩层……这洞不是天然的。”宋仁泽用手抚着岩壁,“像是有人凿过,修过水道。”

狗娃一听顿时精神一震:“那是不是说,这儿以前有人住?”

“未必。”宋仁泽眯眼道,“也可能是逃荒时挖的躲避洞,或者山匪的藏货窝。”

“那要是真有东西呢?”狗娃声音压得低,却抑制不住兴奋,“咱是不是要发了?”

“你小声点!”宋仁泽侧头一瞪,“你想招来山猫还是响尾蛇?”

狗娃立刻闭嘴,只搓着手嘿嘿笑。

就在这时,洞里传来“啪嗒”一声闷响,像是石子落地。

两人瞬间绷紧,宋仁泽反手摸出短刀,火棒往前一探。

“看那儿。”他低声道。

前方不远处,一只狸猫大小的动物正蹲在石堆上,两只眼在火光下泛着青光,警惕地盯着他们。

“山狸。”宋仁泽轻声,“胆子不小,敢堵路。”

“要不要赶走?”狗娃摸出一根棍子,试探地举起来。

“不用。”宋仁泽摇头,“山狸一般不惹事,它在这儿多半是洞里还有别的猎物。它不走,是在看我们动静。”

“那咱也别走了?”狗娃眨眼。

“等等。”宋仁泽缓缓弯下身,仔细观察四周。

他忽地低呼:“你看地上!”

火光下,石地上竟有一串清晰的脚印,五趾分明,脚掌宽大,且往洞深处延伸。

“这不是山狸的。”宋仁泽皱眉,“像是……熊。”

狗娃差点把火把扔了:“熊?!这、这洞里还有熊?!”

“别大惊小怪。”宋仁泽握紧刀,“若是冬眠的母熊,还好;要是有仔崽,那可麻烦。”

“咱不进去了吧?”狗娃哆哆嗦嗦,“咱往回撤,反正也不是非得今晚弄个明白——”

“你忘了山口那道血迹?”宋仁泽冷声问,“有人陷阱设在那儿,这洞多半是他们转运的路线,咱不摸清楚,明儿他们再躲回来怎么办?”

狗娃张了张嘴,最后一跺脚:“听你的。”

两人收敛气息,慢慢向洞里深入。

大约走了十几丈,火光忽然映出一道分叉——右侧是狭窄的岩缝,仅容一人侧身而过;左边则是向下倾斜的石阶,像是通向更深处。

宋仁泽沉吟道:“分头走。我往下探,你走右边岩缝,别太深,看看尽头有无异状就回来。”

“我一个人?”狗娃眼睛瞪得溜圆,“哥,要不咱别分……”

“少废话。”宋仁泽沉声,“你不是说自己想学赶山的规矩?这是第一课——不分头,永远看不清整个山。”

狗娃咽了口唾沫,最后还是点头:“我……我去!”

他攥着火把钻进岩缝,很快只剩下火光在缝隙中一闪一闪。

宋仁泽则缓缓下了斜坡,每走几步,就用刀柄敲敲地面确认是否空心。走到一处转角,他脚步顿住了。

前方赫然是一处塌方区,大量石块堆积,遮住了洞道。但在石堆旁,有一口破旧的木箱子露出半边,表面上还盖着一层腐布。

宋仁泽警觉地靠近,蹲下小心扒开那层腐布,露出箱盖上的一截断锁。

他试着撬开,费了好一阵,才“咔哒”一声掀起箱盖——

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排麻布口袋,每只袋口都用红绳系着,还贴了纸签。

“这……是粮?”他捻了一撮出来一闻,立刻变了脸色,“不是,是罂粟籽!”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狗娃急促的呼喊:“仁泽哥!这边有人!有人在动!”

宋仁泽大骇,提刀拎火把就冲了回去。

刚穿过分叉口,就见狗娃正退到岩缝边,一脸惊恐地指着洞中:“那、那人……在后面……”

“谁?”

“我不知道!火光照不到他脸!只看到个背影,披着兽皮,扛着什么东西往洞更深处去了!”

宋仁泽顿时心头一紧,扭头低声道:“走!跟上去!”

“不是撤?”

“现在不行!”他沉声道,“那人不是偷猎的,就是带着野物藏身。要真是跟前天咬死猎狗的那伙人,我们要是让他跑了,这一片山以后就别想安生!”

说话间,他已提刀前冲。

两人顺着残留的火光追入深处。

约莫一炷香后,他们停住了。

眼前赫然是一处宽阔的石厅,石厅中央居然有一堆篝火正在燃着,而那名身披兽皮的黑影,正弯着腰往火上添柴。

旁边,几只刚剥皮的獐子尸体堆在一起,血淋淋的。

“还在!”狗娃低声吼。

宋仁泽猛然提气,沉喝:“别动!”

那人一惊,猛地回身,却看不清面容,只见他眼神闪烁,扭头就想往右边逃。

“别想!”宋仁泽脚下发力,箭步上前,一刀拦腰斩去——

铛!

竟然是金属撞击声!

那人身上竟藏了铁板,刀锋滑开,火星四溅!

“他有备而来!”宋仁泽低喝,“拦住他!”

狗娃吓得一哆嗦,却咬牙冲过去,一棍照着那人腿肚子抡去。

砰!

对方终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宋仁泽扑上去死死压住,手起刀落——不是砍,是削下他面上的披风一角,露出下面一张瘦削的脸。

“你是……巡山口那边的林头子?”宋仁泽眼一眯。

那人咬着牙,沉声说:“你认识错人了!”

“错?你身上的铁甲、这地上的獐子皮、还有那洞里的罂粟籽,全错?”

那人面色阴沉,终究没再说话。

狗娃喘着粗气:“哥……这事儿,要不要叫队长来?”

“叫。”宋仁泽点头,“但咱俩先把人绑了,洞口设障,今晚不许他再跑。”

“行!”狗娃跃跃欲试,“这功劳,咱俩分一半!”

“功劳是全队的。”宋仁泽沉声,“但记住,今天这一课,你学到了吗?”

狗娃愣了愣,缓缓点头:“分头走,看全局;眼到、耳到、刀也要到。”

牛震山擦了擦手,随手将麻布搭回墙角:“这些,全是前些年屯的老货。你要真想干,就别客气。”

宋仁泽瞧了眼那几样家伙,伸手拎起一柄砍刀,掂了掂分量,眼睛一亮:“是好钢,刀身够重,砍树劈骨都行。”

“那弓呢?”他指了指那把鹿角弓,“还能拉得开不?”

牛震山咧嘴一笑:“你试试就知道。”

宋仁泽弯腰拿起弓来,双手一搭,往后一拉,弓弦“嗡”的一声紧绷,力量逼人。他点点头:“劲道够,弹性还在。你这弓保存得真好。”

“当年跟我打过黑熊的。”牛震山眼神里浮出一抹回忆,“不过也许你不知道,这弓最初是我爹留下的。”

“你爹?”宋仁泽有点惊讶。

“嗯,那时候还没分生产队,咱这一带荒得很,野兽成群。他老人家就靠这弓和猎枪混饭吃。我小时候就在猎棚子边看他剥皮、烧骨、熬油,那时候哪懂啥叫怕,血腥味闻多了,连饭都吃得更香。”

“你这是打猎打出情怀来了。”宋仁泽笑。

“哈哈,这叫骨子里的事。”牛震山挠了挠下巴,“你这回打算去哪一带活动?”

“西岭后沟。”宋仁泽声音压得低,“昨夜我在那边放了块带血的布条,留了点狐狸油。我赌那窝东西今晚还会回来找吃的。”

“你又设套了?”牛震山挑眉,“狐狸油太招野狗,小心惹上不对路的畜生。”

“放心吧,设的是三角翻套,带引线,旁边我还掏了个坑埋木钉,真要来了,也得留下半条命。”

牛震山“嘿”地一声,点点头:“干得漂亮。”

他又指了指墙角那一小袋东西:“这包里是干火药,还有三发铅丸,土枪你不是带走了吗?凑合还能打一打。你要用,就拿着。”

“这人情我记下了。”宋仁泽也不推辞,提起那小袋子塞进背囊,“等明儿回村,我给你带一罐新熬的獾油,换换筋骨用。”

“哟,这年头你还会熬这个?”牛震山有些意外,“那玩意儿得慢火煨,得熬整整三宿。”

“我那灶前头装了土罐,火塘没灭,省事。”

“你小子有两下子。”

说话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外的风带着山林里特有的松脂香气,一丝丝透进来。

宋仁泽整理好刀具和弓箭,回头问:“你今夜歇下不?”

“我?我老胳膊老腿儿的,哪还熬得住夜?你放心去,等你猎成了,咱一块儿整点肉锅子酒。”

“行,那我就先上山。”

他背好包袱、拿上武器,临走前又看了眼地上的鬣狗皮,顺口说:“这玩意儿挂起来得晾三日,别急着刮筋,不然容易裂。”

“知道,这不是头一张了。”牛震山摆摆手,“路上留心点,别乱吃野果子。”

夜色渐深,宋仁泽踏着月光穿过小溪,绕过石崖,来到西岭后沟。

这里三面环山,一侧是黑松林,另一侧是杂木灌丛,地势隐蔽。

他蹲下身,扒开灌木,仔细查看白天布下的三角套。

——线没动,草被风吹得微微伏低,地上却多了几道新鲜的爪印。

他眯眼看了看,心头一紧:“不是野兔,是鬣狗。掌印深、分趾宽,少说得三只。”

身后忽然传来细微响动。

“谁?!”他手一挥,砍刀脱鞘。

“别紧张,是我!”

一个声音从侧后灌木里响起,紧接着钻出来一个人影,是村东那小个子杨志明,手里还提着根棍子。

“你来干嘛?”

“我听你和牛叔在院里说起今晚设套……我就想跟着看看,学学。”

宋仁泽皱眉:“你跟了一路?”

“我怕你不要我。”杨志明讪讪笑,“可我真想学点本事,我爹前阵子说再不找门活路,家里日子就垮了。”

“你爹是种地的,跟山里这些没啥关系。”

“可他腿摔了,地干不了几分。”杨志明低声说,“我去镇上卖过两回野鸡,一只换一斤盐和三根蜡烛,比种地划算。”

宋仁泽沉吟了下,看他肩膀挂着破背篓,腰间还系了块包干粮的布,知道这不是嘴上说说。

“也好,你既来了,就照我吩咐做。今晚要是闹出动静,命是你自己的。”

“我听你的,绝不乱动!”

“那你现在去左边那处崖根,用灌木搭个低窝棚,把咱俩的味道藏住。”

“好嘞!”杨志明说着就跑过去,干得利落。

宋仁泽则把三角套重新调整了一下,把中间的引诱布换成腌过的獾油团,又在旁边撒了一撮灰土。

“这味儿够呛。”他一边干一边自语,“今晚不来,明晚也得回来。”

忙完这些,他回头看那窝棚搭得倒也板正,不由点点头:“这小子有点用。”

“都弄好了!”杨志明喘着气回来,头发都汗湿了。

“进窝棚,不许出声。”

两人一头钻进草棚,静静守着。

山风一阵紧似一阵,月亮斜照着林间,忽然远处灌木传来一阵窸窣,接着又一声细哼,像是野狗低吼。

宋仁泽拉紧弓弦,目不转睛盯着套子。

“来了。”他低声吐气,“别动。”

灌木一颤,一只鬣狗探出脑袋,嘴角沾着血丝,后头跟着两只略小的,一前一后蹑着步子朝布条靠近。

“就是它们。”宋仁泽眯眼:“头狗前腿有点瘸,是昨夜伤的。”

三只鬣狗慢慢逼近,头狗鼻子一抽,忽地冲过去一口咬住那团獾油团,下一刻,“啪”的一声,三角套合拢!

“中套了!”杨志明差点叫出声。

宋仁泽早已拉弓上箭,“嗖”的一声,利箭破风而出,正中头狗脖颈,血花四溅!

“护着我!”他低吼一声,持刀冲出窝棚,朝剩下两只鬣狗扑去。

那两只畜生见头狗倒地,呜地叫了一声,一只扑向宋仁泽,另一只掉头欲逃。

“别让它跑!”宋仁泽斜身一闪,回刀一横,逼退扑来的那只,朝杨志明大喊。

“我来!”杨志明一棒抡去,打得那鬣狗一蹿三尺,跌进旁边的陷坑。

“压住它!”宋仁泽吼道。

另一只还在乱蹿,宋仁泽追上几步,抬腿一脚将其踢翻,顺势一刀插入后颈,鬣狗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空气里全是血腥味。

杨志明瘫坐在地,脸上又是兴奋又是惊恐:“我、我打中它了!”

“干得不错。”宋仁泽喘着气,拉着他起身,“今晚收获不小。”

“那……三张皮?”

“都归你。”宋仁泽笑笑,“但你得学会怎么剥、怎么晒,不然就是一堆破烂。”

“我学,我都学!”杨志明眼睛亮了,“以后你去哪,我都跟着!”

“先别急。”宋仁泽回头望了眼血迹斑斑的林间,“这山里的本事,靠的不光是胆子。”

第二天拂晓,他们挑着三只鬣狗、满背篓工具和血衣,踏着露水下了山。

村口的狗叫声惊动了老猎户孙六头,他拄着拐杖走出来,看着两人,嘴都合不拢。

“你们昨晚……捞着了?”

宋仁泽擦了擦脸:“三只,成色不错,皮归他,骨归我。”

“厉害。”孙六头连连点头,“杨志明这娃娃,有你带,没错!”

杨志明红着脸嘿嘿傻笑。

宋仁泽拍了拍他肩膀,朝村里走去:“走吧,咱该教你怎么剥皮了——这皮值钱,可别给我糟蹋喽。”

“好咧,师父!”

“……谁是你师父?”

“那我喊你啥?”

“先剥皮再说,叫错了我可让你剥三张。”宋仁泽笑骂。

那黑影撞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跌进旁边的灌木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牛震山沉声道:“是狼?”

“不像,狼动静没这么笨。”宋仁泽眯眼,“有点像獾子,听这叫声,受伤了。”

他斜跨几步,拔出腰间猎刀,一手撩开灌木,只见里头蜷着一只通体灰黑、背脊宽厚的家伙,头大眼圆,嘴角还挂着一撮血丝。

“果然是獾。”牛震山蹲下,“这畜生怎么跑东南角来了?”

宋仁泽蹙眉不语,目光扫向地面,忽而眉头一挑:“你看这脚印,獾不是一个,它不是自己受伤,是被什么东西追的。”

“啥玩意儿能把獾子追伤?”牛震山咂嘴,“鬣狗?豹子?”

315中文网推荐阅读:总裁老公:高先生的金丝雀飞了!风华正茂再重逢斩神:林七夜竟是我基友!重生逆天凰后:帝尊,你再撩!凤落紫霄之嫡女倾华假死后,彪悍农女拐个猎户生崽崽九天叶飘零瑶妃传浅予禇知白无明深渊快穿攻略之务实任务者原神:仙兽的我成为了执行官副本boss恋爱脑,娇娇宝快跑玄门小祖宗重生后再次封神【快穿】好孕尤物粉嫩嫩说好免费领福袋,你怎么骗我修仙从火影开始还散楼都市位面聊天群嫡女重生后,娇宠了高冷将军苟了千年,她的村民都成神了异世重生之:哥哥是个智能体快穿:宿主大大又抢男主了最后还是跟了你姚远小说全本免费阅读克苏鲁世界:我在那开诊所的日子蔚蓝档案重新的故事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养老世界,玩成末日求生惊悚直播:人畜无害小白兔?猫猫我啊,靠养皇子升咖啦叙世羽奥特:带着游戏技能系统穿越了时空绮梦:王爷拥有读心术快穿之炮灰只想修炼姐姐的名字宫门深海来自旧时光我们的家人啊先婚后宠的妻神秘复苏,但是无敌原神:别跑呀,我的树王大人柯南:我的人设很柯学前夫,认输吧!我身价千亿你高攀不起独爱天价暖妻我的小青梅好可爱开局爆打懒儿,宿主她凶残成性至尊霸爱:火爆召唤师太妖孽穿越之许笑笑的修仙人生从五雷神火令开始:捕快修仙
315中文网搜藏榜:婚然心动,总裁的独家盛爱被休后:我带娘家登顶为王极品男漂亮女七零嫁糙汉,我两胎生了五个崽夜月之暗东隅虽逝穿越莲花楼之李莲花,你要好好活脱离奴籍后,长姐回家种田了世子爷的心尖宠:长公主婚后日常重生之霸气嫡女勇谋权快穿:宿主是个呆萌小花妖你咋掉到七十年代去啦?你妹又作妖啦充电风云录携随身厨房,穿到四合院,发大财爱你如旧霸总的冰冷特工妻聊天群从魔改版火影开始暗黑向日葵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退婚夜,疯批大佬撩她吻她失控了主母换嫁!美强惨夫君追妻火葬场逃荒后,我怀孕了快穿:美凶残女配她又在线崩人设豪门恩宠:总裁求爱记异次游戏怦然心动第五人格之在庄园中嗑到嗨!修仙:从感受杀气开始从医十八年,重生到高考报志愿前末世重生我靠囤货零元购硬核求生猎户家的小娇娇撩不停武祖之巅地府驻外临时工我的宿主有点傻穿书七零小知青撩爆偏执大佬回到二十年前,我成了阿飘心机王妃驾到,王爷哪里跑反派乖乖!我是来生崽的【快穿】汝本明珠海贼:开局被卡普忽悠进海军绑定系统后,宿主又不想花钱了被始皇读心后,文武百官卷疯了!超神道士修仙龙族:开局就A级的路明非快穿:钓系宿主疯癫,但过分美艳这不是意外你就是我的天堂港片:大佬的全球帝国港综:我靓坤头马,苟在洪兴搞钱
315中文网最新小说:开局就分家,我暴富你们哭什么白龙衔花原神:剧透未来给本人重生1981:成了科技流氓洞霄神君他穿盗墓世界巅峰智斗青符劫我在原始当垃圾女神回到80年代,乡村幸福快乐生活做英雄之后还要去异世界做英雄重生:校花真是我女朋友我靠系统战洪荒我怎么可能是救世主文娱:别慌,收你们来了湮灭五行:旧日之烬手记无限江湖我独行刚当上保安,总裁老婆叫我滚远点李言李语七零开局被退婚:首长追妻火葬场我把男主逼成病娇出身寒微与天争命正道小师妹,私底下妖魔都养展雄飞修仙记重生二宝妈:逆袭开挂新人生孙二狗的猎艳人生航空签到:从航校到全球霸主共享女帝记忆后,我剑指天道什么?她们都重生了残香生玉都市风云之逆转人生带娃综艺?我靠毒舌奶爸爆红了新鹿鼎记:理科生韦小宝一剑笑傲九重天仕途之巅:从中央选调生起航明末:从辽东开始,打造盛世帝国万道合一超甜!病娇竹马的小青梅被宠爆了尘戮综武:开局系统签到宁中则港综:我的车你也敢偷买仙,我一路买到了道祖我能同步游戏技能到现实渊眼白龙的崩三之旅夫妻联手,把极品婆家娘家全踹走人在蜀山,开局奖励满级剑仙蜕变:人生不过二两酒拓奥奥特曼错嫁浮生缘高武教导主任:开局给学生上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