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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笑声和火焰一块跳动,风在外头呼呼地刮,屋内却暖得像过年。

吃到一半,李二虎忽然放下筷子,压低声音道:“你听说没?那边老黑沟好像又有人放陷阱,前几天村里说少了两头羊。”

宋仁泽脸色一沉:“又是那帮偷猎的?上回我在山坳里看见脚印,跟人脚不一样,像是穿军鞋。”

“军鞋?那不是……”李二虎说着,声音也低了下去,“是不是县里的那些人?”

“我不敢乱说。”宋仁泽搁下碗,“但这山不是他们家的。明儿天亮我得去看看,要真敢乱来,我就报给林场。”

“那你一个人去可不安全。”

“怕啥?我有狗、有枪。”宋仁泽指了指角落里那支老猎枪,又看向趴在门口的黑狗,“老黑比你还机灵。真要碰上人,它先咬后叫。”

李二虎咧嘴一笑,端起碗又喝了一口汤:“那我明早也去,反正天亮没啥事。要真遇上偷猎的,咱俩也不吃亏。”

“行,”宋仁泽点头,“早点睡。山里的风夜里硬,火得添着。”

天刚蒙蒙亮,山里还笼着一层薄雾。

宋仁泽推开木门,冷风夹着雪粒子扑了进来,刺得人眼睛生疼。屋外的积雪足有半尺深,老黑已经在门口打着转,鼻尖埋进雪里嗅来嗅去。

“走吧,趁天亮之前到老黑沟。”宋仁泽把猎枪背上,提着一筐干粮和一壶热水。

李二虎裹着棉袄跟出来,哈着气说:“这天真冷,脚都冻木了。”

宋仁泽笑:“山里要是不冷,狼也不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积雪上山,靴底咯吱作响。风从岭子上吹下来,卷起雪雾,像无数碎银子往脸上扑。老黑在前面探路,尾巴一甩一甩,时不时低吼两声。

“你看它那样,准是闻到啥了。”李二虎压低声音。

“别出声。”宋仁泽停下脚,抬手示意。

四周静得只剩下风声。忽然,左前方的林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踩雪声,接着是一声低沉的狼嗥,从山坳那边传过来,连回声都带着寒意。

李二虎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木棍:“不会真碰上狼群吧?”

宋仁泽蹲下身,指了指前面的雪地:“看。”

雪面上有一串脚印,深深浅浅,前掌印得特别深,后掌拖出一点滑痕。

“新鲜的,不到一刻钟。”宋仁泽皱眉,“起码三只,不是独狼。”

“那……咱还去不去?”李二虎咽了口唾沫。

“去。”宋仁泽冷静地答,“狼不会白天出动,估计刚巡完地。咱快点走,天亮就安全。”

两人加快脚步。沿着山脊走了半个时辰,远处的树影开始透出灰光。雾气散开,老黑沟的方向隐隐可见——那是一条夹在两座山之间的深谷,常年不见阳光,白天都阴森得很。

到了沟口,老黑忽然停下,竖起耳朵,低声呜咽。

“它又咋了?”李二虎问。

宋仁泽弯腰扒开积雪,手指在冰面下摸到什么硬的东西,一拽,居然是一根粗钢丝。

他们绕过一片灌木,果然看见两只野鸡在地上啄食。宋仁泽轻手轻脚,把笼口的绳子拉了拉,“啪”的一声,笼子落下,两只野鸡被困住。

“哈哈,又赚了。”小刘拍着大腿,“仁泽哥,你这手气忒旺。”

“这不叫手气,叫经验。”宋仁泽笑着,把野鸡装进筐,“今天是真顺。”

两人扛着熊皮、背着蜂蜜、提着野鸡,顺着山路往下走。太阳已经出来,金光照在山林上,树叶闪闪发亮。

“仁泽哥,你说以后要是能专门打猎,多好啊。”

“等生产队忙完秋收,再说。现在主要是填肚子,别想太远。”

“可你说咱这山啊,啥都有。要是有人懂经营,不比城里差。”

“经营?呵,那得几十年后再说。现在的山,就是咱的饭碗。”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雾气弥漫的山岭,眼神里透着几分敬畏。

“记住,”他慢慢说,“山是活的。你敬它一尺,它回你一丈。”

一只肥野鸡打着旋儿掉下来,正好砸在李二虎脑袋上。

“哎哟!”李二虎捂着脑袋,手里还拎着扑腾的野鸡,“哥你这枪法神了!差一点就把我给打成野鸡兄弟了!”

宋仁泽哈哈笑着,拍了拍肩头上沾的枯叶:“你自己笨,谁让你往那儿钻的?我还以为后面那动静是狐狸呢。”

李二虎翻了个白眼,把野鸡往腰里一挂:“狐狸?要真是狐狸你敢打?上回那只银尾的,被你追了半岭,你喘得跟风箱似的,差点滚山沟里。”

“哼,那是枪火没调好。”宋仁泽瞄着不远处的灌木,“行了,别贫嘴。赶紧去那边看看,刚才我瞧着有动静,兴许还有一窝。”

二虎擦了擦额头的汗,咂舌道:“你这眼神,怕是比鹰都尖。我就说吧,你干打猎这行比下海强。下海又晒又腥,回来一身鱼味,嫂子都嫌。”

“你懂个啥。”宋仁泽把土铳背好,“赶山能打几天猎?真饿肚子的时候,还得靠海里那点虾蟹。”

两人一边说,一边顺着山道往上走。脚下是湿滑的苔藓,空气里混着潮腥味和枯草味。山风带着凉意,吹得人打哆嗦。

“哥,你听。”李二虎忽然竖起耳朵,“那啥声?好像……有个小动物在叫。”

宋仁泽止步,抬手示意他别出声。两人屏着气,顺着声音悄悄蹭过去。草丛深处,果然有个灰不溜秋的小影子在动。

“獾崽子!”宋仁泽眼一亮,“小的,估摸不大。”

“要逮吗?”李二虎低声问。

“那还用问?獾皮好,卖钱。”宋仁泽小声道,“你从右边绕过去,别惊着它。”

李二虎弓着腰钻进草里,手脚并用地往那小獾那边摸。刚靠近,獾崽子“嗷”地一声,缩回洞口。李二虎急眼了,一伸手去抓,结果那小獾回身一口咬在他手上。

“哎哟——娘咧!”李二虎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后倒,连屁股都沾了泥。

宋仁泽忍不住笑:“活该,叫你急!你当小獾是兔崽子啊?”

“疼死我了!”李二虎咬牙切齿,吹着手背,“这畜生牙真利。哥你快整它,别让它跑了!”

宋仁泽快步上前,从腰间抽出个小套索,一抖手,绳子“嗖”地套住洞口。小獾钻不出去,乱扑腾一阵,终于被他抓了出来。

“成了。”宋仁泽一拍獾头,“还嫩,回头卖不得几个钱。留着养两天,皮好看。”

“你还想着养?这玩意凶得很。”李二虎一边吹手,一边嘟囔,“到时候半夜咬破笼子跑了,看你咋办。”

“嘿,咱村里小孩都知道宋仁泽手下的东西跑不了。”宋仁泽笑道,“走,今儿猎得不赖。回去给娘炖个鸡汤。”

“行是行,”李二虎看了看天,“不过再下去得快点。天黑前得赶回去,林子里要是碰上野猪可不好整。”

“放心,老地方我记得。山沟那条老猎道一直通到溪口。”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半山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传来几声鸟鸣,山谷里响起水声。

李二虎擦着脖子上的汗,说:“哥,你说这山里要真有豹子,那咱能打下来不?”

宋仁泽笑着摇头:“别想了。豹子灵得很,你我这点脚步声,早被它听了去。要真碰上,只怕是它先瞄着你。”

“哎,那要是能打到一只,那可就发了。”李二虎憧憬着,“皮子能卖好几百块呢。”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宋仁泽叹了口气,“打猎这行啊,讲究眼力劲儿、胆子,还有命。没命的事,不干。”

两人正说着,忽听前头林子里传来一阵异响。

“嘶——听见没?”李二虎压低声音。

“嗯。”宋仁泽立刻蹲下,掂了掂土铳,瞄向那边。

草丛里一阵晃动,一个黑影缓缓露出脑袋——竟是一头半大的野猪。

“坏了。”李二虎心里一紧,“哥,咱绕开吧?这玩意要冲上来,咱这点铳子顶得住?”

宋仁泽皱眉,压低声音道:“别慌。它单着的,没群。要跑就跑,不追。”

野猪抬起鼻子嗅了嗅风,似乎闻到了生人气,忽然哼哼两声,猛地一拱就要窜出来。

“打!”宋仁泽一声低喝,抬枪就是一铳。

“砰!”

火光一闪,烟气弥漫。野猪受了惊,直冲过来。

“快闪!”宋仁泽一把将李二虎推开,自己往旁边滚。野猪从两人中间窜过去,撞断一棵小树,发出“咔嚓”一声巨响。

“哥!”李二虎爬起来,举起手里的柴刀,“我来!”

“别上!”宋仁泽大喝,“它伤着了,正疯!”

可李二虎哪听得进去,一咬牙冲上去,对着野猪后腿一刀下去。那猪“嗷”地一声惨叫,拼命往山坡下撞。两人追了几步,只见野猪血流一地,终于倒在溪边。

李二虎喘着粗气,半天才回过神:“妈呀,吓死我了。哥,这回可赚大了!”

宋仁泽拍了拍他肩:“行啊,虎子。你小子今天有点本事了。要不是你那一刀,估计还得再折腾一阵。”

“嘿,那是!”李二虎咧嘴笑,“这猪够大,得有百多斤,今晚回去给嫂子割点肉吧?”

“行,留一块。剩下的冻上,明儿拿到供销社去,能换点布票。”

两人合力把野猪拖到溪边,洗净血迹,又切了几块肉背回去。天色全黑下来,山里起雾,白茫茫一片。

李二虎提着灯笼,笑着道:“哥,这要搁十年前,俺俩这收获能给公社记大功。”

“那时候啊,谁敢私打?早就让生产队书记给逮了。”宋仁泽笑,“现在也得小心点,毕竟猎证不多。”

“嘿,你放心,我嘴严。”李二虎拍胸脯,“明儿要有人问,我就说是山里捡的。”

“捡的?你当人都傻?”宋仁泽摇头,“少吹。回去收拾干净,猪皮留着,我要熬点猪油。”

走到山脚下,村口的灯火已经亮起。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夹杂着孩子们的笑声。

“回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门口传来。宋仁泽抬头,是他媳妇儿张桂花。

“嗯,打了只野猪。”宋仁泽放下背篓,“还有一只野鸡。”

张桂花瞪大眼:“野猪?真打着了?那得多大呀!”

“挺大。”李二虎抢着说,“嫂子,今晚你有口福,猪肉炖野鸡,香得很!”

“你少贫。”张桂花笑骂,“赶紧洗洗。仁泽,快把那肉挂起来,别让狗拱了。”

宋仁泽嗯了一声,把肉提到后院挂好,又把小獾放进竹笼里。小獾一见人就缩成一团,眼里亮晶晶的。

张桂花好奇地问:“这又是啥?”

“獾崽子。”宋仁泽说,“留着几天,皮好卖。”

“又是钱眼子。”张桂花摇头笑,“行了,去吃饭吧。娘炖的豆腐汤都凉了。”

“这回可得加点猪油。”李二虎在一旁嚷嚷,“我这手还疼着呢,得补补。”

屋子里灯火摇曳,饭香四溢。灶膛里火光跳动,映着几人的笑脸。外头秋虫声声,山风带着凉意,却也有一股热乎劲儿。

吃到一半,李二虎忽然放下碗,神秘兮兮地说:“哥,你说明儿要不要再上趟山?听老张头说,后岭那边有人看见过梅花鹿。”

宋仁泽抬头看了他一眼:“梅花鹿?那可是保护的,打不得。”

“哎呀,我就说说。”李二虎讪笑,“真有那命见一回就够了。”

宋仁泽笑笑,端起碗:“打猎不是光为吃肉,为的是手艺、胆气,还有命里的那口气。能活着下山,比打多少猎都值。”

李二虎挠头:“哥你这话,我记着。”

屋外风声呼啸,屋内一片安宁。火光里,野鸡香气弥漫,小獾轻轻叫了一声,像是在应和。

“差不多了,二虎,再钓一会儿就收吧。”

李二虎却还不肯放手,双眼盯着海面闪动的波光,嘴里嘟囔着:“再来一竿,再来一竿,说不定还能蹦出来条大黄鱼。”

“你这小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以前赶个螃蟹都不肯回家,非得等潮退到脚底全是泥巴才甘心。”宋仁泽笑着摇头,转身去整理桶里的鱼。

桶已经快满了,银白的鱼身在里面闪闪发亮。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鲜腥的味道,混着海盐的清甜,竟让人觉得有点醉。

“哎——来了!”李二虎猛地一拉竿,鱼线被拉得直响。

宋仁泽立刻凑过来:“别慌,放点线,别又断了。”

李二虎牙关紧咬,汗珠顺着太阳穴滚下来,“这家伙劲儿不小,估摸着比那条鳕鱼还大。”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控线,一个准备抄网。那鱼在水里翻腾,掀起一阵阵浪花。过了好一阵,才见那条鱼露出头来——是一条金黄闪闪的大黄鱼。

“哎呀,这可是宝货!”宋仁泽眼睛一亮,“这要拿去换油盐,能顶好几斤肉。”

李二虎笑得合不拢嘴,“这下不白忙活一趟!”

他把鱼小心放进桶里,盖上盖子,长长吐了口气。

“走吧,仁泽哥,咱回去看看阿芳他们那边挖贝去了没。”

“成。”

两人收拾好家伙,背上鱼桶,沿着礁石往岸上走。海浪拍打在脚边,湿滑的青苔闪着微光。

走到沙滩时,远远就看见阿芳和几个妇女正蹲在滩涂上,用竹篾小铲子一点一点地挖。小木盆里堆着一堆花蛤、海瓜子,偶尔还能看到几只横着爬的小螃蟹。

“你们可算回来了!”阿芳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泥,“今儿个收成咋样?”

李二虎咧嘴笑,“瞧瞧这个!”他揭开桶盖,金黄的大鱼几乎把桶撑满。

“哟,这不是大黄鱼嘛!这可稀罕货啊!”一个年纪大的妇女惊叹着,伸手去比划,“怕是得有三斤多吧?”

宋仁泽笑道:“差不多。二虎这小子手气好。”

“嘿嘿,”李二虎挠挠头,“那得靠仁泽哥的竿子结实。”

大家都笑了。

太阳已经快落到海面上,霞光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红彤彤的。远处传来一阵阵咸水滩的潮声,混着渔民的喊叫,仿佛整个世界都活泛了起来。

阿芳拿出准备好的铁皮炉子,点上柴火,把锅架了上去。她一边生火,一边说:“等下煮点海蛎汤,配上刚捡的海带,咱就在这滩上吃了,省得回去还得忙。”

“好啊!”李二虎应声道,“正饿得慌呢。”

宋仁泽去河边洗了把脸,坐到石头上擦烟斗。火光在他脸上映出一道温和的光,他的神情安稳中带着几分满足。

“仁泽哥,”李二虎凑过来,小声说,“你说要是咱能天天下海打鱼,不用去队里干活,该多自在。”

宋仁泽斜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这话要是被队长听见,小心被批斗。”

李二虎嘿嘿一笑,“我就随口说说。那鱼要是真能多出几条,也得交公啊。”

“可不嘛。”宋仁泽叹了口气,“这年头,谁不想多捞几网,可规矩是规矩。”

火烧旺了,阿芳把切好的海带和海蛎放进锅里,香味立刻飘了出来。几个孩子围在一旁直咽口水。

“别急,再一会儿就熟了。”阿芳笑着搅锅。

“我记得小时候,”李二虎望着锅里的汤,忽然说,“那时候咱穷得叮当响,一家子能吃上这点海味都算过年。”

宋仁泽点点头,“那会儿你爹打鱼回来,都是悄悄把小鱼藏在桶底,生怕被分掉。”

“是啊。”李二虎叹道,“他老人家说,‘留点给孩子补身子’,可哪次不是全家人分一碗汤。”

阿芳笑着接话:“现在不比那时候了。日子慢慢好起来,海也肯给咱点恩典。”

“海要是知道咱心诚,自然不会亏待人。”宋仁泽说。

风渐渐大了,潮水也在涨。天边最后一抹红色被夜色吞没,只剩下星星在天空闪烁。

“哎,仁泽哥,你以前不是去过山那头狩猎吗?”李二虎问。

“去过几次。那地方靠山临海,野味不少,就是路难走。”

“那下回带上我呗,我也想见识见识野兔、山鸡啥的。”

宋仁泽笑了笑,“行,不过可得有真本事。山里头冷不说,夜里还有狼。你可别到时候哭着找娘。”

“得了吧,我李二虎啥阵仗没见过。”

阿芳在一旁笑骂:“你还吹,前阵子下海踩到海胆疼得直叫唤。”

“那不是……没准备嘛。”李二虎挠挠头,惹得大家一阵笑。

夜幕彻底降临,锅里的汤已经滚开。阿芳舀出几碗递过去,热气腾腾。

宋仁泽端起一碗,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笑道:“鲜!这味儿可比什么肉香。”

“那当然。”阿芳得意地说,“这是咱赶来的,带着海的味。”

李二虎大口大口地喝着,油光在唇边闪着,“这要是能天天这么吃,该多好。”

“想得美。”宋仁泽放下碗,“明儿还得上山砍柴呢。你忘了,队里说那边山坳有野果,也得去看看。”

“我去!”李二虎抬头,“要不明天我也去?顺便看看有没山鸡。”

“成,咱俩早起。”

夜风拂过,远处浪声拍打礁石。火堆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一圈红色的炭火。

——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

山脚的雾气笼在林间,露水打湿了脚背。宋仁泽背着竹篓,腰上别着柴刀,李二虎肩上扛着一根粗木棍。

“仁泽哥,这山真够湿的,走两步鞋就湿透。”

“习惯就好。早上路滑,别踩青苔。”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山路越来越陡。鸟叫声从林子里此起彼伏,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

“这边以前有人设过陷阱。”宋仁泽蹲下看了看,“脚印新鲜,估摸着前几天有人来过。”

“要不咱也试试?”李二虎兴奋地说。

“行,先找条兽道。”

他们沿着小溪往上走,果然发现几处泥泞的脚印,还有被拱开的树根。

“野猪走的路。”宋仁泽低声道,“得小心点。”

“真要碰上了怎么办?”

“跑得快就行。”宋仁泽笑笑,“不过咱设个陷阱,万一明儿来收,兴许真能逮到。”

两人用树枝、藤蔓搭了个圈套,又在旁边撒了些野果。李二虎抹了一把汗,“这要真逮着,够咱吃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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