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接过去掂量了掂量：“这鱼够肥，肚子里的内脏得掏干净，再用料酒腌十分钟，蒸出来一点腥味都没有。” 他转身往厨房走，小六子立刻跟了上去，虽然吃过，但是还是记得那个美味。
嘴里嚷嚷着 “我来烧火”“我去拿葱丝”。
海钓一哥还在对着鱼影录像，嘴里不停念叨：“家人们看到没？刚捞上来的野生大银鲳，马上就成宵夜了！这待遇，也就跟着张凡兄弟才有！”
他突然凑近张凡，压低声音问，“清蒸是不是得放好多调料？我口味重，能不能来勺辣椒？”
“你可别糟蹋好东西。” 六叔在一旁听着，敲了敲烟袋锅，“清蒸银鲳讲究原汁原味，就放几片姜、几根葱，出锅淋点蒸鱼豉油，那鲜味能把人舌头吞下去。”
海钓一哥挠挠头：“那…… 那我试试？”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凡笑着往厨房走，“去看看小毅弄得咋样了，别把盐放多了。”
厨房的灯光下，张毅正拿着小刀给银鲳鱼开膛，刀刃划过鱼腹时，能看到雪白的鱼肉里嵌着细密的肌间刺，像撒了把碎银。
小六子则踮着脚在案板上切葱丝，切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海钓一哥举着手机录全程，从处理鱼到上锅蒸，嘴里解说不停：“家人们看这操作多讲究，不放乱七八糟的调料，就靠鱼本身的鲜味…… 哎？这蒸汽怎么是白色的？哦，是水开了！”
等蒸笼掀开的刹那，一股浓郁的鲜香瞬间弥漫了整个船舱，带着海水的清冽和鱼肉的醇厚。银鲳鱼蒸得恰到好处，鱼皮微微鼓起，用筷子轻轻一戳就能裂开，露出里面雪白的鱼肉，像凝脂般颤巍巍的。张平淋上一勺滚烫的葱油，“滋啦” 一声响，葱香混着鱼鲜直往人鼻子里钻。
“快尝尝！” 张凡给海钓一哥递过一双筷子。
海钓一哥夹起一块鱼肉，吹了半天凉，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鱼肉入口即化，鲜美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带着淡淡的咸鲜，没有一点腥味，连鱼刺都带着回甘。
他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的天…… 这比我吃过的所有鱼都鲜！”
众人围在小桌旁，你一筷子我一筷子，没多久就把一条大银鲳鱼吃得只剩骨架。
海钓一哥捧着肚子瘫坐在椅子上，感慨道：“以前总觉得钓鱼是最过瘾的，现在才知道，吃自己捞的鱼才叫真痛快！”
“我和你说，凡子，我这视频回去剪出来肯定火！”
已经后半夜了，船舱里还飘荡着鱼香。
张凡躺在休息室里玩了会儿手机。这就要说到“破浪号”和“乘风号”，都在船上安装海上通卫星宽带设备，可以实时上网了。
第二天上午，朝阳透过船舱的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凡正帮着六叔清点渔获，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本地。
他心里有些疑惑，按下了接听键：“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有力的男声，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是张凡同志吗？我是王建军。”
“王师长？” 张凡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海军部队王师长，连忙站直了身子，“您好您好，王师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最近出海了，而且就在之前我们聊过的那片海域附近？” 王师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晰而严肃。
张凡心里一动，想起之前和王师长谈及过附近海域可能有沉船的事情，点头说道：“是的，王师长，我们昨天在这片海域收获不小，现在还在这边。”
“是这样，” 王师长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关于之前提到的那艘沉船，我们最近有了一些新的线索，打算派人去探查一下。但那片区域靠近公海，我们不好大张旗鼓地行动，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张凡瞬间明白了王师长的意思，他握着手机，看了一眼窗外茫茫的大海，沉声问道：“王师长，您是想让我给你们领路？”
“没错，” 王师长干脆地回答，“你对那片海域比较熟悉，而且你的渔船在那边活动也不会显得突兀。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能帮忙带个路，我们的人会乔装成渔民，乘坐渔船跟在你们后面，到了大致位置后我们再单独行动。”
海钓一哥在一旁听到了 “沉船”“海军” 等字眼，好奇地凑了过来，眼睛里满是探究。
张凡朝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继续对王师长说：“王师长，这没问题，为国家做事是应该的。不过具体怎么配合，您得跟我说说细节，我也好安排。”
“具体的方案我们已经初步拟定好了，” 王师长说道，“我们的人会在今天上午十点左右到达你附近的海域，到时候会用特定的频道跟你联系，暗号是‘海鸥觅食’。你只需要正常航行，把我们带到你之前说的那片可疑海域就行，剩下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好的，我记住了，十点左右，特定频道，暗号‘海鸥觅食’。” 张凡一一记下，“请您放心，我一定配合好。”
“那就多谢了，张凡同志。” 王师长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事成之后，我代表部队感谢你。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您客气了，王师长，应该的。” 张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海钓一哥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凡哥，是海军的人？找你啥事啊？还提到了沉船？”
张凡笑了笑，简单地解释道：“之前跟王师长聊过这片海域可能有沉船的事，现在他们想去探查，让我帮忙领个路，毕竟在公海，不方便大张旗鼓的。”
“我的天，沉船！” 海钓一哥眼睛瞪得溜圆，“这可是大事啊！那我们接下来咋办？”
“该干啥干啥，” 张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常准备航行，等会儿配合他们就行。”
说完，张凡转身对六叔说明了情况，两人都表示支持。
六叔说道：“能帮上部队的忙是好事，咱们好好配合。”
其他几人也点头道：“是啊，这可是关乎国家的事，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