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张四海懵逼了。
真心合作？
不打不相识？
还要有什么狗屁雄心壮志打造大明王朝第一商行？
这些话若是其他人口中说出来，他或许还能有些感触，能信。
但胡百川这个坑人的家伙，他不怎么相信。
也不敢相信的。
张四海盯着胡百川。
“胡百川，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四海商行确实是没辙了！”
“被你坑了四十万两银子，现在制冰之法也被四大商行抢夺，回本遥不可及。”
“这次的合作，你若是真心的，我四海商行自然全力以赴，咱们彼此合作，但若是还有其他念想，那就不行了！”
“四海商行，坑不出什么价值了！”
胡百川一听，顿时笑了起来。
“张掌柜，你这话可就真让我有点失望了！”
“什么坑不坑的，我做生意的，坑你的是四大商行！”
一声笑后，胡百川神色凝重几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有没有那个雄心壮志？”
“把四海商行做大做强？”
“再创辉煌？”
张四海紧盯着胡百川，越发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了啊，帮你成为大明王朝第一商行！”
“…………”
张四海根本不相信胡百川会那么好心。
而且，就凭他，怎么可能？
第一商行，那是大名商行！
背后是朝廷的！
他四海商行根本没资格的。
“别开玩笑了！”
“这种事，也就想想罢了！”
张四海直摇头。
他不知道胡百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显然这种想法就不可能！
太难了！
但胡百川却是一副很自信模样。
“对你，或许只是想想，但对我……”
“可能性很大哦！”
张四海有点不屑。
“你可知大名商行的底？”
“当然知道！”
“那你还有胆子说超越它吗？”
“自然有！”
“…………”
张四海实在是看不出胡百川有什么自信。
但还未等多说，胡百川又说话了。
“大名商行虽然是大明王朝第一商行，但实际上这些年挣的并不多，背后的那位早就不满了其实！”
“而且你也琢磨下，我怎么就突然间崛起了！”
“任凭很多人在朝中找我麻烦，却也没有任何回应。”
“你知道我的底是谁吗？”
这话一出，张四海瞬间懵了下。
大名商行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些。
虽然商行遍布各地，但据说一年的总利润并不多，前些年还出现过亏损的事情。
一夜之间，大名商行换了大掌柜，还换了不少大管事。
虽然名义上它就是一个商行，但京城的大人物都知道它的底。
是陛下在暗中掌控！
规模大，挣得却不多，陛下自然不满意。
至于后者，张四海眉头紧皱起来。
胡百川的底是谁？
朝中那么多大臣参奏，公然坑四海商行和三大侯府，公然到凉国公府撒野，还在宫外，在工部大堂动手肆无忌惮的殴打朝廷命官。
但却没有被问罪！
如此一想，张四海也就明白了。
他的底，竟然是陛下！
怪不得有胆子如此。
也怪不得有胆子居住在这座超级府邸了。
陛下在暗中支持！
这个念头一出，张四海瞬间心头狂震。
见他如此，胡百川并没有着急多说什么，反而是一副饶有兴致的等待着。
找张四海合作，对胡百川而言，其实就一点好处。
好掌控！
四大商行，太牛气。
胡百川不喜欢！
以后自己的产品，不能被他们拿捏住。
故而，他选择了张四海。
想培养下，不说直接成为大明王朝的第一大商行，但培养出顶级大商行还是有可能的。
这香水套装，只是个开头。
他的好东西，多着呢！
好大一会，张四海才反应过来。
胡百川继续在边上给他画饼……
这事，他擅长！
张四海能创建四海商行，自然有自己的才干。
四海商行的规模也有十几座，在大明王朝也算是中等商行了。
现在胡百川主动把自己的底交代了出来，他瞬间也有了一些遐想。
大明王朝第一商行……
听起来实在是太诱人了。
若是自己单独干，肯定不行。
但有胡百川的支持，还有背后陛下的支撑，那就完全不同了。
“胡百川，我再问你一次，不是开玩笑？”
“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胡百川笑着回应道。
“只要你敢，也是真心想要合作的，我就敢支持你！”
“香水套装，给你独家运营销售权！”
“除此之外，后续还有其他产品，也会给你销售！”
“而且我保证，不比这香水套装差！”
张四海再一次被胡百川的话给震惊到。
还有其他产品！
他实在是想不通，胡百川以前就一个翰林院的庶吉士而已，是典型的读书人，哪来的这些能力？
简直匪夷所思！
二人在前厅内闲聊，胡百川慢慢给他洗脑。
很明显的，张四海是真心动了。
与此同时，四大商行的大管事此刻正一脸的怒气。
“不知所谓！”
“没有我们四大商行的渠道，他即便是有再好的货物，又能如何？”明宇商行大管事冷哼。
甄氏商行大管事同样眉头紧皱。
这次两大商行联合，就是为了阻击大名商行和吴氏商行的联合。
开出的条件也比大名商行优厚的多。
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选择四海商行，确实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价格是高点，但那又能如何？”
大名商行和吴氏商行大管事坐在马车内，也在商议这件事。
现在两大商行都算是皇商。
商铺真的是遍及大明王朝各地。
原本对香水套装的事情是十拿九稳的，只要是聪明人基本上都不会拒绝的。
但没想到胡百川竟然敢如此。
“蠢货！”
“真以为就凭着四海商行的那区区十几座商行，就可以把他的商品贩卖出去了？”
“做梦吧！”
大名商行大管事冷哼。
“看吧，有他来主动求着找咱们合作的事情！”
吴氏商行点头。
大名商行的商业命脉终究是掌握在他们手中的。
四海商行，还远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