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皇宫的赏花宴如约而至。
朝中众大臣一大清晨便开始携家眷井然有序的涌入皇宫。
定国府,纪弘和孟夫人都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适合这些场合了。
上官无极近期一直在外面忙着难民安置点的事。
纪衡、纪礼三人都在军中备战,平日基本上都不在府中。
谢、王两位夫人都有了身孕,也不方便出门。
因此由鲜于夫人领着三位千金入宫参加赏花宴和贵妃生辰宴。
上官凤妩原本是打算借故生病不参加的,可后来因为“绿牡丹”的事,她又不得不走这趟。
万一在皇宫真的生出什么变故,她好及时应对。
她此次出门除了仔细遮掩住自己眼角的那颗朱砂痣外,还特意画了一个“酒晕妆”,还点了面靥。
这样让她看起来跟往日差别很大,若不是相熟之人,未必能一眼认出来。
为了防止在宫中再次碰上秦王,她还特意戴上了一层面纱,只要不轻易露脸,应该问题不大。
上官凤妩将这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才跟着鲜于夫人前往皇宫。
此时的皇宫御花园中,奇花异草竞相争艳。
牡丹国色天香,花瓣层层叠叠,似锦缎般华贵。
芍药娇羞柔媚,粉白相间的花朵在绿叶间若隐若现。
兰花淡雅清幽,细长的花瓣散发着空灵的气息,微风轻拂,送来阵阵馥郁芬芳。
在一片红白相间的牡丹花丛中,正好有五株出尘脱俗“绿牡丹”,引得众从争先观赏。
身着绫罗绸缎的贵女们流连于繁花中间,笑语盈盈。
她们一边赏花,一边赋诗,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成功的为这赏花盛宴增光添彩。
而穿着正式端庄的命妇、贵妇则聚在一旁相互寒暄,顺便聊聊家里的儿女们。
王公大臣、高门世家公子等个个都神采奕奕,高谈阔论。
少顷,只见一名身姿绰约的女子抱着长琴缓缓地走向花圃中央,身后还跟随着一群妙龄少女。
看她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宫中的舞姬。
“快看!竟是姚莲儿?”有人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弹奏长琴的女子正是盛名在外的姚莲儿。
“是她!听说她在叶影汤居倾情跳了一出琵琶舞。”
“因此得到了陛下的赏识,于是破格将她招入皇宫,当御用乐师的!”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她也太厉害了吧!”
“不就是琵琶舞?”有人不禁疑惑道。
“也没什么稀奇的啊?”
“你是没亲眼瞧见她跳的那琵琶舞,简直是惊为天人啊!“
”对了,陛下还给赐名为飞天呢!”
“没错,如今琵琶舞也叫飞天舞了!”
姚莲儿全神贯注的拨弄琴弦,誓要为为这场赏花宴谱一曲新章。
因为这是她入宫后第一在这种大场合露面,她不能出半点差错。
琴音响起,舞姬们闻声而动,开始在花丛间翩翩起舞。
她们的身姿轻盈如燕,手中的彩带随着舞步在空中飞扬,宛如花中仙子。
优美的琴声在园中回荡,配合着舞姬们的绝美舞姿,构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
这时,御花园忽然响起了一阵阵洪亮的声音。
“倾城公主到!”
“淑妃娘娘到!”
“德妃娘娘到!”
叶倾城几乎是跟张、阴二妃一起到的。
叶倾城平日里就表现得跟这两个比较亲近,反倒是不怎么跟万贵妃走动。
众人从各处纷纷聚集了过来,依次向她们行礼问安。
紧接着,宫中管事太监又高声喊道:
“同安公主携驸马到!”
“昭阳公主携驸马到!”
“秦王殿下到!”
“太子携太子妃到!”
这次到场的是楚家几个兄弟姐妹,看样子他\/她们差不多是同时来到的。
众位大臣以及家眷等立即向他\/她们行礼。
前面刚刚见完礼,后面皇帝楚渊便挽着今日的主角万贵妃的手缓缓地走到众人面前。
“贵妃娘娘到!”
“陛下驾到!”
太子领着众人立即向皇帝和万贵妃行礼问安。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贵妃娘娘!”
“臣等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
“臣妇\/臣女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
秦王楚熠辰、昭阳公主楚婉宁及驸马柴俊还有叶倾城等人对赏花不感兴趣。
他们在向皇帝行完礼后,便一同离去,寻个好地方坐下喝茶聊天。
张、阴二妃虽然看不上万贵妃,但在这种场合,还是要给她几分薄面的。
于是她们两人娇滴滴的向皇帝行礼后,才不情不愿的微微给万贵妃行了一个礼。
万贵妃也不跟她们二人计较,简单的说道:“二位妹妹,不必客气!”
楚渊从一进来,就被姚莲儿编排的乐舞给吸引住了。
他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声,说道:“哈哈哈…,贵妃。”
“这便是朕刚招进来的御用乐师姚莲儿。”
“怎么样啊,还不赖吧?”
万贵妃连忙笑着回道:“陛下的眼光向来是好的!”
“姚姑娘今日安排的舞乐,甚是精彩啊!”
姚莲领着众舞姬来到皇帝和万贵妃前面,行礼谢恩。
“赏!”万贵妃难得那么有底气,笑着说道。
“多谢陛下,多谢贵妃娘娘!”姚莲儿立即谢恩。
楚渊笑着众人说道:“今日是个大好的日子。”
“是我们共同赏花交流的日子。”
“同时也是万贵妃的大日子!”
“万贵妃陪伴在朕身边数十载,对朕助力颇多。”
“今日既是她的生辰宴,那便让我们一起为她好好庆生!”
万贵妃紧握楚渊的手,两眼噙着泪,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谢陛下!”
楚渊看着她雍容华贵的妆容,头发似乎隐隐有些泛白了,脸上的皱纹似乎也越来越多了。
他瞬间惭愧不已。这些年来,他确实是忽视她太多了。
今日既是她的生辰宴,那便好好的陪着她过吧。
楚渊温柔地说道:“朕听闻,贵妃特意从定国公府带回来了几株绿牡丹。”
“朕还听说,那绿牡丹可是上官家的那丫头种出来。”
“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啊?”
万贵妃微微一笑,回应道:“确实是真的,臣妾命人去了一趟定国公府,挑选了几株回来。”
“便是想着趁今日的赏花宴拿到御花园中供大家欣赏呢!”
楚渊开怀大笑:“哈哈,还别说。”
“朕听闻啊,这绿牡丹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如今倒是让上官丫头给种出来了。”
“不错!当赏!”
万贵妃连忙回道:“臣妾这就命人给上官姑娘准备赏赐!”
鲜于夫人连忙携着上官凤妩上前行礼谢恩。
“多谢陛下,多谢贵妃娘娘!”
“哈哈哈!”
“都起来吧!”
“不得不说,这定国公府就是会养孩子啊!”
楚渊忽然起来了当初打算把上官凤妩赐婚给太子的事,心中又是一顿惋惜。
当他又想到自己还有两个儿子未成婚呢,便不由自主的四下寻找楚熠辰。
可此时那小子早不见了踪影,又把他气了一顿。
万贵妃察觉到皇帝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急忙对他说道:“陛下,难得今日得空。”
“不如就先赏赏花吧!”
楚渊这才说道:“也好啊!”
“最近时间,朕一直忙于公务。”
“都还没得见过传闻中的绿牡丹呢。”
万贵妃又补充道:“这几株绿牡丹刚搬回宫里之时,还未开苞呢!”
“没想到,今日正好是盛开的时候。”
“陛下,你这下可有眼福了。”
楚渊笑意满满道:“那今日,朕可要好好的欣赏一番才是!”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又对着众人说道:“诸位都不必拘礼了。”
“大家都随意赏花,游玩!”
皇帝挽着贵妃的手,太子挽着太子妃的手,还有张、阴二妃向来是形影不离,他们几对走在前面。
其他众人缓缓地跟在后面,生怕撞到了前面的贵人。
楚渊忍不住赞叹道:“嗯,这绿牡丹果然如传闻般绝尘绝世啊!”
“之前就在定国公府上见过。”
“可如今再次见到,还是那么与众不同!”
其她贵夫人夫人也悄悄地发出声音。
当众人纷纷赞叹绿牡丹之时,张淑妃暗暗地给太子妃郑菀菀使了一个眼色。
郑菀菀收到信息后,特意靠近那几株绿牡丹,装作仔细欣赏的样子。
“殿下,妾身之前只是听人家说绿牡丹长得甚是好看。”
“如今总算是亲眼所见了。”
“果然如传闻说的那样。”
“清冷高贵,出众风流啊!”
楚熠明连连点头赞同称是:“是啊!菀儿若是喜欢。”
“孤便让人专门为你种一片绿牡丹!”
太子说的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毕竟绿牡丹岂是轻易就能种出来的?
可这是他对太子妃的一份真诚实意啊。
众人听后非但没有怀疑,反而纷纷称赞太子跟太子妃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呢。
“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真好啊!”
“可不是么?真叫人羡慕啊!”
就连一旁的皇帝听后也欣慰不已,正开心地众人说有说笑的赏着花。
这时,郑菀菀忽然捂住肚子,大叫一声“殿下,我肚子好疼”。
太子楚熠明发现了她的异样后,急忙扶着她问道:“怎么啦?”
“菀儿,你怎么忽然不不舒服了呢?”
“太医!快叫太医!”楚熠明刚说完这话。
太医就像是随时待命一样,应声而来。
这时众人也开始慌乱起来,迅速散开,给太医让开了了条路。
太医来到郑菀菀身边后,也顾不上行礼,直接就拿出手帕放在郑菀菀的手腕上,做出一副认真把脉的样子。
片刻后,他才微微的开口说道:“陛下,太子殿下。”
“太子妃这脉象是怀了近两个月的身孕啊!”
楚渊和楚熠明父子皆惊喜万分,大乾这是有了皇长孙了。
楚熠明激动地说道:“太好,菀儿,我们有孩子了!”
楚渊高兴地说道:“哈哈哈,今日真可谓是喜上加喜啊!”
“太子妃孕育皇家子嗣有功!”
“当赏!”
郑菀菀顾不上谢恩,急忙问道:“黄太医,为什么本宫会觉得肚子不适呢?”
“您再给本宫仔细瞧瞧!”
张淑妃站在一旁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皇家子嗣可不能有半点闪失啊!”
黄太医这才继续给郑菀菀把脉,过了一会后,他不禁摇了摇头。
“陛下,按理说太子妃身体强壮。”
“本不应该险些滑胎啊!”
皇帝跟太子听说险些滑胎时,都表示震惊不已。
“这是怎么一回事?”楚渊大声质问。
万贵妃急忙上前说道:“陛下,今日宴会上所备的茶水、糕点都是经过仔细查验过的。”
“万万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郑菀菀连忙说道:“父皇,儿臣刚到后宫。”
“也没沾过什么吃食,想来不是茶水、糕点的问题!”
万贵妃听到她的话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若是真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她也难辞其咎。
“那是怎么一回事?”楚熠明急忙问道。
“好端端的怎么会险些滑胎呢”
黄太医这时又开口说道:“想来是太子妃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
“或是腹中的胎儿受到了什么不好的影响?”
张淑妃故作惊吓道:“唉呀,黄太医。”
“您莫不是说太子妃腹中的皇长孙是受到了什么邪祟的影响吧?”
阴德妃也跟着附和道:“姐姐,听你这么一说。”
“妹妹刚刚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了!”
楚渊大声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邪祟?”
“有什么话,就赶快说!”
阴德妃这才慢慢地说道:“臣妾也是偶然听宫中的老人提起的。”
“说、说这绿牡丹是什么不祥之物。”
“生来就是带着邪祟的!”
万贵妃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波是冲着她来的啊。
“德妃妹妹,可休要胡说。”
“这绿牡丹是世间罕有之物,何来邪祟一说?”
张淑妃白了她一眼,道:“贵妃娘娘怕是白长了那么多年岁了。”
“难道不曾听过前朝欧阳皇后曾经将一名宫女乱棍打死。”
“然后将其尸体埋在这片花园中吗?”
阴德妃继续说道:“听闻那名宫女是花园的一名花奴。”
“因偶然的机会,种出了绿牡丹,从而得到当时的皇帝叶权的赏识。”
“但后来那贱婢却不知廉耻的爬上龙床。”
“因此才被欧阳皇后所杀。”
“那贱婢被杀后,怨气不消,遂化作邪祟扰乱后宫!”
“在她死后的第七日,花园中牡丹竟一夜之间全部都变成了绿牡丹!”
“欧阳皇后遂下令将那片绿牡丹全部烧毁。”
“自那以后,绿牡丹便成了不祥之物。”
“哪里生出绿牡丹,那里也必定生出了邪祟。”
听到这些事后,众人皆是惊恐万分,觉得这种事情简单太可怕。
张淑妃又接着补充道:“臣妾刚才留意到。”
“太子妃正是靠近了那几株绿牡丹,腹中的小皇孙才受到侵扰的。”
“这之前,臣妾只当那些事是怪力乱神、子虚乌有的事。”
“可如今看来,事关皇家子嗣,半分马虎不得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郑菀菀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一样,又是大叫一声。
“啊!殿下,我肚子又开始疼了!”
阴德妃趁机又说道:“陛下,臣妾听说,这有邪祟的地方。”
“往往埋着不干净的东西。”
“那东西一日不除。”
“太子妃腹中的小皇孙恐怕会一日不宁啊!”
楚熠明连忙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一边安慰她,一边怒斥道:“来人啊!”
“还不快去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孤挖出来!”
底下的宫人听后,迅速往花园跑去。
万贵妃愣愣地站在一旁,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她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赏花宴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楚渊怒气腾腾地扫了万贵妃一眼,怒斥道:“看你干的好事。”
“不过区区一场赏花宴,竟然生出如此祸端。”
“依朕看来,这后宫,你怕是管理不好了!”
“不如趁早将管事之权交出来吧。”
张、阴二妃听后,以为这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皆暗自偷笑。
听到“绿牡丹”是伴生邪祟地不祥之物后,众人纷纷用怪异和鄙夷的眼光打量着上官凤妩,以及定国公府几人。
鲜于夫人此时也是心惊肉跳,极度不安地紧握着纪嫣然和纪云柔的手。
上官凤妩虽然事先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在这个气氛微妙又凝重地时刻,不免有点惴惴不安。
这边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传到秦王楚熠辰那边。
正好这个时间点,他们都分别收到了来自宫外的消息。
那便是护国寺和京郊花园,竟然也开出了一片绿牡丹。
现在盛京的街头巷尾都在传“绿牡丹”是大乾的祥瑞。
叶倾城收到这个消息后,便迅速派人将消息悄悄地传给了上官凤妩。
上官凤妩听到这个犹如及时雨般的消息后,如获重释。
她当初就是特意让牵机公子算准时间。
在赏花宴这一天巳时过后,阳光明媚正好之时,让皇宫花圃中的牡丹花逐渐变成了绿色。
而护国寺跟京郊花园离皇城相对远,考虑到要将那边的消息传回来,至少也要一炷香的时间。
所以,护国寺跟京郊花园的牡丹变成绿色的时间,至少要提早一炷香的时间。
当盛京的百姓收到这个消息后,皇宫此时的赏花宴已正式开始了。
她还交代柳叔安排人将护国寺供奉的“牡丹花”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绿牡丹”的消息传出去。
借机让人造势“绿牡丹”是祥瑞,预示大乾将来必能独风骚,独断乾坤。
一众宫人将那片牡丹园挖开之后,终于发现了地底下埋着的东西。
一名宫人激动地叫道:“找到了,找到东西啊!”
围观的众人很想凑上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但又怕真是什么邪祟之物,又不敢太靠近,只敢远远的看着。
这时,有眼尖的人看出了是何物,连忙惊呼道:“天呐,那竟然是碧玉石!”
“没想到这里竟是埋着那么大块的碧玉石!”
这时,楚渊、楚熠明和郑菀菀、万贵妃、张淑妃、阴德妃等人也刚刚从偏殿那边缓缓走来。
张淑妃仿佛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样。
她隔着老远,便大场质问道:“可是挖出了什么不干净的邪物啊?”
阴德妃也跟着问道:“总归是邪物。”
“陛下,您金尊玉贵的,可千万不能靠得太近啊!”
楚渊走到众人面前,不怒自威地问道:“怎么样,你们挖出的是个什么东西啊?”
那名带头的宫人低下头,连忙回应道:“回陛下,奴婢们挖出了一大块的碧玉石!”
“什么?怎么会是碧玉石?”
张淑妃激动地质问:“你们是不看错了?”
“那分明就是个邪物!”
她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抬眼看向她。
她发现自己的失态后,连忙又笑着说道:“臣妾是因为太子妃受到了邪祟的侵扰。”
“这才认定那东西是邪物的!”
众人纷纷说道:“陛下,碧玉石可是吉祥之物啊。”
“可不是什么邪物啊?”
“是啊!还是那么大块的碧玉石,可见是天降祥瑞啊!”
万贵妃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是松了下来,微微说道:“陛下,您看,果真是好大块的碧玉石啊!”
楚渊也凑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东西确实是碧玉石后,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嗯,果然是碧玉石啊。”
“不是什么邪物就好!”
张、阴二妃看到如此大的反转后,脸色异常难看,就连郑菀菀此刻也是进退两难。
张淑妃不甘心就此落败,又接着说道:“陛下,依臣妾看。”
“绿牡丹是伴生邪物无疑了!”
楚渊顿时疑惑道:“哦?爱妃此话怎讲啊?”
张淑妃一本正经地说:“那绿牡丹原本伴生的便是邪物。”
“只是我大乾得上天庇佑,这才得以将邪物化作吉物。”
“陛下,这一切都是来自我们大乾的气运啊。”
“也是陛下您的气运!”
“长此以往,恐伤国体。”
“甚至还会累及陛下您的安危啊!”
阴德妃适时接上话道:“是啊,陛下。”
“刚刚不就差一点累及太子妃腹中的小皇孙吗?”
“这绿牡丹,怕是不能留了!”
众人算是看出来了。
张、阴二妃这是势必要把“绿牡丹”钉在“不祥之物”的耻辱柱上了。
就在这时,楚熠辰、楚婉宁、叶倾城等人也来到了御花园。
楚熠辰人还没到,声音便从大老远的传了过来:“父皇,喜事啊,大喜事啊!”
楚渊觉得这事已经够乱的了,他这二郎还要过来添乱。
他不由分说道:“二郎,这个时候,就莫要添乱了!”
“哼,好端端的赏花宴。”
“现在都快乱成一团了,这喜从何来啊?”
楚熠辰连忙拱手道:“父皇,儿臣祝贺我大乾江山得天眷顾,将来必能一统四海啊!”
楚婉宁也跟着祝贺道:“父皇,儿臣也祝贺我大乾江山得天眷顾,将来必能一统四海!”
叶倾城也跟着祝贺道:“陛下,臣女也祝贺我大乾江山得天眷顾,将来必能一统四海!”
这几人闹这么一出,楚渊顿时疑惑道:“说说看吧,是什么大喜事啊。”
“能让你们几个都纷纷前来祝贺啊?”
“父皇,儿臣刚刚收到京兆尹的消息。”
“那便是护国寺一直供奉的牡丹。”
“还有我们京郊花园花农们种植的牡丹。”
“竟然也开出了一片绿牡丹。”
“现在盛京的街头巷尾都在传“绿牡丹”是大乾的祥瑞。”
“这预示着我们大乾将来必能独风骚,独断乾坤,一统四海啊!”
此时,郑吉也将朝廷传回来的消息,悄悄地告诉楚渊。
他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禁惊呆了。
“竟真有此事?”
这时,负责管理宫中花圃的一名宫人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陛下,大喜啊!”
“宫中花圃里的牡丹。”
“就在刚刚竟然开出了一片绿牡丹啊!”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护国寺、京郊花园、宫中花圃,竟然都开出了绿牡丹。”
“可见绿牡丹是天降祥瑞啊!”
“是啊,若真是伴生邪物,又怎么会开在护国寺呢?”
“那里供奉的可都是诸天神佛。”
“看来什么伴生邪物、不祥之物,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上官凤妩这时站了出来。
她郑重地向皇帝行礼道:“陛下,护国寺是大乾皇家供奉神佛之圣地。”
“京郊外花园里的花也是专门送往盛京各个府上的。”
“代表的是我大乾万家香火之气。”
“而皇宫的花圃则代表是威严不可侵犯的天家气运。”
“由此可见。”
“绿牡丹非但不是什么不祥之物,而是天降祥瑞!”
“今日既是宫中的赏花宴。”
“又是贵妃娘娘的生辰宴。”
“而绿牡丹正好选择今日盛开。”
“臣女认为,绿牡丹是想借贵妃娘娘生辰之迹。”
“预示我大乾将来必能一统四海啊!”
秦王不禁被眼前这位勇敢又机智的女子深深的吸引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只见她面戴薄纱,并未瞧见其真容。
倒是她那双“桃花眼”生得甚是好看,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只可惜,她的眼角处唯独缺了那颗重要的朱砂痣。
要不然,他都差点以为那个女子便是她了。
紧接着,他又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另外两名女子。
想来,她们三人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定国公府的“三朵金花”了。
难怪,自己手下的兄弟一个个的都争着抢着求娶呢!
当听到上官凤妩高呼“臣女祝贺我大乾江山得天眷顾,将来必能一统四海时。
楚熠辰也跟着附和道:“儿臣再次祝贺我大乾江山得天眷顾,将来必能一统四海!”
其他人看到此场景,自然也跟着高喊:“祝贺我大乾江山得天眷顾,将来必能一统四海!”
楚渊阴沉的脸色终于消散了。
“哈哈哈,好!好啊!”
“这绿牡丹是天降祥瑞!”
“这么说来,今日算是三喜啊!”
“对吧?贵妃?”
楚渊想到刚才曾经怒斥过万贵妃,不禁主动挽着她的手。
“爱妃,今日既是你的生辰,那朕便要好好的补偿你!”
“还有,你今日这赏花宴,办得着实不错啊,通通有赏!”
事已成定局,张、阴二妃,楚熠明和郑菀菀等人的奸计没得逞,也无可奈何。
赏花宴的风波已过,那么接下来便是进行贵妃的生辰宴了。
好在,生辰宴上很是顺利,并未出什么幺蛾子。
上官凤妩等人终于是过完了提心吊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