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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远方的星光**

接下来的路途,平静得近乎不真实。

沈砚似乎对南下之路极为熟稔,他避开官道,专走那些蜿蜒于山野乡间、被车马行人踩踏出的小径。时而在林间穿行,听着鸟鸣啾啾;时而沿着溪流跋涉,看水光潋滟。他步伐稳健,速度却控制得恰到好处,总能在柳云漪感到疲惫时,恰好找到一处可以歇脚的树荫、一座无人的凉亭,或者一户愿意收留他们借宿一宿、换取几个铜板的淳朴农家。

柳云漪默默地跟着,如同蹒跚学步的雏鸟,紧紧追随着引领她的雄鹰。她不再需要伪装,不再需要恐惧,只需感受着拂过面颊的清风,呼吸着带着泥土和草木芬芳的空气,看着天际流云变幻,听着溪水潺潺流淌。每一个平凡的景象,在她眼中都焕发着前所未有的生机。

沈砚的话依旧不多,但必要的交代却清晰明了。他教她辨认几种常见的、可以充饥的野果,告诉她如何通过星辰和植被大致判断方向,甚至在她第一次笨拙地试图用溪水清洗脸上和手上的污渍时,沉默地递过来一块干净的粗布。

他像一个沉默的导师,不着痕迹地,将独立生存所需的点滴常识,浸润到她崭新的人生里。

期间,他也离开过几次。有时是去前方探路,有时是去附近的集镇采买食物和必需品。每次回来,他都会带回一些东西——有时是几个热乎乎的包子,有时是一包蜜饯,有时是一双合脚的、更适合长途跋涉的软底布鞋。他从不解释来源,柳云漪也从不追问,只是默默接过,将那一点点额外的暖意,小心收藏在心间。

她身上的靛蓝布裙,在一次雨天滑倒后沾满了泥泞,沈砚寻了处有水源的地方,生起火,让她将自己清理干净,而他则背对着她,将那身脏污的衣裙仔细浆洗干净,挂在火堆旁烘干。当他将带着皂角清香和阳光(火烤)味道的、重新变得洁净干爽的衣裙递还给她时,柳云漪低着头,耳根微红,心中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暖流。

他照顾她,周全、细致,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那眼神,不像看待一个倾慕的女子,更像……像一个尽责的守护者,在完成一项至关重要的托付。

这个认知,让柳云漪在感激之余,心底也隐隐生出一丝连自己都未曾明晰的、淡淡的失落。

半月之后,他们抵达了一个位于运河支流畔的、宁静而繁华的江南小镇。

时值暮春,小镇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烟雨之中。白墙黛瓦,小桥流水,橹声欸乃。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水汽和若有若无的花香。一切都与北方王府的肃杀、京城的喧嚣截然不同,这里慵懒、闲适,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

柳云漪站在小镇入口的石桥上,望着桥下乌篷船悠悠划过,船娘用软糯的吴语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眼眶瞬间就湿了。江南,她真的回来了。不再是梦中的幻影,而是触手可及的真实。

沈砚没有停留,引着她穿过铺着青石板的狭窄巷弄,最终在一处临水的小院前停下。院子不大,粉墙有些斑驳,黑漆木门虚掩着。他推开院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天井,种着一株有些年头的桂花树,墙角放着几盆常见的花草,收拾得干净利落。

“就是这里。”沈砚说道,率先走了进去。

正屋三间,陈设简单,一桌两椅,一张木榻,却窗明几净,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卧房里,甚至已经备好了干净的铺盖。

“这……这是?”柳云漪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暂时落脚之处。”沈砚从怀中取出一个厚厚的布包,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这是新的路引和户籍,你叫柳芸,原籍据此百里外的柳家庄,父母双亡,来此投亲不遇,暂居于此。”

柳云漪(现在该叫柳芸了)颤抖着手拿起那份薄薄的、却重若千斤的户籍文书,看着上面那个陌生的名字和鲜红的官印,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有了这个,她就不再是“已故”的镇北王妃,而是一个清清白白、可以行走在阳光下的自由民——柳芸。

沈砚又指了指那个布包:“里面是一些银钱,足够你在此安稳生活一两年。镇东头有家‘陈记绣庄’,老板娘为人厚道,我已打过招呼,你若愿意,可以去接些绣活,补贴家用,也好有个营生,融入此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小院,最后落在她脸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与……一丝几不可察的温和:“记住,从今往后,你就是柳芸。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安心在此生活,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他安排得如此周到,如此细致,从身份到住所,从生计到未来的安宁,几乎为她扫平了一切障碍,铺就了一条平坦而安稳的道路。

柳芸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她心中有千言万语,有海啸般的感激,有难以割舍的依赖,有对他身份和离去的不安……但最终,她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却清晰:“我记住了。我是柳芸。”

沈砚看着她强忍泪水、努力坚强的模样,深邃的眼底似乎有某种情绪极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沉默了片刻,像是要将这江南水乡的宁静与眼前女子新生的模样刻入脑海。

然后,他后退一步,动作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保重。”

没有多余的告别,没有期许再见的承诺,只有这最简单、也最沉重的两个字。

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院门。背影依旧挺拔,步伐依旧沉稳,却仿佛带着某种必须割舍的宿命感。

“阿丑!”柳芸忍不住冲口而出,向前追了两步。

沈砚的脚步在门口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柳芸停在原地,看着他抬手,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身影融入门外巷弄的微光与细雨之中,如同水滴汇入河流,再无痕迹。

木门轻轻晃动,发出吱呀的轻响,最终归于平静。

小院里,只剩下柳芸一人,和桌上那份代表新生的户籍文书,以及那包沉甸甸的、承载着未来希望的银钱。

她站在原地,许久未动。泪水无声地滑落,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一种过于汹涌的、混杂着感激、失落、以及对未知前路的惶惑与期待的情绪。

他走了。

像一位完成了所有使命、送女儿远行的父亲,殷切、周全,然后,毅然放手。

她慢慢走到院门口,透过门缝望向外面。细雨如丝,巷弄空幽,早已不见他的身影。只有远处运河上隐约传来的摇橹声,和着细雨敲打青瓦的沙沙声,交织成江南独有的、宁静而充满生机的韵律。

她深吸一口带着水汽和花香的空气,抬手,轻轻关上了院门。

将过往,彻底关在门外。

将新生,牢牢锁在门内。

她转身,看着这方属于她自己的、小小的天地,看着那株在细雨中愈发青翠的桂花树,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独立”的勇气,渐渐在心底滋生。

远方的星光,或许遥远,但脚下的路,已然铺就。

她是柳芸。

她的新生,就在这片江南的烟雨里,刚刚开始。

院门合拢的轻响,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清晰,仿佛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将惊心动魄的过去与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未来,彻底分隔开来。

柳芸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方才强撑的坚强如同潮水般退去,巨大的空虚感和一种混杂着恐惧的茫然瞬间攫住了她。她环抱住双膝,将脸深深埋入臂弯,任由泪水无声地浸湿了粗糙的布衣。

他真的走了。

那个在她最黑暗岁月里,如同磐石般沉默守护,又如同利剑般劈开囚笼,将她一路护送至这江南水乡的男人,就这样毫不拖泥带水地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没有告别,没有回头,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可以让她寄托念想的名字——阿丑是假的,沈砚,或许也并非真名。

她哭了很久,直到眼泪流干,只剩下干涩的刺痛和微微的抽噎。暮色透过窗棂漫进屋内,将小小的厅堂染上一层暖橙色的光晕,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柱中静静飞舞。

饥饿感适时地传来,提醒着她身体的需要。柳芸抬起沉重的头,环顾这个完全属于她的小小空间。干净,简单,空荡。桌上,那个深色的布包静静地躺在那里,里面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她挣扎着站起身,双腿因久坐而有些发麻。走到桌边,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包。里面除了那份至关重要的户籍文书,还有一个沉甸甸的蓝布钱袋,以及几件叠放整齐的、与她身上同款的靛蓝布衣,甚至还有一套半新的洗漱用具。

她打开钱袋,里面是些散碎银子和一串串用红线仔细穿好的铜钱,数额正如他所说,足够她在此地从容生活许久。每一枚钱币都仿佛带着他指尖的温度,和他那份沉默却周全的守护。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感激,是不舍,是失去了依靠的无助,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郑重托付了未来的责任感。

他将她带出了地狱,为她铺好了前路,剩下的,需要她自己走了。

柳芸深吸一口气,将钱袋和文书仔细收好,藏于卧房床榻下的一块松动地砖之内。然后,她拿起角落里的一个半旧木盆,推开院门,走向不远处那条流淌的小河。

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碎金万点。几个妇人正在河边石阶上浣衣,用软糯的乡音闲聊着家长里短。看到柳芸这个生面孔,她们投来好奇而友善的目光。柳芸学着她们的样子,蹲在石阶上,用木盆舀起清冽的河水,开始清洗脸上的泪痕和一路的风尘。

河水冰凉,却让她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苍白,瘦削,眼神却不再空洞,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重生。她用力捧起水,拍在脸上,感受着那份真实的冰凉与洁净。

回到小院,天色已暗。她摸索着点燃了桌上那盏小小的油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一室。厨房里只有最简单的灶台和一口铁锅,米缸是满的,角落里还堆着些耐存放的番薯和几颗青菜,显然也是他提前备下的。

她生疏地引燃灶火,淘米,煮了一锅最简单的白粥。烟火气第一次在这小院里弥漫开来,带着一种朴素的、属于“家”的温暖。她坐在门槛上,就着一点酱菜,小口喝着滚烫的粥。味道寡淡,她却吃得异常认真,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

这一夜,她躺在陌生的床榻上,听着窗外细微的虫鸣和远处隐约的犬吠,久久无法入睡。过往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脑中盘旋——王府的奢华与冰冷,萧煜阴鸷的脸,暗室的绝望,那支诀别的舞,涵洞的黑暗与窒息,破庙的篝火,还有这一路走来,他始终沉默而坚定的背影……

最终,所有这些纷乱的思绪,都定格在他转身离去、融入巷弄微光中的那个瞬间,和那句沉甸甸的“保重”。

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她很快用手背擦去。

不能辜负。

不能辜负他用尽心力为她争来的这份自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柳芸便醒了。她换上干净的布衣,对着水盆中模糊的倒影,仔细地将长发编成一条简单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如同这镇上大多数未出阁的姑娘一样。

她依着沈砚昨日的指引,找到了镇东头的“陈记绣庄”。铺面不大,却收拾得干净利落,架子上陈列着各色丝线、布料和精美的绣品。老板娘是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妇人,面容和善,眼神精明,自称陈娘子。

见到柳芸,陈娘子似乎并不意外,热情地招呼她进屋,绝口不提她的来历,只笑着道:“姑娘来得正好,我这刚接了一批帕子的活计,要求不高,工钱按件算,你可愿意试试?”

柳芸心中明了,这定是沈砚提前打点好的。她感激地点点头,接过陈娘子递来的绣绷、素帕和丝线。她自幼在家中也是学过女红刺绣的,只是后来入了王府,这些技艺便荒废了,只为谢瑶华绣过些她不甚在意的物件。

她坐在绣庄角落的光亮处,拿起针线,手指因生疏而略显笨拙,但很快就找到了感觉。一针,一线,勾勒出简单的缠枝花纹。她低着头,神情专注,仿佛要将所有的纷杂思绪,都倾注到这细密的针脚之中。

陈娘子偶尔过来看看,指点一二,夸她手巧,心静。

一整个上午,柳芸都安静地坐在那里刺绣。晌午时分,她用昨日剩下的铜钱,在街角食摊买了一个热乎乎的梅菜烧饼,站在河边,一边小口吃着,一边看着往来如织的乌篷船和桥上行走的路人。

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只是一个名叫柳芸的、刚刚来到此地、靠手艺谋生的普通女子。

这种泯然于众人的感觉,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安宁。

傍晚,她将绣好的几方帕子交给陈娘子,换来了十几枚温热的铜钱。钱不多,握在手心,却沉甸甸的,那是她依靠自己双手挣来的第一份生计。

回到小院,她仔细地将铜钱放入空了的钱袋,与沈砚留下的那些分开存放。然后,她开始动手整理这个小院。清扫角落的蛛网,为桂花树浇水,将厨房的碗筷重新归置……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地流淌而过。

柳芸逐渐适应了小镇的生活。她每日去绣庄接活,手艺日益精进,从简单的帕子到更复杂的香囊、扇套,工钱也渐渐多了起来。她学会了去集市与小贩讨价还价,认得了哪家的米最香,哪家的豆腐最嫩。她甚至与隔壁一位独居的、喜欢养花的阿婆熟络起来,偶尔会帮她担两桶水,换来阿婆慈爱的笑容和一把新摘的青菜。

她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身体也不再那么单薄。眼神中的惊惧和茫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专注于当下生活的光芒。她依然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那个沉默的背影,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楚与无尽的感激。但那不再是无法承受的依赖,而是化作了支撑她独自前行的、遥远而温暖的力量。

她开始尝试着,用自己赚来的铜钱,买一些喜欢的小物件——一个绘着兰草的粗瓷花瓶,插上几支野花;一包清甜的桂花糖,在疲惫时含上一颗;甚至,她买了几尺颜色稍鲜亮些的细布,打算为自己做一件新衣。

她不再是需要被守护的柳云漪,她是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规划未来的柳芸。

一个月后的某个夜晚,月色皎洁。柳芸坐在小院的门槛上,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江南的星空,似乎比北方的更加温润明亮。

她想起了沈砚。

他此刻在何方?是否也在这同一片星空之下?他是否还会记得,这个他曾经亲手从泥泞中抱起,送至江南烟雨里的女子?

答案或许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如同远方的星光,在她最黑暗的时刻照亮了前路,指引了方向。而如今,她已脚踏实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微弱却真实的光芒。

她轻轻摩挲着腕上——那里空无一物,那枚鹅卵石和写着“活”字的纸条,被她与过往一起,深埋在了心底。但她知道,它们一直都在。

柳芸抬起头,望着星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清浅而坚定的笑容。

前路漫漫,但她无所畏惧。

因为星光虽远,却已在她心中,点亮了永不熄灭的灯盏。她的新生,如同这江南的草木,在细雨和阳光下,正悄然扎根,缓慢而坚定地,生长出属于自己的、坚韧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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