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的光晕刚散，周佳威就抱着熟睡的朵朵跨了出来。
苏婉立刻迎上来，伸手探了探朵朵的额头：“她累坏了。”声音轻得像踩在棉花上。
林薇默默递过一条薄毯，夏晴已经架好了相机，镜头对准父女俩，手指悬在快门键上没按下去。
门口站着艾蕾娜，指尖凝聚一缕月光，在周佳威身上轻轻扫过，净化残留的魔力乱流。
塞西莉亚低吼一声，寒气瞬间蒸发：“谁敢吵她睡觉？本王撕了他！”
周佳威嘴角抽了下：“你小点声。”
“我这是关心！”塞西莉亚梗着脖子，“她要是发烧了，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伊莎贝拉靠在墙边喘气，脸色还有些发白。
周佳威刚想扶她，手腕就被卡莎一把抓住：“男人这时候该抱孩子，不是泡妞。”说着把伊莎贝拉往自己肩上一扛，“交给我。”
芙兰站在最后，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祝福语，一道柔和金光洒在朵朵身上，小姑娘眉头松了松，呼吸更稳了。
“送她回房。”周佳威说。
众人跟着他穿过客厅，进到二楼儿童房。
粉色窗帘拉着，床头摆着一堆毛绒玩具，墙上贴着朵朵画的“全家福”——歪歪扭扭的一群女人围在一个高个子男人身边，中间还画了个大蛋糕。
周佳威轻轻把朵朵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刚转身，手就被苏婉拉住。
她递来热毛巾：“擦擦脸，你眼角都是灰。”
他接过毛巾，触到她指尖那一瞬，林薇也凑过来，帮他整理衣领：“肩膀都僵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搞得我像烈士家属。”周佳威笑。
“闭嘴。”夏晴咔嚓拍了一张，“这张我要做成明信片，标题就叫《英雄回家》。”
他正要反驳，忽然感觉戒指震动了一下。
低头看去，内壁七道符文缓缓旋转，最外层纹路偏转一度——空间戒指又在进化。
还没来得及细想，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朵朵揉着眼睛坐起来：“爹爹……我梦见你吃蛋糕了……草莓奶油的，撒彩虹糖粒……”
周佳威走过去坐下：“醒了？今天是爹生日，也是我们一家团圆的日子。”
“真的？”朵朵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冲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外面院子里挂满了彩灯，树上缠着荧光藤蔓，餐桌上摆着一个小巧的草莓奶油蛋糕，上面果然撒满了彩虹糖粒。
“哇啊啊啊！”她原地蹦了三下，“是我梦里的样子！”
“你梦话挺管用。”周佳威笑着把她抱回床上，“躺着，别激动。”
“我不激动！我很冷静！”她一边喊一边从空间戒指里翻找，“爹爹你看！我给你找了礼物！虽然没摘到星辰果，但我带回来了！”
她双手捧出一颗泛着银光的果实，果皮流转星辉，仿佛把整片夜空装了进去。
“吃了它，你就永远都不会受伤了！”朵朵眼睛亮晶晶的，“这样你就不用总为别人拼命，我可以放心让你休息！”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
周佳威看着那颗果子，喉咙动了动。
他知道这玩意儿多稀有，也知道她为了这颗果子差点死在禁地。
他接过果子，轻轻放进自己戒指里：“谢谢我的小英雄。但这东西爹不能吃。”
“为什么？”朵朵急了。
“因为它比爹命还贵。”他捏了捏她脸蛋，“你活着，爹才能一直厉害。懂吗？”
朵朵扁嘴，眼眶红了，但还是用力点头。
这时，楼下传来动静。苏婉端着热牛奶上来：“蛋糕要凉了，下来吃吧。”
周佳威抱起朵朵下楼，客厅早已布置妥当。
长桌中央摆着那个小蛋糕，周围一圈人全到了。
艾蕾娜站在窗边，抬手一挥，一片银叶从虚空中飘落，停在蛋糕前。
“精灵森林的祝福。”她说完，转身去拧音响开关。
塞西莉亚抱着手臂靠在墙边：“本王才不参加人类仪式。”
“那你站c位干嘛？”夏晴偷拍一张。
“闭嘴！我只是监督有没有人下毒！”
芙兰双手合十，低声祈祷。
蛋糕上的烛火忽然变成金色，轻轻跳动。
伊莎贝拉指尖凝出一滴海水，化作一朵发光水晶花，放在蛋糕旁：“人鱼族最深的祝愿。”
卡莎举起酒杯：“男人过生日，就得喝三碗烈酒！”
“打住。”周佳威举手投降，“我明天还要上班。”
“开玩笑的。”卡莎咧嘴一笑，“今天你最大，你说啥都对。”
苏婉轻轻哼起生日歌，其他人陆续跟上。
林薇站在周佳威身后，帮他抚平衬衫褶皱。
夏晴绕着桌子边走边拍，镜头扫过每张笑脸。
艾蕾娜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你值得这些。”
塞西莉亚嘴上说着“无聊”，却悄悄靠近他身后半步，肩膀几乎贴上他的背。
歌声响起那一刻，风系魔力悄然卷起烛火，形成一圈银青色光环，缓缓旋转。
周佳威闭眼许愿。
他没说出愿望，但心里清楚：愿她们永不受伤害，愿这个家永不散。
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吹蜡烛。
“不准许完愿就躲！”卡莎一把按住他肩膀，“先切蛋糕！”
“遵命。”他拿起刀，朵朵立刻举手：“我要最大块！加双倍糖霜！”
“给你。”他切下一角，放上彩虹糖粒，“专属女儿特调。”
苏婉笑着给他夹了一块：“你也吃。”
林薇递来热茶：“别光顾着宠她。”
夏晴把相机递给周佳威：“看看，这张必须设壁纸。”
照片里，朵朵踮脚递出星辰果，九个女人围在他身边，眼神温柔，笑意融融。
他盯着看了两秒，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怎么了？”芙兰问。
“没事。”他低头咬了口蛋糕，“就是觉得……太甜了。”
“那是糖霜太多。”伊莎贝拉笑。
“不。”周佳威抬头，目光扫过每个人，“是因为你们都在。”
他站起来，张开双臂：“来，合影。所有人，挤进来。”
一群人笑着围拢。苏婉靠左，林薇站右，夏晴蹲前排，朵朵骑他脖子上。
艾蕾娜站他身后，手搭肩头。
塞西莉亚嘴硬“不拍”，却被卡莎一把拽进画面。
芙兰合十微笑，伊莎贝拉搂住他腰。
周佳威搂紧女儿，笑着说：“有你们在，就是最好的礼物。”
咔嚓。
夏晴按下快门。
塞西莉亚悄悄抹了下眼角，立刻被夏晴抓拍。
“删掉！”她暴怒扑过去，“不准留证据！”
“晚了！”夏晴边跑边笑，“我已经传云盘了！”
“你给我站住！”
客厅乱成一团。笑声炸开，烛光摇曳。
周佳威坐在沙发上，朵朵趴在他怀里啃蛋糕，嘴角全是奶油。
苏婉靠着他肩膀，林薇给他递湿巾，夏晴还在和塞西莉亚追打。
艾蕾娜望着窗外的彩灯，轻声道：“原来人类的生日……是这样的。”
卡莎灌了口果汁：“下次我蛮族给你办篝火大宴！”
芙兰微笑：“我准备了神圣祝福卷轴。”
伊莎贝拉靠在他肩上：“你要一直活着，看到我变成最美的皇妃。”
周佳威摸摸朵朵的头，又揽了揽身边的人，笑了。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国家特殊项目部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