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四合院斑驳的灰墙上。何雨柱从黑色轿车里钻出来时，正巧赶上胡同里最热闹的时候。下班回来的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往家走，几个老太太坐在大槐树下纳鞋底，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打闹。
\"傻柱，你这是...\"三大爷阎埠贵正好推着自行车回来，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何雨柱憨厚地笑笑：\"就是去给领导做了顿饭，领导客气，非让车送我回来。\"他说着就往院里走。
这一幕，恰好被从公厕回来的二大爷刘海中看了个正着。他本来正甩着刚洗过的手，水珠都还没干透，一见那辆轿车，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似的定在原地。
\"这...这...\"刘海中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作为轧钢厂的七级钳工，他见过厂里杨厂长的座驾，可眼前这辆车明显更高级。
刘海中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哎呀！\"刘海中突然拍了下大腿，懊恼得直跺脚。他刚才要不是急着上厕所，就能亲眼看见是哪位领导派车送傻柱回来了。要是能趁机跟司机搭上话，说不定...
想到这里，刘海中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他整了整有些发皱的工装，快步往院里走去。
\"傻柱！可算回来了！\"刘海中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脸上堆着夸张的笑容，连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柱子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还坐着小汽车回来了呢？\"
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刘海中平时在院里端着架子，见了他顶多点个头，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二大爷，您这是...\"
\"哎呀，刚才那车可真气派！\"刘海中亲热地拍着何雨柱的肩膀，眼睛却一直往他手里的布包瞟，\"是那位大领导派车送你回来的吧？\"
何雨柱笑着说道：“二大爷我哪知道是那个领导呀，我只管做饭，其他的我也不是我个厨子能管的呀！”。
\"柱子啊，你看二大爷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刘海中搓着手，压低声音，\"你是知道的，二大爷我能力是很不错的就是没有机会，这你是知道的，咱们这么久的邻居了，你能不能...帮二大爷引荐引荐？\"
院里顿时安静下来。正在洗菜的张大妈停下了手里的活，连在屋里写作业的孩子们都扒在窗户上看热闹。
何雨柱皱起眉头，往后退了半步：\"二大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就是个做饭的，领导吃饭时我都在厨房忙活，哪有机会说这些啊？\"
\"哎哟，你这话说的...\"刘海中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你见天儿给领导做饭，说句话怎么了？再说了，我刘海中要技术有技术，要资历有资历，当个车间主任绰绰有余！\"
何雨柱被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二大爷，我要有那本事，自己早当官了，还用在食堂颠大勺？\"
\"你！\"刘海中脸涨得通红，指着何雨柱的手指直发抖，\"好你个傻柱，翅膀硬了是吧？忘了是谁在院里照顾你们兄妹了？\"
这话说得实在离谱。院里谁不知道，何雨水小时候饿得直哭，是隔壁张大妈偷偷塞过窝头，刘海中可从没伸过援手。
\"二大爷，您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何雨柱脸色沉了下来，\"我还有事，先回了。\"
看着何雨柱转身就走的背影，刘海中气得牙根痒痒。他强撑着对围观的邻居们摆摆手：\"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说完背着手，迈着方步往自家走去，可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一进家门，刘海中就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把正在纳鞋底的老伴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二大妈放下针线。
\"哼！\"刘海中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傻柱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坐了趟小汽车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二大妈早就听说了刚才的事，撇撇嘴道：\"要我说，你也是病急乱投医。他一个厨子能有什么门路？\"
\"你懂什么！\"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那车可是大领导的专车！我在厂里干了三十年，杨厂长都没坐过那么好的车！\"他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刘海中哪点比不上别人？论技术，七级钳工全厂有几个？论资历，我进厂时杨厂长还在当学徒呢！就连我带过的徒弟现在有的已经是车间主任了，我就...\"
二大妈见丈夫越说越激动，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刘海中咕咚咕咚灌下半杯水，突然压低声音：\"不行，在院里我一直被老易压着，做不了一大爷，在厂里我一定要做个领导，压老易一头。\"
\"你想干嘛？\"二大妈紧张地问。
刘海中眯起眼睛，脸上浮现出算计的神情：\"这你就不用管了，一个妇道人家不该打听的不要乱打听。\"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刘海中就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特意等在何雨柱上班必经之路的胡同口。他穿着一件平时舍不得穿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连胡子都刮得干干净净。
\"柱子，上班去啊？\"他堆着笑脸迎上去，声音亲切得不像话，\"昨天是二大爷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警惕地看着他：\"二大爷有事？\"
\"没什么，就是...\"刘海中搓着手，眼睛却一直往何雨柱身后瞟，似乎在期待那辆黑色轿车再次出现，\"听说你厨艺又进步了？哪天教教二大妈做那道红烧肉？你是不知道你二大妈做饭的手艺一向不好.....\"
何雨柱看都刘海中的这种搭讪，实在是心里十分不得劲，于是开口道：“二大爷，你想做官，找我真没有用的。你围着我一个厨子转你感觉有用吗？你要是真让我教二大妈做红烧肉，这个我倒是可以帮忙，其他的我真帮不了呀！”说完何雨柱就步行着去上班了，不要问为什么不骑车了，因为昨天去大领导家做饭，车留在厂里了。
看着何雨柱离开的身影，刘海中内心怒骂何雨柱道：“这傻柱真是小气，不就是让你给我引荐一下领导吗？我做了领导不还可以关照你吗？刚才傻柱说他是厨子找他没有用，那我找管事的不就行了。傻柱以后我做了领导，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时易中海也和秦淮茹步行出来上班了，看到刘海中在这站着发呆，易中海开口道：“老刘，这是怎么了，不去上班了吗？”
刘海中被易中海给唤醒后，这才发现还要去上班呢，于是连忙回复道：“老易，我这就走，刚才想事情呢？”于是也赶紧往厂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