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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皇城司值房。

当陆寒江踏着晨露与初升的朝阳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林微熹已经端坐在书案后,面前摊开着卷宗,手边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牛乳茶,还有一碟刚出炉、散发着诱人甜香的蜂蜜烤饼。她正一手执笔,蹙眉看着什么,另一手却无比精准地摸向烤饼,小口小口吃得认真,像只储备过冬粮食的松鼠。

陆寒江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这女人,是把皇城司当她家茶室了吗?】饶是他心硬如铁,此刻也有些无语。

许是他的目光过于有存在感,林微熹抬起头,见到是他,立刻扬起一个带着食物碎屑(并没有)的灿烂笑容:“陆大人,早啊!用过朝食了吗?这烤饼不错,膳房大师傅手艺见长。”

陆寒江面无表情地走到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自动过滤了关于点心的讨论:“火浣坊胡九失踪,线索看似断了。但与他秘密往来的兵部职方司主事赵坤,已被控制。”

林微熹立刻放下烤饼,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眼神变得专注:“赵坤?职方司……是负责山川险易、征戍防卫的部门?他怎么会和军械采买扯上关系?”她虽不涉朝政,但身为丞相之女,对六部职能大致还是了解的。

“职方司虽不直接采买,但对各地驻军防务、军械损耗有勘核之权。”陆寒江解释道,“赵坤便是利用此权,在一些边军军械补充的文书上做了手脚,虚报损耗,为某些不合规的军械流入……提供了便利。”

他话说得含蓄,但林微熹瞬间明白了。这是典型的监守自盗,利用职权之便,为某些可能质量低劣、或者来历不明的军械开绿灯,中饱私囊。而火浣坊的胡九,很可能就是其中一个“供货商”或者中间人。

“所以,那些军制的飞虎爪,可能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流出去的?”林微熹追问。

“极有可能。”陆寒江颔首,“已派人去核查近一年所有经赵坤之手勘核的军械文书。但目前,赵坤嘴很硬,只承认与胡九有‘寻常’钱财往来,对飞虎爪、金牡丹一事矢口否认。”

“寻常钱财往来?”林微熹嗤笑一声,“一个兵部六品主事,和一个西域香药铺老板?这借口找得也太不走心了。”

“所以,需要撬开他的嘴。”陆寒江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寒意。

林微熹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心里为那位赵主事默哀了零点一秒。被陆阎王亲自盯上,想不开口都难。

“我能去看看吗?”她忽然问道,眼神里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我是说,审讯赵坤。”

陆寒江抬眸看她,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拒绝:“皇城司刑房,非女子宜往之地。”那里面的景象,绝非她这等闺阁女子所能承受。

林微熹却并不退缩,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点狡黠:“陆大人,您忘了?我可是能闻香识布、从残片里找标记的‘特别顾问’。有时候,问询不一定非要动刑。或许……我能从他的反应里,看出点别的东西呢?比如,他是否在刻意保护什么人?或者,他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她顿了顿,补充了致命一击:“毕竟,我现在可是和丞相府绑在一条船上的人,尽早破案,对我有百利而无一害。多一个人,多一个角度嘛。”

陆寒江沉默地看着她。她的话不无道理。赵坤这种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对常规审讯必有心理准备。林微熹思维跳脱,观察力惊人,或许真能发现被忽略的细节。

只是……

他看着她清澈灵动,不带一丝阴霾的眼睛,实在不愿那里面染上刑房的阴暗与血腥。

最终,理智压过了那点莫名的情绪。他站起身:“可以。但你必须跟在我身后,无论看到什么,不许出声,不许干预。”

“没问题!”林微熹立刻答应,像个得到特许去看新奇表演的孩子。

**

皇城司的刑房,位于衙门最深处的地下。

沿着阴冷潮湿的石阶往下走,光线逐渐昏暗,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霉味、血腥味和草药味的怪异气息。两侧石壁上插着的火把,跳跃的光芒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更添几分阴森。

林微熹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默默往陆寒江身边靠了靠。他玄色的身影在此刻,竟莫名带来一丝安全感。

【失策了,这里比话本里描述的还要可怕……早知道多要两碟点心压压惊。】内心的小人开始打退堂鼓。

陆寒江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脚步微不可查地放缓了些。

他们没有进入主刑房,而是由一名番子引着,来到了旁边一间狭小的暗室。暗室的一面墙上,开了一个巧妙的小窗,覆着单面可见的琉璃镜,能清晰地看到隔壁刑房内的情形,而那边却看不到这里。

此刻,刑房内,兵部职方司主事赵坤,被绑在刑架上,头发散乱,官袍破损,脸上带着些许淤青,但眼神却透着一股混不吝的顽固。他面前,两名面容冷厉的皇城司刑官正在问话。

“……赵坤,胡九给你的银钱,除了你供认的那几笔,其余藏在何处?为他行方便,除了军械文书,可还有泄露其他军机?”

赵坤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嘶哑着嗓子:“该说的老子都说了!就是收了点钱,行了点方便,多大的事?至于动这么大干戈?那胡九就是个卖香料的,他能知道什么军机?你们皇城司就会小题大做!”

态度嚣张,避重就轻。

林微熹隔着琉璃镜,仔细观察着赵坤的表情和细微动作。他虽然在强装镇定,但眼神闪烁,尤其在听到“军机”二字时,手指会不自觉地蜷缩一下。他在害怕,但不是害怕眼前的刑官,而是在害怕别的什么东西,或者……别的人。

“他在撒谎。”林微熹用极低的声音对陆寒江说,“他害怕的不是受贿的罪名,他怕的是……胡九背后的人,或者胡九知道的,更多的事情。”

陆寒江微微颔首,他也看出了这一点。但如何撬开他的嘴,是个问题。用刑或许能让他开口,但未必是真话,也可能让他彻底崩溃。

就在这时,刑房的门被推开,一名番子拿着一份刚送来的卷宗走了进来,递给主审的刑官,低声禀报了几句。

那刑官看了一眼,眼神一厉,将卷宗拍在赵坤面前的桌子上:“赵坤!还不老实!看看这是什么!你老家冀州,三年前突发大火,祖宅尽毁,父母罹难。当时地方官上报的是天干物燥,意外失火。但我们查到,火灾前夜,曾有不明身份之人在你家附近出没!这火,当真起得如此巧合吗?!”

赵坤猛地抬头,看向那份卷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那混不吝的表情终于碎裂,露出了深藏的恐惧与痛苦。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他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

暗室中,林微熹瞳孔微缩。冀州大火?三年前?

一个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脑海。三年前,她似乎听父亲在家中断断续续地提起过一桩案子,涉及地方官员与……一个神秘的民间组织,好像就是因为一场掩盖在意外下的灭门惨案引出来的。父亲当时神色凝重,还叮嘱她不要外传。

难道……赵坤家的火灾,并非意外?

她下意识地拉住陆寒江的衣袖,急声道:“陆大人,问他!问他知不知道‘烛龙’!”

“烛龙?”陆寒江蹙眉,这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词。

“我好像听我爹隐约提过,可能与几桩被压下的旧案有关,似乎是一个……很隐秘的组织。”林微熹语速很快,“试试看!”

陆寒江虽然疑惑,但基于对林微熹之前表现的信任,他还是对身边侍立的番子低声吩咐了一句。

那番子领命,立刻通过特殊的传声渠道,将这两个字传递给了隔壁的刑官。

刑房内,主审刑官听到耳中传来的低语,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盯着赵坤,用冰冷的声音缓缓问道:“赵坤……你父母之死,是否与……‘烛龙’有关?”

“烛龙”二字一出,如同惊雷炸响!

刚才还强撑着的赵坤,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整个人瘫软下去,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不……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疯狂地摇头,声音凄厉,“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说!我什么都说!胡九……胡九是他找上我的!他手里有我……有我通敌的把柄!那些军械,有一部分……有一部分是送往北疆,给……给鞑靼人的!”

通敌!资敌!

这下连刑官的脸色都变了!

赵坤涕泪横流,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金牡丹……是胡九让我想办法放进去的……他说……只要能搅乱视线,把水搅浑,就……就把我通敌的证据还给我……还能保我家人平安……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背后的人……势力很大……非常可怕……他们……他们的标记……就是……”

他哆嗦着,用手指蘸着身上的血,在地上颤抖地画了一个扭曲的、如同一条盘踞燃烧的火龙般的符号!

虽然画得歪歪扭扭,但那形态,赫然与火浣坊香囊上那个火焰标记,以及丝绸残片上焦黑的痕迹,隐隐呼应!

暗室中,林微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陆寒江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万年寒冰,周身散发出的冷意,几乎要将这狭小的暗室冻结。

烛龙!

一个与胡九勾结,胁迫朝廷命官通敌资敌,策划宫廷盗窃案栽赃丞相,并且可能牵扯到三年前灭门惨案的隐秘组织!

案子,瞬间从宫廷盗窃、栽赃陷害,升级到了通敌叛国、动摇国本的高度!

**

赵坤的崩溃性招供,带来了爆炸性的信息,也让案件的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陆寒江立刻下令,将赵坤严加看管,同时调动皇城司最精锐的力量,全力追查“烛龙”组织,并重新彻查三年前冀州那场大火案。

回到地面上的值房,阳光刺眼,却驱不散两人心头的沉重。

“通敌……资敌……”林微熹喃喃道,脸色有些发白。她虽然聪慧,但终究是闺阁女子,骤然接触到如此颠覆认知、关乎国家安危的阴谋,冲击力非同小可。“他们偷走带有军机图样的孔雀锦,难道也是为了……”

“极有可能。”陆寒江声音冷冽,“若军机图样落入鞑靼之手,边疆危矣。”

他看向林微熹,眼神复杂:“你如何知道‘烛龙’?”

林微熹定了定神,将记忆中父亲偶尔流露的只言片语说了出来:“……我只记得,三年前我爹有段时间心情很不好,有一次在书房和幕僚说话,我无意中听到一句‘烛龙之祸,甚于边患’,还有什么‘爪牙已深,断尾难求’……当时不懂,现在想来,恐怕我爹早就注意到这个组织了,只是……似乎也束手无策。”

陆寒江眉头紧锁。连当朝丞相都感到棘手的存在……这个“烛龙”,究竟渗透到了何种程度?

“此事,我会亲自向陛下密奏。”陆寒江沉声道,“在林相那里,你暂且不要提及‘烛龙’二字,以免打草惊蛇,或给林相带来麻烦。”

林微熹郑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轻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指挥使大人,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沈逸求见,说是关于赵坤经手的一部分军械账目,有紧急情况需向大人当面禀报。”

武库清吏司,正是直接负责军械储存、保管和发放的部门。沈逸作为主管郎中,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访,必定有要事。

陆寒江看了林微熹一眼。

林微熹立刻会意,起身道:“我先回避。”她走到书架旁的屏风后坐下,收敛气息。

很快,一个身着青色官袍,年约二十五六,相貌俊朗,气质温文的年轻官员走了进来。他步履沉稳,面容带着恰到好处的凝重与恭谨。

“下官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沈逸,参见陆指挥使。”

屏风后的林微熹,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身体猛地一僵!

沈逸?!

怎么会是他?!

沈逸,是她已故母亲娘家那边的一位远房表亲,算是她的……表哥。幼时曾在一起读过几年书,后来他家中变故,便断了联系。只知道他科举入仕,颇有才干,没想到竟已在兵部做到了郎中之职!

他……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吗?他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公务?

林微熹的心瞬间乱了。

**

值房内,沈逸条理清晰地向陆寒江汇报着赵坤经手的一部分军械账目问题,重点指出有几批标注为“损耗补充”的军械,入库记录模糊,出库流向也存在疑点,与赵坤之前的口供能相互印证。

他的汇报专业、严谨,没有任何逾越之处。

陆寒江听着,偶尔提问一两个关键点,沈逸均能对答如流。

屏风后的林微熹,却听得心绪不宁。她努力回忆着关于这位沈逸表哥的点点滴滴。记忆中,他是个温和有礼、勤奋好学的少年,对她这个表妹也颇为照顾。可时隔多年,人心易变。他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终于,公务汇报完毕。

沈逸拱手道:“陆大人,相关账目明细,下官已整理成册,随时可供大人调阅核查。若无事,下官先行告退。”

陆寒江点了点头:“有劳沈郎中。”

沈逸行礼,转身欲走。然而,在走到门口时,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目光似乎极其快速地、若有若无地扫过了林微熹藏身的屏风方向。

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他便恢复正常,稳步离开了值房。

但就是这一眼,让林微熹的后背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

他……可能察觉到了!

值房门被关上,室内恢复了寂静。

陆寒江的声音淡淡响起:“出来吧。”

林微熹从屏风后走出来,脸色有些发白,眼神复杂。

“你认识他。”陆寒江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他何等敏锐,自然没有错过沈逸那细微的停顿和林微熹骤然变化的呼吸频率。

林微熹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便将与沈逸的渊源简单说了。

“……虽是远亲,但幼时确实相识。只是多年未见,他突然出现,我……”她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疑虑。

“你认为,他可能与‘烛龙’有关?”陆寒江直接点破。

“我不知道。”林微熹摇摇头,眉头紧锁,“只是觉得……太巧了。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拿着与赵坤相关的账目来找你。而且,他刚才……好像发现我了。”

陆寒江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沉默了片刻。

“沈逸此人,在兵部风评尚可,能力出众。他提供的账目,确实对案情有帮助。”他缓缓道,“但,你的疑虑,不无道理。”

他转过身,看向林微熹,目光锐利:“在皇城司,不轻信任何巧合。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烛龙’的棋子,或者……本身就是‘烛龙’。”

他的话冰冷而直接,带着皇城司一贯的怀疑一切的态度。

林微熹的心沉了沉。如果连沈逸这样看似正直的官员都可能有问题,那朝廷之中,究竟被渗透到了何种地步?

“那……我们该怎么办?”

“查。”陆寒江吐出一个字,“明面上,依仗他提供的线索,继续追查军械流向。暗地里,我会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走到林微熹面前,距离不远不近,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此事关系重大,超出你我能独立应对的范畴。在获得陛下明确旨意前,今日刑房所见所闻,以及‘烛龙’二字,绝不可再对第四人言。包括……林相。”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要直直看进她心底:“林微熹,你能否做到?”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没有称呼“林小姐”,而是将她放在了平等,甚至是需要承担责任的合作者位置上。

林微熹迎着他的目光,最初的那点慌乱和不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坚定。

她点了点头,声音清晰而沉稳:“我能。”

简单的两个字,却代表了一种承诺,一种信任的交付。

陆寒江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冰封般的眸子里,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松动。

“很好。”他移开目光,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硬,“天色已晚,我派人送你回府。”

林微熹没有拒绝。今天接收的信息太多,她需要时间消化。

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陆寒江:“陆大人。”

“嗯?”

“那个……”林微熹脸上露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明天……还能有蜂蜜烤饼吗?”

陆寒江:“……”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三秒钟,然后,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有。”

林微熹心满意足地笑了,转身离开了值房,步伐似乎都轻快了些。

陆寒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廊道尽头,良久,才收回目光。他走到书案前,看着上面凌乱的卷宗和证物,尤其是赵坤画下的那个扭曲的“烛龙”符号,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风雨欲来。

而那个看似不着调的合作者,似乎……比他预想的,要可靠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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